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寨,少主风流-第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宵,你怎么不说话?”白枕浓微微收紧掌心,握紧了那只手,纤细的手指圈在掌心,细腻的,微凉的,明明是炎热的夏季。
玉风流闻声凝眉,缓缓转过身却没有挣开那只手,“既然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我与云画魂确有婚约,是我爹在世的时候定下的,至于云画魂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对我不利。”
对上那双幽幽的眸子,白枕浓不由的握紧了掌心,眸中暗涌流动,虽然他已经极力忍耐,“你真的那么相信那个人么?也许……连这婚约也是假的呢?为何你会这么相信一个几乎陌生的人?”
一个相处如此短暂的人,她竟如此笃定,对他呢?一直在怀疑罢。那个云画魂有什么好?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一个人,笑的时候像个淫贼一样,真是浪费了那正义的表情,更可笑的是什么婚约,突然冒出来之后就有了婚约,是不是也太奇怪了?最重要的是她相信那个人却不信他。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玉风流嗤笑,思忖了片刻道,“这么说罢,在我没有完全信任一个人的时候靠的只是直觉,不管是对云画魂还是对你都是同样。”
他的掌心有薄茧,虎口处尤为明显,白枕浓那么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能习武么?要么外表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表象,要么他根本就不是白枕浓本人。她现在要就戳破他么?若是他什么都不肯说呢?不行,在没弄清他的目的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所以……对云画魂你并不信任了?”白枕浓诧异的挑眉,眸中深处一点点蔓上笑意,“这样最好,除了自己之外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哪怕有时是你最亲的人也可能骗你。”
最亲的人?听到这四个字,玉峰楼倏地眯起眸子,顺着开口,“为何这么说?阿浓被最亲的人骗过么?”
最后那句话说的意有所指,好似是在提醒她一般,他什么意思?还是说……他知道了什么?她最亲的人,指的是灵狼山的人?还是二叔他们,真正的亲人只有死去的父亲,失踪的哥哥,二叔三叔跟容寂容止,她绝不相信这几个人会骗她什么。等等,骗她?他是在说父亲么?因为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她定下了亲事?
白枕浓轻轻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眸光的光彩暗淡下去,“不是被人骗过,而是我骗了别人,欺骗了一个我今生今世最不想欺骗的人。”
“那个人……是谁?”玉风流轻声开口,问的顺从又随意,心中却很希望听到答案,不管是什么对她都是有力的,至少能助她了解他,也许还能寻到什么破绽也未可知。
如扇的长睫遮住了那双眸子,白枕浓没有回答,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开始缄口不言了么?这样的氛围这样的机会,玉风流哪儿会轻易放弃,“不愿意告诉我么?”
白枕浓蓦地抬头,眸中的苦涩依旧晦暗,唇角却勾起了灿烂的笑,“阿宵这是在套我的话么?其实不用,不问何时只要是你问我的问题我都会回答,答案是真的但回答什么由我决定。方才阿宵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只能说她是我爱的人,今世来生都是最爱的人。”
已经与骨血融为一体,他还能怎么忘记?何况他舍不得,即便是恨,也要留在她心里。
最爱的人?玉风流立即便想到昨晚他在睡梦中叫着的人,是他的母妃么?也许不是,因为他有可能不是白枕浓,若他真不是白枕浓,那昨晚……难道是在装睡不成?这个人心机究竟深到了什么程度,梦中真言只为了让她相信么。
见玉风流愣在原地,白枕浓眸色一暗,拉着人便朝内室走去,“好了,阿宵不用为了我的事烦心,现在最重要是的是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走,我陪你去书房。”
玉风流静静地跟在后面,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紧皱的眉一点点舒展开来。
也许相比北千无,眼前这个人才是最危险的,因为她对他竟然完全没有戒心,这是很可怕的事,前世今生能让她毫无戒心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哥哥,可到最后哥哥却背叛了父亲背叛了她,更背叛了他们一直以来坚守的梦想。不,也许那只是她独自坚守的梦想,至今她都不知哥哥背叛魇门的原因是什么,逝者已逝她也不想再追究,不管结果如何最终痛苦只有她而已。
他说的对,就算是最亲的人也会骗自己,哥不就是么。
在这个世界,她不会再让同样的事发生了,绝不会。
处理了一些事,玉风流来到了擒心阁,毕竟他们昨日才上山来,她这个主人怎能不露面,何况她还想看看昨夜之后的成果,北千无这个人还真是意外的纯真呢,见到陌生人居然会有那样的反应,她当时还是男装。
白枕浓静静地的跟在后面,眸色深幽。
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擒心阁外,远远地守卫便拱手施礼,“参见少主。”
房内,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正在喝茶的人愣了一下,玉风流来了?
雁回同样愣住了,玉风流竟然来了,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今日居然还敢来?都是她的错,没事儿弄什么私人温泉,简直是害死他了!原本还想将功赎罪,结果呢,比之前还惨,堡主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他几乎没见堡主失控过,可昨晚他居然失控了,只因为一个玉风流。说起来也是,这玉风流还是不是女人啊?居然完全不忌讳男女之别,在堡主沐浴的时候闯进去,还那么理所当然。好吧,其实这件事堡主也有一定的责任,谁让他那么纯情,世人皆以为他是风流之人,事实上呢,他都不好意思说他还是个……其实按照他的地位外貌,要多少女人没有,只不过他这个人很认真,不管是对感情还是对身体。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北千无继续饮茶,缓缓开口,“小雁儿,开门迎客罢。”
昨夜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赢了这丫头!
