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别过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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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晚晚小心翼翼地摊开小纸条,熟悉的字印入眼帘,是她写的,上面写着:“晚晚一切都好,将军勿念——晚晚。”
天,这字条怎么到了轩辕烨的手上,难怪他生气,他一定以为自己跟韩子儒有私情,左晚晚顿时觉得头都大了。
轩辕烨突然给韩子儒指婚,就是因为这个吧。
这字条是在冷宫时韩子儒给她写信时她回的信,只可惜,信鸽被人打下来了,换走了这张纸,还回了一封信引韩子儒来救她,险些被轩辕烨抓住。
这张字条这个时候才到轩辕烨手上,由此可见,那个动手脚换走信的人必是蕙妃,既然如此,她为何现在才拿出来?
左晚晚百思不得其解,在一番苦思冥想之后,她得出一个可怕的答案:蕙妃要害她。
蕙妃在冷宫之时,想借她的能力与皇后云淑斗,所以把柄捏在手上以作威胁。但是现在蕙妃已经从冷宫出来了,而且怀有身孕,且母凭子贵,云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最大的敌人是左晚晚。
想到这里,左晚晚顿时觉得害怕,皇后云淑千方百计想要害她。现在又多一个蕙妃,还不清楚阿吉站在哪一方,这张纸条突然到了轩辕烨的手上,她连唯一可以依靠的轩辕烨也失去了。
万一韩子儒不愿意娶这个清雅公主,轩辕烨更得怀疑他们俩有事,左晚晚只得硬着头皮说服韩子儒同意这门婚事了。
左晚晚一夜未眠,天亮以后,一向不吃早餐胃难受的左晚晚看着燕窝粥,居然吃不下了。
小碧则是激动的一夜睡不着,进宫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回韩家。
这是左晚晚第一次出宫,却没有任何心情欣赏街边的风景。到大帅府以后,韩子儒将左晚晚带进了书房。
“晚晚,你怎么样,还好吗?”韩子儒关切地问道。
“请称呼我贵妃娘娘。”左晚晚冷冷地说道。
书房里有很多书籍,文史类居多,左晚晚本以为,韩子儒的书房全是兵书。
“晚晚为何疏远我?”韩子儒不解地问道。
“将军,你可知本宫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左晚晚淡笑道,却不在说“我”,以本宫自居。
“知道,请贵妃娘娘转告皇上,我妻死后没多久,尸骨未寒,多谢皇上抬爱,公主错爱,恕臣不能从命。”韩子儒低沉着声音说道。
“冷宫时我写给你的张纸条到皇上手上了,估计皇上已经猜到那夜闯冷宫的黑衣人是你。如果你不娶公主,皇上更得怀疑我们有问题了。听说大元帅病重,就当是冲喜吧,堂堂墨国公主,下嫁到韩家,也不算辱没了你。”左晚晚缓缓地说。
这件事情因他而起,当然得他来解决,当初若不是他多事写信给她,也不能惹出这档子事。
“清雅公主不能娶,你是没见过那个女人,简直惨不忍睹,娶了她,我会天天做恶梦,再也不敢回家的。”韩子儒见左晚晚坚持,干脆一股脑儿地将实情说了出来。
其实左晚晚早已经料到了,公主没嫁人,估计是长的对不起观众。但是听韩子儒这么形容,应该长的奇丑无比吧。
“你是说清雅公主长的不好看?”左晚晚问。
韩子儒叹了一口气,扶着左晚晚的双肩,非常认真地说:“晚晚,我告诉你,清雅公主不是不好看,是很难看。她脸上额头长了一颗红痣,下巴上对称也长一颗红痣,我小时候见过她。听清雅公主身边的人说,她身上有很多斑点儿。”韩子儒说道。
左晚晚笑了起来,她才不相信人能长成那样,可能长了一两颗小痣,但肯定没有韩子儒说的那么吓人。
