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上清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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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叫!”
小敏发现,其中一个就是昨天在皇冠扶梯抢她包的人!
那个女人在背后阴阴地笑道:“我就猜到他们今天要来。”
两个男人嘿嘿地笑起来,老曾和小敏才注意到地上还躺着一个女人,人事不省,地上还撬开了一个漆黑的洞口。
那个昨天抢包的男人伸手扯过小敏的包,开始乱翻,东西丢了一地。最后找到了小敏带上的那张地图,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背后那个女人还补充道:“搜搜那只打火机。”
结果那支刻着“令俊”的打火机被搜了出来。这伙歹徒很兴奋,继续逼问小敏,地图上为什么没有字。老曾怕小敏吃亏,只好给他们讲了地图需要荧光才显影,指的就是这里的洞。
歹徒们问清楚后,就把老曾和小敏捆了起来,还找了些臭哄哄的破布,把他们塞上嘴。那几个家伙开始研究那张图,商量下去怎么走。
通过一些零星对话,老曾他们才知道,原来这伙人昨天晚上就来了,地上躺着的是住在这里的女主人,是被他们用麻药麻翻了的。估计是麻药已经用完,才没有给老曾和小敏用。
这伙人原来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位置,撬开青石,下到洞里后,又发现下面空气极差,而且很多支洞,只好退上来商量。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人完全清楚我们的行踪,猜到今天我们会来。他们早上去储奇门的桐君阁药材超市买了便携的氧气瓶,就在这里死等老曾和小敏。
果然,等到老曾他们,抢到了图纸。一个男人守着,一男一女下去寻宝。过了很久,地洞里一个男人在闷声吼:“找到一个箱子,搞着老!快点下来,下面可以出去!”
上面守他们的家伙举着刀,在老曾和小敏面前晃了晃,恶狠狠地说:“不准报警!不准说出去!要不然捅得你们浑身都是洞洞!你们一举一动我们都晓得。”然后戴上氧气面罩,翻身下了洞。
歹徒走后,老曾和小敏想尽办法也没有打开绳索,直到听到我们在门外叫喊。为了提醒我们里面有情况,老曾聪明地故意倒下,由于用力过猛,还把头上撞出个包来,却发现我们已经进了门。
“你老人家性子就是急。”听到这里我笑了。
“早知道你们动作弄个快,我就没有必要去撞个包老!”老曾在吃后悔药。
“这伙子倒底是啥子人,啷个对我们的情况弄个清楚?”潘天棒在问。
我和老曾都很疑惑地摇头。想到前几天背后如影随行的感觉,我已经感到这次探宝越来越不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我趴在洞口往下听,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洞里发出一股子霉臭的气息,非常闷人。洞口呈长方形,大约刚好容得一个人下去,潘天棒怒气冲冲地想回车上取来电筒下去追人,但被老曾阻止了。
“追不得!如果他们还在下面,人家在暗处,我们会吃亏。即使他们不在了,我们没有图纸找不到路,另外下面闷人,没有氧气也危险。”
老曾说得很有道理,而且这伙人已经取到了藏宝,还找到了另外的出口,追下去只能看看以前藏宝的位置,意义不大了。
小敏已经缓过劲来,也对潘天棒说:“天棒哥哥,不要追了,我的手被捆破皮了,在出血。”潘天棒吓得马上仔细察看,还好伤不重,就马上出门去车上取医药箱。
房里居然有简易的厨房,我找到条干净毛巾,用自来水打湿后,给那个女人敷脸,小敏也来帮忙。
一会儿,那个女人清醒过来了,惊恐地看着我们:“你们是啥子人,要干啥子!”
老曾好不容易才向那个女人解释清楚,他是来了解文物的记者,不是我们迷晕了她,而且自己的小敏也是受害者,还给她看了记者证。
清醒过来后,那个女人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我们讲了经过:
昨天晚上,她一个人在家,半夜有人敲门,说是来房管局来收房租的。她家在这里住了三代人,几十年从来没有交过什么房租,她觉得很突然,但前些时间听说国家要把藏经楼收回去,也担心是政府来的人,才打开了门。
当她好奇地打开门缝时,一个男人就用刀抵着她,闯了进来。那个男人她好象见过,就是前两年在藏经楼边两次砸烂石碑的人,当时还以为是一个疯子呢。
后来又进来一男一女,逼问他知道不知道庙里面有一个碑,在哪个位置,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她猜想三人中的那个女人,可能就是第一次砸保护石碑的人,难道这些人真是些练武的疯子,在门口砸石碑还没有砸够,还要进来再找碑来练功?
后来这些人就商量麻翻她,用一张手帕盖了她的脸,她就晕过去了。中间她醒过一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伙人在地上撬,柜子都移开了。她告诉这些人,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庙里即使有碑,五几年也毁掉了。可这些人不由分说,又用帕子蒙她,她再次晕倒,直到被我们用冷水激醒。
女主人讲完这些,担心起财物来,发现手机居然还在,就打电话给她老公,哭着让他快回家,电话那端的老公在催她打110。
潘天棒给小敏和老曾的擦伤的地方贴上即时贴。老曾建议女主人打110前检查一下财物,我陪女主人清点了一下东西,结果除了地上多了一个洞,屋里弄乱了,没有损失什么贵重物品。女主人很奇怪住了几十年的庙里会出现一个地道,问我们强盗去地道做什么,我们也都说不知道。
怕事的女主人打了几次110没有打通,就开始担心报案后,会不会影响她家继续免费住这庙子,居然停下不打了。但地上那个洞她越看越害怕,央求我们帮忙把青石移去盖上,还用衣柜压到上面。一边搬,她一边说,这里住不得人了,老公回来就一定要想法搬走。
昨天老曾才说过砸石碑的武疯子,居然今天就遇上了,而且也是知道这里藏宝的人!但是他们前两年得到的线索很模糊,不清楚是什么碑,也不了解历史,才会可笑地去砸烂墙边政府立的文物保护碑。也许这一次,他们是通过跟踪我们,知道了这个地方。
但他们倒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们在确认这个地点的时候,还仅仅是一种猜测,而且是在老曾的家里面。那个时间,他们估计已经到了这里,他们怎么知道老曾和小敏第二天多半会去呢?而且不担心我们四个人都去?
