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上王爷去种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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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知道你在,官差办案还请你配合!”贵公子开口,不禁想,这京畿周边的民风怎么如此恶劣?居然连官差都敢不睬!
听得突然在窗边响起的年轻男声,秦紫月立即惊跳而起,猛然就躲到桌子后忌惮的对着窗户喊:“你,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民宅!”
“在下已经说过了,官差办案!”贵公子皱眉。
“你胡说,这种冒充官兵的把戏来一次就够了,谁信你啊!再不走,我就喊人了——我可告诉你,我哥哥是个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朝中可有认识的真正大官,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听得这话,贵公子俊眉皱的更紧了,冒充官差?居然还有这种事?
当即道:“冒充官差,这是怎么说?”
“你还不走,休要跟我花言巧语,我是不会上当的!”秦紫月见外面的人不为所动大急。眼珠子便在屋里乱瞄,想着如果对方闯进来的应对之策。
“在下北堂臻,隶属都察院,如果姑娘不信可以打开窗户看看在下手中的令牌。姑娘的哥哥若是秀才,想必姑娘也识得字!如果在下真有恶意,这区区一扇窗户怕也挡不住在下!”
北堂臻,国舅北堂辛奇的嫡长子,北齐国贵族间年轻一代里,除了摄政王哥舒璟最尊贵的贵族子弟!
秦紫月恰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当即震惊不已。
“姑娘?”见得屋里一时没有动静,北堂臻催促。
秦紫月这才回神,继而小心翼翼的凑近窗边,撑起了窗户。便见得窗外一个青衣贵气的,俊逸公子满身刚正之气的站着。
感觉到窗户的动静,北堂臻就举起手中的令牌让秦紫月过目。
而其实当听得“北堂臻”三个字的时候,秦紫月就已经信这个人不是冒充的了。她平时偶尔偷听凌夙锦与秦子睿还有风愚谈及朝中的事情,怕是最多的围绕就是什么摄政王、北堂辛奇、北堂臻。尤其是北堂臻的存在,在这期间最有亮点。
统一的都是说北堂辛奇是佞臣,却有一个嫉恶如仇的儿子……北堂辛奇费尽心思将儿子安到了都察院的位置,却是给自己增添了一个处处咬他的死对头!
黑底镶金字令牌举在眼前,秦紫月只看了一眼,眸光就落在北堂臻身上,犹豫了一下开口:“隔壁的人是怎么了,你们要抓她?”
“不是抓,是有件案子想与隔壁了解一下案情经过!”北堂臻见得秦紫月终于信了自己的话,脸色认真的解释:“姑娘可知隔壁人去了哪里?”
听得这话,秦紫月黝黑的眸光微动,想了一下才面无表情的说:“现在是农忙时节,大约是下地干活去了吧,也许晚上就回来了!”
北堂臻听了不疑有他,想了下说:“姑娘可知最近村子里有传拐卖孩子的事情?”
秦紫月听得这话一讶,因为一直在家待着,所以那天严家嫂子哭喊着到处找孩子的事情她是听见的。想了想,便道:“好像是听说殷家隔壁的孩子被偷卖了,不过已经找回来了,还是殷家的小姐帮的忙!”
“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北堂臻听得眉峰一皱,拳头便是一紧继而忙问:“那你可知孩子当时被卖去的哪里?又是何人偷的孩子?犯人后来是如何处置的?”
听北堂臻巨无遗漏的一一细问,确实是来办案,而非找殷家麻烦的样子。秦紫月便更信了以前听说的传言,不禁多打量了眼前人一眼,却说:“那我便不知道了!”
