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盲之越狱-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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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玲雨睁着眼睛,眼泪就翻涌而出,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A说道:“你的父亲王万诚,他死的时候,我就在他房间的壁柜中。”
地上的警卫轻轻地哼了一声,眼看就要苏醒过来,A蹲下身子,一掌下去,那警卫又昏死过去。A抬头看着王玲雨,说道:“让我回牢房去,我求你!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王玲雨看着A,心中百感交集,真不知如何是好!
A带着头套和手镣脚镣,让王玲雨在身后架着,向办公楼外走去。
那值班室的警卫看了看,连忙迎出来,看了一眼王玲雨,皱了皱眉,说道:“这个?”
王玲雨冷冷地说道:“怎么?”
这值班室的警卫眉头一展,脸上堆出笑容,说道:“王大夫,是带犯人回牢房吧。还是我来吧,你一个人不安全。”
王玲雨说道:“那有劳了。”
A被送到第三层院子的院门口的看守室,那看守见是王大夫和办公楼的值班警卫,也没有多问,把A的头套拿下、脚镣打开,派人将A押向了一号楼。
王玲雨慢步走回自己的医护楼,一路摔倒了两次,整个脑海中一片混乱,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A回牢房。但王玲雨明白,自己这样做,将不能再待在白山馆了,她也无法再和杀害自己父母亲的孙德亮待在白山馆,只是,王玲雨无法为父亲报仇,唯一的办法就是逃避,躲到谁也找不到她的地方去。
一个内向、冷漠、满心伤痛的女人,童年中几乎没有值得回忆的时光,这样的女人真的愿意为了幼年时唯一喜欢和信任的男孩,做一件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吗?哪怕可能会因此而死?王玲雨自己也不知道,但她就这样做了一件她觉得不可能的事情。
一号楼的看守见A也没事人似的回来了,倒也觉得正常,问也懒得问,直接把A丢入了牢房中。
冯进军见A回来了,总算松了一口气,但A的脸色立即变得非常痛苦,也让冯进军多了一份担心。
A打着暗语说道:“没时间了,现在就要走!”
走廊的灯光慢慢地昏暗下来,每天十点钟左右,白山馆数个岗哨上的探照灯便要打开,在白山馆内四处搜索着。一号楼的一轮巡视结束后,A便打开了地道入口,自己一个人钻了下去。
他来到山洞中,房宇也正焦急不安地等待着,A跑过去说道:“你上去顶替我一段时间。计划提前了。”
房宇拉住A,说道:“怎么了?你好像很不对劲。”
A说道:“现在无法再多解释了。快一点,晚一点的话,我们就会被发现了。”
房宇应了一声,赶忙和A往一号楼爬去。房宇跟在A的后面问道:“你要炸了白山馆,我看你把炸药都接上了引线。”
A说道:“是的。我要炸了白山馆。”
房宇兴奋地说道:“那太好了,我不想再有人进到这个山洞来,毁了正好。”
A没有说话。
两个人爬到地道中。房宇回108牢房,A则向一号楼的天井中爬去,那里关着张庆和豆老板。
A撬开了两块砖石,轻轻地叩了叩禁闭室的外墙,很快就听到了里面也有节奏地敲响了。A赶忙加快了速度,露出了最内层的墙壁来。A伸出双手,努力地推动着一块已经被掏开了砖缝的砖头,嘎的一响,这块砖头被推开了,里面的张庆和豆老板正守在墙边,一见砖头被推开,也是大喜过望,一起用力把这块砖头拔了下来。
A的脸露了出来,急促地说道:“快,用手把这面墙打开。”
张庆和豆老板赶忙从内侧开始破坏起墙壁来。
这面墙打开了一个小洞口,人也方便用力了。这个洞刚刚破坏到能够钻出人的时候,张庆和豆老板刚打算钻出去,连A也听到了清晰的铁门打开,有人走下来的声音。
A、张庆、豆老板三个人顿时都愣住了。张庆刚想做个钻出去的动作,A摆了摆手,说道:“拉我进来!”
