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上王爷去种田-第17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绿姑冷嗤一声,似乎早已料到。“既然王爷这样说,那么奴婢就告退了!”
哥舒璟不语,绿姑看了他一眼,便堂而皇之的走过一众士兵面前,昂首阔步好不骄傲。才走了五步,突觉身后一道劲风袭来。绿姑心头一惊,不及反应,便被一掌拍飞出去跌落灌木丛中。
而一众士兵依旧站着,哥舒璟冷冷的看向趴在地上吐血的绿姑道:“这一掌算是感谢这位姑姑这些日子对我们王妃的照拂,三根断骨是谢你的热心相助,让王妃知道某些‘真相’!”
绿姑一手捂着断掉的肋骨,痛苦的抬头,却是不敢再回头。分明离了一些距离,但却能够感受到不远处那个男人铺盖过来的威压。最终,绿姑一言不发,眼底一抹怨毒的光划过,勉强提起最后的力气纵身出了院子。
“你们也都退下吧!”哥舒璟稍许吩咐。
很快,庭院里清空,只余殷璃飞与哥舒璟二人。
殷璃飞走近哥舒璟身边,主动投进他的怀里:“别听他们瞎说,我才是大夫!”
哥舒璟抬手揽住殷璃飞的肩头,眸子在黑夜里难以看清,只轻应:“嗯,我也没有那么笨不是?”
殷璃飞淡淡一笑,在他怀里轻应:“你信了那么荒唐的事情你就是猪!”
随后的几天,哥舒璟没有让殷璃飞再去军营。殷璃飞虽然担心那些士兵,但是也不想让他百忙之中还为自己担心,也乖顺的不出户养病。可她也没有闲着,考虑到药物被运过来后的手术问题,殷璃飞便自己做了册子,并像章程讨了相关的蛊毒书籍过来研究!
每日中午的时候,殷璃飞便会以送饭为名,去受伤士兵的营帐溜一圈。
哥舒璟来中州的时候,也带了一套她的医疗器械过来,她便顺便教一教章程使用方法。但是伤员太多,材料的限制导致实用性到这里远远供不上。殷璃飞最多也就教他一些简单实用的,更多的也只能看着着急。
但即使这样,很多人已经不能不敬佩她。因为殷璃飞自己被敌人威胁,身受蛊毒的事情已经传的整个军营都知晓。都这种时候,她还不忘关心将士们。
第三日的时候,殷璃飞终于整理好册子,并将章程叫到府里。
“这册子是那些医疗器械使用的方法,你仔细收好!”殷璃飞将册子郑重交给章程的时候,章程又惊又喜,激动的差点流泪。
“王妃,这这这……”章程捧着册子的手都在发抖。忍不住翻开第一页,就被里面画的器械图形以及说明书给吸引。
殷璃飞不会写毛笔字,这些是特意找了鸡毛沾的墨汁书写的,所以字迹清秀清晰,比惯常的毛笔字小很多,但是一目了然。
章程看得更是觉得奇特:“这这都太神奇了,王妃你……”
转看殷璃飞,都有点不相信,她能把这样的东西这么轻易就交给他。他是医者他很清楚,这些东西对于每一个医者来说,甚至对世人都是无价至宝!
殷璃飞看出他的错愕,却含笑安安抚道:“我这里只教授了这些器械的使用方法,但仅仅这样还不够,如果使用不当的话,不仅救不了人,还会成为杀人于无形的利器。所以有些注意事项我会说给你听,你可得记住!”
听得这里,章程忙稳了稳心神,顿时明白殷璃飞的意思。
因为这些东西的宝贵,相信如果敌人知道了一定也会觊觎。殷璃飞这是怕这些东西落到敌方手里,会助长敌人。所以,才将两样东西分开传授。那样的话,就算敌人拿到册子也不能如何。
“是,章程一定铭记于心!”章程再提十二分精神,认真的朝殷璃飞一揖,态度恭敬虔诚!
