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洞灵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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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完就不害怕了,因为其实那不过是凉在晾衣绳上的白背心。
我悬着的心刚刚放松一些,我就听见我家狗狗像是哭一样的叫声,而且由于我的书房离着房门比较近,我还能听到它正在剧烈的挠着门。
首先我要隆重的介绍一下我家的狗狗,大黄。大黄虽然不是我家养的时间最长、最听话、最聪明的狗,可是它确是一只有故事的狗,如果有机会讲一讲它的故事。大黄是一只体型中等偏下的土笨狗,全身毛色都是黄的,不算很凶猛,家里来生人了他也只是叫不敢上跟前去。我们家夜不栓着它,农村管这种狗叫“溜达狗”,白天它可以自由活动,但是晚上由于要锁房门的原因只能给它关到院子里了,怕它夜里憋不住把屎尿拉在屋里。我很奇怪为什么大半夜的大黄这么拼命的挠着门呢?
难道是想我了?我来到房门前把锁打开把门开了一条小缝,大黄一下子就穿了进来,一溜烟的跑到了后面厨房的屋子里。这个季节外面并不冷,大黄这是怎么了呢,我莫名其妙的锁好门来到了厨房,把小灯打开看到了大黄正蜷缩在柴火堆里全身发抖。我过去想要把它拽出来,可是它拼命的抵抗,怎么的也不愿意出来,还向我支着牙凶猛的警告。
这就太奇怪了,大黄是不可能像我龇牙咧嘴的。因为前几年大黄生病了要打针,当兽医来到我家之后大黄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到处的乱跑怎么也抓不住。后来还是我把它哄骗到我的怀里。我抱着它,兽医再调针管里的药,大黄几次努力想从我的怀里逃脱,但怎奈何我死死的抓着它。兽医调好了药就向大黄身上扎了去,大黄哀嚎了一声,我见它面露凶光,照着我的胳膊就要咬了过来。不过还没咬到的时候,它自己就停住了,把脑袋侧了过来看着我,我看它死死的闭着嘴巴,很怕误伤到我似的。我看它的眼里还有泪水在滚动,当时我的心里真的是难受极了。
真是奇怪,大黄怎么会向我支牙呢,难道它受到了什么惊吓?我刚想到这就从厨房的玻璃隐约看到房后墙头上一个白影一闪而过。有贼!我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么想的。
我顺手抄起灶台旁边的烧火棍,又顺手把手电揣到裤兜里,悄悄的打开房门摸了出去,大黄有我在,胆子也大了些,在我后面小心谨慎的跟着。
外面光线还可以,我并没有着急打开手电怕打草惊蛇。我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异常,又转而去了房后。我家房子离后墙挺近的,只有三四米的距离,我贴着墙轻声的走着,大黄就跟在我的后面立着耳朵显得非常的警觉。
我在房山那块偷偷的把脑袋探出一点看了看,果然在墙角底下有个人影,由于房后比较黑看不太清,但看形状像是一个人蹲在那里。
我又紧了紧握着烧火棍的手,心里非常痛恨。之前我说过我对小偷非常的痛恨,因为还有一件事情,那件事也有机会再说吧。书归正传,当时我正怒火中烧,也没管那么多,一个箭步跳了过去,劈头盖脸的照着那个身影就是一顿猛打。
那小偷好像吃痛,哼哼了两声。我心里正在得意之际,那小偷身手敏捷的跳上了墙头,翻墙跑了。我不依不饶想要去追,可我一抬腿发现我的裤腿被大黄死死的咬住了,我挣脱不开只好放弃追小偷的念头。我打开电筒照了照大黄,也不知道是因为狗的眼睛比较湿润还是被手电晃的,我感觉它好像是眼泪汪汪的,脸上还满是惊恐的表情。我心里暗骂着怂狗,又拿电筒照了照墙头,很奇怪墙头上竟然有一摊水,天气这么好也没下过雨啊,难道是小偷让我打尿裤子了?