九十七、多了个徐行良
冯彪值夜的时间一般都不会超过子夜。今天他本以为得到A喊叫青盲的消息,能够让孙德亮赞赏他两句,谁知也没讨到个好。中午那张庆和豆老板打架,冯彪也是足足气了一个下午,他真是觉得最近实在太过倒霉。
冯彪本来可以不用下来看禁闭室的张庆和豆老板,但是他心里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看子夜时分也快到了,就提着铁棍打算下来暴打张庆和豆老板一顿。而冯彪就是一个倒霉的人,他什么时候来不好,就偏偏碰到A要带着张庆越狱的时候。
本来马三要和冯彪一起下来,但冯彪这个人喜欢逞能,觉得两个被铐住的犯人又能把他怎么样,于是就一个人下来,决定心狠手辣一点,把那个张庆打死算了。
冯彪来到禁闭室的门前,打开小窗向里面看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的,但还是能模糊地看到豆老板正靠在对面小窗处的墙边,而张庆靠在右手边的墙上,两人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冯彪哼了一声,将门打开,进门就敲着牢门边缘,骂道:“两个死鬼!你们大爷来了!”
冯彪骂着,居然看到这两个犯人还是一动不动,骂道:“装死吗?”于是就又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走得恰好,正合A的心意,冯彪整个人都站了出来。
A此时就站在打开的牢门后面,见冯彪露出了整个身子来,手中一块砖头哐地一下砸在冯彪的脑袋上,把冯彪砸得连叫都没叫出来,直接翻倒在地。
冯彪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房间的门口还藏着一个人!冯彪一倒,那靠在墙边的张庆和豆老板都如同弹簧一样跳将起来,顿时将冯彪牢牢按住,用禁闭室地上的破布单把冯彪的臭嘴塞了个结实。A也冲过来,用膝盖将冯彪压住,抽出冯彪身上的皮带和武装带,连手带脚的一起捆了。
冯彪这个人也是一个经打的人,A这一砖头,让他短暂昏迷了一下,立即也就醒了过来。冯彪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从头到脚绑得如同一个粽子,自己手上、脚上也戴了双重的手镣、脚镣。A不知是别出心裁还是有意而为,捆绑冯彪的姿势是肚子贴地,手背在身后,脚也翻过来,和手捆在一起。这个姿势,简直连使劲儿都使不上。更让冯彪气得吐血的是,这禁闭室的墙上,已经破了一个大洞,正呜呜地往里面灌着风。冯彪简直要气爆了,但也动弹不得,只好像个虾米一样,呜呜呜地嘶吼着,一寸一寸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要去向那牢门口。冯彪来得巧了点,却也省了A给张庆和豆老板打开手镣、脚镣的工夫。白山馆所有的手镣脚镣都是通用的,一副钥匙都能打开。所以,冯彪身上带着的钥匙刚好起了作用。
A带着张庆和豆老板在地道中爬行着,直到108牢房下,A才让张庆和豆老板停下来等着他。A把头露出108牢房的地面,冯进军和房宇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地面上,见A冒出头来,冯进军扑过来就打着暗语,示意看守刚刚过去。
A打了个招呼,冯进军和房宇便相继跳入洞中。
张庆和豆老板看到房宇也是一愣,房宇倒无所谓,跟着A就爬去。张庆和豆老板此时也哪敢再想什么,也跟着A爬去。
那徐行良在二号楼中也是古怪得很,他支开了所有人,自己一个人在二号楼的地下室中沿着墙边摸索着。他嘴中默念着:间二一,间二二,间二三。一直数到间三八,才算是摸到了二号楼地下那个土地堂的门口。
