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镒] 飞碟目击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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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　第1期　　　…　纪实之页
田子镒
　　　　公元一九九一年五月十九日，《成都晚报》在第一版上刊登了这样一则消息：
　　　　“叙永上空发现不明飞行物。
　　　　本报讯5月17日22点钟左右，西南航空公司2408航班的一架波音707型飞机在执行厦门至成都的飞行任务途中，路经叙永上空时，机组发现右前上方有一直径约30米的银白色大圆（盘）环。这个庞然大物离飞机越近，体积却越来越小，犹如一个亮晶晶的大面盆。当时空中有零星闪电。为了飞行安全，机组一面注意避让此物，一面采取果断措施下降高度，关闭航行灯。大约4分钟后，不明飞行物钻入右前上方云层。与此同时，飞行在2408航班飞机前面的图154客机也发现了这个怪物。”
　　　　为此，笔者专程前往西南航空公司的所在地——双流机场进行采访。在飞行大队办公楼的楼厅里，我见到了波音707型2408航班客机的飞行员孙建文和报务员周明星。
　　　　孙建文是个四十岁的山东汉子，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透出沉稳踏实的光彩，中等个子，健壮结实。他是一个让人感觉可以完全信任的男子汉，登上他驾驶的客机，乘客绝不会担心飞行员会毛手毛脚地弄出乱子来。
　　　　报务员周明星是湖北人，性格活跃，爱说爱动，高高的个子，透出一股精明强干的劲儿。他虽然已经40岁，但给人的印象却像是一个精蹦蹦的小伙子。他性格中有活跃的一面，也有文静细致的一面。每次飞行下来，他都要作飞行日记。
　　　　为了采写这篇文章，周明星无私地向我提供了他的日记，使这篇文章的真实性和准确性得到可靠的保证。
　　　　夕阳像一枚巨大的鸭蛋黄，渐渐隐入了西边的云霞中，南方名城厦门市华灯初放，又开始了令人眼花缭乱的都市夜生活。
　　　　5月19日，北京夏时制20：05分，一架波音707大型客机从厦门机场起飞，巨鸟带着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升上了黄昏的天空。
　　　　孙建文稳健地坐在驾驶舱的右座上，观察着各种刻度盘上指针的读数。飞机继续拔高，穿过云层，在9000米高度的上空子稳地向成都方向飞行。
　　　　夜空中已开始出现点点星光，机身下茫茫无边的云层像镀上了一抹橙红色的光彩。最初飞上高空，孙建文总会被浩渺无际的宇宙空间激起无限的思绪。人站在客机前觉得飞机是个庞然大物，可客机飞在空中却只像一只小鸟，宇宙空间究竟有多大？看见星星闪烁，孙建文又会想，宇宙间究竟有多少星球？那些星球上又会有些什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飞行，孙建文渐渐习以为常了，茫茫苍穹在他眼中只不过像汽车驾驶员见惯不惊的公路而已。如今，他一飞上高空，头脑里只想着机舱里的150名乘客，他们一登上飞机就把命运托付给了自己。孙建文深知自己的责任重大。
　　　　波音707客机飞经贵阳上空，正是北京夏时制时间21：42分，飞行高度为9000米。机身出现轻微颠簸震动，孙建文发现贵阳上空积聚着大量的乌云，翻滚的云团中有电光闪闪、雷声隆隆，气流极不稳定。孙建文立即采取措施，偏离航线右侧，绕开那片黑压压的雷雨云。
　　　　客机平稳地飞行。舷窗外，已是一片乌蓝的夜空，机身下的云层黑沉沉的一片，没有什么好景致可看了。乘客们或是与邻座轻声交谈，或是舒适地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机舱里一派安详、静谧的气氛。
　　　　驾驶舱里，五位机组人员全神贯注地操作着。驾驶台左座是机长郑文俊，右座是驾驶员孙建文；此外，还有报务员周明星、领航员班吉祥和机务赵正合。
　　　　预计飞经四川省叙永县上空的时间应是北京夏时制时间22：00分。孙建文瞟了一眼手腕上的表，21：59分。如果没有云层的阻隔，此时该看见叙永县城的万家灯火了。
　　　　孙建文嘴角上那一缕欣慰的笑还未消失，他的眼睛突然被飞机右上方的一颗星星吸引住了。这是一颗他从未见过的星星。当时天空中已有许多闪烁的星星，但这颗星特别亮，比启明星还耀眼。孙建文再留神一看，发现这颗星在动，在按逆时针方向绕圈，拖出的光带并不消失，三五秒钟后从东往西，迎着飞机而来，圈越来越大，亮点越来越大。
