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贤妻:下堂庶女不从夫-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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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那位女子最后也没有赢回那个男人的心,最后一头撞死在门口的石狮上,这首曲子便成了绝响,没有人可以完整地将这首曲子弹出来。
目前流传在世上的,只是开头的三分之一,就是刚才常非晚弹的那些。
这已经非常难得,能将这曲子弹到这个份上,已经很难。
看常非晚站起来的时候,脸色苍白,额头都冒了薄汗。
但是看宛若卿,就那样风淡云轻地坐在那里,纤长的手指翻动,好似美丽的蝴蝶在花间飞舞。
不对啊,这里的,刚才常非晚没有弹过……
屋内有个把明白人,顿时拿同情的目光看向常非晚,常非晚脸色变了。
纵观整个东陵,能将这曲子弹上三分之一的人屈指可数,可眼前这个人,能把曲子弹三分之一还多!
这……这不可能!
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把这个曲子弹那么长。
琴声戛然而止,宛若卿起身,朝格外致意:“弹得不好,献丑了!”
“弹得已经很好了。”裴澧夜笑起来,“不过燕公子似乎没有弹完?”
看“他”轻松自如的样子,大家都以为“他”还会继续往下弹呢,没想到忽然就断了。
“夫人都没有弹完,在下就随便弹一些吧,整曲太长,怕错过了午饭时间呢。”宛若卿轻松地开着玩笑,看着常非晚越发苍白的脸。
学这曲子的时候,她夜夜都梦到曲中的场景,一夜一夜,不知道为何,这曲子到她手上,就是能自如地弹出来。
这么高难度的曲子,在她手里,甚至比别的,难度低的曲子,都好弹。
“好可惜,这么好听的曲子,居然没有弹完。”一旁久未开口的裴娟忽地插了一句,然后指指常非晚,“比她弹的好听。”
从宛若卿换到常非晚,裴娟大小姐依然是不肯叫一声嫂子的!
常非晚的脸色更难看了。
裴娟甚至放弃了她的“澧夜哥哥”的手,走到宛若卿面前上上下下再次打量:“果然名不虚传呢,燕公子的琴艺真是天下无双!”
呃……记得这位大小姐不大通音律,据说学过几天琴,结果受不了,说太闷,就放弃了。
她能鉴定谁是“天下无双”?
宛若卿很是怀疑。
“堡主,夫人,小姐,老夫人让奴婢来传,说是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堡主是要在晚园用呢,还是去别的地方?”气氛有些窘迫,好在很快被一声传唤打破。
进来的是个年长的丫头,告诉大家已经中午了,该吃饭了。
“人都齐了,就在这里院子里吃吧。”裴澧夜看看外面的院子,天气很好,又有竹影婆娑,倒是有几分雅趣,坐在那里吃饭,应该也是一种享受。
很快有人来支了桌子,放碗筷桌椅,这御世堡下人办事的速度,倒是极快的。
也难怪他们,摊上裴澧夜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主意是一会一变的,不快怎么行?
饭菜一盘盘端了上来,是大户人家独有的精致奢靡,圆桌旁边立了十几个丫头,一人差不多分到两个,连锦绣都入了座,连同裴家的,一共坐着的其实就六个人。但是数一数,除掉传菜的,有十二个丫头服侍着,绝对不怕夹不到菜,自有丫头帮你夹到面前。
从宛若卿客位开始,右边坐着锦绣,对面主位坐着裴澧夜,他身边一左一右,自然是常非晚和裴娟了,常老先生自然坐在常非晚旁边。
这样一来,宛若卿左边的,就是裴娟了。
坐下良久,常非晚的脸色才好看一些,常老先生给自家闺女夹了不少菜:“多日不见,你都瘦了,可多吃着点。”
宛若卿忍不住撇嘴。
瘦什么啊,比自己上回见着的时候圆润多了,原本很单薄的身子,如今都有一点点福态了,可见裴家的饭菜还是很养人的。
“爹爹一个人在家,女儿不能在膝下承欢,心中总是挂念,爹爹该多吃些才是。”常非晚哀怨的声音响起,给自家老爹夹了点菜。
夹着夹着,居然还落起泪来。
“怎么哭起来了?”裴澧夜有些无奈。
“我只是想到,这回见了爹爹,下回见着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爹爹就我一个女儿,若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我也不能及时知道。万一爹爹有个好歹,我也活不下去了。”常“妹妹”泪水嘀嗒,哭得梨花带雨。
宛若卿深吸口气,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好戏。
在客人面前这么闹一场,常非晚摆明了就是有所求。
有“他”这个贵客在,裴澧夜也不好拉下脸不管,还不是求什么应什么吗?
