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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87部分

小说: 独妻策,倾城花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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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万两……
  也亏得慕容恒敢要。
  慕容恒要第二代缝衣机的样机。
  温彩道:“我知道了。他要样机,今儿已经弄回来了,就在箱子里头,你让人连夜送回京城去。”
  二安子应声“是。”
  杜鹃领了二安子到了偏厢房,让两个护院帮衬着把箱子搬到了外头的马车上。
  温彩几日前动身时,在城门口遇到了慕容恒派来的八名护卫,说什么也要跟她来西山县,为恐人言,温彩对外只说是镇远候府的随从。
  这两台第二代缝衣机,是温彩从姚氏父子众多里头挑选出来的。
  她也曾想过,改造成现代的脚踩式缝衣机,这样缝出来的针脚更快、更匀称,可后来发现,姚氏父子两人很用心,已经解决了如何让针脚匀称的问题,便是在机器下面加了一个较快的齿轮,用齿轮来带动布走动。
  二安子搬走了两只箱子,抱拳道:“温小姐,属下得回趟京城,就先行一步。”
  “你去吧。”
  杜鹃轻声道:“小姐,两台缝衣机能卖多少钱?”
  温彩勾唇一笑,“到手的银子才是钱,没有拿到自己手里,便做不得数。”
  杜鹃笑着。
  温彩今儿在姚家镇,又给姚氏父子拿了六千两银子,奖励他们做出了缝衣机,并说很有可能,他们父子就会名扬天下。
  姚家的女人见又赚了银子,心头欢喜,待温彩也热情。
  温彩问道:“茉莉和账房先生把西山县店铺的收益都算清楚了?”
  茉莉来了这儿学得很认真。杜鹃对她说:“小姐与我要去田庄上查看,还得拜访族里的长辈,你和账房先生把各处店铺的账簿好好核对仔细,再把从三月至九月的利银都带回来。”
  茉莉难得看到这样的表现机会,越发认真、细致,生怕出了一丝差错。
  温彩问:“你说西山县这些店铺有多少收益?”
  杜鹃想了片刻,“我粗略瞧了一眼,许有三千多两,与京城相比差了很多。”
  “可这是祖上留下的产业,又不能丢,这边的老仆多是可靠的,交给他们打理倒也放心。”
  “要是以小姐的性子,这些个赚小钱的铺子才不愿意要呢。”
  温彩道:“你跟我久了,连你的心都大了。”
  主仆二人闲话了一阵,回屋歇下。
  账房先生早早算过一遍,见并无错处就搁下了,但茉莉非得自己再算一遍,她的算盘又打得慢,一家铺子大半年的账簿都要打许久,何况还有好些家的。
  账房先生轻叹了一声,回屋歇下,唯有茉
  tang莉坐在那儿继续拨弄着珠子。
  明儿上午,她们就要回京城,茉莉希望能把账算完,如此也不枉来了一趟。
  用晨食后,温彩唤了账房先生和茉莉来。
  “店铺的账目可都妥当?”
  账房先生道:“小的没瞧着异样,银钱数目也是对的。”
  温彩又看着茉莉,黑着眼圈,神态疲惫,瞧这样子定是一宿未睡。
  “奴婢都对了一遍,是对的。”
  温彩嗯了一声。
  杜鹃递了两个银元宝给账房先生,“这是小姐赏的,先生且拿着。”
  白花花十两银子!
  茉莉有些弦晕。
  杜鹃又弟了茉莉两个,却是一两银子一枚的,“账房先生得十两,你却得了二两,你知道为什么?”
