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紫电-第10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起风,我不信!”
“信心很重要!走吧!首先你要信任我……。”
他们没有到“人间天上”去,而是去了一个陌生的小镇,进入镇上小街上一幢民房中,这儿只有三个人,那是火谷老人、李天佐和一个丫头。
石绵绵很不愿别人看她的脸,经谭起风劝说之下,勉强让李天佐及火谷老人二人看过,而且看得很仔细。
事后,李天佐和火谷老人研究治疗的可能性。
火谷老人道:“李老弟,你有几成把握?”
李天佐道:“大国手你有几成?” 火谷老人道:“只有三成。”
李天佐道:“我有四成,也就是仅仅活得使人敢看的样子,而不是完全和未毁容之前一样。”
火谷老人道:“当然如此,请教李老弟如何治疗?”
“采用洋法,老兄你呢?”
“我知道老弟的所谓‘洋法’,也就是开刀,所以我只能协助你,以内服之药使伤口提早愈合。”
李天佐道:“三四成的成功机率,不知谭大侠满不满意?”
“不满意也要满意,因为除了咱们二人,没有人能做到恢复三四成的成绩!”
李天佐道:“如果石绵绵知道只有三四成的复容机率,她可能不接受!”
这工夫谭起风走了进来,道:“如何?”
火谷老人说了只有三四成的效果,谭起风大感失望,道:“只有三四成?”
李天佐道:“这只是最保守的估计,况且看情形,还可以再动第二次手术。”
“还要第二次?”
“如可能还有第三次,甚至第四次!”
谭起风皱起眉头,一直展不开来,李天佐道:“你必须说服她,有耐心地接受—次、二次、三次的手术,这种西洋手术在国内还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谭起风道:“还是不要预先告诉她,要动好几次手术。”
“还有一件事,我要事先说明! ”
“请说。” “动手术之下,需要换皮……”
“换皮?能不能取自她自己身上其他部位……。”
“不行,脸皮最嫩,必须脸上的皮才行。”
“我的脸皮如何?”
“谭大侠的脸皮较粗糙,男人的不成。”
“那就让这儿的丫头……”
“那要看看她的血型,合则可用,不合则必须另找。”
李天佐一试那丫头的血,立刻摇头。谭起风大为失望,道;“火谷老人的见解如何?”
崔永泰道:“不瞒帮主说,这类手术以西洋方法较为有效,必须开刀,所以我只能协助他使创口及早愈合。”
谭起风道:“能不能以绵绵自己身上其他部分的皮肤移用?” 李天佐道:“本来也可以,但最好是脸上的皮肤,况且脸上动手术,再切割身上其他部分之皮,只怕她痛苦,不易愈合,而且身体上也会失去了美感。”
的确如此,绵绵的胴体是完美无缺的。
谭起风道:“以她自己身上其他部分之皮移植到她的脸上,然后再以我的皮肤植到她的身上成不成?”
“谭大侠的血型也不成。”
谭起风摊手道:“这可就难了!”
李天佐道:“说难也不太难,要是不顾石姑娘的危险和痛苦,取她自己身上的皮,当然也成。”
“取下皮之后很难愈合吗?”
李天佐道:“是的,而且面积越大,愈合则越慢,太大了还有生命危险,所以被火或被热水烫伤之面积越大,危险也越大!”
谭起凤看看崔永泰,崔向他点点头,表示李天佐说的全对。
就在这时,谭起风道:“好象有人来了……。”
向院中望去,两个人站在内院门口,这民宅分内外院,这二人分明是自外院越墙而入的。
他们居然是燕雨丝和辛南星。
不但谭起风愣住,李天佐和那个使女也愣住了。崔永泰残得太厉害,坐在轮椅上,所以没有看到。
谭起凤冷峻地道:“来领罪死的?”
燕雨丝道:“也可以这么说!”
谭起风道:“辛南星欺人太甚,迭次撩拨,我才忍无可忍毁了他的容。至于你,只要永远不在我的视野之内出现,我已经把你忘了!”他把毁辛之容的事揽到自己身上。
燕雨丝道:“多谢!”
谭起凤道:“那就滚吧!” 燕雨丝道:“滚是迟早要滚的!只不过今天来此,要顺便办一件事!”
“不要罗嗦,你们没有资格!”
燕雨丝道:“这和你无关,我是来求两位名医的……。”
谭起凤一震,呐呐道;“莫非你要找李、崔二位为辛南星治脸复容?”
燕雨丝道:“医者有割股之心,我想两位国手不能见死不救!”
“死?辛南星会死吗?”
“他很消极!”
“这种人有勇气自裁吗?”
“有,差一点就……”
“可是两位大国手只怕不会帮助—个色狼!”
“如果他是色狼,你谭起凤又是什么?”
谭起凤大声道:“你们一定要我……”
李天佐道:“谭大侠。这二位来了,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变通的办法。”
“什么变通办法?”
李天佐道:“燕女士,我可以为你检查一下皮肤及血型吗?” “为什么要检查,什么叫血型?”
“这不是马上可以解释清楚的。”李天佐道:“你以为找到大夫,吃上几剂药,脸上的疤痕就可以消失了吗?”
“当然不会!”
“要为辛大侠复容,自然要植皮,你愿意给他皮吗?”
这话很不好听,燕雨丝又不能不答,道:“当然愿意。” “你就是愿意给他皮,也要检查一下,你们是否适合?” “有这么麻烦?” “如果麻烦之后果能治愈,那还是好的哩!” “怎么?没有把握?” “女士以为找人复容就可以完全和未毁前一样?” 燕雨丝不出声了。李天佐道;“请二位进屋来一下。”
在客厅中,谭起凤坐在主位上,李天佐及崔水泰在客位上,燕雨丝和辛南星坐在下位上。辛南星一直低着头,要不是燕雨丝强拉他来,他是绝对不会来的。
客厅内很静,每个人的心事不同,希望却大致相同。
李天佐此刻真是举足轻重,道:“有什事我必须着重声明,事实如此,不能不迁就……。”
谭起风道:“李大国手快点说出来好吗?”
