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太监,朕本倾城色-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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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知这对兄弟的矛盾从何而来,但此刻……我明白,景轩已经重新真心接纳了这个兄长,然而,景玉却已决定离开。
我并不能离开景玉的身边,或许是因为他抱着我尸体的缘故。
我试图大声叫景玉,叫小景,然而,他们没人听见我的呼喊。
两人皆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脸颊,落下一大片暗影,只是仿佛没有意识般往前走。
我飘在两人身后,真的很怀疑他们到底有没有决定好去哪里。
路上,景玉偶尔会停下休息。小景身上背着一个包袱,里面装着一大包淡黄的圆饼,两人饿了时,便拿出来吃一块,脸上却毫无表情。
我看得有些想哭,他们是笨蛋吗?明明有钱,为什么非得吃这些东西啊?
当我看到景玉虽像无意识地走路,却能毫不犹豫地选择方向时,我便明白了,他是有目的地的。至于吃饼,是为了节约时间吧?为什么要节约时间……想到这个问题,我忍不住要哭,然而鬼却没有眼泪了。
他是怕我的尸体会腐烂吧!
景玉对我的尸体比照顾小景还要细心,他用清水替我洗脸,甚至用梳子将我乱了的发髻重新梳好,他的神情温柔而体贴,仿若他怀中的女子真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这般连续着走了两天,我甚至已经闻到尸体淡淡的腐朽的味道,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瞪大眼看向神情温柔地凝望着尸体的景玉,他……该不会……不打算把我埋掉吧?
有了这个猜想,我看景玉的眼神便复杂起来。将我的尸体多留几天算是深情不舍,这一直留着……算是……变/态神经吧?
夜间,两人找了一件破庙过夜。小景连日奔波,很快便入眠。我有点心疼地伸手去摸小景的脸,然而,转头去看景玉时,心疼便成了心惊。
我去——
望着眼前这一幕,我浑身都冒出了寒意。
景玉吻住了怀中的女子。
飞在空中,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吻着自己的尸体,这种滋味……真心复杂难言。
我眼神更加复杂地看着景玉。
可是,看到他伸手开始脱女子的衣裙时,我终于忍不住大叫,“景玉——你这是侮辱我的尸体!”
我飞下去,蹲在景玉身边,想要阻止他禽/兽的行径,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件件地脱掉了我的衣服,我忍不住抱着胳膊发抖,低头看身上的白裙,还在。
我不忍看接下来的场景,闭上了眼。过了半晌,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我终于忍不住睁开眼。
脱下来的衣裙整齐地搁在一旁,景玉正倚着柱子睡觉,而他怀中紧抱着的女子已经换了一身红衣。
原来是换衣服啊!
我松了口气,目光停在红衣上面,忽觉有那么几分像是……嫁衣。
景玉曾提过的冥婚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他……不会真有这打算吧?
我只觉心脏十分地负荷不了,这比得知景玉与连卿上chuang后的打击更大。
翌日,景玉又上路了。在晴朗的阳光洒在冰山上的午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冰山之上,纷飞的雪如一场白色的花雨。
景玉定然是来过这个地方。他找到一处竹屋,院子内冰冻三尺,一株寒梅迎风绽放。
令我惊异的是,寒梅树下,一具冰棺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寂寞地在等待它的主人。
而我很不幸地成为了冰棺的主人。景玉将我小心地放入了冰棺,凝眸看了半晌,仿若看出我真的不会醒来,方轻声一叹,盖上了棺盖。
冰棺仿佛透明的水晶,散着淡淡的寒气,即便盖上棺盖,里面女子苍白的容颜仍清晰可见。
小景终于说了这几天来的第一句话,他道:“娘亲真的死了吗?”