殷璃飞点头,这才开口:“注意事项其实也不多,但你必得记住:首先,凡是用于灌输注射的针头以及塑胶管,在使用之前,必得排除里面的空气,否则空气入体,人必亡……”
等殷璃飞教授完,又一天黄昏近,哥舒璟也正从军营回来。
见得哥舒璟从书房外进来,殷璃飞当即漾着笑脸站起身,一旁的章程也忙跟着站起。却见随行的还有北堂臻,以及风愚等人。
“你回来——”一个字刚到喉咙,蓦然卡住。
殷璃飞顿觉呼吸一滞,心口仿佛被人以无形之力捅了一刀,最后瞪大的眼里是哥舒璟瞬间惊惧的眼,下一刻,她就落入他的臂弯间。
“飞儿!”
疼痛钻心蚀骨,殷璃飞半晌只是张着口发不出声音,那种感觉,让她以为根本没有任何转换余地,再喘息的下一刹那,她便能毙命,彻底与眼前的人事断绝。
就像她当初的穿越,只是多了一点巨疼的征兆,却一样无可抗拒命运。这种感觉让她心底刹那惶恐,下意识紧抓住哥舒璟的衣袖,脑海很多画面伴随着潮涌的疼痛闪过,却只有一种情绪占据上风:不舍、不舍、除了不舍,别无其他。
“章程,快!”见得殷璃飞檀口微张发不出声音,脸色煞白透不过气的模样,哥舒璟一把抱住殷璃飞转身大步往房内走去。
章程震惊无比,但也急忙跟上。
北堂臻等人也惊吓不小,却被章程挡在闭合的书房门外。
“王爷,快,点了王妃的睡穴!”殷璃飞无力的靠在哥舒璟怀里,听见章程这样说。而后根本也没有感觉的,便是眼前一黑——
再下一瞬,所有感觉消失,一切归于平静。
殷璃飞愕然发怔,瞪着眼睛看眼前事物。不仅觉得疼痛没有了,就连五感也消失,整个人仿佛脱离了万千束缚,彻底轻盈解脱了一般。
“章程,帮我取血!”这时,哥舒璟沉稳却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王爷?!”章程惊喊!
殷璃飞也震惊转眸,同时从哥舒璟怀里跳起,张口就道:“你干什么?我好了!”下一刻,殷璃飞却震惊的瞪大眼睛——她看见,自己双眸紧闭的躺在哥舒璟怀里。
殷璃飞满目的不可置信,垂眸去看自己抬起的手,这刻关于生死一念,她的思绪却瞬间风起云涌,惊觉:原来在绝对的生死面前,任何智慧与谋算都是没有用的!
她居然……看不见自己的手!
原来到了此刻,她只余一缕意识?
不及思虑这层意识是什么,殷璃飞余光一闪,就见哥舒璟将那个她轻放于榻上,接着抬手拉开自己的衣襟就对身边的章程急言下令:“快!”
章程身子一颤,下一刻眼睛湿润,仿佛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这才拿出针带,从里面抽出一根一寸长的长针走近哥舒璟身边。
“哥舒璟,不要——”殷璃飞下意识想阻止,张口的时候却感觉没有任何的声音。
眼睁睁的看着那长针过火,最终还是刺进哥舒璟的心口,哥舒璟的俊颜在瞬间褪尽血色,一滴鲜红自伤处滴落,刚浸润他白皙的肌肤,就被章程快速以瓶口接住。
“去喂王妃!”哥舒璟抬手接过按针的手,沉声吩咐,都顾不上让章程先拔出针来。
“王爷,让属下先为你把针拔出来吧,这离近心脏,不小心可是会——”
“先给王妃喂药!”哥舒璟却坚持,刚刚他明明感觉她的气息似乎在瞬间消逝,但却不敢相信,也不敢去确认……
章程被呵斥的一颤,见哥舒璟的坚持,也只得将药瓶递到不省人事的殷璃飞唇瓣。
殷璃飞只觉得情绪翻江倒海的难受,是感动是心痛也是心疼——但这些情绪仿佛如她此刻的思绪般飘离在半空。
突然,殷璃飞感觉一股血腥气入了嗅觉,心头一惊,不及反应,就觉得身子一沉,猛然朝矮榻上自己的躯体栽去。一阵天旋地转间,殷璃飞仿佛从云端直坠往下,同时听见耳边有人说话——
“王爷,王妃脉细恢复正常了!”章程惊喜的道!
