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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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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王是长子,如果没有嫡皇子,他是最有资格登上储君之位的。
  七公主在一边叫嚷着:“他们先下毒,再行刺,他们这是要父皇和三哥的命,要是父皇和三哥都没了,他就做皇帝了,这主意真好啊!”
  皇帝厉斥“住嘴!”
  “父皇,我为什么要住嘴,有人要杀我父亲,要杀我哥哥,这都是我的亲人,无论他们中谁没了,华阳都会生不如死的。父皇……都问出来了啊,你下令把周贵妃给抓起来,四哥还生死未卜呢,父皇……”
  他原就心乱如麻,再多一个叽叽歪歪的公主,皇帝脸色肃冷,“让公主们都退下!没有朕的吩咐不许进来。”
  “父皇……”
  十公主一早静默地站在一边,不停地哭,那泪水似不要钱似的,怕慕容恒没了,要是他没了,她不知道德妃可怎么活。
  德妃这些年受那么多的委屈,一直苟延残喘,就是为了慕容恒。
  十公主从小就知道,不管日子多苦,她还有母亲、哥哥。
  现在看着慕容恒受这么重的伤,她吓得泪流不止。
  “退下!”
  几侍走近,轻声道:“几位公主且回宫吧。”
  “父皇就是偏心,都找出真凶了,还不抓人……”
  皇帝懒得理会七公主,一转身,想着今儿的事,一幕幕掠过脑海,这些人是冲着慕容恪来的,更是一早就有准备,他们一早就知道慕容恪是皇后所出的三皇子。
  慕容恪耷拉着脑袋,他没想自己回到皇家的第一天,就是一场血雨腥风,他从偏殿过来,问道:“父皇和母后信吗?”
  殿中大臣道:“禀三殿下,其中一名刺客是怡春宫周嬷嬷的侄儿,还有一名宫娥也是怡春宫的人。”
  刺客是周家人,宫娥是贵妃宫里的。
  皇后欠身,“证据确凿,皇上下令吧……”
  慕容恪抱拳道:“父皇,儿臣以为此事没这么简单。”
  “哦……说来听听。”
  慕容恪垂眸想了片刻,道:“父皇且想,要是今儿孩儿遇刺身亡,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周贵妃和大皇兄,这第一个获益的是谁?”
  安王慕容悰!除了他,再无第二人。
  慕容恒是冷宫罪妃之子,他虽有军功,在朝中却无任何势力,而他性子又冷漠,除了与温青、刘维忠父子交好,基本上没什么交好的臣子。
  刘维忠虽与慕容恒交好,可同时与安王、顺王的关系都不错,这刘维忠虽是武将,却是个行事圆滑之人,谁也不得罪,谁也不特别亲密。
  而温青则与刘维忠的做法相反,他是除了慕容恒谁也不交好的人物,生怕沾上就成麻烦一般。
  贵妃有野心,顺王也想问鼎皇位,可不代表他们会这么笨,公然用到自己人,还把所有的证据都引向自己。
  皇后今儿是怒喜交加,喜的是母子团圆,怒的是还没来得及细叙母子之情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关心则乱,这些年贵妃宠冠后宫,即便容颜老了,她依旧得宠得势,周家也赏有两爵。
  皇帝微敛双眸,“宣顾谦入殿。”
  顾谦,荣安候,皇后娘家的大哥。
  顾谦见罢了礼。
  皇帝道:“奉朕旨意,由你率三部彻查千秋寿筵行刺案。”
  “谢主隆恩!”
