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诸神的传说-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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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各位大人,事情亦已完成,请各自回到岗位上去吧……”
瓦吉尼斯迫不及待地说完,周身的腥红气雾向中间急速收缩,第一个消失在空中,接着的两人对望之后也迅速淡去了身迹。还是无声无息,就好像他们来时一样,洁白的云朵迅速填补了空隙,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一切都来的是那样的快,消失的也是那样的匆急,唯有神域满身的伤痕见证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命运女神殿的光明诸神还没从对峙中找到合适的突破口,刚刚所发生的强烈事端就打乱了他们的思绪。
“啊、啊!伟大的光明主神啊,请庇佑您的孩子,难道还有其他黑暗神来了?”酒神维卡多利胆怯地缩在诸神里,再也没有那种令人厌恶的表情,只是单纯的恐惧和惶然。
“哼!我们上当了!有人偷袭了主神殿!”
秩序之神翻然醒悟,他狠狠地瞪了眼远处漂浮在空中的希雅芙妮娅,只是对方永远都像是不唯世俗所动一样,依然是一副轻松而优雅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一尘不染超然脱俗。
不再有人继续去关注黑甲少女,诸神直觉上已经判断希雅芙妮娅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拖延众神的注意力,虽然到目前为止,已经包括四大自然元素神被打成了重伤,而她还丝毫未损。
战天使们又开始蜂拥着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就好象他们来的时候一样,后面跟着惊慌失措的光明诸神,在目光所及的地方已经不见了那座高大的金色建筑,每个人心里都压上了沉重的大石,他们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更大的偷袭会针对光明主神殿。
眼前的场景让所有前来的光明神和天使们震惊。庞大的主神殿确实在爆炸中消失了,而原先的黄金砖石地面也在爆炸中揭开了更深层的地面。杂乱飘散的砖石下浮现出一块长方型的、由整快玉石铺砌的地基,其间分有一个个格子,每个格子上都残留着同样质地的玉石板碎片,几乎每块玉石板都被神秘的力量掀开了,或是断裂,露出里面的方格空间。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主神殿下面还有这块地方?”一个神在人群里惊讶到。
冥神拉克多尼斯的冰凉而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恐惧,他下意识地抽动了下鼻子,似乎闻到了有点熟悉的味道,眼睛迅速在天空四周打望,他的特殊意识感知已经告诉他,这些神秘方格里掩藏的是什么东西。
“冥神拉克多尼斯阁下,您有什么发现吗?”丰收女神维里斯葛箩观察到了这位掌管人神死灵的冥神的表情变化。
“伟大的光明主神啊……这就是他封存的光明神域的秘密……一个永远封引在他栖息之所的深处……死去的光明神们在这里安息……”
冥神拉克多尼斯淡淡念完这段话,就慢慢走开了,走得很疲惫、憔悴。
丰收女神维里斯葛箩突然不顾一切地冲进了玉石地基,用手将那些略微轻浮于半空中的残破石板上的蒙灰抹去,一行行古怪的神域文字出现在面前,一下子就掩住了嘴,脸色苍白。
“怎么呢?什么死去的光明神?”
还没完全搞明白的诸神们都跑了过去,每人都奔向一块残破的石板,同样抹去上面的灰尘,又同样露出震惊的表情,因为每一块翘开的石板上都刻着一个名字,一个他们从不认识的光明神的名字。
“光明战神普罗里西斯……光明秩序神兰蒂斯……光明冥神司卡得鲁斯……光明丰收女神莱琳娜……光明酒神塞梅里奥……”丰收女神维里斯葛一个一个地念出这些石板上的名字,面无血色,“这些……这些都是在我们诞生以前就死去的光明诸神……一群被掩盖封引在光明主神殿里的神之死灵……”
现场的光明神都吓呆了,战天使们都默默地保护着现场,围绕着这些尊贵的光明诸神,观看着他们失去了为光明大神应有的高贵矜持体态。
另一头,命运女神殿废墟现场除了秩序之神一脸紧绷,生命女神还目瞪口呆的站着,两位光明神用着各不相同的表情注视着一言不发的希雅芙妮娅,时间静止在那里,谁也没有动。
“呵呵呵呵……可笑啊……无所不知的神也会有迷茫……有谁能真正了解神的世界背后是什么呢……”突然间,希雅芙妮娅的身体急速上升。并不多语,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中身体化成一团黑色的残影消失了。
生命女神不再流泪,身体终于匍匐垮了下去,软软地伏在自己姐姐神殿的雪白废墟上不再动弹,微风过后,白色的迷雾再次笼罩了这片悲凉的天地。
“那……那我们算什么……算什么!!!”