那么便从现在开始罢。
雁回回过神来,呐呐的应了一声,摸了摸眼睛硬着头皮迎了出去。
玉风流方才走到门口,正欲伸手敲门,房门却突然从内打开,在看到门内的人时,表情有一瞬间僵硬,这……这人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发生什么事了么?
身后的白枕浓见状轻咳一声,转过脸去。
一抬头便看到面前陌生的人,雁回不由得愣住了,连挡在眼睛上的手也不自觉的放了下来,“你……请问你是?”
没想到灵狼山还有如此美丽的人,这少年的美貌就是比起堡主来也不输一分,不同的类型,不同的气质,清美冷艳,就这么冷静的注视着你却让你无所适从。这人是谁?为什么会来找堡主,他怎么从来不曾听说灵狼山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玉风流回过神来,“玉风流。”
“啊?”雁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对上那双幽魅的眸子,顿时想起昨日,“你……你真的是玉寨主?”
眼前这美少年居然是玉风流!原来她戴那面具不是因为不能见人,而是因为这张脸根本就是祸水!堡主也真是的,昨夜明明已经见过玉风流的真容了居然不告诉他,害他现在这么出丑。他还觉得奇怪呢,方才明明听到外面的人行礼说是玉风流来了,结果一打开门却是一个陌生人。
玉风流诧异的扬眸,不觉好笑,“我真的是。怎么不信我么,是不是还需要什么证明?”
“不不不!不是!只是从未见过玉寨主尊颜,今日陡然得见有些惊讶,所以……请恕雁回无礼。”雁回连连摇头,拱手恭敬的退到一旁,“玉寨主请进。”
在灵狼山都是将脸露出来,她出山戴那面具只是为了挡住这张脸罢,也是,若是看到这张脸仗也不用打了。唉,只不过一日他在灵狼山的人就丢尽了,先是占了堡主的光变成了轻浮之人,然后托了堡主的福成了这幅模样,一上午他还以为他已经习惯那样的眼光了,没想到一被这玉风流看到,那种羞耻便不自觉的蔓延出来。
玉风流轻轻勾唇,应了一声,越过让开的人朝厅内走去,白枕浓随即跟了进去。
一瞬间一丝似曾相识的香气掠过,极快,仿若幻觉一般。雁回一震,蓦地抬头只看到前方两抹身影一前一后的消失,这味道不是……可是怎么可能呢?这香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方才经过他身边的只有两个人,是玉风流?还是跟在她身后的人?那人又是谁?
疑惑如涟漪一般在心中扩散开来,迫切的想得到的答案,但是这答案只能他自己去找,因为这味道他也只是在堡主的房间闻过,他管那个人叫做神秘人,因为每次他都是突然而来突然而去,他从来不曾见过他的模样,堡主每次见他的时候都让他回避,不知身份不明一切。每次那人一离开之后房间里都会残留着淡淡的香味,形容不出的异香,明明是浓郁的味道到了鼻息间却无比清淡,如雪一般,似乎会随之转变融化。这香气很特别他便记住了,加上神秘人的原因,对这个味道他一直很敏感,只是出现在这里就太过奇怪了,更让他觉得不解的是方才只有那两个人经过他面前。
奇怪,太奇怪了,会不会是他的错觉?他再跟过去一会儿若是没有再闻到那就说明是他的错觉,若是再次闻到了……
走了几步便看到那抹艳丽的红色身影,表情闲适,十分怡然自得。
顿了顿,那人才转眸看了一眼,起身迎了上来,在看到身后的那抹身影上时,北千无眸色一暗,“不知玉寨主前来有失远迎,还见见谅。”
这人是谁?生的如此模样,病弱西子却无比吸引人,隐有帝王之气,绝非凡人。昨日上山还不曾见过,不过既然能跟在玉风流身边定不是简单的人,不过……这个人怎么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北寨主客气了。”玉风流拱手回礼,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那人身上,眸中掠过一抹促狭,居然像没发生过一样,她就看看他能忍得了几时。
“不,的确是我失礼了,说起来,昨晚我才更失礼,未调查清楚就私自去了玉寨主的温泉池,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便是道歉,为昨夜的一切。”北千无拱手开口,紧蹙的眉,一脸诚挚。
今日他一定要先发制人!昨晚虽是他先闯入了她的领地,但不知者无罪,而她呢?明明看到他在池中却迟迟不肯离去,一开始还故意隐瞒身份,更甚至还调戏他,就是调戏!她那样的行为已足够构成调戏了,可今日她却像昨夜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还真是能装啊。
听到这话,白枕浓一怔并没有抬头,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所以她昨夜说去沐浴之后碰到了北千无,而且还是在温泉池,那一切的道歉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回来到现在一个字也不曾提过,果然在她心里对他还不够信任。但是他很在意这件事,无比在意。
看着眼前的人,玉风流眸中掠过一抹笑意,“昨夜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北寨主不必介怀,再说北寨主初来灵狼山不知道情况也情有可原。”
原来还以为他还在继续装模作样不承认,原来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这就已经开始了。
“误会?”北千无微微眯起眸子,明艳的脸因为眯起的眸光有些邪佞,随即笑道,“的确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