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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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离面色更深一些,低声道:“撇开旁的不说,第一次都坚持不长久的。”
我开怀大笑:“皇上,其实您是真不行罢?”
“商黎玉。”慕容离此时的面色已然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我连连摆手,爬到池边将衣裳穿戴整齐。
双腿间的疼痛让我有些站不稳,却还得强撑着不让慕容离瞧出什么来。
“皇上!皇上!”我将锦靴套在脚上之际,听得小安子声音慌乱隔着门道:“奴才有急事啊皇上。”
慕容离眉间隐隐有不悦,顾不上滴着水的衣裳走出去开门。
门打开那一瞬,我听见小安子猛咳了几声,而后便没了声响。
片刻后,慕容离面色沉重走了进来:“你去胥央宫等着我,我去去便回。”
我虽不知到底发生何事,但还是识相的点了点头。
回胥央宫的路上,内竖宫女面色各异,彼此不时交换个眼神。我瞧在眼中,疼在心里,还不知这天下人会把我传成什么模样。
我突然有些不想去胥央宫了,可现下这身子不适的厉害,再三权衡利弊得失后,我还是向恶势力低头了。认命的迈着尚有些犹豫的步子。
今日天气还算晴朗,是以我走的如此慢,在不知情人瞧来不过是欣赏景色罢了。
我负手前行,瞥见前面不远处一队侍卫匆匆而过,神色很是凝重,他们是往西宫而去。我不由想起方才慕容离表情沉重,料想宫中可能出了什么事。
“大人,膳食已做好了,现下要用吗?”
我正要举步跟上去,便被一个低眉顺目的宫女拦住了去路。
我扶了扶额:“吃。”
当望着眼前各色各样的包子时,我哭了,皇上就是皇上,放个屁都是香的,方才他不过随意吩咐了一句做包子,现下便有百八十种包子摆在我眼前,让我目不暇接,一时不知该从何下手。
“大人慢用。”宫女体贴的将我让到了位子上,将茶水斟满后便规规矩矩的守在门口。
我哼了一声,别以为我未瞧见方才她倒水时打量了我好几眼,我只是饿的没力气同她理论罢了。
我原以为慕容离此去少说也得一个时辰,未成想我刚夹起第二个包子他便回来了。我瞧他步子有些沉重,一进屋便将门口众人支开了。
我净了净手,急忙找出件干爽的衣裳替他换下,他若是病了那后果自是不一般。
离得近了我瞧他面色有些苍白,眼神亦有些涣散。我伸手探了探他额头,不由大吃一惊:“皇上你发了热。”
他将我揽在怀中:“一会吃几副药便好了。”
我肩膀上的力道愈发重了起来,慕容离喃喃道:“西宫北角那井中今日有侍卫的尸首浮了上来,只怕宫中已混入了不少闲杂人等,一会你吃过便回府罢,现下宫中不安全。”
我轻轻将他推开,而后扶他到榻上歇息,随手给他倒了杯热茶:“我身为大臣自然是要你一起,更何况……何况……”我咬了咬唇:“总之我留在宫中定能助你一臂之力便是了。”
慕容离扬起一抹笑:“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第四十六回
第四十六回
我推了推他的前额:“你先吃些包子罢,吃后去榻上歇着。”
慕容离很是配合的点了点头,将我方才吃了一半的包子吞入腹中,满意的擦了擦嘴,宽衣解带后在榻上稍作歇息。
我怕他生病这事传出去给宫中那伙贼人可趁之机,是以将慕容离安顿好后,自己去太医院抓了些药。
太医是朝中老臣了,将药递给我时还拍了拍我肩膀:“老夫便知尚御史吉人自有天相。”
我含泪点头。
煎药这事我虽没做过但总归是见过的,只是实践起来尚有些难度,再加之这药袋上那根绳子捆的委实结实,我拆了半晌未果,一旁的宫女瞧不下去了,款步走上前来:“大人,让奴婢来罢。”说罢将那一双柔荑附在我手上。
我心一惊,抬眼瞧了瞧她,但见她眼波流转,唇畔含羞,分明是勾引我的节奏。我反射般欲将手抽出,但又怕如此伤了她的面子,只得假意将额前青丝理了理,顺势将手抽出:“谢了,我自己来便好。”
将药过手给旁人我是不敢的,宫女见状一声轻笑,蹲在我身旁升火。
“这些日子贵妃的身子如何?”我同她闲谈。
“回大人的话,奴婢是胥央宫的人,坤和宫那边的事并不清楚,但贵妃娘娘应当并无大碍。”
我若有所思点点头:“刘福山这次阴谋未得逞可是很不甘心,又花了重金雇你杀我?”
