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间邮差-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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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梦与现实之间
这时候幾个穿着白大褂的大夫神色匆匆的推开房门冲了进来,走在前面的那个中年男人的长相十分熟悉,像是之前见过。我皱着眉思忖了一下,瞬间我想起那个人就是之前为高玉松做手术的大夫,当天高玉松出事之后我和卞虎就急匆匆赶到医院,当时为高玉松做手術的正是这个大夫。一认出这个大夫我的心头又是猛然一紧,世界上难道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我和高玉松不但住進了同一家医院,而且做手术都是经由同一个大夫的手,想想简直太不可思议的。而这个大夫见到我醒来的时候,那表情更是不可思议的夸张。就像是他根本就不敢相信我能醒过来一样,那大夫走到我面前,轻轻的捏了捏我的手指,我感覺有些疼,向后缩了缩,然后他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手电,翻开我的眼皮向里面照了照,手电的光很亮,有些刺眼,我感觉眼睛有种刺痛的感觉。这时候那大夫才放下手中的手电,将它放回到上衣口袋中對着我说道:“你感觉怎麽样?”
“没……没什么事啊!”我诧异地望着大夫说道。“这究竟是……是怎么回事啊?”
那大夫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将我的被子掀开,此时我才发现我里面只穿了一条内裤,现在全部袒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前面还有几个女护士,我有些害羞。想用手去遮挡,这时候那大夫说道:“你抬腿试试!”
“哦!”我皱着眉抬起腿,只见不管是大夫,还是那大夫带来的护士。甚至连张姐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我的双腿,那眼神仿佛是看见了什么奇迹一般。而我全然没有任何感觉,就和之前一模一样,一条腿轻轻的抬起来,抬了几秒钟我感觉有些酸,随后问道:“现在能放下了吗?”
“当……当然可以!”那大夫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他可能是有点激动,然后抬起头望着张姐说道:“真是奇迹,真是奇迹,他竟然能恢复过来,这在我们医院还真是第一次!”
“什么意思?”那大夫的话让我更是一阵猛然,可是他们完全沉浸在兴奋之中,根本没有人理会我,甚至张姐也只是站在床边看着我,激动地流着眼泪,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身边发生了什么,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在病床上,还有我究竟昏睡了多久,但是从他们每个人的神情来看,似乎在我睡眠的这段时间中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他们的兴奋持续了大概五六分钟,或许还会更长,这时候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静静的坐在床上等待着他们将那所有的兴奋劲过去之后,这时候那大夫才走到张姐身边,在张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张姐诺诺地点了点头,随后对那大夫真是千恩万谢,之后那大夫走到我身边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你不错,好好的,恢复起来一定没有问题!”
我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目送着那个大夫迈着轻快的小步子走了出去。而此时张姐才坐过来,我紧紧抓住张姐的手说道:“老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住进医院里的?在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快点告诉我啊!”
张姐见我着急的样子,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明月,你好好休息休息,你才刚刚苏醒,等你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把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好不好?”
“不行啊!”我有些着急地说道,“现在高玉松躺在医院里,乐乐和乐乐的养母都失踪了,高玉松怀疑乐乐和她的养母有可能被关在常羊社的地下基地里面,我这里有高玉松留下的地图,我必须现在立刻通知沈玄他们,否则晚了大概就来不及了!”
“明月!“我的话刚说完张姐的脸色便变得严厉了起来,而且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严肃的口气,双眼瞪着我似乎有些发怒了。
我有些诧异,从小到大张姐对我几乎从不大骂,最多张姐也就是像个小女生一样撒娇,让我听话。但是这一次张姐着实把我吓到了,我愣了一下,这时候张姐脸上的表情渐渐平和了,张姐淡淡地说道:“明月,你不要再纠结那些事情了,那些事情已经结束了知道吗?”
“结束了?”我诧异地望着张姐,“什么时候结束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乐乐呢?高玉松呢?他们都去了哪里?”
“哎!”张姐望着我摇了摇头,说道,“儿子,你听我的话,好好在这里休息几天,等你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妈妈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好不好!”
“好……好吧!”我想这是张姐最后的妥协了,只是这样一来我心中更是疑窦丛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见我妥协之后的张姐脸上立刻洋溢出之前的笑容,她站起身说道:“我刚刚已经通知了你爸,他一会也过来,儿子你终于醒了,想不想吃点什么东西?”
张姐一股脑的话,让我的心里有点酸,我轻声说道:“妈,对不起啊!”
“怎么了?”张姐疑惑地望着我。
“让你们为我担心了!”我叹了口气说道。
这时候张姐再次坐回到我的身边,将我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是我儿子,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好了!”张姐望着我说道,“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去给你买!”
“老妈给我做点粥吧!”我淡淡地说道,其实张姐在我小时候还是很会做饭的,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做点皮蛋瘦肉粥。张姐听完轻轻在我的脸上捏了一下说道:“等一会儿,你爸爸来了之后,我就回去给你做粥好不好儿子!”
“好,谢谢老妈!”我笑着说道,“对了,老妈,我究竟睡了多久?”
这时候张姐怔住了,不过这一次张姐并没有像上一次那般发作,她像是想了想,然后说道:“七个月零十天!”