　　　　孙建文立即提醒机组的另外四人注意观察，并下意识地说道：“咳，该不会是飞碟吧？”
　　　　报务员周明星立刻睁大了兴奋的眼睛，他是个对新鲜事儿感兴趣的人，他特别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奇怪的光环。后来他在飞行日记中这样记道：“……这时发现在飞机的右上方（大约2点钟方位）有一光圈，起初以为是光带或光晕之类的自然现象，但立即发现这是一个光亮点，明显地在按逆时针方向缓慢地作圆圈的移动，拖带出的光晕也不消失，并随之扩散，形成有五六圈的圆形环状。面积也很大，占所见天空的1／5—1／6，而且拖带出来的光晕还附有雾状白色附属带（如夏天在夜空中见到的银河系似的）。
　　　　周明星在日记本上详细地画出了这个奇怪飞行物的形状。那个圆环形的图形让人觉得有点像一只大海螺的尾部。圆环的中心亮点即“海螺”的尾部尖端，四周不散的光晕相当于“海螺”荧光闪闪的壳。
　　　　驾驶舱内的五个人都非常清楚地看到了这个绕圈飞行的飞行物。周明星更是激动不已，他在空中飞行了十多年，这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呢！
　　　　那个闪亮的光环离飞机越来越近，中心部位的亮点已从“启明星”变得像一盏探照灯。老班有些紧张，不断提醒孙建文注意飞行，避免与之相撞。
　　　　后来周明星在日记中写道：“……其景色非常壮观，令人激动不已。同时也感到害怕，因为我们觉得它离我们近了些，且从2点钟方位移到1点钟方位，高度似乎也低了些……”机组人员描述方位用时钟刻度作比喻，这使文学家也会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只须看一看钟表上的刻度位置，便立即非常准确地知道了他所描述的方位。
　　　　机长郑文俊猜测，是不是西昌的卫星基地在回收实验卫星？机务赵正合则猜测是不是空军在作什么高空演习……
　　　　周明星立即与地面站取得联系。地面站用先进的通讯设备询问了成都空军指挥部和其他有关方面，回答是此刻叙永上空无任何飞行活动，空军的雷达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周明星又马上与飞行在前方两分钟航程的图154型飞机联络。图154飞机此刻的飞行高度为11000米。对方回答周明星，他们也看见了这个奇怪的飞行物。
　　　　孙建文一边操纵着波音707，一边密切地注视着那个越来越亮、越来越近的圆环。他觉得这个奇怪的玩意儿有点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正闪闪烁烁地向他们迎头扑来。这个光环的面积已有一间会议室那么大了，黑沉沉的夜空被它发出的光茫照得如同黄昏时刻。
　　　　一向以谨慎稳重著称的老班再也沉不住气了，对孙建文喊道：“赶快避开，它离我们越来越近！”
　　　　孙建文听从了老班的意见，波音707客机开始降低飞行高度。
　　　　后来周明星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在开始看见亮点和圆圈时，并没觉得害怕，只是想看看和弄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后来发现亮点在逆时针缓慢作圆圈运动时，才感到圈越来越近，当然，看起来就越来越大。这时老班喊道：‘赶快避开，它离我们越来越近！’这时，我们才都感到它确实近多了，圈也多了，整个面积看起来也大一些了。因此我们就感到害怕起来。它的高度无法确定，但有一点能肯定，它离我们不远，正因为我们都有这种感觉，所以才会觉得害怕……我们在凝视和一阵恐惧之后，决定下降高度。在下降到8000m—8500m左右时飞机进入了云层，就没有看到它了。”
　　　　在飞行大队楼厅里采访时，我问孙建文：你当时想到可能是飞碟，感到害怕吗？
　　　　孙建文沉稳地微笑摇头：不，不害怕。
　　　　我问：为什么？你不怕被劫持吗？
　　　　孙答：据我所知，有关飞碟的那些传闻中，外星人还没有出现过不友好的举好。
　　　　我问：那你为什么不继续飞近一点，看个明白？
　　　　孙答：当时主要考虑乘客的安全。万一真的相撞，出了事就糟糕了。
　　　　我又问周明星；你相信有外星人存在吗？
　　　　周明星笑了笑，眼里闪出智慧的光，他回答道：飞上高空，你会感到天外有天。宇宙无限大，星球无限多，谁也不能断然否定有外星人存在。
　　　　茫茫宇宙，还有多少奥秘等待着地球人去探索、研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