徐行良拿出钥匙,把土地堂的门打开,四下打量了几眼,继续嘟囔道:“纵十五,纵十六。”走到那尊佛龛旁边,徐行良停了下来,用力把佛龛移开。那佛龛从白山馆初建的时候,便在此处,乃是镇宅之物,白山馆的人也怕动了佛龛,惊了神明,所以从来就没有被搬动过。
徐行良哪管这些,把这个笨重的佛龛移开,那上面供着的地藏菩萨也倒了下来。徐行良也没心思去扶正,蹲下敲了敲墙壁,一直敲到最底部,才停了下来。徐行良又仔细地敲了敲,声音居然和其他地方不太一样了,里面显然是空的,但不是那么明显,如果不是刻意地去听,最多认为这只是一个砖空而已。
徐行良笑了下,说道:“妈妈的,居然在这里!那杜刚川也真够厉害的!二号楼果然有个地道入口。青盲,不简单啊,我算是服了。”
徐行良摸出别在腰后的手枪,砸了砸发出空心声音的墙砖,却发现一块砖头一砸便开,显然是有人从墙里面动过。徐行良嘘了一声,将那砖头砸脱,手脚并用,转眼便也挖出一个人能钻入的洞来。徐行良往下看去,果然是一个刚好一个人下去的小井口。徐行良嘿了一声,把枪别回腰间,把手电筒摸了出来,点亮之后,钻了下去。
这一行五人下到地下的洞穴中,眼前的景象足足把张庆、豆老板、冯进军惊得目瞪口呆,跟着A跑着,四下乱看,脚下也没踩牢靠,哐当一下,豆老板和张庆便摔成一堆。
A和豆老板赶忙把他们两个拉起,A说道:“大意不得了!”
五个人跑到上三号楼去的那个通道口,A说道:“你们跟房宇先上去,上去之后,千万不要出声,等我到了安排。”
冯进军说道:“怎么了?”
A指了指地上一角的一根火药引线,说道:“我要炸了此处,这引线只容我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逃走!”
冯进军应了声,便跟在已经先走一步的房宇身后,钻入了通向三号楼的地道中。
A取了油灯,去那火盆点了火,刚刚点着,便听到另一个角落哗啦哗啦传来石头掉落的声音,好像是有人跳落下来。A顿时心中一紧,缓缓放下油灯,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跑去。A心里清楚,那个位置便是连着二号楼的完全类似的通道。
A刚躲在出口的大石后,便看到有手电筒的光芒从黑洞洞的出口中闪出,A屏住气息,只见一个人小心翼翼地钻了出来。
这个人正要左右张望,A迅雷不及掩耳地便要向这个人的脖后劈去。谁知这个人身手颇好,就在A要砸上的时候,突然脑袋一偏,手肘上抬,竟架住了A这如同闪电的一击。
A心中高喊一声:好手!
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刚刚下到这里来的徐行良。
徐行良从下道底部来,就绷紧了一万根神经,他知道他发现了白山馆最大的秘密。徐行良这家伙,能得到李圣金的赏识和信任,绝不仅仅是他手段狠毒,办事麻利,徐行良同时也是白山馆一等一的搏击好手。
徐行良准备钻出出口时,就已经盘算好要出现的种种情况,果然刚一冒头,就感到一阵风压向脑后扑来,他身手快捷,就这么最合理地一护,躲过了A的一击。徐行良躲过这一击,也不犹豫,一个翻身就从出口圈成一团,滚了出来。这是躲过连续腿脚袭击极好的方法,徐行良连滚带爬闪到一旁,这才摆出架势,挡住了A连续击来的腿脚。
A和徐行良两人一架住身形,这才彼此看出对方是谁。徐行良狠狠道:“张海峰,你果然不是寻常之人!”A也沉声道:“你也很不错,徐行良!”
这两人话也不愿多说,噼里啪啦就对打起来。这两人都是下了狠手,招招都是杀招,以求一击必杀。两个人拆了一两招,双方都是堪堪躲过,徐行良心中叹道:“这个张海峰的身手竟能和我不相上下!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A也心中惊讶:“看着这徐行良书生模样,身手竟强横至此!”两人闪在一边,如同狮子一般狠狠瞪着。
就当A打算再扑上去之时,脑中突然如同爆炸一样,轰然一响,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