“说起来,女婿也是半子,可毕竟是半子,不是亲子。”常老先生立刻加了一句,“若是有亲子在身边,爹爹也就不怕了。可惜,爹爹是没这个命了,好在还能走得动,不碍事的。”
这比“碍事”还麻烦呢!
不是摆明了说裴澧夜不像亲儿子一样照顾他,不够孝顺吗?
“那就把你爹接到府上住吧,这样,你便可日日见到你爹爹了,不用挂念了。”果然,裴澧夜很快想出解决之法。
常家父女,唱做俱佳,配合得当,果然高明。
宛若卿低头,吃着金盏盛的鱼翅,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哎呀呀,那可就最好了,这样我以后便可以天天见到非晚了。”常老先生有些得意忘形。
常非晚赶紧一拉老爹的袖子,跟裴澧夜道:“澧夜你如此待我,非晚心中真是感激万千,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了。”
“你是我夫人,做这些,都是应该的。”裴澧夜笑笑,“无需多谢。”
常非晚把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相公,你对我真好……”
这五月的风怎么就忽地变冷了?
宛若卿狠狠大了个冷颤,浑身的汗毛带着鸡皮疙瘩全起来了,浑身凉飕飕的,让她不住地发抖。
这御世堡果然不是好地方,阴风阵阵的,次次都能把浑身的鸡皮疙瘩给吹得满地都是。
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阴风来源”,却见常竹仙朝她看了一眼,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脸。
……
宛若卿有些无语哽咽,常竹仙啊,我真的不是你的情敌啊,你放过我吧!
这恩爱要是一秀起来,必定没完没了,常非晚拉着裴澧夜的手死活不放,连称呼都变了:“相公,晚上给你做非晚最拿手的荷叶饭,报答相公对非晚的好。”
“铛铛铛!”有人终于受不了了,狠狠敲了一下盘子:“小红,我要的金玉满堂怎么还没上来,去催催!”
裴娟,好样的啊!
宛若卿差点就想上去给裴大小姐一个拥抱了,往日的恩怨就在这一敲中都烟消云散了。
这裴大小姐,真是她的救星啊!
“小姐,那金玉满堂不是在这里吗?”身后的小丫头赶紧过去把菜端过来。
心存感激的宛若卿赶紧避一下身子,腾出个位置,顺便看那小丫头不顺手,顺手就把菜端了过来,放到裴娟面前:“小姐,菜在这里。”
只是,没想到这一端,居然端出事情来了。
“相公,你看燕公子和娟儿真是相配,一个要吃,一个就帮着拿了,真是珠联璧合,合着这菜名,果真是吉祥如意,金玉满堂呢。”常非晚眼睛笑眯眯地盯着裴娟和宛若卿看,眼珠子转啊转。
不错啊,一次性消灭掉两个敌人,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正文 乱点鸳鸯
宛若卿听完这话,手中的盘子都差点翻了。
这个常非晚,不是想乱点鸳鸯谱吧?
傻子都看的出来裴娟对裴澧夜是啥意思,让她和“他”成为一对?
