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盲之越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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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圣金问道:“每次点些什么吃?”
伙计说道:“每次都是这几个菜,倒也都是小店的拿手菜。”
李圣金说道:“好,你退下吧。”
伙计连声诺诺,便退下了。
李圣金食之无味,尝了一口便把筷子一丢,低声骂道:“别以为我李圣金是好使唤的。”
三十八、不该说的话
冯彪和马三站在孙德亮的办公室,孙德亮来回地踱着步子,说道:“幸好没死!死了可就事大了!”张顺民此时也站在一边,皱着眉看着他们。
冯彪说道:“孙馆长,哪想到张海峰这小子这么能得罪人,居然有人要他的命,刚来才多久,我们没审他也没问他啊。”
马三说道:“孙馆长,张海峰八成已经被当成叛徒了,这个张海峰不会和共产党一点关系没有吧?”
孙德亮骂道:“什么没关系?没关系怎么会到白山馆来,证据确凿!你们知道他偷什么资料吗?无关人谁碰那个资料,谁就必须要进白山馆!”
冯彪说道:“这个张海峰果然如您所说,认识些共匪最高层的人物?”
孙德亮敲着桌子说道:“不只是第一桩!明白吗?是总桩级别的人物!问出一句来,都是天大的功劳!”
冯彪咋舌道:“天大的功劳啊,这个没人知道吧?”
孙德亮说道:“你以为呢?李圣金窝在下面干什么?他能不知道吗?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
冯彪说道:“那怎么办?现在放回去肯定还要被他们弄死。”
孙德亮说道:“这个事情,说明两个情况,第一,那帮共匪中有人知道张海峰认识上面的总桩级人物,杀他封他的嘴;第二,那些共匪认为张海峰不是什么坚定的共产党合作伙伴,甚至根本不值得相信。”
马三多废话了一句:“会不会是寻仇?张海峰在外面就得罪了共匪?”
冯彪一巴掌打过去,骂道:“放你的屁,好好听着,少废话。”
孙德亮看了眼张顺民,说道:“顺民,你看这事下面该怎么办?”
张顺民说道:“那个做饭的刘天,也是这些共匪的眼中钉,我们只需要像对待刘天那样对待张海峰便是。”
冯彪眼睛一亮,说道:“特勤长的意思是,让张海峰也像刘天一样在伙房干活?每天除了晚上放回去,其他时候都是单进单出?这个主意不错啊。”
孙德亮沉吟一声,说道:“是个好办法,就怕李圣金他们会抓我们的小辫子,说我们私自纵容要犯。”
所有人都沉默了起来。
孙德亮见大家都不说话,慢慢地说道:“张海峰此人,宜攻心,不宜动刑,要让他觉得我们对他还是不错的。具体该怎么做,我找机会探探李圣金的口气。顺民,找时间我们去看一眼张海峰。”
王玲雨听完A所说,问道:“你为什么要去看那个文件?”
A慢慢说道:“其实,我只是好奇罢了。”
王玲雨说道:“我不相信,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A说道:“如果我说只是我自己想看,你又不相信。说是给共产党做事,还不如说给我自己做事。”
王玲雨说道:“有什么好处不成?”
A说道:“我想查一件事。”
王玲雨说道:“什么事?”
A说道:“一件很奇怪的暗杀,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做的。”
王玲雨脸色一变,这也让A看在眼里,王玲雨声音微微颤动着说道:“什么暗杀?”
A说道:“八年前,一个高级官员和夫人突然有一天同时被击毙在房间里,大家都说是共产党干的,可我不这么认为。”
王玲雨盯着A的眼睛,说道:“可这关你什么事?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为共产党翻案?”
A说道:“允许我有点秘密好吗?你是在审讯我吗?我不知道女医生也要负责审讯的。”
王玲雨说道:“那你是想说,你是冤枉的?你和共匪没有丝毫关系?”
A说道:“呵呵,冤枉了又如何呢?我觉得你和这里其他的人不一样,才愿意说给你听,再说,你救了我。”说着,A剧烈地咳嗽起来。
王玲雨说道:“别说话了。我不该这么好奇,你睡吧。”
A点了点头,慢慢将眼睛闭上。
王玲雨走出房间,招呼小雅看着,她则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然后,王玲雨靠着门,无声地哭了。
三十九、冯进军草率行事
冯进军辗转难眠,他不断地从床上扭过头去看着A挖的地洞的方向。这个时候,外面又稀稀拉拉开始下起雨来,没过多久,雨就越下越大。
冯进军揉了揉自己的脸颊,那是晚上让冯彪一拳揍的,他这还算轻的,有几个冯彪看不顺眼的犯人,被冯彪打得头破血流,结果,自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冯进军估计了一下时间,应该已经是入夜了。从外面走廊的巡视频率就可以听得出来。平时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开始一个人负责监视,一个人负责挖掘了。
冯进军实在没有想到A会出这个意外,他很清楚地记得A叮嘱过他,如果A晚上不回来,他自己不要去挖这个洞口。只是,冯进军有点忍不住了。他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贴着门边听了一下,走廊里寂静无声。冯进军觉得自己有把握,他毕竟掌握了一号楼看守巡视的规律。于是,冯进军快步走到A的床边,从A藏挖掘器具的地方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出了A平时所用的那些器具。
冯进军并没有立即开始A的工作,他把工具拿在手中,钻回了自己的被窝,一直等到看守再一次巡视过去,才又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地走到A的床头,撬开了地上的地砖。
冯进军的挖掘工作开始了,他有种莫名的兴奋,动作比A更加迅速。不一会儿,就扩大了那个洞口,并把挖出的泥土放入马桶中。
一个小时后,冯进军听到走廊外传来脚步声,那是例行的巡视。冯进军不慌不忙地把地砖重新盖上,将马桶推回原处。自己则如同平时和A配合的那样,迅速跳回了床上。
看守走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无疑给了冯进军更大的信心。他再次从床上下来,心里念叨着:“没有你我也可以,你小瞧我了。”
前一个小时的挖掘,冯进军既紧张又用劲,所以速度很快。而这次,他不得不慢了下来,这种挖掘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因为天黑下雨,冯进军又有点累,这次他的警惕心没有那么高了。而就在这个时候,走廊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冯进军听到时,不禁心中一慌,他慌忙盖上石板,可忙中出错,有一块石板怎么都盖不上,而脚步声却越来越近,速度很快,不是平常的一个人,而是两三个人。
冯进军暗骂了一声糟糕,也不能再顾着盖上石板,只能赶紧将马桶放回去,跳回床上。冯进军心脏怦怦直跳,他心里喊着:千万不要是来找我的。
而冯进军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他刚刚钻入被子时,三个人已经停在冯进军的牢门口,哐啷哐啷把门打开了。此时,冯进军冷汗直冒,他从头到脚都冰凉无比。他强忍着自己的紧张感,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含含糊糊地嚷道:“长官,几点了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来人正是冯彪、马三和看守老涂。
老涂骂道:“滚起来,有话要问你!”
