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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婴儿寡妇-第89部分

小说: 婴儿寡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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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让她在感动的和欣喜的同时,泛出一丝甜蜜……

“嗨。”傅致轩回过神,嗔怪地给了他一拳,“天都黑了,别讲鬼故事。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怀恩兄。”萧轻尘拍了拍他的肩,正色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纪小蛮额上顿时掠过三条黑线:这位仁兄,东西怎么可以乱吃?幸亏现场没有孩子,不然,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哈哈哈!”韩德昆则拍手跺足,仰头大笑三声,“跟坠儿在一起,怀恩变得幽默了,哈哈哈哈~”

“哈个屁!”清风黑着脸,抱着两坛好酒进门,委屈到不行地接了一句,“我们少爷真的跟,凤姑娘拜堂成亲了!”

唉,真别扭,好好的一个人弄出三四个名字,要不是他脑子好使,早就打结了!像他,到哪里都叫清风,这叫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傅致轩哀叫一声:“不会吧?”

萧轻尘继续石化。

韩德昆却忽地乐得手舞足蹈,仰天,照例又大笑三声:“哈哈哈!”

“又不是你娶媳妇,瞎乐呵什么?”谢怀恩忍不住横眉冷对。

“不是。”韩德昆挺了挺肚子,“坠儿如果嫁给你了,就是咱们嫂子,以后想吃好东西,直接杀过来就是了,真是妙哉,妙也!哈哈哈!”

纪小蛮本来心事重重,被他这么一笑,也释怀了。

是啊,嫁人既已成事实,公之于众那是迟早的事,她别扭什么?

她嫣然一笑,弯腰敛衽,福了一福:“以后,还请各位兄弟多多关照~”

第013章 还是你最了解我

“等一下~”傅致轩最先从混沌状态中回过神来,揪住了清风和谢怀恩的语病:“坠儿就坠儿,干吗突然叫小蛮?还有,凤姑娘又是什么意思?”

“此事说来话长,”谢怀恩神情冷淡,语气平淡,“你们只管叫嫂子就好,其他不要多管。”

“不要紧,”傅致轩左瞟一眼,右看一下,取得三人党的一致意见,“我们有的是时间,不介意通宵与君长谈。”

“我介意~”谢怀恩把纪小蛮往怀中一带,唇角上勾,露了个介于诚恳与炫耀之间的笑容,“我们正是新婚,不欢迎打扰~”

纪小蛮冷不防听他如此正经的表情说出这么热辣的宣言,唰地一下红透耳根,睁开他的手,一句也不说进了内室。

即使是再优雅的男人,一旦扎了堆,就会变成一种生物——一种叫做孔雀的喜欢炫耀和比较的低等生物。女人如果硬要跟男人比无耻,恐怕只能先剥掉一层面皮!而她,实在缺乏勇气。

“嚓!”傅致轩不满地低吼,扑上去揪住谢怀恩的衣领,“你小子找死啊?竟然学会了显摆?而且,居然敢在兄弟面前显摆?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揍!”

韩德昆嗷地一声叫,立刻响应号召,一个虎扑跃上去。谢怀恩一个大弯腰斜插柳顺势滑出了他们二人的夹击图。

“轻尘,愣着干什么?这小子要逃,给我堵~”傅致轩大叫。

萧轻尘默然独立,身姿萧瑟。

谢怀恩几人转头瞧见,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走,喝一杯去!”韩德昆粗中有细,瞥一眼房内的纪小蛮,上前揍住萧轻尘,几个人一捆而成往锦瑟居的包间走去。

“怀恩,”萧轻尘语气苦涩,心中很不是滋味,感觉象受到了欺骗,“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娶坠儿。”

“是,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谢怀恩执起酒壶,替四人各斟了一杯酒,说:“不过,请相信,我没有对不起你。”

“你,会对坠儿好吗?”事到如今,木已成舟,萧轻尘还有何话好说?