  慕容恪走近顾谦,“大舅父,此案错综复杂,虽然所有证据指向贵妃和顺王,可本王觉得,没那么简单,你一定要查出真凶。”
  这不仅是给他自己一个交代,也是给慕容恒一个交代。
  慕容恒一早就察觉出异样,他慕容恪与景阳长得太像了,许多见过他们姐弟的人已经猜出来了,也就知道他是三皇子。 
  
第167章 命悬一线
  
  夜色中,十公主领着宫人一路疾走。
  终于近了冷宫。
  她站在院门外,轻拍着大门:“娘,快开门。娘……”
  她真的没主意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除了哭,她不能求任何人,太医说慕容恒也许会死。
  十公主很害怕,她的亲人就只德妃与慕容恒,要是其中一个没了,她不敢想像。
  十公主离开后,皇后便遣了两个早年服侍过德妃的人过来相陪,一个是老宫娥,又一个是早前随德妃入宫的嬷嬷,有两人相伴,日子虽然清苦,却还算过得去,又有温彩带来的锄头等物,没事的时候德妃就带着她们种种菜、养养花孥。
  十公主坐在屋里,眼泪又不争气地流,“娘,四哥……遇刺了,伤得很重,现在还昏迷不醒,我好怕,他是为了救三哥受的伤。”
  德妃心头一痛,眼里蓄着泪花,静默起身,站在自绘的观音画前,点了一炷香,双手合十虔诚地跪拜起来。
  “娘,我想去照顾四哥,可是父皇不让我去。呜呜……娘……”
  “你回吧,生死由命,观音菩萨一定会保佑你四哥。”
  就算是现下,事关儿子的生死,德妃依旧平静如常。
  十公主不知道慕容恒的性子是随了德妃,亦或随了皇帝,他们都是不苟言笑的人,可慕容恒更不爱笑。
  “娘……”
  “十公主回吧。”
  德妃让嬷嬷送走了十公主,她合上院门,跪在观音菩萨的画像前开始静默的祷告。
  为了秦家,她愧对一双儿女,现在儿子生死难卜,她能做的就是替他祷告。
  一遍又一遍,直至到天亮。
  *
  慕容恪躺在小榻上,一边的病榻上躺慕容恒。
  顾五公子中毒,保住了半条命,太医又开了药,随顾家人出宫将养。
  可慕容恒现下昏迷不醒,药喂不进去,伤口也包扎好了,一张脸煞白如纸,全无半分血色。
  “顺娘!顺娘……”
  在晨光中,慕容恒呢喃着呼唤着这个名字。
  慕容恪忆起慕容恒与他提过关于温彩的事,他喜欢温彩,可温彩尚未及笄,他等温彩长大,然后娶她过门……“四弟,你想见温六小姐?”
  “顺娘……”
  他记得温六小姐唤作温彩。
  可有人说,真命凤女唤作顺娘。
  那么,温彩就是顺娘。
  慕容恒也曾与他说过,温彩是真凤命格。
  慕容恒大呼一声“来人!快传太医。”
  外殿进来三名太医,一位医术精湛的医正瞧罢,“禀三殿下,四殿下的脉像似乎更虚弱。”
  “快下药,你没见他有反应了,给他服药。”
  “禀三殿下,四殿下的致命伤在脾脏,无药可医……”
  慕容恪抬腿就是一脚,“养你们何用,既知伤在何处,你们治啊,赶紧给他治。”
  伤及脾脏、无药可医……
  想到这些词,慕容恪心头一紧,该死的人是他,是慕容恒替他挡了一剑,要不是慕容恒,他一定就没命了。
  他自小孤独,稍大些已经跟着师父在山上学艺,别人五年能学成的,他得比别人用功一倍,还得花八年才能学好,他自知天姿愚钝,所以他愿意勤加苦练。
  他是有些笨,在顾家的公子里,他许是最笨的,可家中长辈待他好,那是因为他是皇后的儿子,是当朝的嫡皇子,是皇家最尊贵的男子。
  可是,这个重逢几日的四弟,可愿意用性命来保护他。
  他说“三哥没事太好了。”
  那一刻,慕容恪想哭。
  而现在,听到太医的话后,慕容恪沉默地看着病榻上的慕容恒。
  “你们小心盯着,本王去皇后宫。”
  他倏地起身,一路疾走见到了皇后。
  皇后似一夜没睡,神色憔悴。
  慕容恪深深一拜,“请母后宣温六小姐入宫。四弟……伤及脾脏,太医说……许是不成了,他一直念着温六小姐,让他们见最后一面……”
  皇后的心重重一沉,又忆起上次慕容恒到她宫中请安,她生平第一次与慕容恒说了很久的话。
  “你知道三皇子还健在?”
