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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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得记住一句话。”宛若晴叹口气,慢慢吐出八个字,“盛极必衰,月盈则亏!”
宛若卿心中“咯噔”一下,脸色微变。
这太子妃,她是想暗示些什么吗?
宛家,近些年确实太得宠,风光无限的背后,确也有隐忧。宛若卿早就想到过这句话,只是没想到,会从当太子妃的宛家长女口中冒出来。
“有空啊,劝劝父亲。”宛若晴叹口气,却没说让她怎么劝,只是幽幽地道,“咱们家,已经出了一个太子妃了,爹又想出个王妃,宛家的女儿太多,其实也不一定要个个都嫁得好才行。”
宛诚如一向都把女儿婚事当做他往上爬的工具,宛家的女儿,个个都嫁得不错,可谓风光无限。
只是,那背后呢?
所谓嫁得最好的大女儿,当着太子妃,却是毒药穿肠过,泪往心里流。
皇后端来的药,针对的并非是她这个大儿媳妇,而是她背后的势力吧?
当皇家都开始忌惮你的时候,那么,你的地位,便开始摇摇欲坠了。
宛若卿起身告辞,心情有些郁结,也不敢多停留,径直往东宫外而去,准备乘坐那里停着的轿子,出宫门,回宛家。
“这位,想必就是宛家九小姐了吧?”耳边传来温润如玉般的男音,让宛若卿停了脚步。
这宫内礼仪森严,女眷有女眷的通道,男人有男人们的路,是不可以随便穿行的,这男人大大方方出现在她面前,莫非是……
正文 路遇太子,再见冤家
“应该是的,太子殿下,小弟认得这位丫鬟。”正思忖的宛若卿耳边再次响起一道男音,却似惊雷劈中了她的脑门。
这声音……好熟悉。
是……
“澧夜,看起来,本宫这姨妹,也算姿容秀丽,与贤弟真是佳偶天成啊。”之前的声音,此刻宛若卿已经肯定了,这人,正是东陵国太子端木无垢。
这个太子也是,她把头垂得这么低,她也能看到自己“姿容秀丽”?
不过,既然撞上了,也只能放低姿态,上前行礼:“臣女参见太子殿下千千岁,参见澧王殿下千千岁!”
“呵呵,都快成夫妻了,还行这么大礼,看来,外间传闻宛家九女礼仪规范为天下之楷模,果然名不虚传啊。”端木无垢笑起来,后一句似是对裴澧夜说的:“贤弟,这王妃,可还满意?”
宛若卿低着头,听得耳边传来那熟悉的,仿佛有着强大吸力和穿透力的声音:“这……殿下,这宛家小姐头都快到地上了,容貌都没看全,怎么能知道满不满意呢?”
这该死的姓裴的,想看就想看,说那么委婉做什么?
“九妹,你就抬起头来,给澧夜瞧瞧罢。”太子下令,谁敢不从?
这一口一个“九妹”,一口一个“澧夜”,叫得倒是亲热啊。
据宛若卿所知,御世堡一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不过,这堡主裴澧夜,恐怕也不是经常进宫的吧?