  茉莉哑然。
  账房先生一天就算完了,可她却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
  杜鹃道:“小姐赏你,是瞧你有苦劳。小姐赏账房先生,则是因他有功劳。”
  账房先生唇角溢出一丝笑,这小丫头才学几天算盘,就想与他比,他都说了没错处,她偏要再核一遍。
  护院在院门禀道:“小姐,店铺上的管事们来了。”
  杜鹃道:“领他们进来。”
  不多会儿,花厅里坐满了管事。
  祖宅的丫头奉了茶点。
  温彩清清嗓子,道:“各位管事辛苦了!最近半年大家做得很好,尤其是杜华管事,他的铺子是盈利最多的,所以除月例外,另赏二十两银子。至于旁的管事,每人各赏五两银子。”
  杜鹃一一给众人赏了。
  温彩起身道:“劳大家继续再接再厉,候爷是不会亏待大家的。杜华管事,你引荐一位接替布庄的管事,镇远候夫人现下要升你为京城店铺上的管事。”
  一音落,花厅上顿时就议论了起来。
  杜华要去京城了,而且还是大管事。
  杜华愣了良久,方才回过神来,抱拳道:“我店里的账房丁先生不错。”
  “好,升丁先生为布庄管事。杜管事这些日子好好拾掇拾掇,十月十八日前到镇远候府领差,记着带上你的家小。”
  “小的谢六小姐!”
  “你干得出色,到了京城后,你还得更用心。”
  “是。”
  温彩抬头,“各位管事,只要你们干好了,也有去京城的机会,要是只会守成,我们可以永远待在西山县,只要各位对镇远候府、对温家忠心耿耿,候爷和夫人是会记得大家的好,也会任贤唯亲。”她顿了一下,看杜鹃把银子都赏了众人,道:“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了吧,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众人纷纷向杜华恭贺。
  茉莉从外头进来,“小姐,马车都备好了,今岁的新粮也都弄好了。”
  “好,启程吧。”
  杜鹃取了斗篷,背上包袱扶着温彩出来。
  汪老管家从一边过来,带着不舍与激动地看着温彩,“小姐……小姐这就要走了。”
  “汪叔公,我回来就是来收铺子上的利银的,如今都办完了,自然就回京。你老年纪大了,别舍不得吃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汪大叔在京城很好,哥哥嫂嫂也很信任他,你照顾好自个儿……”
  汪老管家抹着泪儿,心头一阵激动,昨儿黄昏,温彩就去瞧他了,给他塞了二十两银子,全都是一两五钱重的,还有一贯铜钱。
  “那些个族人……他们……忘恩负义,小姐接济他们,他们还那样说小姐……”
  “汪叔公,我不怪他们,谁让我是和离的女子,给温家抹了黑,外头冷,你老早些回屋吧,保重身子,别把银钱都疼了你孙子,也给你自个儿留些。”
  温彩看了眼,转身出了大门外的马车。
  汪老管家颤微微地追出来:“大老爷这是造孽啊,要是老太太在,瞧到小姐变成这样,她不知得多心疼呢……”
  族中石巷中,早已经围聚了不少妇人和孩子,有瞧稀奇的,有说风凉话,七嘴八舌,也没个忌讳。
  “汪孺人的孙女回来了,和离了,丢人现眼的,应该告诉族长把她拉去浸猪笼。”
  “好歹是条命,我看还是送到庵堂当姑子好了。”
  “我们温家的耻辱啊,百年来就没出过被婆家休弃的姑娘。”
  “她怎有脸活着,应该一根绳子上吊死了才对。”
  “不能任由她这样,都没婆家要了,还有脸回温家族里,瞧瞧她那样,好生得意呢。”
  “简直给汪孺人丢脸了,汪孺人可是朝廷封赏的节妇,怎么出了个这样的孙女。”
  ……
  温家这房人的子孙虽多,只有温青、温彩是在祖宅长大的,也是汪老管家瞧着长大的。汪老管家的心似被人剜割般的刺痛,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耳朵也不
  大好,偏那些女人生怕他听不见一般,说话的嗓门那个大啊,时不时传到他耳里只听得恼火。
  他操了把扫帚追过去,对着围观的族人大骂道:“没良心啊!我们老夫人、大爷、小姐对你们帮衬多少,你们还乱咬舌根。”
  其中一个妇人也不惧,反而一脸正气地道:“我家还有两个闺女呢,她这种不爱名节的女子就该去死!怕我们说,就被干那丢人现眼的事啊。”
  “混账东西!”汪老管家拿着扫帚就要冲过去打。
  温彩讥讽一笑,道:“汪叔公,由他们去吧。”
  汪老管家不管,依旧扬着扫帚,立时早前的人群便散开了。
  还有半大的孩子,眸含气愤地盯着温彩,嘴里骂着:“不要脸!你不配姓温。”
  杜鹃一恼,便要对骂,却被温彩拉住了手,“我们上车吧。”
  汪老管家追打了许久,一个也没追上,只气得嘴里骂道:“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那年要不是我家小姐给你祖母请郎中,她早就死了!一个个全都没心没心肺……便是养狗也养熟了。”
  他累得气喘吁吁,蓦地回头,才发现温彩的马车已经走远,汪老管的鼻子一酸,眼泪就滚将下来,摇摇晃晃跑到巷口,望着那越来越小的马车久久也不敢回转,直至马车消失不见,他还立在那儿,仿佛离开的不是温彩而是比他亲孙女还珍贵的宝贝。
  不知过了多久,汪老管家方才仰头悲叹:“老夫人,这些人没良心哇!”
