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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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蛟龙等五人大惊失色,急忙纵身过去,扳转小平顶的身子,发现他脑部的剑伤。深则刚好见骨,只要再用力一分,便将骨砍断。
这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蒋腮胡手下留情,虽然不至于死,伤势也够重了。四条龙一看小平顶伤得这样重,登时勃然大怒,纷纷向落腮胡围了上去。
乌蛟龙大叫:“二弟留下,救治五弟要紧!”六条龙的叉烧包颇谙医术,他听了乌蛟龙的话,忙去取金创药来。
此时,乌蛟龙领着剩余的三条龙,将落腮胡围在核心。吾尔开溜暗想:“操,若是这家伙真是黑马的话,他们绝不是他的对手。”
他想到这里,连忙上前劝道:“老乌……”乌蛟龙阻止他说:“别说了,就算千年老马,我兄弟也要讨回这个面子!”
长剑一振,发招便攻!吾尔开溜见状,即跳上车座,抽出齐眉棍,抡棍上前助阵。
五个人攻打一个。刹那间斗成一团。改方激战良久,吾尔开溜等五人,虽然略占上风,却伤不到落腮胡分毫。
突然,落腮胡大笑一声,身形蓦地一拔,竟然飘落在马车顶上!吾尔开溜等人正待再度围上,忽听有个女人的声音,叫道:“住手,不要再打了!”这声音,吾尔开溜和六条龙都非常熟悉。他们掉头向声音来处望去。
“哈哈,无缘的师娘来了!”山碴片脸现喜色。不错!来人正是杜二妹。杜二妹不知何时已立在数丈外的路上,脸仍然蒙着面纱,二个丫环仍然侍立于侧!落腮胡笑道:“杜二妹,你来是为了什么?”
杜二妹诡笑说:“我来是为保护他,你呢?”“我来吊丧!”
“猫哭耗子假慈悲!”“不错。”
“此外,还为了那‘宝贝’?”“放屁!”落腮胡怒道。
“不要生气,既然不是为了‘宝贝’,彼此就好商量。”杜二妹道:“吾尔开溜,回答他的问题!”
吾尔开溜说:“操,瞧你酷得屁,莫非就是一剑飞花‘黑马’黑大侠?”落腮胡冷傲答道:“算你小子有眼光,他临终之前,可曾提到我?”吾尔开溜说:“没有。”
“他是怎么嗝屁的?”“中了阴蛇蛊!”
“我要开棺看看。”“卖屎。”
“为什么?”“我们不容许有人凌辱他的遗体。”
“谁说我要凌辱他,你小子别乱哈拉(乱说话)!”“不然,就没有开棺的必要。”
“小子,你别菩萨放屁,神气啊!”“操,我是领颈子(脖子)生瘤,抵着(堵到,无可奈何)。”
“你自信阻止得了?”
“试试看。”“好,我就空手让你五招。”
说罢,黑马纳剑回鞘,由马车上纵落地上,吾尔开溜毫不示弱,抡棍便要攻出。
杜二妹立即道:“慢点动手,黑马你听我说句话。”黑马冷笑说:“你说吧!我就不相信查某人能说出什么中听的话来。”
“我听说你曾败给髯仙?是吗!”“不错!但我败的不甘心,团为髯仙使诈,先扰乱我的情绪,再趁机打败我的。”
“兵不厌诈,你怪不了他!”“哼!若他不使诈,他准输我。”
“所以你一直想讨回面子,是不是?”“当然。这面子不讨回来,我活着也不会爽快。”
“动机很单纯嘛!”
“是!”‘既然如此,如今髯仙也嗝了,你又何必跟死人过不去?“
“我没有这么缺德!”“不然为何要开棺!”“我不相信他已挂了,所以要开棺确定一下。”
“哦。原来你以为他装死,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老顽童,我不相信他就这样挂了!”
“我见过他的遗容,他的的确确已经嗝了。”“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目纠!”
杜二妹笑道:“打个赌啥款?”黑马微微一怔!杜二妹微微一笑,说:“不敢?”
黑马道:“骗肖的,赌什么?”
第十七章 明争暗斗连环计
杜二妹想也不想,便道:“你赌他未死,我赌他嗝几然后由你开棺验视,如果他还活着,我头给你当尿壶;如果他已嗝了,那么我只要你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头,喊一声‘亲爱的娘,儿子输了’,敢不敢!”
黑马摸摸下巴,沉吟良久,忽然笑说:“听你这样说,倒可以确定他已挂了!”
“格格,你若不敢赌,就请上路吧!”“我要吊祭他一下,然后就走!”
说着,便探手入怀取出一只酒葫芦,举目凝视吾尔开溜,道:“小子,把棺木抬下来吧?”
吾尔开溜犹豫不决,杜二妹说:“吾尔开溜,依他。”
吾尔开溜心想有杜二妹在此,谅他不敢作怪,于是转身放下齐眉棍,将棺木指出车外。
黑马走上前,喝了一口洒,然后将酒壶的酒,全倒在棺木上,跪地念道:“呜呼髯仙,你为什么如此短命,才活了一百零三岁,你一生居无定所,要找你真难呀!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挂了,今后我找谁诉苦去,髯仙你真狠心啊,呜呼哀哉……“
祭罢,抚棺大恸,泪如泉涌。吾尔开溜大感奇怪,忖道:“人说黑马无情,看他哭得这么伤心,好像不对!”