“王妃醒来你告诉她,你已经找到解她蛊毒的方法!而峡口靖康兵变,我去解围了……”
------题外话------
感谢【opaltaf】亲的月票,么么哒╭(╯3╰)╮
145章 合作关系
后面哥舒璟似乎还说了什么,殷璃飞却觉得意识在一点点随着身体的沉重而消散,渐渐的随着越来越黑的意识感觉不到了……
而这黑暗并没有持续多久,殷璃飞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沉长并且难以挣脱的梦境里。眼前铁马金戈,厮杀哭喊声一片,将死、城破!士兵的、黎民百姓的尸体在血河里随波流淌,哀鸿遍野。
明明感觉那是梦,又好像不是梦,里面的景物无不冲进震撼着殷璃飞的神经。她想喊,喊不出来,想找爹娘哥哥,想找哥舒璟……
而后画面一转——漫天战火之中,哥舒璟一袭白衣半身染血,他墨发在风中肆意飞扬,手握的冰魄剑杵在血土里,他单膝跪地,头微垂,羽睫轻阖……一手按着自己的膝盖,胸口处明显的七个孔洞汩汩往外流着血。
他的脚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北堂臻、凌夙锦、风愚、哥舒奕……还有更多熟悉却叫不出名字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浴着血。
她想喊,却看不清哥舒璟低垂的容颜,又明明知道是他。接着,只见四野被西蛮的兵马挞伐,直逼他而去。她本能的想扑过去伸出手,天地又在瞬间颠覆。
——金碧辉煌的殿宇里,北齐帝人头滚落龙椅,三王闯宫,北堂辛奇扶持幼主,挟天子以令诸候……而皇城内外,皆是毁坏的建筑物和支离破碎的尸体……殷家在一场大火里化为灰烬里覆灭……
“不要!”殷璃飞惊喊一声,从梦中挣脱。
“王妃!”
殷璃飞大口大口的喘息,一手捂着心口,满目的惊慌不定。梦里带出的心痛感觉,此时真真的停留在心上,让她一时难以缓神。
“王妃,你怎么样,你要不要紧?”一旁的婢女看着殷璃飞的样子不禁焦急,见她不回话,脸色十分难看,以为她又病发了,忙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呐,快喊章大夫!”
章程很快进来,一见得殷璃飞的脸色,也不免担忧,忙就到得她身边,帕子盖上她的手腕,欲给她把脉。
殷璃飞这才慢慢镇定下来,在章程松了口气抬头看她时,殷璃飞也正看向他:“王爷呢?”
章程心头一跳,知道殷璃飞必定会问哥舒璟,却没有想到她一醒来就问。
“峡口出了点急事,王爷亲自去处理了!”章程便以串通好的说辞解释,但见殷璃飞眸光闪烁,忙解释道:“王妃的蛊毒已经解了,王爷也是确定王妃您没事,陪了一夜,早晨才实在耽误不得,匆忙离开的!早膳都没有来得及吃一口!”
殷璃飞听了半晌不语,只眸光有些空茫的悬着。
见她这神思恍惚的样子,章程怕是自己医术不精,没有发现殷璃飞有其他不妥的地方,忙又问道:“王妃,你可有觉得那里不适?”
“我的毒是怎么解的?你怎么突然想到办法了?”殷璃飞这时眸光才慢慢恢复焦距,淡淡看向章程。她的眼底还带着梦里盈的一汪泪,她是视线模糊,却反而亮的让章程心惊。
章程有一刹那惊觉,殷璃飞分明什么都是清清楚楚知道的,但却还是忙稳住心神,跟着开口:“是鹿血,不是那贼子说的那般!属下略懂蛊毒之术,综合了以往的一些知识,想起有一种蛊与王妃所种相似,也是需要血液解除。所以试了一下,之后查王妃脉象恢复,王妃现在可是觉得哪里不适?”
殷璃飞一时沉默,问她感觉吗?肚腹里确实已经平静,好像完全感觉不到有过蛊虫的迹象。原来觉得这种事情荒唐,但此刻的感觉却又不能否认。
虽然此时心底情绪翻江倒海般不能平息,但她想的还是,其实是特定的血可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