“那么姑娘可知他们家田在什么地方?”北堂臻又问。
秦紫月只知道拐卖孩子的事情,却不知道这事情的曲折,原来官家人被审查后,招供确实有诬赖兰氏的娘家人,也就是兰屯原来的姓兰的人家。接着官府就根据当年的案件翻查兰家的人,查出除了兰氏,其余的兰家人如今发卖何处,想为他们翻案。
然后查到白纸黑字写着,兰家老爷不堪打击,判刑之前就病逝。兰氏卖给殷家为奴,兰家长子被一个姓刘的官员买走。后来姓刘的官员觉着他懂事,就将他并卖身契一道送给了上司家。也就是如今的周御史家中,这才跟着改了姓名,如今姓周。可是二十几年过去,兰家大爷已然病世,只留下两个儿子还在周家为奴,如今一个名为周进松,一个名为周进宝,都是御史庄子上的大小管事。
本来官府便例行公事派人去周府提人,谈谈翻案的事情。可是却被告知,周府居然没有这两个人,原因是早就已经转卖出去了!
可是,衙门里有衙役说,前几天的时候还见那周进宝在城里赌庄晃荡过。因为有些臭味相投,居然还是认识的。
衙门一听,便觉得蹊跷起来。可是周副御史是朝廷正三品大员,隶属都察院,而且身份敏感。衙门就将事情回报给了刚刚回京的北堂臻,北堂臻正是如今都察院的都御史,统管整个都察院!
一听说这事情,北堂臻也好奇了,便觉事情有异。于是动用暗卫各方侦查,就查到在千里之外的御史家庄子上这则拐卖孩子的传言。
再一查,就查到了绑人去御史庄子的殷璃飞身上。御史家和拐卖孩子的事情牵扯起来,可是兹事体大。未免打草惊蛇,北堂臻就亲自来了这里找殷璃飞了解情况。
“我不知道!”秦紫月说,说来她们自己家的地各自都在哪里她都记不大清楚,哪里又知道别人家的。
北堂臻听得眉头难舒,沉思了一下,便朝秦紫月一揖:“多谢姑娘告知这些讯息,如果姑娘回头想起什么,可以到村北的北苑找在下!”口口声声的在下,却是不欲道出自己的职位。
话落,便轻轻一个跃起,眨眼的功夫就翻过了墙头。
秦紫月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随口说说这人就信了,也不追问真假!但想,这又不关她什么事情,她说的也确实多是实话,只是没有告诉他,殷璃飞此时在殷家罢了!于是径自又回了屋去忙自己的阵法图纸。
——
御史庄子的柴房里,此时与昨日景况说来异曲同工,却是换了人。
昨日还在这里嚣张的周进宝被五花大绑的丢在角落,鼻青脸肿的哀叫着。而身边同样只着了中衣,白衣上道道血痕被绑在柱子上的正是昨日还为庄子上副管事的周进松。
一旁,正拿鞭子沾着盐水的不是别人,恰巧又是昨天还对周进松低眉顺目的张管事。
“你他娘的,有事情朝老子来,这不关我大哥的事,艹……你个苟娘养的!”一见得张管事一甩鞭子靠近,周进宝就急的大喊。
“你也别急,老子下的每一鞭子,待会儿都不会少给你一分!”说着鞭子就是一甩,狠狠的抽打在周进松身上。白色中衣上顿时又是一条血痕交错,周进松只是皱着眉头,吭都未吭一声。
张管事却骂:“说,究竟是谁主使你们兄弟搞出这拐卖人口的事情,想拖垮主子的?”
“艹,你他麻的胡说!都说了多少遍了,这是误会,是老子失察。哪里有什么主使,你这分明是栽赃陷害!”周进宝气急的大骂,可是却挣扎不动。
张管事听了冷冷一笑:“嘿嘿,是不是栽赃陷害,你我说了都不算,总管事信就成!”
周进松听得这里才抬眼看了一眼张管事:“这事情是你捅到余总管事那边胡说的,诬赖我兄弟二人的!”
张管事得意一笑,却不否认:“周小管事拐卖孩子的事情难道不是事实吗?怎还轮得到我胡说!”
暗自又嘲讽,他就是添油加醋,想把这事情闹大了又如何?
