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色可餐-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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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争暗斗。今天东风压倒西风,明天西风压倒东风,说到底都是男人的错!可偏生女人不明白,只是一味的相互为难。她若是真得怨恨姨娘失宠,应该要埋怨父亲薄情才对。
若溪见她眼中的怨恨被幽深取代,又问道:“你在侯府过得怎么样?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容易做毛病。”
“哼。”她竟冷笑了一声,盯着若溪回着,“自打侯府前来提亲,你就已经知道我今日的下场了吧?”
“我比谁都清楚这场婚事的由来,所以才为你担忧。虽然六姐夫对你情深意长,不过你婆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好歹保重身子,等你怀上孩子你婆婆自然就喜欢了。”当初若溪虽然不认同她的做法,不过既然木已成舟只能安慰她,让她放宽心往前看。
若影闻言眼神像刀子一般盯着若溪,竟然轻笑起来,“情深意长?怀上孩子?哈哈哈……可惜我不是你!”说罢扭身走了。
若溪怔在原地,眼前是她转身时眼角的泪滴。她到底在恨自己什么?扪心自问,自己不该为了她的遭遇负责,一切都是她强求的结果!
“姑娘,你怎么站在外面?众位姑娘正送礼呢,赶紧进去吧。”柠檬寻出来见到她发呆,忙轻声回着。
若溪回过神来,跟着她进了屋子。众人把若灵送上花轿,亲戚们热闹了一阵散去。若溪回到自己房间静下心来想若影的话,却百思不得其解。
晚间,她刚吃罢晚饭,就有小丫头送了一封信来,竟是若影写来的。上面大概意思就是道歉,白日里因为心情不好拿她砸筏子了。她请若溪想着姐妹的情意不要往心里去,还送了一份礼物过来。
若溪命绿萼收了信和礼物,提起笔回了一封信。上面没提白日里的事情,更没问若影在侯府的情况,唯恐被人看见引起事端。她写了回忆姐妹在一起开诗社的情形,嘱咐若影保重身子等等。
三日后,若灵跟着夫君回门。众人见她面色红润神采飞扬,都笑着说她找了个好婆家。
陈为民在前院见过老爷,又到内院来给老太太磕头。若溪细细打量过去,但见他中等身材浓眉大眼,透着一股子正气,竟不似一般读书人那样迂腐穷酸。若灵见自个夫君来了,脸上一阵火烧火燎,低着头喝茶不敢乱瞧。若溪见状不由得笑起来,看样子二人琴瑟和谐。
老太太对陈为民印象很好,请他坐下问了几句。若溪见他说话底气十足有条理,便知他不是死读书的呆子。
三老爷在前院备下饭,派人过来请他过去。他起身告退,临走时还瞥了若灵一眼。
“六姐夫这是不放心你,这回自个家还这般惦记,可见他对你甚好!”若溪见状小声的打趣若灵。
若灵闻言越发的害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七十一回 巧设计将计就计
这人跟命争不得,人人都说八姑娘要强聪明,嫁到人人羡慕的侯府却不幸福;而六姑娘是有名的懦弱木讷,锥子扎一下都不知道喊疼的主,偏生得公婆、夫君喜欢 。
前不久大房的三姑娘若妍也带着姑爷回门,虽说何姑爷礼数不缺说话行事让人挑不出错,可就是显得有些太过客气反而让人不敢亲近。纵观韩府这三位新姑爷,老太太心里边还是偏向陈为民。
府里从二月份到现在就没消停过,陆陆续续嫁出去三位姑娘,娶进来一个媳妇儿。三太太管事,自然是多有劳累。眼下刚想要歇口气,偏生十一少爷韩晹又病了。
这要放在以前不过是请个大夫瞧瞧,可如今他入了老太太的眼马虎不得。三太太督促丫头熬药,每日都亲自过去瞧。将养了几日仍不见好,老太太便亲自过来瞧了。
老太太这一来,全府上下都动起来,前来探病的人坐了满满一屋子 。
“怎么突然就病了?看看这张小脸,瘦的只剩下巴掌宽了。”老太太皱着眉头说道。
韩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回话,老太太赶忙吩咐人扶住他躺着。
“让祖母担心了,孙儿不过是热伤风,躺几日好好睡上一觉就好了。”他虚弱地回着,这慢慢一屋子人越发的让他不舒服。
老太太听了他的话一愣,板着脸问一旁的丫头,“晹儿晚上不能安睡吗?”