和太子真的这么熟,还是太子的“自来熟”,一切都还有待考证。
宛若卿深吸一口气,把一腔怨念全速压在心底,端正情绪,端正表情,端正眼神,端正身躯……
该端正的地方,都端正了,然后缓缓抬起头,眼神平视,波澜不惊,双眉低垂,柔顺之极。双唇紧抿,嘴角自动往两侧勾起半寸距离,就这样跪着,给两位“尊贵的男子”看。
这是两个太过好看的男子,有不同的风采,却是一样的光彩照人。
那穿黑衣的,想来是太子,东陵国以黑为尊,颜色越深,便是越尊贵。
那穿着紫衣的,想必是裴澧夜了。
那是怎样的男子,深邃的双眼,让人一眼望不到头。冬日的阳光穿过东宫的门,斜射进来,正好在他背后,使得他的周遭似是镀了一层金,闪亮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那是个,美得有些过分的男子,即使他没有带上任何嚣张的表情,可光是他本身的美,已经极具侵略性,透着一股子霸道,让人在他面前,便不再有心情去看其他。
此刻,他提拔的鼻子下,薄唇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
据说,这样双唇的男子,天性凉薄,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正文 所谓美谈,相邀同游
“倒确实长得不错。”裴澧夜的声音传来,不过有些懒懒的,也不知道他是真满意,还是装满意。
满腔怒火从宛若卿心中腾地升上来,丫的,跟菜市场买菜似地,被人挑三拣四,若不是为了娘亲,她早就拂袖而去了。
总有一天,她要这两个人,也跪在她面前,被人挑挑拣拣。
“嗯,别跪着了,跪坏了若晴的妹妹,本宫可没法跟她交代了。”端木无垢似乎松了口气,这才叫宛若卿站起来,似乎是才发现,她已经跪了很久了。
感情,如果那姓裴的不满意,这位太子爷,是打算让她跪到死来谢罪了?
宛若卿此刻才有“空”去看一眼太子尊荣,今年太子二十九岁,与她大姐宛若晴是同岁的,不过,因为没有病痛的折磨,端木无垢看上去比宛若晴要年轻些。
宛若晴的容颜其实应该是不差的,只是多年病容,弄得形容枯槁。
而眼前这位太子爷,倒是容光焕发,沉稳内敛的样子,眉目隽秀,不似裴澧夜就算极力收拢霸气,依然止不住有些外泄。
端木无垢天生似乎和人有种距离感,高高在上,让人只可仰视。
他的所谓“礼贤下士”,似乎目前只是针对裴澧夜一个人。
听说,这位太子爷以“仁义”之名满天下,即使太子妃病重不能侍寝,亦对她照顾有加。特别是,自太子妃病重以来,他的侍妾都没有多一个,依然是太子妃进宫之前那三个,这一点,早已被传为美谈。
不过这一点,宛若卿呲之以鼻。
若是真的情深意重,何不将那三个侍妾也不留,专心在太子妃床榻伺候着呢?
再说了,那药是皇后端来的,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真一点不知情吗?
只是,这一切,她宛若卿虽然鄙视,却没有能力,亦没有责任去管。
所以,她缓缓起身,只用平淡的语气道:“谢太子殿下!”
“九妹,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碰上了,不如陪你未来夫君游玩一阵如何?”端木无垢上下打量着宛若卿,双唇轻启,出了个“馊主意”。
宛若卿忍住想踹他一脚的冲动,轻声道:“太子殿下,这,恐怕于礼不合。”
“你们都快是夫妻了,相陪有什么相干的,怎么就于礼不合了?”太子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当然不合,她又不是青楼的姑娘,动不动出来“相陪”男人,一陪还陪两个!
宛若卿心中狠狠啐了太子一口,表面上却还是恭敬地道:“臣女与澧王殿下毕竟还不是夫妻,还是必须守着男女大防,不可逾越。”
她说完这句,便又跪了下去,等待太子答话。
正文 木头美人,放着安心
“太子殿下,人家姑娘家不愿意,我们无谓难为人家。”裴澧夜的声音,有些慵懒,却仿佛宛若卿的救星。
端木无垢似乎真的是忙着讨好裴澧夜,很是听话,立刻就放宛若卿走了。
“这个宛家九小姐,我还真是不大了解。”裴澧夜意有所指。
端木无垢立马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这个宛家九小姐啊,可是个人物,虽然说,是个庶女,不过什么都不比嫡女差。”
“哦?”裴澧夜淡淡地应了一声,等着端木无垢继续往下说。
“宛家没有儿子,十三房妻妾,倒是生了二十几个女儿,据说都嫁得不错。其中不乏出挑的,例如太子妃,乃是宛相正室所出,端庄贤淑,之外的佼佼者,便是这个九小姐了。
这个九小姐,是宛相第六房妾侍所出,所有的行为规范,算得上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这宛家,有个规定,每年除夕,都有一个比赛,比琴棋书画,另有女红礼仪等六项。会请朝中各高官家的女眷,以及宫中的礼仪嬷嬷去审评,那一房得分最高,宛相便去哪房妾侍屋中守夜。
自这位九小姐十岁以后,宛相除了六房,再没在别的地方过守过夜。”
裴澧夜挑了挑眉:“这么说来,这位九小姐,还是个才女喽?”