  “是。顾三公子与景阳长得酷似,要说三皇兄活着,儿臣第一个就信。”
  皇后欣赏他的识趣得体,他坚持这么久,没近顺王、安王,似乎就在等三皇子归来,好做三皇子臂膀。“你襄助三皇子,本宫设法向皇上求情,放你亲娘离开冷宫。”
  “不需母后说,儿臣也会向着三皇兄。三皇兄是唯一的嫡皇子,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
  皇后忍让母子别离之苦,盼的就是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
  那个对她表了忠心的慕容恒,现下要死了
  tang。
  这不仅断了三皇子一臂,要不是慕容恒,死的就是慕容恪。
  慕容恪心急如焚。
  皇后道:“你喜欢四皇子?”
  “母后,他是我弟弟,在这么多皇家兄弟里头,他是唯一可以拿命挡剑的人,在这之前,四皇弟与我示好,不是因为我是他皇兄,而是因为情。世间的情,才是永恒的,四皇弟虽不苟言笑,但他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对四皇子,慕容恪是真有几分兄弟情分,慕容恒跪下央求他成全感情的那刻,慕容恒的坦荡、磊落,让慕容恪动容。
  皇后吐了口气,对左右道:“顾嬷嬷,接温六小姐入宫探望四皇子。”
  慕容恪朗声道:“谢母后。”来不及多作寒喧,他退出皇后宫。
  皇后看着空荡的大殿,忆起昨日惊险,她尚心有余悸,她答应过慕容恒的事不能失信,现在慕容恒就要死了,在他死前,她要把德妃接出冷宫,让他们母子再见一面。
  *
  温彩见着宫里的人,先是一惊,顿时就有不良的预感。
  “四殿下伤得很重?”
  顾嬷嬷语调平静得没有任何感情:“请温六小姐随我入宫,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
  温彩又叮嘱冬葵一些事,红燕心细,又留了她襄助冬葵。
  皇宫,殿宇气派庄严,朱栏鲜丽,黄瓦闪耀,无穷无尽的宫阙楼阁像一座巨大的迷宫。
  温彩携青莺匆匆进了太极殿偏殿,自从这里闹了刺客后,此处就住着三、四二位皇子,三皇子自昨日开始,寸步不离地服侍在侧。
  今晨,皇帝在群臣面前大赞三皇子仁厚,有长兄风范。
  一些倒戈的臣子得了机会,开始溜须拍马一番,只听得温青一阵汗颜,这情势式分明是要转向了。
  病榻前,温彩呆愣片刻,“三殿下,他伤得有多重?”
  慕容恪迟疑。
  她很急,昨晚一宿,眼前都是前世的点滴,是她如何害他性命,温彩一转身,动作粗鲁地抓住慕容恪的衣襟,厉喝道:“他妈的,快给我说实话,他到底伤得有多重,如果不轻,皇后怎么会派人把我接来?”
  这个女子……
  瞧着灵气逼人,竟还说粗话,还会要胁人。
  他才不跟她计较。
  慕容恪盯着她的手,“太医说四弟外伤无碍,只是那一剑伤了脾脏,最多只能熬三天……”说到后头,他失了底气。
  “伤在脾脏么?”温彩沉吟着,一把放开慕容恪,“也就是说还有救,青莺,我拿着我的去马蹄山找我师父。如果我师父葫芦道长不在,便把我师兄邵铁拐带来,要越快越好。”
  慕容恪惊愕,“四弟的伤当真能治?”
  这脾脏伤了,通常都是熬日子。
  青莺双眸放光,当她随温彩入宫,一颗心想的就是:慕容恒要死了。
  “我师父会脾脏修补术,若是有他在,四殿下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她走到案前,从头上取下一根白玉钗,里头取出一个笔尖,往上一套,变成了一支硬笔,她沾了墨汁很快写成一封信,宫人递了信套来,她又在上面写了两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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