“啊?”我惊慌地差点从床上掉到地上来,在我的印象中我大概也就是睡了一觉而已,或者更多的不过是昏迷了三天到一周的时间,当张姐说出这个时间的数字的时候,我简直有些难以相信,我靠在床上惊愕的望着张姐,思维顿时有些混乱,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昏迷的?为什么我会昏迷了这么久?难怪刚刚大夫和张姐见到我苏醒会那么开心,原来是这样。这一切在我的脑海中盘桓,我简直快要疯狂了,这时候张姐似乎看出我的神情有些变化,连忙快步走到我的面前,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儿子,你怎么了?别激动,别激动!”
我双眼痴痴地望着张姐,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疑惑地说道:“老妈,这是真的吗?我真的昏迷了七个多月?”
张姐皱了皱眉,我想那时候她大概是想撒谎让我心情稳定一点,但是就像我一样,张姐是个从来不会撒谎的人,她微微的点了点头,一瞬间我感觉一股血从后背冲上来,接着我感觉眼前一阵黑,整个人都昏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这时候屋子里聚了很多人,这包括父亲,张姐,二大伯,和几个叔叔,他们见我醒来之后都凑到我的面前,二大伯关切地问道:“明月,你醒了!”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半睡半醒之间,根本有些分不清楚真的和假的,我只能机械的点了点头,这时候我将目光再次停在了张姐身上,我张嘴说道:“老妈!”
张姐快步走到我身边,说道:“明月,怎么了?”
“我真的昏迷了那么久吗?”我依旧重复着这个问题,张姐听到我的问题之后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父亲,父亲微微点了点头,这时候张姐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七个月零十天!”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会昏迷的?”我抓着张姐的胳膊说道。这时候父亲来到我身边轻声说道:“儿子,我们刚刚已经商量过了,大夫说因为你刚刚苏醒,在那七个多月里不知道你在潜意识里面经历了什么,所以让我们暂时不要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你,唯恐你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做出什么傻事来!”说到这里父亲顿了顿接着说道,“但是我看你现在的状况,如果我不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你的话,恐怕你的精神迟早会崩溃的,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把这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吧!”
“恩!”我点了点头,渴望地望着父亲,这时候父亲扭过头向周围望了望,这时候原本在病房的亲戚们似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纷纷和我告别离开了病房,最后病房里只剩下父亲和我两个人。这时候父亲站起身走到窗子前面,小心翼翼的打开窗子,随后再次回到病床前面,掏出一盒烟递给我一根,然后自己点上一根。
我吸了一口烟,顿时觉得喉咙里有些呛,这时候父亲微微笑了笑说道:“明月,你以前抽烟是每天一包,但是现在因为你七个月没有抽烟的缘故,所以现在你的气管已经不适应了!”听了父亲的话,我不禁感觉更加恐慌,如果说我的记忆可以骗我的话,那么身体是不可能欺骗我的,刚刚那种被呛的感觉就像是之前从来不会抽烟一般,这足以证明我的确是昏迷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是为什么我的记忆里面只是那么一瞬间呢?忽然我想起高玉松曾经和我说过的一句话,就是在那黑暗的洞穴内,高玉松告诉我可能在他派白夜和黑里弥撒去寻找我之前,我已经在那个梦境中迷失了很久了,大概每一次回来都是一个新的开始,这让我想起之前曾经看过的一个电影,但是从未想过会真实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随后父亲说道:“明月,你想不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昏迷的?”
“恩!”我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
“七个多月之前你从北京的医院里被人劫持走之后,最后那辆车坠崖,而你侥幸在车子即将坠崖的时候逃了出来,但是也摔成重伤,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神志不清了,当时大夫说虽然人是活着,但是人却一直在沉睡,大脑没有一点反应!”
“你是说我是在那辆车上坠崖之后昏迷的?”我疑惑地望着父亲说道,父亲吸了一口烟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现在已经过去了七个多月!”
“那么乐乐和乐乐的养母有没有下落?”我首先想到的始终是乐乐。
只见父亲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她们的踪迹至今都是一个谜!”
“那么高玉松呢?”我接着向父亲询问道,“他有没有恢复过来?”
这时候父亲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明月,你先冷静冷静,好不好?”
“爸,高玉松究竟怎么了?”我双眼凝视着父亲,这时候父亲长出一口气说道:“明月,高玉松没事了,你放心吧!”
“哦!”我长出一口气,这时候父亲站起身来说道:“好了,儿子,你现在安心养病吧,等你完全恢复之后,我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哦!”我茫然地点着头望着床脚,这时候父亲站起身走了出去,随后我靠在床上,只听门缝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议论的声音,这声音虽然嘈杂,但是我依旧能断断续续听出一些什么,大概意思是说我虽然已经苏醒了,但是要对我进行心理干预,主要是我的精神状态存在很大的隐患。听到这里我向前凑了凑,这时候我能清楚的听到张姐的声音,张姐似乎是在对父亲说:“你有没有顺着明月的话往下说啊?”
“恩,我是按照大夫的交代,他现在愿意说什么,我就顺着他说!”父亲无奈地说道,“这孩子病的怎么这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