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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十日黑暗将至-第104部分

小说: 十日黑暗将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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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所处的牢房塌了一半,但是落下的砖瓦泥土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压到两人,反而形成了一个向上的斜坡,将他们带向外面的自由世界。
    钟声狂乱的响着,士兵们冲破了地牢的铁栅栏。
    “快走!”蕾丝将那封萨拉的亲笔信塞进辛博手中。
    辛博没有接,只是看着他。
    “我留下来拖延他们,他们不会杀我的,而且你一个人跑也方便些。”蕾丝怕他拒绝,又补充道,
    “我知道萨拉要你去做什么,所以我才要帮你,这是我答应那个混蛋的。”
    辛博沉吟一下,接过信,沿着斜坡爬了上去,他转过头,蕾丝正在尽她所能搬动一切重物将门堵上。
    他疯狂的向着外面跑去,穿过零星的火焰,甚至来不及提醒:
    “傻瓜,门是向外开的!”
    这是他看到蕾丝,这个曾经靠在他肩头的女人的最后一眼。
    已经来不及悲伤,他一路冲过坍塌了一半的的教堂前厅礼拜堂,一边惊慌的尖叫着,喊着“让我出去”,一边挥舞着手中萨拉的信。
    他穿越过那些涌进教堂救火救人的人群,冲到圣心教堂的正门前,眼前就是宽阔的广场。
    “站住!”一个守卫拦住了他。
    “我要出去!”他疯狂的喊着,将萨拉的亲笔信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我有圣女大人交给我的秘密任务。”
    那人似乎并不吃这一套,接过那封信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又怀疑的看了看辛博。
    辛博听得到自己的心脏忐忑的跳动。
    卫兵猛然向他行了个礼:
    “圣女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他让你们找能集结的所有人去教堂里救火。”
    “是!”卫兵说,“大人,您可以走了。”
    辛博勉强地笑了一下,仿佛很艰难的一个大步迈出了圣心教堂的大门。
    “快,集合所有人,去救火!”士兵大声喊着。
    辛博努力掩饰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成功了,终于重获自由。
    下起雨来了。
    ……
    可是他的脚步却不听使唤。
    无论身体怎么挪动,就是不肯跨下最后的这一排向下的台阶。
    身体突然没有一点力气。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感受着……
    这不是雨,怎么会有这么滚烫的雨。
    他低下头,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原因——
    一个尖锐的从自己胸口穿出的箭头。
    他绝望的笑着,身体不受控制,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鲜血涂满了白色大理石的台阶。
    “怎么回事,基鲁,你在干什么!”
    “报告长官!我认出来这个人是今早帕拉迪亚乱党的首领,非常狡猾,所以我只能趁他不备……”
    “你做得很好!刚得到晋升现在又立功了,看来不久我这个队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不,我只是在做我的本职工作而已……”
    濒死的辛博听着人声从头后清晰地传来,逐渐变得模糊。
    他开始耳鸣了。
    浑身的疼痛也渐渐消失。
    一个年轻的面庞在他脑中浮现,是教堂偏门那个较真的守卫。
    对了!基鲁,他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辛博的头靠在冰冷的台阶上,无力的仰向天空,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因为他不受控制的做起了人死前会做的事……
    一个个的面庞在他脑中闪现:艾、萨马埃尔、菲比斯、萨拉、蕾丝还有那些叶影森林的精灵,帕拉迪亚的胖子约克、刀疤脸卡普和傻子卢,在哈拉雷最后血战时一个个为掩护他而死的战友……
    一个个的场景历历在目:贫穷的童年,在帝都贵族学校,在曼蒂家的花园,在名为哈拉雷的小城,在帕拉迪亚,在幽暗密林……还有那本《军事战术入门》上面的每一句话。
    他的双眼已经合不上了,视线却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颜色——
    是那从未见过的大海的碧蓝和象征盎然生机的鲜艳红色……
    “辛博哥哥。”
    ……
    (第五日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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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卷结束) ……
第六日
第一章——这一天
    5岁的金发女孩提着手中玩具熊,一步步走上回旋的楼梯。接着,小小的拖鞋在长长的华丽走廊拖出一串微弱的脚步声。走廊不如皇宫或几大豪族的华丽,却依然贵族式的富丽堂皇。
    女孩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仔细的聆听着,似乎有些奇怪的声音从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后传出。她用手抓了抓满头亮丽的金发,却依旧抓不出关于这种声音的一切头绪。
    于是她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停在了两扇紧闭的精美大门之前,掂着脚尖努力伸起右手去够金色的门把。
    奇怪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似乎由于她的到来提高着音量和音调。
    随着某种奇怪的节奏,她终于拧开了门。
    “爸爸,陪我玩……”
    女孩的话没有说出口,就被一个女人奇异的高亢尖叫声所打断,此时的女孩并不懂这种声音叫做“呻吟”。
    属于她父母的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肉体紧紧相连,并且奇异的剧烈扭动着,他们身下的大床也随着吱吱作响。
    男人的面孔是她熟悉的面孔,此刻正不熟悉的扭曲着,眼中喷薄而出的,是一种来自本能的疯狂。
    女人似乎在尖叫,但不是女孩熟悉的尖叫,她似乎在恐惧,但不知为何女孩感到她很快乐。她脸上的表情似乎陌生,但那容光焕发的红晕却是如此熟悉,因为她经常从自己的母亲脸上看到,每次都是在她去教堂礼拜之后……于是她经常将那样的神情与宗教的词汇联系在一起——例如神圣,例如纯洁。
    但那女人的面孔却是全然陌生的——
    那并不是她母亲。
    两人的扭动加剧,女孩被这种奇异的气氛所感染。
    那女人看到了她,笑着,那笑容像噩梦中不知名的怪兽那样狰狞。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呈现异样的形态,收缩,又伸开,尖利的指甲在自己父亲的背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一切都随着两具扭曲的愈发丑陋的躯体的扭动而剧烈摇晃,女孩突然感到一种从内心或者是从自己身体深处发出的恐惧,让她想大声喊叫,想尽快逃离,可是无论是她的喉咙,或是双腿,都不听使唤。
    她幼嫩的手指不自觉地张开,手中的玩具熊掉落在地。
    父亲低沉的吼声也响起来,神色愈发的痛苦。
    “他很痛,她也很痛,大家都在伤害对方,为什么?”