小丫头闻言忙站出来,瞥了躺在床上的韩晹一眼,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话。
“你是怎么侍候的?主子有病晚上睡不好就该回禀,让大夫在药里加些安神静气的就好。都是你这样的愚奴才耽误了主子的病,自个儿下去领板子!”老太太火了。
小丫头吓得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回道:“奴婢已经回了太太,大夫也在药里加了安神药。可是……可是少爷一睡着就做梦,说是……说是看见于姨娘喊冤枉……”她不敢再往下说,快速抬头觑了老太太一眼,见到老太太面沉似水吓得一哆嗦。
“不要胡说八道!都是你这起奴婢在一旁挑唆的,于姨娘走的那会儿晹儿还不记事呢。”三太太厉声说着,“来人,把她拖出去掌嘴!”
“祖母、太太息怒,做梦的话是我说出来的。”韩晹有些急了,一边说一边剧烈的咳嗽起来,“去年为了我打了小红板子,眼下又要掌小兰的嘴,这样下去可没人敢在我身边侍候了。病得这几日我总是梦见一个女人,看不真切脸可心里就是知道她是姨娘。我想要走近去瞧,却始终隔得那么远,耳边都是她喊‘死得冤枉’的话。”
“于姨娘刚刚生下十一弟不久便得了急病去了,怎么会不感觉冤枉?就连我都在心里为她抱冤,何况是她自己?”大奶奶插嘴说道,“不过生恩没有养恩大,三婶母这些年对十一弟比对五弟还上心,大伙都是有目共睹!三婶母还是找马神婆瞧瞧,早些把她打发了也好让十一弟能安睡。”
老太太听了她的话原本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些,扭头对三太太说道:“鬼神之说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大夫开得药不能停另外找马婆子瞧瞧吧。”
三太太忙答应着,吩咐人去请马神婆来。马神婆进来先给老太太等人见礼,随后煞有其事的念叨一阵,说道:“眼下正是晌午阳气太足,等奴婢晚上再来必能替十一爷分忧。”
老太太闻言点点头,命人封了赏银给她,三太太留她在厢房用饭。她酒足饭饱顺着园子往角门走,突然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马嫂子慢走,太太命我把这个交给你。”上来个脸生的丫头,马神婆多喝了两杯也没认出是谁。
她把信封接过去打开瞧,纳闷地问道:“刚刚太太不是给过了吗?怎么瞧着不一样?”
“刚刚的写错了,这个才是正确的!你收好,晚上千万不要说错,这事若是办不好太太非要你的小命!”丫头压低声音回着,“快走吧,别让旁人瞧见!”
马神婆吓得一哆嗦,忙把信封贴身放好,扭头瞧四下无人这才走了。那丫头见状也四下瞧瞧,竟往大房那边去了。
马神婆出了韩府并未回家,而是往陈麻子家赌钱。接连好几日她的手气背,今天也没转运,没到天黑就把十两银子输个精光,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吃罢晚饭,她简单洗漱带上吃饭的家伙,把信封里的纸拿出来反复看了几遍记在心里,然后把纸连同信封烧掉。
三太太已经吩咐丫头、婆子准备好了香案等物,就等着她来呢。老太太晚上出门不方便,就派了柠檬和刘妈过来。
马神婆上香跪拜,掐着手指算计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化了一张符用火烧成灰。
“拿一碗清水,把符灰放进去让十一爷喝下。”她做完仪式对三太太说道,“不过十一爷不仅遭了没脸的东西,还犯五行相克,若是不彻底解决怕是会有血光之灾性命之忧啊!”