“快不快都差不多,因为必会引起—些争议。”
谭起凤道:“是怎么回事?”
李天佐道:“这事真难说,好象冥冥中这么安排似的……”
燕雨丝道:“李大夫请快说吧!是不是我的皮肤不适合他?或者……”
李天佐道:“正是。你和辛大侠的血型不合,而偏偏你的血型和石姑娘相合……,”
众人一听,不由一怔,燕雨丝大声道:“要我为她植皮?做梦!”
李天佐摊摊手道:“这一点在下早就想到,但巧的足,偏偏谭大侠的血型正好与辛大侠的相合……。”
众人又是一怔,谭、辛二人面色骤变。
这真是一件最头痛的安排,要燕雨丝为情敌植皮,简直是门儿也没有。如果要谭起风为辛南星植皮,有这种可能吗?屋内陷入可怕的沉寂,很久之后,谭起凤道:“除此之外,再就找不到合适的皮肤了吗?”
“当然有,只不过到哪里去找?找谁?”
谭起风道:“身上任何部位的皮肤都成吗?”
李天佐道:“除了臀部皮肤较粗之外,其他各部分的都成。但女性植皮却必须是较为娇嫩的皮肤。”
谭起风道:“我愿以自己的皮肤换取别人的皮肤为绵绵复容。”
“好!”李天佐道:“僵局终于打开了一边,燕女士如何?”
李天佐又道:“燕女土,这是互惠的。如你不答应植皮给石姑娘,当然辛大侠也就不可能得到谭大侠的皮肤,你要三思!”
“不可能!”燕雨丝大叫着。
谭起风走了出去。崔水泰道:“夫人,如你不太重视辛大侠的复容,你也不会来此。既然已经抛头露面了,何不成全到底?”
燕雨丝很坚决,绝不会成全她的敌人。
又僵持了一会,辛南星站起来,道:“雨丝,我们走吧!我本就不愿意来的。”
燕雨丝却又不想走,辛南星却已走出客厅,燕雨丝上前拉住了他,道:“南星……”
“这是打不开的僵局,走吧!我能体会你的心情,如果我是你,大概也会和你一样!”
“南星,我……”
“你放心!你不能成全你的大敌,我十分同情你,我宁愿永远是丑八怪,也不会让你痛苦的!”
辛南星硬是拉走了燕雨丝。
崔水泰道:“这后果在我意料之中。”
李天佐道:“现在还言之过早!”
崔永泰道:“怎么?你以为他们还会回来?”
李天佐道:“可能。但这可以作为他们之间情感的试金石。如果他们之间的情感和谭大侠与石姑娘二人一样地深厚坚定,他们必然还会回来,—个人为了爱,必要时连生命都可以牺牲的!”崔永泰低声道:“你以为他们二人之间的情重于欲,还是欲重于情?”
李天佐道:“他们二人是情、欲并重,可能欲比情稍多一些!”
“对了,老弟,你不但医术高明,看事也深入一层。我以为他们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了!”
李天佐道:“我的看法稍有不同,如果他们不回来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就不多了……”
这工夫,辛、燕二人又回到院中,站在门口,燕雨丝道:“李大夫,我勉为其难!”
李天佐道:“那太好了!我就知道,夫人乃是重情感的人!”
崔永泰不由折服,不但这类医术不如李天佐,料事也不如他。
李天佐道:“这件事就好办了!我再来仔细检查、研究一下……。”
口 口 口在这二人的手术中,崔永泰作了李天佐的助手,这也是因为李天佐的医术足以服人。
燕雨丝心不甘情不愿地以大腿内部的细嫩皮肤成全了石绵绵,谭起风也以同一位置的皮肤成全下辛南星。
一个成全的是自己妻子的情人,另一个则是成全了自己丈夫的情妇。 这是一件打鸭子上架的事,没有选择的余地。
当然,也在考验这四个人(两对情人)之间的情感纯度。
二十天后,石绵绵和辛南星的脸自然都有显著的改变,而移植皮肤的谭、燕二人的腿也愈合了。
现在开始第二次植皮,因为石绵绵和辛南星都对李天佐有了信心。第二次手术后,效果必然更好。
好在除了两位大夫,不是病人就是病人最关心的人,他们都有耐心等待。又过了十九天,创口愈合,本来以没有那么快,自然是崔永泰内服外用的药极具愈合效果。
揭开药布—看,自然是又大有进步了。 两人都是严重毁容,山不可能一蹴而成,所以谭起风和燕雨丝二人都大赞手术之神奇。
两个当事人自然要揽镜自照,—看之下,他们也知道,不能像变魔术—样,一下子就变成以前的样子,他们都以为再有一次,那就和—个不太美也不太丑之人相似了。两人都表示满意,且感激两位名医。李天佐道:“再有一次,我以为也差不多了。不知二位愿不愿意接受第三次手术?”
两人都愿意,于是第三次手术也做过了。这天晚上,李天佐和谭起风在后院中品茗,李天佐道:“谭大侠,我要回去了!”
“李大国手,我知道不该再留你了!可是万一还需要第四次手术呢?”
李天佐道:“谭大侠,即使再动三次手术,仍不能使他们恢复旧观!”
“话是不错,但多一次是否更好一些?”
“不一定,谭大侠,我以为二次以后,就没有什么必要了!再说我很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