“晚晚,你笑什么,皇上是故意将公主下嫁给我。我倒宁愿皇上招我为驸马,我住驸马府,公主住公主府,一年到头也见不着面。把公主下嫁到韩家,除非我不回家,我只要回家就会见到她,皇上存心恶心我。”韩子儒万般无奈地说道。
听韩子儒这么一说,左晚晚终于明白轩辕烨的用意,四十岁的人了,还是个皇帝,居然无聊到这种地步。
有本事直接罢免韩子儒这个大将军,将兵权夺回去,用这种方法整治人家,算什么皇上。她知道轩辕烨只是一时气愤,想捉弄一下韩子儒,可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妹妹,终归是不那么好。
但是这个时候,左晚晚必须站在小心眼的轩辕烨这边,一定要说服韩子儒娶公主,让轩辕烨误会可不是什么好事,她想跟女儿平平静静地过日子。
左晚晚走到韩子儒身边,笑道:“凡事都要往好处想,你只是小时候见过公主,兴许公主长大以后变漂亮了也有可能啊。我倒是觉得公主既美丽,又纯洁。”
“怎么跟美丽纯洁扯上边了?”韩子儒问。
“公主满脸美人痣,满身守宫砂,不是既美丽又纯洁吗?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回去我就让皇上下旨赐婚。”左晚晚笑道。
“晚晚,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我亲自进宫跟皇上说吧。先说说你母亲的事,人不是我找到的,是她主动来找我的,现在就在府上,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韩子儒说道。
这下轮到左晚晚发蒙了,主动找上门来了,那就不用救了,让韩子儒代她照顾就行了。就算见到面,还是不认识,又不是自己亲妈,没什么好见的。
“我不想见她,你就代我照顾她吧,给饭吃,给地方住,病了给她看病,死了就找个地方给葬了。”左晚晚事不关己地说道。
“啊,你说什么?”韩子儒听完左晚晚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可是她亲妈,她居然说出这种话,甚至都不愿见一面。
过了半晌,韩子儒说:“我知道你母亲出身不好,但是她终究是你母亲,还有一件事,你得确认一下,关于你父亲的。”
“她出身不好吗?我那次严重受伤,康复以后好像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要不,我也不会连自己有个亲妈也不知道。”左晚晚说道。
“你母亲名叫海莲,海莲与如玉当年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醉红楼的红牌歌女。皇上都不嫌弃如玉的出身,立她为后;你怎能嫌弃自己的生母啊,晚晚,听我的,跟她见见面吧。”韩子儒奉劝道。
“晚晚,晚晚,我的女儿啊,我的女儿啊。”远远的就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跑的挺快,脚步“咚咚”响。
“她来了,你们母女还是见见吧,我出去了。”韩子儒退出了书房。
“大将军,我家晚晚是不是来了?”韩子儒刚打开书房的门,海莲就到门口了,抓着韩子儒的衣服连忙问道。
“在里面,你们母女俩说说话吧,我去外面守着,有事叫我。”韩子儒和气地说道,轻轻推开她抓住他衣服的手。
“嗯,好,谢谢你啊。”海莲客气地说道,眼睛却盯着书房里面看。
“晚晚啊,是你吗?”海莲询问道,虽然是她的女儿,可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了,她谨慎地问道。
左晚晚深呼吸,缓缓转身,看着来人,说道:“你就是左晚晚的母亲?”