我得意的去报告我爸爸妈妈,我爸妈害怕丢东西就起来查看了一圈,什么东西也没少,我妈妈还警告我下次别这么逞能了,万一小偷身上带了凶器,狗急跳墙给你伤了怎么办,我听我妈在我耳边絮叨感觉不以为然。
第二天放学回来就听村子里传,说水库又淹死人了,我就回家问我妈,我妈也不太知道情况,而且我平时又很少出去走动,这事就这么的过去了。
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好像是休息,在我家前两趟街的广场上和修自行车的刘师傅下象棋时,才听到了下文。刘师傅其实年纪并不大,只是中年而已,我也不知道跟他怎么称呼就一直称呼他叫刘师傅,不过他好像对这个称呼也不反感。刘师傅的妹妹嫁给了我们村的老杨,而老杨也是有故事的人,这是后话。
刘师傅其实棋技比我厉害多了,但那天显得心不在焉的,被我连杀了好几把。最后一把被我将死了之后,他把棋盘往旁边一端说“不玩了,不玩了,对了小俊,我跟你讲个有意思的事吧。”
刘师傅平时知道的奇闻怪谈挺多的,一听说他要给我讲故事我也来了兴致,专心的听着。
刘师傅问我“前两天晚上你没听到动静啊?”
“是吵吵闹闹的那回吗?”我问。
刘师傅点点头开始讲了起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们村这个小广场跟市里的广场是没法比的,只是一片路旁的空地,不过这里晚上倒是有不少打牌打麻将下象棋的人,广场旁边的小卖部为了招揽生意在这里支起了电灯泡照明,有的时候还有扭大秧歌的呢。那天小卖部掌柜的媳妇正在和别人打麻将,掌柜的就站在门口看几个人打扑克,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个小偷,偷偷的从后门摸了进去。当有人发现的时候,小偷好像已经作案完毕准备逃跑了,随着一个人的惊呼那小偷跳出窗子就向东头狂奔而去。大家岂能让这贼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几个年轻的男人马上放下手中的牌就追了过去。那小偷速度很快,很有当今博尔特的风采,大家只是在后面追却又追不上。很快小偷就跑到了苞米地里,要不是当时月亮很亮还真没准就跟丢了呢。那小偷好像也是有点蒙了,没有钻到苞米地里藏身,而是一个猛子扎到了苞米地南边的水库里。大家就旁边等着,因为除了水库之外这条河都不深,那贼早晚得上来。不过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这时候小卖部掌柜的媳妇也赶来了,说只丢了35块钱和两盒七匹狼,就算了吧,众人这才散去。这水库是李大娘家包的,里面养得鱼都很肥,不过我们村是没人买这里的鱼,这里的鱼都外给外地了,因为我们知道这水库几乎年年都死人,谁还吃这里的鱼啊。一大早李大娘就来水库看看,结果在水库的一边发现躺着一个人,已经淹死了。李大娘报了警,警察在那人的外衣口袋里发现了35块钱和两盒七匹狼,这才确定这人就是昨晚的贼。
刘师傅讲到这里看我表情惊讶,他洋洋自得的点跟烟抽着说“其实啊,这并不是最怪的,最怪的是,那人身上还有好几道像是被烧火棍打出来的痕迹,而且身上还有灰,应该是淹死之后才留上去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卖部那家恨他在他身上抽的呢。”
刘师傅讲完我才联想起那天夜里抓贼,我一直没弄懂为什么墙头上会有水迹的事也解开了。看来这贼死了还是贼心不改,但是贼毕竟是贼,不管你是人是鬼,都是怕抓贼的。那件事之后我胆子确实大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胆小了,自己搬到了书房去住。那时候我认为什么牛鬼蛇神的,不就是那么回事吗?那贼鬼还不是让我痛打了一顿,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鬼也是分很多种类型的,只是刚好我就碰到了比较好欺负的那种而已。
第十章 乡村怪志 第四节
故事四山下老人