景玉道:“不,她只是睡着了。”
小景垂下头。
*******
深夜,寒气凝重。
景玉站在冰棺前面,冷风呼啸着吹落几瓣梅花,飘飘荡荡落在他乌黑的发上。
景玉凝视着棺内的女子,道:“芊芊,国师说你会死,我便派人打造了这具冰棺。当看到你真的死了,我又后悔打造了这具冰棺。”他淡淡的笑,“会不会是因为已经有了冰棺,你才会死?”
景玉缓缓跪在了雪地里,他的手贴在冰棺上,仿佛已经能触碰到那苍白的脸。
他道:“我曾想过,你穿上嫁衣的模样定然是极美的。却不曾料到,你竟只能在死后才能为我披上嫁衣。芊芊,国师曾说,人有来世,若我在此地修佛百年,能不能求得来世的一次相逢?哪怕换了容颜,没了记忆,我也一定能够认出,你是我前世挚爱的恋人。”
景玉将脸贴在了冰棺上,他道:“芊芊,你别急着投胎。我为你入佛门,念经文,修行百年。那时,我们一起去投胎。我们不会再是生来的仇人,初见也不会怀着任何憎恨。我会为我们求得一个美好的相遇,幸福的结局,你等一等我,好么?”
我拼命地在一旁说“好”,可是……他什么都听不见。
“景玉!我就在你身边,你听见了吗?”
我伸出手指想要触摸到他的脸,然而却只感受到一片冰冷的风吹过手指。
景玉却忽然侧头,眸光渐渐凝成焦点,聚在我的身上,瞳仁微缩,他的神情似惊似喜,“芊芊……”
他朝我伸出手。
他看见我了!他看见我了!
我忍不住露出微笑,下一刻,却发现心口传来一阵剧痛,我的手还没能碰触到他,便烟消云散。
风在轻轻地吹,我仿若还能听到景玉在唤我,“芊芊……芊芊……”
☆、152终篇,我开始了流浪四方的生活
我爹待我很好,他觉着女孩要娇养,是以半点委屈不曾让我受过。幼时的记忆已遥远得几近模糊,但我仍记得那个总是一脸老气横秋地骂我笨的弟弟,每当看到他被爹责罚,我便暗自得意,还因此怀疑他不是爹亲生的。
后来,弟弟随着芊芊姐姐离开了。在南城的那个暗夜,弟弟以为用药迷晕了爹,可是,其实爹一直抱着我站在窗口,久久地凝望着姐姐离去的背影。他的目光一向淡漠,那时,我却看见了他眸底深处的冬雪般的寂落。
爹说,弟弟是芊芊姐姐和那位漂亮的哥哥所生。我没有喜悦,只有点悲伤。我知道,弟弟不会回来了。而我也因此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我是个孤儿,父母双亡。
弟弟离开的翌日,爹带了我走上没有终点的旅途。爹一直便喜欢这种两袖清风、油走天涯的生活。我们走过很多的地方,见过很多的人,遇到很多的事,爹的医术出名了,循着足迹来找爹的人开始多起来。爹成了闻名天下、行迹飘忽的医仙。
爹不是仙。他的白衣如雪,容颜似仙。是以有了医仙的名号。
我得了爹的真传,医术极佳,也开始接收一些病人。十六岁那年,我遇到了我生命中的第一百个病人。
他大约将会是我这一生中最奇怪的病人。
那时,我与爹兜兜转转回到了山明水秀的江南。他找到我住的客栈,爹尚未下楼,我在窗边的桌前啃馒头。
一柄极沉极黑的长剑压在了桌上,持剑的手秀雅而修长。
低沉的声音道:“看病。”
如此突兀直接的出场方式让我有些惊,被馒头卡住了,咳嗽了几声。
我抬头,眼前是个身形秀挺的少年,紫衣乌发,深邃的眸仿似闪着奇异的美丽的光芒,我发誓,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见到比他更容貌出色的少年。
他的脸……有几分熟悉。
我看不出他有任何不适的症状,甚至从他挺拔的身形可以看出他绝对比我这个大夫还要健康一百倍。
他笑得极好看,虽然那是嘲弄的笑容,“神医也看不出我有何病?”