别说自己是女的不可能娶裴娟,就算自己答应娶了,裴娟她能答应吗?*
裴澧夜看看常非晚,再看看宛若卿,忽地转移话题:“来,吃菜。”说完,给常非晚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常非晚赶紧笑盈盈接过来:“多谢相公。”
吃了一小口,常非晚再抬头,看着宛若卿和裴娟:“燕公子,多照顾一下娟儿,我这小姑子啊,性子直点,不过心眼坏,若是有人娶了她呀,绝对是福分呢。”
裴娟忍不住狠狠瞪她一眼:“喂,食不言寝不语,请问你的才女之名是虚传吗?”
常非晚脸色变了变,随即抬头,笑道:“嫂子只是为你操心,今年,你都十八岁了,你看看哪家姑娘还没嫁?”
“你十八岁的时候不也没嫁吗?”裴娟彻底恼了,“我又不吃你的穿你,你那么着急想把我嫁出去干嘛,我哪里碍你眼了?!”
“我……”常非晚一脸哀怨的看着裴澧夜,“澧夜,娟儿好像生气了,非晚到底哪句话说错了,我只是想着,燕公子真的是很好的人才,若是配了娟儿妹妹,想必一定能幸福一辈子的,我也是一片苦心啊。”
裴澧夜一拉常非晚,又看着裴娟道:“你嫂子也是为你好,你就算不喜欢,也不用这般说她。”
裴娟不服了:“澧夜哥哥,你哪里看出来她是好心,她根本就是想把你身边的女人赶尽杀绝,润园那个已经让了位置了,难道你身边再有个妹妹都不行?这种妒妇,澧夜哥哥你就该休了她。”
常非晚一听又哭了起来:“澧夜,就算是我好心做了错事,可念在我好心的份上,娟儿妹妹也不该如此待我。”
这一哭梨花带雨,男人听了绝对忍不住服输。
不过裴娟可不是男人,一下站了起来:“姓常的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鬼主意,不就是嫌我在澧夜哥哥身边碍手碍脚吗,你这叫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大小姐,可不能这么说话。”常老先生终于无法再沉默了,“俗话说,长嫂为母,婚姻大事,理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嫂子这么做,也没错!”
“哼!”裴娟冷笑一声,看着裴澧夜,“澧夜哥哥,你听听,咱们娘亲还在世呢,这女人就想爬到她老人家头上去了,万一哪天娘亲西去了,这女人岂不是要当你我的娘了?!”
“噗嗤!”看戏良久的锦绣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裴娟大小姐这话实在说得劲爆,把个常非晚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一时间竟然也无法用什么话来反驳。
她无法像裴娟那样泼妇骂街,所以只能用她的拿手好戏——哭!
但是在这个时刻,裴娟的气势空前高涨,又有锦绣的笑声在后,常非晚的哭泣立刻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够了,都别闹了!”裴澧夜终于发火了,拿出一家之长的威风,直接起身走到宛若卿身边:“燕公子,裴某监管下人不力,让公子见笑了,这餐饭,我们不如换个地方吃吧。”
说完,直接伸手拉过宛若卿,对身后两个女人道:“你们要闹就闹个够,别在客人面前丢了御世堡的脸!”
当下,裴娟和常非晚的脸色都变了,谁也不说话,就是充满敌意地对视着。
裴澧夜再不理她们,拉着宛若卿主仆就往外走:“去吧,我与公子单独找个地方吃。”
反正裴家有的是房子,随便哪里一坐,做菜也是厨房上,不需要他们操心。
宛若卿被他拉着往外走,心里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低头一看,不由差点跳了起来。
这姓裴的,居然拉着自己的手。
男人和“男人”,双手紧紧拉在一起,这……这这看上去太奇怪了!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啊,这手拉的,她心里一阵阵发毛啊。
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常非晚和裴娟,果见她们两个正死死盯着自己……和裴澧夜的手呢。
汗,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想要缩回手,却发现那姓裴的拉得极紧,看上去似乎是被气得不轻,拉着她的手,似乎都快将她的手指给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