“这个很难说~”谢怀恩蹙眉。

“怀恩!”傅致轩和韩德昆齐声吆喝。

“不过,”谢怀恩不利二人,只把目光锁住萧轻尘,微微一笑:“我会尽量不让你失望。”

好的标准是什么?或许,你认为已倾尽所有,对方却并不领情;又或许,只是一个不经意的关怀眼神,对方已感激不尽。

以他和小蛮的个性,摩擦在所难免,而他的性格绝不可能对人无条件地退让与包容。如果硬要他违背良心,承诺象萧轻尘那样,无微不至,他肯定做不到。

但是,小蛮既然已经是她的娘子,两个人拜了天地,许下了承诺,那么她就已经是他们沈家的一份子。所以,很自然的,他已经把她纳入了他的羽翼,成为他的保护图下的一员。

“好~”傅致轩轰然叫好,举杯一饮而尽。

那一晚,北山四公子纵情畅饮,在锦瑟居通宵达旦地狂欢,大醉酩酊,天亮后勾肩搭背,踉跄而出,风流云散。

那一晚,纪小蛮抱着被子心怀忐忑,竖着耳朵聆听楼外的动静,直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直到太阳从窗棂里照进来,投到她的脸上,晃痛了眼睛。

“呀~”纪小蛮募地翻身爬起,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已是日上中天了。

房间里静得吓人,她匆匆忙忙摸出去,四处转一圈,发现竟是人去屋空,偌大一套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都走了?”她怔怔地站在空荡的客厅里,环顾着四面豪华却清冷的家具,抿唇苦笑。

虽然住在一起,好像谁也没把她当成一家人。

去哪里,做什么,没有想过要通知她。

奇怪的是,在影都遭到排挤,她完全不在乎,现在回到她熟悉的长安,反而有了一种奇怪的委屈感。那种身处闹市却莫名的孤寂的感觉,让她格外的不安。仿佛被所有的人抛弃,摒弃在门外。

这里所有的繁华都不属于她,所有的美好也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拖着沉重的脚步,草草梳洗了一番,对着镜子挣扎了好久——她是应该乘现在他不在,独自去高家面对她必须面对的责难,还是等他回来,躲在他的身后,让他去抵挡高将军夫夫妇的怒火?

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逃婚是由她自己起的头,道歉也是她坚持要来的,那么也应该由她来亲自收拾残局。

总要试着第一次去勇敢的面对错误,对有可能迈出成功的第一步。周夫子,林俭,梅沁亭……他们还把复国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呢!如果连这么小的困难都要依靠别人解决,那她还能成什么大事?

不怕不怕,她现在的身份是影都少夫人,高将军和夫人就算再生气,也不敢把她拖出去浸猪笼……

不过,这个发型嘛,还是暂时保持少女发式好了,否则只怕还不等她开口,直接把她扔出去沉潭,谢怀思就是踏着哪吒的风火轮也救之不及了。

这样反复的给自己打气,又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纪小蛮一咬牙,一跺脚,做出了艰难的抉择。

为怕自己中途又改主意,自锦瑟居出来,纪小蛮目不斜视,直奔镇北将军府而去。

“坠儿~”经过上次袭击沈慕青的暗巷时,突然从里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

纪小蛮左右张望了一下,没看到人影,不禁毛骨悚然。

不是吧,又没打死,怎么有冤魂?

“这边,走进来一点啊~”沈慕青瞧她的体态就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压低了声音提醒。

“慕青姐?”纪小蛮被通缉,在长安可说众叛亲离,一个朋友也没了。好容易见到故人,又惊又喜,扑过去,攥住她的手乱摇:“你怎么来了?”

不对,她在长安不稀奇,她能跟到自己才稀奇吧?

“不光是我来了,”沈慕青微微一笑,冲墙角奴了奴嘴,“你看,谁来了?”

“谁啊?”纪小蛮好奇地探长了脖子往里瞧。

墙角里,一条青色的人影卓然挺立,青色的箬笠下,剑眉星目,英气勃发,一双眼睛灿若流星,薄唇微扬,弯出一抹愉悦的弧度:“凤公主,别来无恙?”