一个神的疯狂嚎叫终于出现了,愤怒、恐惧、羞愧……无止尽的歇斯底里在天空之岛上回荡……
连接安德伟特南北大陆的费尔提兰大陆桥,狭长而弯曲,中央是瘦瘦的山脉,像支向西弯曲的号角,往南渐渐放宽,最后和南大陆最北边的沙漠相连。大陆桥山脉两侧是狭窄的平原,山脉中央有个断带,只有这里平原才东西延伸到两边的海岸,一座城市就嵌在这个平原上,庞大的城市从小平原中央一直发展到东部海岸。此外山脉两侧平原上还有一些稀疏的小城镇。
精巧的房屋建筑拥挤在狭窄的街道上,无数身着华丽的人群穿梭忙碌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富有的市民把城市风貌装点到了极致,几乎每一个可能绿化或装饰的地方都不遗余力地用名贵之物和心思堆砌起令人自豪的视觉效果。不过就在这寸土万金的城市里,几乎没人去抱怨那些宽敞的商业区和码头,因为那是这个城市最大的骄傲,所有的财富都将从那里诞生。就是这座城市,费尔提兰港,被称为安德伟特大陆最富有的城市,一座三分之一人口都是商人的城市,自由的、漂亮的费尔提兰商业自治领的首府。
费尔提兰城领主官邸,一辆豪华的高大马车急匆匆地穿过别墅般的官邸大门,门口的卫兵一看马车上的标志就放弃了例行的检查,必恭必敬地目送马车消失在官邸里的林荫道中。
马车停在了一栋用高档木材修建的庄园式别墅豪宅前,一位身穿雪白礼服的高级随从赶紧跑来,恭敬地打开车门。
“萨默斯特领主大人……巴拉穆沙商会的包彻尔老爷来了。现在正在书房等候您。”随从一边从车门边搭下小木梯,一边小声地说到。
车内的男子只是用鼻腔轻哼了一声,一根精致的手杖就从车门里探了出来,接着又是一双保养得很好的白手,直到整个人探出马车。
“叫他去偏厅等我,对了,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后花园,尤其是这个老家伙。”
这是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宽额高鼻,目光锐利,身材高大匀称,并没有这个年纪常见的赘肉脂肪,一看就知道是个很擅长养生的人。熨着整齐褶印的衬衫,有着金灿灿纽扣的开敞礼服,漂亮的胸饰、高腰紧腿裤、高筒袜子低口鞋,雪白的手套捏在手上。摸了摸自己的黝黑油亮的小马尾头发,萨默斯特迈着标准的北大陆贵族步朝大门走去,身后的随从又是深深一鞠。
客厅很大,装修典雅古朴,黑色金线的地毯柔软而有弹性,四面墙上挂着一副副巨大、大小规格一样的画框,总数为十七副,每副画上都有一位或高大或矮小、或英俊或丑陋、或老迈或年轻的男子。
这是费尔提兰商业自治领领主萨默斯特家族的历代当家者,算到如今,应该已经是萨默斯特十八世。从第一代萨默斯特家主开始,一个传奇的商业王国就开始了它的历史。当几百年前的诸神战争结束后,正个北大陆都陷入了战争后的一片残破之中,当时的北大陆强国卡傲奇帝国和莱依索鲁共和国都陷入了庞大军事耗费后的资源和财政危机,暗影大军头天被打败,今天就依然互相敌对,如同两只负伤的野兽,都不愿意第一个倒下。而南大陆,爱恩法斯特王国对混乱群城的第一次吞并行动已经开始了,失去了任何舆论压力的大陆国家们迅速忘记了黑暗,又全力以赴投入了新一轮争夺利益的战争。