他对余总管事说:周进松故意闹出这事情来!因为买得的人最终得由余总管带回去交差,余总管常年在主子跟前办事,这要是出了差错,直面主威的必然就是余总管,他大总管的位置定然不保,周进松便可以借机上位……
余总管本不是全信,恰好官差在这个时候来找周进松说翻案的事情,张管事便更是添油加醋,说周进松遭人收买。实际上,就是为了恢复良民的身份不再为奴。
比起总管事的身份,余总管却是宁愿相信这点的。因为他算是和周进松的父亲是同期老人,多少也听说过周进松本家可是书香世家,最是看中身份问题。
这么多事情凑巧在一起,御史府又是朝中最为容不得一粒污沙点的官家,拐卖这事情可谓严重,余总管也不疑有他,当即又朝周副御史添油加醋了一番,周副御史震怒,让余总管严查,命令下到庄子上,也不过一个时辰日的功夫,周进松就被拿下拷打起来,如今已经一夜过去!
077章 请作诱饵
“定然是你这个老东西胡说的,你平时就看我兄弟俩不服气吧!我艹你吗,我们要见主子!”周进宝又是一番挣扎谩骂,便引得张管事震怒,一鞭子毫不客气的朝他身上一甩,鞭子尾端勾到他的脸,血肉当即翻开。
周进宝便是一声惨叫,口里又是一阵毒骂。
“让你嘴硬,我就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鞭子厉害!”张管事说着一连几鞭子狠命的甩在周进宝身上,甩的周进宝一时只剩下痛呼,“骂啊,老子让你再骂啊?就是老子诬赖的你们又如何,就是老子想踢下你大哥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取而代之又如何?你们如今还不是在这儿任老子随意欺辱!明明是老子先到得庄子上,兢兢业业那么多年,却让一个后来的臭小子爬到老子的头上,可让老子逮着机会好好治一治你们了!”
“啊——你当心遭报应,当不上管事那也是你没有我大哥有本事,你这老不死的东西!除了奸险耍滑,还有什么能耐?啊——”
“有何事冲着我来,夺你管事位置的是我,不关我二弟的事!”听得亲弟弟的惨叫,周进松皱眉呵斥。
张管事这时却是眸光一亮,只因为折腾毒打了这周进松一个晚上,他都没有吭半声,让他觉得相当无趣。原来,他更在意亲弟弟挨打呀!
只听他这么一喊,便就更奋力的抽打起周进宝来,惨叫声引得屋外的小厮们都不禁心惊胆战。
“张路,你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我这些年待你也不薄——”周进松急的喊道。
“大哥,你别跟这种人废口舌了,咱们不怕他,表妹会来救咱们的!啊——”周进宝断断续续的说着又是一声凄喊。
听得这话张管事的鞭子就是一顿,脸色也是微变:“什么表妹?”
“进宝休得胡说!”周进松一听当即惊愕,连忙开口阻止。
周进宝被喝的眸光一闪,但见张管事有了几丝惊慌便说:“其实,我们兄弟二人早就知道你心怀不轨,所以,拐卖孩子的事情早就暗地里告诉了失散多年的表妹。只要我们兄弟有事,她必然将此事宣扬出去,到时候你该知道你会是何下场!左右我兄弟都是瓦砾,不怕和瓷器砰坏了,哈哈哈……”说着就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张管事听得心惊,自然知道这事情宣扬出去的后果,所以忙过去一把扯住周进宝的衣襟斥责:“你以为你这么说,老子就信了你们的话吗?”
周进宝趁机就往前一倾张口就想咬上张管事耳朵,张管事猛然伸手挡开他,就是一个趔趄。而后反应过来,就是一阵后怕:“你个皮溅的,敢咬老子?要你咬——”
说着对周进宝就又是一阵毒打,周进宝这回却是一边惨叫一边大笑的厉害!虽然没有咬到,不过吓吓也过瘾啊!
见周进宝没有道出表妹的是谁,周进松这才松了口气,见弟弟被毒打又急:“进宝你休得胡说,根本没有的事情,你又何必故意讨打让大哥心里不好过!”语气里满是警告!
而他这话一出,张管事却是更怀疑。眸光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