宫女黛眉微挑,眼中闪过诧异:“大人当真好眼色呢。”她笑盈盈起身:“因大人您,奴家可是被逐出了浮冥宫了,大人可得给奴家个说法呢。”她笑意愈发明显:“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大人到底是何身份竟能让商教主亲自登门拜访浮冥宫?”
我将袖口往上卷了卷:“我的身份自然是如你想的那般。你还真是聪慧,只是可惜了,最后死的往往是聪明人。”
宫女挥袖,一股气流将原本开着的门给阖了上,堂中一片寂静。
我叹了口气,将那几经周折还是未拆开的药放在手旁,漫不经心抬眼瞧那女子:“速战速决罢。”
那女子笑的双肩微颤,眼中却依旧阴翳:“我眼下什么都没了,你今日必须血偿。”说着一个纵身跃至我身前,手中执着软鞭摆好了起势。
我退后两步,运功提起内力,将她破空而来的软鞭踢开,那鞭子因冲力落在房梁处。我近身扬手锁住她咽喉,稍一用力便见她双眸凸起。
她以右肘击我右肋,被我闪身避开,而后展臂退后,一掌落在她曲骨穴,但见她登时弓起身子,下颔狠狠撞在地上,片刻后自嘴角流下淡淡血迹,她面色苍白抬眼瞧我:“你卑鄙。”
我耸了耸肩:“还有更卑鄙的。”
趁她喘气之时我一个箭步滑至她身前,猛然合掌,重击在她听宫。她双眸暴出,七窍流血,临死前眼中带着不甘:“你的好日子……要到头了,现下宫中已混入不少我们的人……马。”她挣扎着吐出一句话。
我悠悠抬手,一个手刀劈在她咽喉:“你既然旧伤未愈又何故赶来送死。”
她吐出一口乌血,大睁着眼死在我眼前。
我默默将地上的狼藉处理干净,而后便犯了难,现下是青天白日的,我如何将一个尸首带出去?
负手在屋中踱了片刻,我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攀上房梁将屋顶琉璃瓦掀开些许,再背起身子已有些冰凉的女子爬上房顶将她运至西宫那边的井中,左右那井中已捞出几具尸首也不差这一具了。
平心而论,身上背着个死人,我这心中还是有些惧意的,再也没了方才决定下手杀她时那股豪迈。我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奈何身上的重量过重,避开众人走到西宫墙角时,不甚将那女子摔在了地上,蓦然对上她尚瞪着的双眼,头皮一麻。抓起她的手背在身上便是一阵狂奔。到井边时不做犹豫将她抛了下去。
而后便瘫在地上喘着气,所幸自这西宫出了事后,来的人便少了许多,再加之这井所在之处是座荒殿,倒是给了我可趁之机。
我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自来路又奔了回去。竟是未被人察觉。
这一番折腾之后,我端着药汤进胥央宫时,慕容离已半倚在榻上,胸前搭着锦被,面上红润的太过。
“回来了?”瞧见我后,他展颜一笑。
“嗯。”我不敢同他对视,将药吹了吹塞到他手上:“将药喝了罢。”
“我没力气。”他不做犹豫道:“你得喂我。”
我揉了揉额头青筋,妥协了。
药喝到一半,便自窗口飞进一只信鸽,我起身将那鸽子抓了进来,扯下绑着的信递给慕容离。他看罢轻笑一声,很是嘲讽。
我瞧得很是好奇,遂将脸凑过去欲瞧瞧那字条上写了什么。
谁知慕容离将字条举过头顶:“你亲我我便给你瞧。”
我幽幽抬眸瞧他:“臣不瞧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仁不让之势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而后落落大方将字条塞到我手中:“你拿去瞧罢。”
我抬手擦了擦脸:“臣谢皇上。”
我将字条展平,上书前些日子混入流民之中的那伙刘党现下有不少已入了宫,是为盗取兵符而来,想来他们那边的兵马尚不充足,一时半会的倒也成不了大事。
看罢,我随手将字条燃尽,回身时正巧慕容离侧首瞧我:“皇上您瞧什么呐?”