我想说我不是神医,但神医是我爹。这时,我却听见爹的声音,“小景,别捉弄小雪。”
少年望着我。
我呆呆地凝望他。
幼时那张漂亮却带着冷淡神情的脸与这张脸逐渐重叠在一起。
半晌,我惊喜地扑过去,“弟弟啊……”
少年侧过身,我扑了个空,回头看他,他轻扯了下唇,道:“男女授受不亲!”
弟弟永远是这么地不可爱!
我不明白为何过了十几年,弟弟才来找我们。但是,当我发现爹不告而别后,我明白了,爹将我丢给弟弟,自己一个人走了。
我哭了整整三个时辰。弟弟带着我去了皇宫。他不让我唤他弟弟,我曾委屈地道:“爹不要我了,弟弟也不认我,你一声姐姐还没叫过我!”
弟弟只是淡淡道:“我不喜欢屈居人下的感觉,你若打得过我再说。”
爹从不教我武功,弟弟却是从小练到大的,这辈子我都没可能听到一声“姐姐”了。
我便只唤他,“千寻。”,景千寻这个名字是他真正的爹所赐,宫内并没有看到千寻的爹娘。初进宫那天,我见到的皇上只是千寻的叔父,皇上给了我郡主的封号,从此,我也名正言顺地在宫中住下。
皇上已有皇子公主,然而,太子之位却给了千寻。我曾好奇地问过,千寻却并不理我。
进宫的第二年,我十七岁生辰,皇上宴请了文武百官,后宫妃嫔,皇子公主,热闹非常,喜庆盈盈。皇上待我很好,我觉着是因了千寻的缘故,他似对千寻特别纵容迁就。
然而……这个宫里,我最亲的人……千寻他并未赶上我的生辰宴席。没人肯告诉我他去了哪儿。
第三日,千寻带来了迟到的贺礼,一朵雪白的透着寒气的雪莲。我收下,却为他的缺席生了整整三个月的气。他并未来讨好我,仿佛压根不在意,我又为此多生了两个月的气。之后,依然忍不住自己找他和好了。
我十八岁生辰,我预感千寻仍然会缺席,便留意着他的行踪。他出了宫,我尾随于后。
千寻发现我,只微蹙了眉,却并未多言。我随他赶了一日路程,到达一座冰雪连绵的山上。
山上风雪很大,悬崖边上站着一人。晶亮的雪地里,那人身上的红衣是这冰天雪地间唯一的亮色。红衣如火,却置身于冰雪间,红白相间,美到极致,却也透出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悲伤与孤寂。
他的长发迎风而舞,
他的红衣迎风而舞。
我有种错觉,仿佛这个人也快要随风而去,飘离这碌碌尘世。
千寻站在我面前,凝望着那道修长身影,没有上前,没有说话,神情竟是难以言说的寂落与忧伤。
我与千寻回了宫。千寻带回了红衣男子所抄写的经文,经文将会分发给宫内的人。他告诉我,那人是他爹。
这是一个曲折美丽的悲情故事,我感叹的是故事的结局,那个红衣男子独自一人居于冰天雪地中,守着寒梅树下,冰棺内的亡妻,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他修佛论道,只为来世相逢。
若真有来世,我想,他们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十九岁这年,千寻仍在我的生辰缺席,我却不再生气。我收到了各种珍贵的礼物,心内并未多少喜悦。然而,这些礼物却引来了一个轻功卓绝的高手。传闻,他的轻功踏雪无痕、可追云、可逐月,故江湖称之“逐月公子”。
这些是我与他熟悉后得知的。他进来时,我毫无察觉,心中不由得想到千寻爹娘的悲情故事,叹息出声。
男子的声音却忽然传来,“小小年纪,唉声叹气,你是在思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