危险,已经在我们身边。
安慰了女主人后,我们离开藏经楼出来。老曾和小敏浑身都疼得厉害,决定先回家再说。走出狭窄的巷口,从隐在茂密的大树和杂草中的藏经楼出来,居然没有路人注意到房里有异状。街上人来车往,声音嘈杂,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上车前才发现,天棒的后门车窗居然忘记关了。扶老曾坐到后排,我上了车,脚下突然踩到一件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古旧的铁匣!
失踪的上清寺(三十三)
我拾起铁匣,发现锁扣已经被撬坏了,急忙打开。里面居然又是两张发黄的纸!
拿起纸来,纸下面露出了那把熟悉的打火机!
我急忙把打火机递给前座的小敏,小敏拿起仔细一看,喜出望外:“这就是爷爷留下来的那一把,有‘令俊’两个字!”
潘天棒也靠过头去:“这就是那个打火机啊,好吃皮哟!啷个找回来的?”
我把铁匣举起来:“还好天棒没有关好后窗,有人把这东西丢了进来。”
大家的眼睛都瞪大了。
老曾瞟了一眼我手里匣中的两张纸,一点也不急,靠到椅背上,把眼睛闭起来养神:“肯定又是空白的,对不对?”
潘天棒从前排转过头,一把抓起过去看,说:“对对,弄个旧的纸,肯定是线索三!”
铁匣锈蚀极其严重,匣内衬着厚厚的布,匣盖上居然雕着“上清”两个字。我把匣子递给老曾看:“老曾,快看看,和上清寺有关系!”小敏也惊奇地从前排凑过来。
老曾睁开眼接过去,边看边说:“‘上清’不一定和上清寺有关系,但这个铁匣多半应该是装翡翠的了,可惜我们只差一步拿到。”
“肯定是抢东西那三个杂皮!怕我们找他们麻烦,所以取走老翡翠,还个空盒子回来。”潘天棒下了结论,可这个结论根本说不服我。
想起老君洞打死的蛇,还有两路口老街墙边留下的烟盒,一定是什么人帮助我们抢回了铁匣!
我说出自己的猜测:“这几天,我觉得一直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这个铁匣多半是从那些歹徒那里抢回来的。”
老曾不太相信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情:“如果是那三个混蛋放回来的,还好解释:他们拿走了翡翠,还回两张纸,目的是让我们继续帮他们找线索;还打火机的原因,是担心有些线索需要它。但是,有人暗中帮我们,他们的目的又是啥子?”
两种可能性,引起大家一阵七嘴八舌。
联想到小敏爷爷前面留下过的三次说明,我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匣子里的翡翠,很可能早已不见了。
闭上眼,静静地思索,我仿佛看见了一个小时前出现的一幕:
一男一女两个歹徒找到匣子后,招呼另一个从另外通道出去。洞里狭窄,不便开锁,三个家伙没有试图打开。从另一个洞口钻出来,是一个僻静的地方,他们用刀撬开铁匣上的锁扣,打开了铁匣。这时才发现,里面只有两张发黄的纸。也许正在他们大失所望之时,一个或者多个人影靠近了他们身边……
老曾用手拍了我一下肩膀,打断了我的幻想:“在想啥子哦,回去再说。”
潘天棒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赞成:“对头对头,回去再说。”
趁着潘天棒倒车的时候,我观察了大街周围,却没有我希望看到的两种人。
回到老曾家,潘天棒忙前忙后地泡茶,老曾靠在沙发上,指导我和小敏用醋显出了两张纸上的字迹。
一张纸上写道:
“古道深处,莫名藏宝,翡翠价值连城,虽寻得,然匣盖奇特,却不敢取,故违上峰之命,置于原地。经多年,求来历不得,今为天下苍生取用,前辈仙道,必不罪我。五三年徐。”
看到这里,我暗暗一笑: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小敏爷爷早已取走藏宝,留个空匣子在那里。那三个歹徒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一定快气疯了!
“你的爷爷害人不浅啊!”我把纸递给小敏,对老曾讲:“老头子,东西早已经拿走,那三个家伙白忙一场!”
“活该!还好里面没得,不然就便宜那三个杂皮老!”潘天棒高兴地说。
老曾点点头,拿起另一张纸,念出来:
“左也有一点,右也有一点,本是真人;贫亦济万民,富亦济万民,此汝先父。”
又是一个新的考验。
老曾把纸条递给我,又闭上眼睛养神,老家伙一定累坏了,一个意见也没有说。
天棒和小敏都一头雾水,又不好催老曾,就要我说说想法。
我说出一句话,却让他们都紧张起来:“先不要忙着找线索,我担心老曾家里是不是被装了窃听器!”
是啊,那三个来历不明的人,虽然没有得到藏宝,却知道我们的行踪,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继续寻宝将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老曾说道:“藏经楼住的女人说,那三个人,是昨天晚上十点过到的藏经楼。但我们分析出来在藏经楼的时候,差不多都十一点了,你不觉得奇怪?”
对了,时间对不上号。
“那么,这些人怎么知道地点的呢?他们又没有线索!”小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