“啊~”纪小蛮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地尖叫,飞奔过去,双脚用力一蹬,冲进他的怀里,双手吊着他的脖子,一迭声地乱嚷,“啊啊啊,哑铃,你怎么来了?”

林俭猝不及防,被她抱了个满怀,俊颜倏地涨得通红,伸开双臂回抱她也不是,推开她也不是,尴尬的一个劲的咳嗽。

一丝叫做感动和温暖的情感,缓缓地自心底升起,填满了他那颗空虚孤寂的心灵,心中的某一处开始坍塌,沉沦,变得格外的柔软,仿佛轻轻一触,就会流血流泪……

沈慕青张口结舌地看着上窜下跳,激动得像只青蛙的纪小蛮,愣了足足有十秒钟,才想到要去制止:“嘘~别嚷了,再嚷满大街的人都要过来了~”

早知道坠儿与哑铃感情深厚,没想到见了面的场景是如此火爆。

“呵呵~〃纪小蛮抱着林俭的脖子不撒手,可音量却不自觉地压低了,“你不是去安南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最少还得再过一个月才能再见到你!对了,你来这里做什么?是特地来找我的,还是有要事要办?”

“公主,请先放手,我慢慢再解释给你听~”林俭抑住内心翻涌的情绪,轻柔却坚决得掰开纪小蛮的手,握在手心不再放开。

坠儿,或许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对他毫无感觉。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有多依赖他?

他只能确定一点:坠儿,是喜欢他的!这,就够了。只凭这一点,就足够他交付所有乃至生命!

“哦~”纪小蛮摸摸脑袋,傻傻得笑了。

“你们慢慢聊,我替你们盯着。”沈慕青的眉间锁着淡淡的忧心,瞥了四手交缠的两人,默默地离开,警惕地盯着胡同的两头。

“你怎么……”

“我其实……”

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笑了。

“你先说。”纪小蛮很难得地礼让。

“我把安庆王和冯大人送到安南地界,交给在那边的兄弟,就奉王爷之命,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保护公主,一直到四清县才追到你们,一路追在你们的车后,跟进了长安,本想昨晚找你,但没找到机会。猜你会先去高家,所以预先在此等候。”林俭简单扼要地交待了这段时间的行踪。

想着一路同行,与谢怀恩的亲昵,说不定会都落在林俭的眼里,纪小蛮脸一热,红晕慢慢地布满了双颊咋。再想到自己已嫁了人,实在不宜与林俭太过亲密,她慢慢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心情沉重,勉强笑了笑:“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

第014章 十六字方针

“怎么,跟驸马爷闹矛盾了?”林俭瞧她一脸的郁闷,猜到。

“呀,”纪小蛮忙竖指示意他噤声:“不是说好了都不许这么叫他么?回头让他听见了,事情就大条了。”

“抱歉,”林俭一怔,脸上虽为表现出来,声音却低沉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谢公子啊,谢怀恩啊,实在不行,还有你啊,他啊~”纪小蛮掰着手指:“总之,随你的心情叫就是了呗,哪有那么多讲究啊?”

“可他毕竟与公主成了亲,这么叫似乎于理不合。”

“成亲归成亲,他是他,我是我,又没有变化。”纪小蛮撇唇,摇了摇手:“算了,咱们不谈他。”

一路走来,看着日益亲近和改变,自己却一无所觉得两个人,他的心情跌宕起伏,酸甜苦辣交织。心里,有一股名为嫉妒的小苗在不断地滋生,不论他怎样遏制与压抑,依旧不停地茁壮成长。

现在,小蛮一个热情的拥抱,一句无心的抱怨,就让他连日来饱受煎熬的心,倏地飞扬了起来——明知这样不对,却无法控制,无力改变。

二十年来,几乎从懂事的第一天,他就在接受最残酷和苛刻的训练。而喜怒不形于色,感情沉着内敛,是修炼的第一要素。作为最优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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