看清那妇人的脸,左晚晚感觉心里某个地方似在慢慢变软,因为那张跟母亲一模一样的脸让她好温暖,她甚至有扑进海莲的怀里,痛哭一场的冲动。
“晚晚?你不认识母亲了?”海莲小心地询问道。
“我进宫以后受过伤,醒了以后就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左晚晚答。
“可怜的孩子,是母亲对不起你啊。”海莲走上前,拉着左晚晚的手,眼泪也流了下来。
左晚晚心头一暖,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哭了。”
左晚晚是个心软的人,最看不得别人流眼泪,特别一个长的像妈妈的人,在她面前流泪眼,她一下子就心软了,顺手掏出手绢递给她。
海莲的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表情,可是那个欣喜得意的神情刺痛了左晚晚。
海莲亲热地拉着左晚晚的手,边擦眼泪边说:“让母亲看看,晚晚出落的更标致了,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是吗?我以前什么样子?”左晚晚问。
“以前,晚晚胆小怕事,但现在的晚晚眼睛里透着坚定,当了贵妃就是不一样啊。”海莲说道。
左晚晚听出她话中有话,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想要什么直管开口,只要我有。”
“我的时日不多了,我中毒已久,没有他们给的解药,我就会死。晚晚,我活大把年轻,死不足惜,我是宁死也想你被人威胁。临死前,我只有一个心愿,求你将我送到臣相府去。我要让云靖看看,我海莲有个这么能干的女儿。我要让他后悔,当年没有善待我们母女。”海莲说到这里,刚止住的泪又如泉水般哗啦啦往外流。
海莲的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将左晚晚霹的一愣一愣的。
“你,你说什么?我们跟臣相府到底有什么关系?”左晚晚急忙问道,难怪刚才韩子儒让她问一下自己父亲的事儿。
“你是云靖的女儿,你说我们去臣相府干什么?”海莲不客气地说道。
左晚晚从她的话里没有听出对女儿的爱,海莲完全把女儿当成报复云靖的武器,如果她今天不是贵妃,海莲还会要求去云靖面前炫耀吗?
奸、情败露,去衣受杖
再说了,她只是个贵妃而已,臣相云靖的另一个女儿云淑是皇后,后宫之主,国母,地位比贵妃高多了。
“到底怎么回事?如果,如果我是臣相的女儿,你为什么不在臣相府?”左晚晚问道。
“我们被夫人赶出来了,母亲当年只是云靖的一个小妾。我当时真是昏了头,觉得只要他对我好,做小妾也愿意。结果进府没多久,他就又纳妾了。本想着生个儿子争口气,谁知道生的竟是个女儿,他对我就更加冷漠了。”海莲有些泣不成声了。
左晚晚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到海莲的手上。
海莲略带感动的看了左晚晚一眼,接过水,喝了两口,而后又说:“我们在臣相府处处受人冷眼,大小姐老是欺负你。就在他出远门的时候,夫人将我们母女俩赶了出来,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找过我们。”说到这里,海莲已经泣不成声,左晚晚上前搂住她,她哭的更大声了。
海莲边哭边说:“晚晚,你可一定要为母亲争口气,好好活,活的万民敬仰。云淑小时候就老是欺负你,进了宫,你可别受她的气,一定要报仇。”
“我知道,不用你说,我也会找她算帐的。”左晚晚生气地说道。
“你会跟他相认吗?我是说你父亲。”海莲问道。
“既然他都把我们忘了,还去找他干什么,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我是谁。”左晚晚说道,云淑几次三番的害她,大仇为报,现在认了这个姐姐,她以后还怎么报仇。
“晚晚,我知道你恨他,恨那个家,但是他终究是你的父亲啊,你总是要认祖归宗的。”海莲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我不知道你身上中了什么毒,你暂且在韩家住着吧,韩将军会照顾你的。如果你真的想回云家看看,想在臣相和臣相夫人面前扬眉吐气,你就等我整治了云淑再说。”左晚晚安慰道。
她知道海莲的心思,海莲气愤云靖当年负了她,她想在他们面前炫耀自己有个地位尊贵的女儿。
即使如此,左晚晚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眼前这个女人哭的那么真切,可是目光闪烁,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秘。
“你当年真是被赶出家门的吗?你与如玉同为红牌歌女,她当了皇后,你会甘愿给臣相当小妾?”左晚晚问道。
“晚晚,你不相信母亲,母亲当年也是一时冲动,以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