柠檬闻言唬了一跳,只听见三太太紧张地问道:“那赶紧麻烦马嫂子给破解一下。”
“十一爷本是大海水命,一生富贵无大灾大难。可惜五行相克最怕碰到天上土,水得土渗,则水不过润。特别是己卯年阴历五月份出生的土命,一旦承受过多的阳气便是十一爷致命的克星。轻则疾病缠身,重则有性命之忧啊!”
刘妈闻言脸色难看,皱着眉头问道:“想当年十一爷体弱多病,当时也是你给算的,赵姨娘这才带着九姑娘避到田庄上。我若是记得没错,赵姨娘可不是什么乙卯年阴历五月份生辰啊。你可要算仔细了,这事不能胡说!”
“我怎么能胡说!府里主子、丫头撞邪、得癔病,哪个不是我给瞧好的?刘妈这话说得让人心里不舒坦,我跟谁都无冤无仇岂能顺嘴乱说?这命数本就玄妙,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当年十一爷和赵姨娘相克是因为属相,此乃天生注定不可改变只能避开。而眼下与十一爷相克之人,却是因为接受太多阳气,若是我推断的没错,渡她阳气之人也必是土命。这才对十一爷的水命造成相克,却是可以逆转的。只要此人保持阴性体质,常常吃斋念佛即可。”马神婆振振有词,对于刘妈的质疑似乎很气愤。
“大胆奴婢,还不快住嘴,你可知谁是乙卯年阴历五月的土命?”刘妈听了她的解释大怒,立着眼睛喊道。
众人不知所以都怔住,马神婆瞥了一眼三太太,见她脸色不对劲这才知道事情搞砸了!
第七十二回 夜回魂吓煞众人
马神婆胡说八道了一通,却被刘妈厉声喝住,就连一旁的三太太脸色也忽明忽暗起来 。
“你可知道府中哪位主子是乙卯年阴历五月的生日时辰?”刘妈质问马神婆。
她瞥了三太太一眼没有得到任何的暗示,只好硬着头皮回道:“我怎么知道众位主子的生辰,不过是神佛提示!反正我都是照指示说得,信不信就由你们了。若不及早让两个土命阴阳分开,怕是十一爷会有性命之忧!”
“你休要再危言耸听!”一旁的若溪说道,“祖母正是乙卯年阴历五月的生辰,因为打小多灾多难就找人看,说是把生辰改大一年就好了。所以府里很少有人知道祖母真正的生辰,我也是无意中听见刘妈和祖母说话才知道。
另一个土命之人我也知道,就是父亲!你说的话好荒唐,什么最近阳气吸收多了,什么吃素念佛。祖母本就清心寡欲礼佛多年,何来的吸收阳气?刚刚你的话越想越觉得可笑,你以神佛之名跑到这里招摇撞骗了。
刘妈,此等神棍若是放过唯恐再去害人。我看应该送她去见官,治她妖言惑众骗财的罪名!”
“不对啊,这明明是鲍姨娘的生辰八字……”她急得直跳脚,心里的话脱口而出,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众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忙停住。
刘妈闻言冷笑了一声,“好啊,刚刚才说不知道这是哪位主子的生辰八字,这功夫又说是鲍姨娘的。这不是自相矛盾?快说,你这是存心陷害谁呢?”
“我跟府里的任何人都无冤无仇,我能陷害谁?”马神婆真得慌了,她朝着三太太求救,“太太帮奴婢说说话啊,奴婢可是奉了老太太的吩咐来给十一爷看病!”
“祖母命你来给十一弟看病,还指使你诬陷鲍姨娘不成?事到如今不肯认错还在狡辩,此等刁奴该死 !”若溪冷冷的盯着马神婆,声调不高却让她有种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