  难不成,他们非得逼死了小姐才甘心。
  小姐有什么错啊?
  汪老管家与杜鹃打听了过温彩、温青的事,知温彩被温子群做主许配给平远候冷昭,不到一月便和离了,自然杜鹃添油加醋地说了冷昭如何薄待温彩等事,说得汪老管家心疼不已。
  杜鹃挑起车帘,一次次望着巷口那位老者,道:“自从老太太没了后,连老管家一下子都苍老十岁不止。早前不觉,你瞧这半年,他似又老了许多。老太太生前,他是多精神的一个人。”
  杜鹃打小就在温家祖宅,对她来说,汪老管家就像她的一个祖辈。
  小时候,汪老管家最偏宠女孩儿,没少给她和温彩买酥糖、点心吃,只要汪老管家出门回来,一定就有这些东西。惹得年幼的杜鹃一听说汪老管家出门了,一天好几趟地往大门口张望,就盼着第一个接到汪老管家,能得好吃的酥糖。
  温彩轻声道:“好在汪叔公还有两个儿子依傍,就算大儿子在京城当差,身边还有一个小儿子陪着。在他们父子守着老宅,倒也让人安心。”
  “小姐,老宅不能没有主人,你该与候爷建议,大房的子孙那么多,应该让黧三爷回来守祖宅。”
  黧三爷,大房二姨娘所出的庶子,比温墨小一岁,已经娶妻,娶的是京地一个小吏的庶女。
  “这姨娘、庶子一得势有几个不耀武扬威的?老管家又是老实人,怕是要受他的气。”
  汪老管家年轻时间跟着汪氏来到温家,最是个忠厚实在的,一家子都在服侍汪氏,如今老了,再干不动了,却依旧尽心尽力地守着温家祖宅。
  温彩可舍不得看老管家受庶子、姨娘的指派、闲气,就是汪氏在世时,对老管家也是敬重三分的。
  她还记得,有一年温子群回乡探亲,大冬天的半夜里让汪老管家起来给他买酒喝,次日被汪氏知晓了这事,狠狠训斥了温子群。
  杜鹃道:“如果有黧三爷回来守祖宅,到时候就让老管家回庄子上养老。汪二叔是个会侍弄庄稼的,就让候爷把他自己名下的庄子交给汪二叔打理,让汪叔公在乡下过几年怡养天年的好日子,再别服侍人了。”
  说起与汪家父子的感情,温家人里最深的就是温青兄妹,便是杜鹃也是心疼的。
  猛地瞧见小时候瞧着那么精神的一个人,背佝了,脸上的皱纹多了,头发也花白了,连走路都蹒跚了。
  温彩在心下权衡了一番,他们这支的祖屋还在,祖产也还在,应该留下守着祖业。
  “待回了京城,我便与哥哥说说,让他去与父亲商量。”
  她的心也一阵酸痛,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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