我村的南山上有很多的墓地,但家里人并不太限制我们去那玩,因为那里埋的都是我村里的祖先,并不会作怪,但我们平时也不怎么去那玩,因为除了那是离着最近的山之外没别的什么东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住在山下的那个古怪老头。
说那个老头之前先说一件跟老头没什么关系的事,是关于南山的,和刚才的故事里讲到的刘师傅的妹夫老杨有关。老杨姓杨,而且还养了几十只羊,所以他就成为了我村名副其实的老杨。
在农村养几十头羊也算是大买卖了,他们家的日子过的还算富足,但就是辛苦了点,而且还伴随着一些危险性。
事情发生那年我七八岁,老杨大概二十多岁,一天夜里他去羊圈数羊,当然他数羊并不是因为睡不着觉,而是怕丢羊。数来数去总是少一只,老杨因为数了好几遍的羊昏昏欲睡的,再加上羊在羊圈里来回的走动,他怕自己没数清就把他老婆拉了起来一起数羊,结果还是少了一只。
老杨刚开始认为是来贼了偷走了羊,可一想不可能,这羊圈被他锁得严严实实的,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就能把羊偷走,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白天在南山放羊的时候落在山上了。老杨埋怨了他媳妇一阵,因为放羊回来是他媳妇数的羊,少一只都没数出来能不埋怨吗?
当时正值午夜,南山上都是坟地,但老杨仗着年轻火气壮自己提了把电筒就上山去找羊了。他寻了半个山坡都没看到羊的踪影,这时候他也有些害怕了,心里盘算着明天早上再找也一样吧。可是这时他听到了“咩咩”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正是羊的叫声。老杨寻着声音找去,次刻除了他手中手电的光亮照亮的坟头之外,其他什么都看不清,但他隐隐觉得这地方怎么有些眼熟呢。
他心里咯噔一下,这里就是埋在他家先人的地方。与此同时,他的手电也照到了那只羊,那只羊站在一个坟头边上正叫着,可是老杨并没有贸然上前,因为他看到羊旁边的坟头上,坐着一个人。
这人老杨太熟悉了,正是他的父亲,前年刚刚过世了埋在这里。老杨当时吓得腿就软了,身上发冷。他不敢再看一眼,凭着记忆,往山下开始跑。老杨一口气跑到了家发现那只羊正在他家门口站着,旁边站的是他媳妇。他媳妇问他怎么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当时他什么也没说,不过从那以后老杨逢年过节该烧纸的时候一次不落,他心里非常害怕,因为他从前几乎都不怎么去烧纸的。
好了,前面个的事讲完了,该入正题了。前面说了南山下住着一个老人,虽然山边也有人家,但老人的破土方离着居住区还有一些距离。老人很怪,真的很怪,他居然还留着清朝时期的那种大辫子,而且并不与外人来往,孤独的住在山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老人大概是八几年的时候突然出现的,在山下住了好多年了,没人知道他从哪来的。但有一件事很奇怪,他居然能说出好几户在这居住了几百年的村民祖先的名号,那老头自称是乾隆年间这里的村民,因为一件事情才流落到现代,不过这事没人相信,因为有些太邪乎了,大家都把老头当做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看待。
老头刚出现的时候,逢人便说这个故事,可是没人相信,他也就不说了,但这事我还是略有耳闻的。
话说老头姓潘,那年他五十多了,可还得下地种田。一日他正在田间干活,突然天降大雨,潘老头只好找了一颗大树在底下避雨,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大树后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公子,自称姓黄早年间受过潘老头的恩惠,想请潘老头到家里一聚。
潘老头看着公子衣着华丽,文质彬彬的,像是哪家达官贵人的少爷,不过有点可笑的是那公子只有一只耳朵。但他确实想不起来对哪家姓黄的有过恩惠,甚至他也想不起来他对谁曾经有过恩惠,因为潘老头这人平时挺不是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