    她恐惧又疑惑的想着。
    女人夜莺般清脆的声音降低成雌兽般粗重的吼叫,父亲的吼叫声却渐渐不受控制的变得嘹亮与激昂。终于,在达到了某个临界点的时候,戛然而止。
    男人猛然站在了床上,在他站起的瞬间,女孩看到了自己父亲胯下那黑色的恐怖物体向他狰狞的耀武扬威……
    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她没看到的是,那个骇人的怪物将什么白色的粘液喷在了女人的脸上。
    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自己的父亲穿着睡衣面色冰冷的站在她面前。
    “爸爸……”她哭着说。
    父亲关上了房门。
    ……
    曼蒂从噩梦中惊醒,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
    在经历了梦魇般的一天之后,她在昏沉和疲惫中睡去,竟然又回忆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故事。
    为什么自己又会想起这一件事?也许,她是在昨天又体会到了那许久未曾体会过的在父亲门前时的无助感;也许,是在卡蒂娅的房间里,卡蒂娅睡过的床上,她睡得格外香沉。
    但她并不记得的是,她梦到的事,就发生在十八年前的今天。
    ——————————
    10岁的菲比斯坐在长长的餐桌的一隅,丝毫不在乎所有人向他投来的好奇目光,以及偶尔的窃窃私语“真是好可爱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只是自顾自的将一颗翠绿的蔬菜用叉子举起,似乎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然后张开嘴吞下去,用力地嚼着,然后一口咽下露出一幅满意的神情。以上的动作结束,他羞涩的抬起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之后,又腼腆的将头低了下去。
    “这是我的二儿子菲比斯。”弗朗索瓦…歌德里克平静却掩饰不住自豪地说。
    在座的宾客混乱的赞扬声响起:
    “哇,上次见你德洛玛还很小,这次连二儿子都这么大了!”男人惊叹道。
    “我也想要个这么可爱的儿子。”女人羡慕道。
    “你?”男人讥讽,“你也不看看是谁生出来的!”
    坐在弗朗索瓦身边的女人笑得很平和,但是菲比斯眼角的余光还是扫到了她那一片刻闪过的尴尬与愤恨。
    这并不难理解,也许只有在座的南方来的宾客不知道——菲比斯只是个私生子。
    菲比斯又低下头开始钻研起盘中的羊排。
    右手锋利的刀子极仔细又认真地切着,轻柔的动作却像是在画布上作画一般,粉嫩白皙的如同女人一样的手,让人觉得他切不断那一根很粗的筋是理所当然。
    但菲比斯却并不这么认为,继续努力的与其说是切割不如说是研磨着,柔和好看的眉线纠缠在一起,严肃地样子像是在与什么可怕的敌人作战一般。
    宾客们,甚至还有弗朗索瓦本人都和蔼的笑着,将他的行为当作一种很好的饭后娱乐。
    也许是习惯了这个肮脏的世界中的尔虞我诈之后,他们对这种纯洁的孩子气的童真更加欣赏。
    “德洛玛,帮帮他!”弗朗索瓦说话了。
    德洛玛闻言,掩饰住他的极度不情愿,从菲比斯的手中夺过刀叉,三下五除二将羊肉切成了小块。然后将刀叉放好,优雅的抽回手……
    可他的袖口却不知为何别住了盘子底下压的餐巾,在抽回手的时候将菲比斯面前的盘子带了下来,食物撒了菲比斯一身。
    菲比斯被人粗暴的剥夺了继续进餐的权利,小嘴一扁,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众人同情的看着他的同时,投向德洛玛的目光也隐隐有了些责备。
    “德洛玛!”弗朗索瓦寒声说道,“向你弟弟道歉,向所有人道歉。”
    “只是个偶然而已。”身旁的女人为他儿子说话。
    “是啊是啊!”宾客们纷纷附和。
    德洛玛的脸色必然不好看,17岁的他即将成年,在宾客面前如此丢脸对他而言是个耻辱,也将自己作为兄长该有的温厚稳重的形象打碎了。
    “向你弟弟道歉。”弗朗索瓦又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菲比斯还在抽泣着。
    “对不起。”德洛玛低下头。
    “好了!”弗朗索瓦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更希望看到他的两个儿子相互和睦,
    “带你弟弟把身上弄干净再过来。”
    德洛玛领着菲比斯走出餐厅。
    到了一个墙角,德洛玛停下脚步:
    “是你搞的鬼吧!”德洛玛冷笑一声瞪着菲比斯。
    而菲比斯此时脸上装可怜的泪痕和装可爱的笑容都已消失不见,也冷笑着带着警惕和敌意的看着德洛玛。
    “你想跟我玩到什么时候?”德洛玛盯着菲比斯的眼睛。
    “永远。”菲比斯坚定的回答。
    “我可以告诉你,不论你再怎么会讨父亲和所有人的欢心,再怎么用这些小把戏让我在父亲面前出丑。”德洛玛说,
    “家族继承人的位置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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