这个局面又持续了几年,整个南北大陆经济基础遭到严重破坏,由第一任光辉教会教皇做指定的大陆统一货币制度发生动摇,因为财政的枯竭和贵重货币金属的短缺,各个国家的铜币开始大量铸造,物价飞涨,甚至到了后来,连粮食大国莱依索鲁共和国的商人们都开始拒绝接受铜币交易,粮食流通障碍使饥荒紧跟着战争的脚步又到来,每个国家都勒紧了自己的国库,仅有的贵重货币只能保证用来购买粮食,而到了危机的最后阶段,大陆货币信誉降到了最底点,甚至任何交易都只能贵重货币才能进行。
被大陆历史称为传奇商人的“阿基巴德·萨默斯特”就在这个时候登场了,这个神秘的、据说是爱恩法斯特王国人的年轻人向北度过了沙漠,来到了现在的费尔提兰大陆桥,建立了费尔提兰第一个商会组织——萨默斯特商会,大量的金银货币从他的仓库里搬了出来,换来了一船船的粮食、药材和生活用品,然后又销售到各地,换回了大量的铜币,这种看似自杀式的贸易行为迅速得到卡傲奇帝国的赞赏,偷笑的王室似乎找到了一个大靠山,财政迅速得到缓解,而包括莱依索鲁在内的其他国家也受益非浅。阿基巴德·萨默斯特利用各种机会接触到了大陆的各个国家高层,并奇迹般得担当了和平大使的角色,在大笔的贸易推动下,敌对慢慢消除。
不久之后,挽救了赛莱斯特经济的阿基巴德·萨默斯特得到了当时的教皇菲明德的接见,然后被卡傲奇帝国皇帝分封为费尔提兰男爵爵位,一夜之间,这个大陆桥就成了阿基巴德·萨默斯特的封地。阿基巴德·萨默斯特本身就代表了一种信誉和地位,几年后,当有一天人们发现阿基巴德萨默斯特开始慢慢用铜币收购商品时,也没人表示反对,因为他们相信阿基巴德·萨默斯特拥有的金币和银币将远远超过铜币。铜币的生命力又开始出现,大陆物产的大量贸易流通终于疏通了大陆经济的死穴,也造就了阿基巴德·萨默斯特的个人奇迹。
只是,从没有人疑问过,阿基巴德·萨默斯特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这一问题直到阿基巴德·萨默斯特的儿子阿萨格鲁·萨默斯特·费尔提兰用夸张地吓人的金钱买来了费尔提兰领地的自治权后都没人提出过。
现如今,新一代的萨默斯特领主正站在祖辈的画像前沉思,他在回想这个世袭贵族领主家庭的光荣历史,也在犹豫一个选择,因为这个选择从一开始就不止是他一人要完成的,从第一代家主开始,这个选择就存在了,或许他还会交给下一代人。不过,他的下一代中,没有男丁,只有女儿,被喻为“费尔提兰夜莺”的米希奥蕾·萨默斯特·费尔提兰男爵小姐。
“小姐呢?”
萨默斯特将白手套扔到了地上,因为他从不戴同一副手套第二次。一个仆人赶紧上前将手套拣起,然后递上一副新的。
“大人,米希奥蕾小姐正陪阿尔伯特少爷在海边散步,她说今天晚上要晚点才回来。奴婢已经劝了小姐了,可是……”被管家紧急招来的小姐侍女惊恐地低着头,对着这个很少露出微笑的主人忐忑的说着。
又是阿尔伯特那小子?这个包彻尔真是老油子,有这样的孙子也是他的运气……
萨默斯特原谅了仆人的失职,把手套重新戴上,然后支撑着漂亮手杖朝偏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