“才女倒谈不上。”端木无垢摇摇头,不以为然。
“怎么说?”
“这位九小姐虽然年年拔得头筹,但琴棋书画成绩其实平平,唯独礼仪一项,超出其他姐妹许多,又有天下第一绣娘的美誉,光这两样,分数超过其他姐妹太多。
加上一般人,琴棋书画,总是有专攻的,也有不足的,不足那项,便将分数拉下去许多。而这位九小姐,每一门都能位于中等的样子,总分反而高了。”
裴澧夜点点头:“原来如此。”
“走吧,还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这位太子爷,倒是和裴澧夜平辈论交,也不自称“本宫”之类,平易近人的样子,似乎还真把他当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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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裴澧夜房内,多了一个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羽扇纶巾,笑意盈盈:“堡主,你真想娶那位相府九小姐吗?”
裴澧夜看着来人笑道:“怎么,不行?”
“你了解她的底细?”
“问过一些。”裴澧夜笑笑,“也见过面了。”
“真的?”白衣男子一下坐直,扇子也不摇了,“快说说,如何?”
裴澧夜眉目间多了一份讥诮,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不过是个木头美人而已,娶了跟没娶一样,我何不娶了,也好让皇上放心?”
正文 偷出宛府,女扮男装
到乔氏那边汇报完毕,宛若卿终于空了下来。
“终于不用伺候看那晚娘脸了,锦绣,下午咱们出去一趟吧。”宛若卿伸个懒腰,大喇喇地靠在床头。
“小姐,风声这么紧还出去?”锦绣有些担忧,“婚期已经定了下来,指不定待会儿三姑六婆就来贺喜,就算没人,如果有人送出嫁用品过来,你不在也不好啊。”
宛若卿懒洋洋地道:“怕什么,三姑六婆来了,就说我忙着准备嫁妆,闭门谢客。至于嫁妆,你以为那姓乔的会让我选吗,肯定都是她说了算。嫁衣我已经有了,我也跟她说了,我试穿了,刚好,不用修改了,还能有什么事用得着我?”
“这……”锦绣一下答不上话来。
“放心吧,我已经跟娘说过了,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在她那儿呢,不会有人去她哪里抓人的。”宛若卿亮出底牌,“去,把衣服拿来。”
燕凤月虽然一直病着,不过因为宛诚如年年除夕都是在梨香院过的,对她养出这么个好女儿颇多赞赏,在这宛府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通常,若是她们在培养“母女感情”,是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们的,即使是大夫人乔氏,也要给几分薄面。
锦绣很快拿了一个包袱出来:“走吧。”
宛若卿点点头,起了身,往梨香院后墙而去。
过了那边的墙头,便是宛家男子居所,东北方向有一堵高墙,出了那里,就是上京的北直街。到了那里,就可以随意在京中走动。
宛若卿和锦绣到梨香院墙根下,纵身上了墙头,见那边巷子里没有人,便赶紧下去,到了东边高墙。
锦绣看了看前头,对着自家小姐点点头,宛若卿便一手抓住她的腰,往上托了一下,锦绣借力,在墙上点了一下,便到了墙头。
宛若卿见她上了墙头,也没见她下蹲借力,只是一个旋身,就上了墙头,对着锦绣一笑:“走吧!”
这边比较幽静,并没有什么行人。宛若卿在对面买下了一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