慕容离拍了拍身前:“你坐过来些,我有话同你说。”
我挪了过去,坐在了床榻另一头,不由想起了那首君住床榻头,妾住床榻尾,日夜不见君,共饮一壶水的情诗。
“刘玉她是刘福山的嫡长女,我对她并无其他感情。”他眼神专注盯着我:“我需得稳住她,才能让刘福山乱了阵脚。你莫要气恼。”
我大张着嘴:“她她她她她她是刘福山的女儿??那她怎的同我相貌如此神似???”
慕容离清了清嗓子:“你以为只有你能想到易容吗?她还不是知晓我对你念念不忘才弄了那么张面皮。”
他说到此事我有些哑口无言,沉思半晌后又问道:“你怎知那是张假皮?”
他端详我面色许久,小心翼翼开口道:“你刚走的那年,我去寻你,路上被十三皇子的人埋伏,受了伤,再醒来时便瞧见了她。”
“是以你们便性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我虽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脑补他们在一起的那几日后,心中不由发起闷来:“不然你是如何发现她的身份的。”
他朗声大笑伸手将我拖到了身前避重就轻道:“我自然是发现了不妥之处,差人调查了一番,顺便发现了她易了容。”
我斜睨了他一眼,心中还是有些不痛快,扯过被子将他包个严实:“你再歇会罢。我去宫中转转,你不能只顾着宫外那个便将宫内这个给忽略了,毕竟这个更为名正言顺些。”
许是听出我话中的嘲讽之意,慕容离将笑收回:“我没碰过她们,至于齐秀,我迟早要送她出宫再嫁的。”
闻言我心中好受许多这事我是羞于说出口的,只能干咳几声落荒而逃。
门外,见我出来后,宫中伺候的宫女们面色很是不正常,虽说极力作出一副“我在很努力的擦花瓶”的姿态,但那略显紊乱的气息还是透露出她们方才一直在偷瞧慕容离同我的事实。
每日不但要打扫这偌大的宫殿,还要忙里偷闲的偷窥,委实是难为了她们,说起来这些也不算什么,但还要赶在我发现之前拔足狂奔出来这事,当真是很辛苦。
我朝她们投去一道天知地知你们知我们知的眼神,瞧得她们急忙转过身子。
我行至胥央宫正门外时,正赶上小安子从外往内走,一个不当心同我撞了个满怀,原本带着愤怒的眸子在瞧见我后登时盈满了笑意:“大人!!!!!!大人您可算是出来了!!!大人您吃了吗????”
我气咻咻照着他面门弹了弹:“安公公何事如此匆忙?”
小安子又愁眉苦脸起来:“这几日也不知是怎的,早上那几具尸骨还未寒透,方才又在井中捞出个宫女的尸首,也不知是哪宫的宫女,死的倒是可怜。”
我干笑几声急忙转移话题:“那早上捞出那几个,可查到是谁下的手了?”
小安子贼眉鼠眼的将脸凑到我身前来压低声音正色道:“奴才也不知。”
“好,我知道了。”我绕过他继续走:“皇上现下正在歇息,你们没事莫要进去扰他。”
小安子答的利落,声音难掩喜意。
出了胥央宫我直接去了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