冯进军从床上爬起来,把整个被子都包裹在身上。
冯彪走进牢房,一屁股坐在A的床上,马三和看守老涂则站在门口两侧。
冯彪坐在床上四处看了看,冯彪的每次转头,冯进军心里都会一紧。
冯彪看了几眼,说道:“哦,不好意思,我就是睡不着,过来看看你。”
冯进军勉强笑了笑,说道:“谢谢长官关心,您这么大老晚的,倒是第一次啊。您有什么事情问我,也没必要来我这个又臭又脏的牢房啊。”
冯彪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这个破房子,还不欢迎我呢?我来了又怎么了,发现你什么秘密了?”
冯进军赶忙说道:“没有没有,我是关心长官不是。”
冯彪也不愿意再纠缠冯进军的话题,而是若有所思地长吸了几口气,说道:“冯进军,我问你,今天是谁捅了张海峰一刀?”
冯进军嘿嘿一笑,说道:“冯长官,我要是知道,晚上那会儿就该说了。”
冯彪呸了一声,说道:“少废话,老实说。”
冯进军说道:“那我只有靠猜了。我觉得是皮景顺那些很硬骨头的,嗯,右派。”
冯彪说道:“他们为什么想杀张海峰?嗯?”
冯进军苦着脸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冯彪骂道:“你小子,给我想清楚!”说着站起来,掏出一根烟来,用火柴点着,就要向窗口走去。
冯进军捂着被子,就像捂了一个大火盆在身上,顿时全身《文》汗流浃背。冯彪只要走《人》出几步,略略一低头或《书》者转身回来,那地上还没《屋》有盖上的板砖,一定会被发现的。此刻,冯彪叼着烟,刚往前走了两步,走第三步的时候,已经和右侧的洞口平行了,他只要一转头,就能发现地上的东西。
只听冯进军闷哼了一声,一肚子的不乐意劲头,几乎是骂道:“冯长官,你脑子进水了吗?”冯彪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心想,这个冯进军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骂我?他哗地一下向左转过身来,腾腾往回走了两步,一把掐住冯进军的脖子,瞪着眼睛骂道:“狗东西,你说啥呢?不想活了?”
冯进军并不敢把手伸出来,他手上还有泥巴。他只是用被子裹着手,上去架了一下。
冯彪这次使了蛮力,猛地一掐,顿时掐得冯进军直翻白眼。冯进军呜呜着说道:“要死了,松松……”
冯彪略松了松手,冯进军才喘过气来,说了句:“我知道,我一定说,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马三不知道是打圆场还是怎么,说道:“冯头,现在问他也不是个时候,反而会让其他牢房的犯人听到了。”
冯彪说道:“要你管?妈的!老子睡不着,找他开开心不成?”
冯彪这才松了手,冯进军咳嗽了两声,才求饶似的说道:“冯长官,我不是骂你,而是实在无法回答你。我要是有一点骂你的意思,随便你处置。”
冯彪大晚上的来找冯进军,的确是因为他睡不着的原因,他一直琢磨着孙德亮说的话,他不知道A的被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所以他爬起来,来到一号楼,刚好晚上是马三在管,他就拉着马三一起进来。其实冯彪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因为他晚上吃饭那会儿已经审了一圈人了,屁也没问出一个。冯彪也就是睡不着,过来看一眼,发泄一下。
冯彪咚的一拳又揍在冯进军脑袋上,把冯进军打得歪倒在床上,这才觉得有点解了气。烟头往地下一丢,说道:“走吧!”说着就要低头去踩熄,只听捂着脑袋的冯进军嚷道:“别踩,给我抽一口吧!”
冯彪哼了一声,也就真的没有踩那烟头,骂了句:“留给你!走!”
他们三个就退出牢房,慢慢地走了。
冯进军捂着头呆了几秒,才从床上翻下来,将那烟头捡起来,猛抽了两口,脸上才如释重负,一摊烂泥一样倒在墙边。
冯进军再也不敢去挖洞,他只是确定他们已经离开的时候,才下床去把石板盖好,将多余的泥土撒到窗外。而这个时候,躺在病房的A也没有闲着,他趁病房外的看守不在的时候,从床上翻身下来,走到病房的窗户边。
白山馆的病房,尽管布置都是病房的样子,但绝无多余的东西,那些白天摆放的医疗用具和其他用品,都被锁在房间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