乌蛟龙等人,却不以为然,暗暗骂道:“假仙!”杜二妹也被他深深感动。
黑马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大口,然后大叫:“髯仙,我好伤心啊!咱们的约定再也无法实现了,你知不知道,这次我有把握把你击倒的,可是你却挂了,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讨回面子啦!”
说到这里,身形突然一拔。转眼已在数丈之外,再一幌身,便消失不见了!杜二妹好像打了一场难战,轻轻吐了口气,问:“叉烧包,小道土的伤不要紧吧?”
此时,叉烧包已为小平顶里好了腿伤,闻言回答:“不要紧,七天之后,伤口便可癖合。”
杜二妹道:“那么,你们继续保护灵枢,只要能安全到达江口,我定与你们相见。”说完,便和两个丫环消失在黑夜之中。
吾尔开溜将棺木搬上车厢,对小平顶道:“你若不介意,可上车躺着。”小平顶伤势虽重,脸上仍挂着笑容,笑着说:“帅,能与老疙瘩同卧一车,就算嗝屁了,也可以暝目啦!”
于是,吾尔开溜将棺材推到一边,让出空位给小平顶躺卧。一行人旋即又缓缓前进。
大伙一边走,一边谈论老疙瘩与黑马的事。吴顺超忽然问:“咱们老大的师父,立你为继承人,可有什么条件?”
吾尔开溜馏回答:“有,条件是为他寻回失踪的女儿。”乌蛟龙一听,大为惊讶道:“奇怪,我怎么不知道师父有女儿?”
山碴片惊问:“老大,你真的莫宰羊?”乌蛟龙点点头,说:“真的。我只知道师父有娶某,却没听说过有女儿这回事!”
山碴片笑道:“哇操,你这个徒弟做得有够菜!”
乌蛟龙尴尬地摸摸头,不过,他相信师父不告诉他,必然有他的原因,所以他拼不怪师父。
吾尔开溜又怎能告诉他们,老疙瘩的这个女儿,是个私生女。
老疙瘩不告诉乌蛟龙的原因,是为了维持在他心目中美好的形象呢!幸好他们对这个不感兴趣。
吴顺超又问:“刚才黑马发觉咱们无缘的师娘来了,立刻住手不打,而咱们无缘的师娘,对他也很客气,他俩人若动手打起来,不知谁会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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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碴片接口道:“这就歹讲了,黑马除了输给老疙瘩之外,从未听说他输给谁。
而无缘的师娘,也从来没人能仿过她的面纱,她的‘满天花香’更是百发百中,所以要说谁赢谁输,除非比一下!“
“废话!”吴顺超笑道。
破晓时分。
乌蛟龙等人怕车中的小平顶,颠颠过甚,伤口无法复合,便在一处空旷的草坪停下来。
众人取出干粮,分给吾尔开溜一些,便就地吃了起来。车中的小平顶忽然叫道:“老大,扶我下去喘口气,我闷死啦!”乌蛟龙笑说:“算了,你还是好好躺着养伤为妙。”
小平顶叫道:“卖屎,再不下去,我准闷死的。”乌蛟龙知他个性执拗,当下只得上前撩起篷帘,扶他下来。
小平顶下了车跟大伙席地而坐,苦笑道:“我只道和老疙瘩躺在一起是荣幸,哎哟喂,谁知却大谬不然,不知怎的浑身直发寒!”
带金说:“莫非你怕死人?”小平顶摇头道:“不是!”
带金道:“那你怎会浑身发寒呢?”小平顶没有回答,伸手拍拍坐在身旁的吾尔开溜眉膀,笑道:“老兄,我有一句话想问你!”
吾尔开溜说:“你问啊!”
小平顶道:“咱们六人这次答应保护你,除了一睹无缘师娘面貌,主要是保护老疙瘩遗体,对从那个‘宝贝’绝无觊觎之心,这一点你定没有疑问?”
吾尔开溜点头说:“当然。”小平顶压低声音,道:“那么你可否老老实实告诉咱们,究竟棺中躺的是什么人!”
乌蛟龙等人一听,神色不由一愕。吾尔开溜也大感意外,答道:“棺中躺的确是老疙瘩的遗体,我蒙你干尸。”
小平顶笑了笑,又问:“那么他到底是嗝了还是活着?”吾尔开溜道:“当然嗝屁了!”
小平顶搔搔头,说:“邪,邪,我却觉得好像躺在一个活人的身边!”吾尔开溜迷惑不解道:“操,你怎会这么说呢!”
“我总觉得棺中人是活的!”“操,这是不可能的,老疙瘩的确毒发嗝屁,我亲手为他盖棺封钉,绝不会错的!”
“可是……”
乌蛟龙笑着插嘴道:“咱师父乃是一代奇侠,英灵不灭,因此你才有这种感觉。”小平顶仍不以为然论说:“可是,我总觉得……”
山碴片笑道:“小道土是不是也想跟杜二妹赌一赌,喊她一声娘?”
小平顶连忙摇头道:“好好好,算了,别再说了,算我神经错乱就是了,不过,从现在开始,打死我也不上那马车了,我要骑自己的马。”
吴顺超接口说:“卖屎,骑马颠箕激动,伤口会继续流血的。”小平顶道:“那我跟小和尚共骑一匹,他会照顾我。”
叉烧包听了,说:“我招谁惹谁了,干嘛跟我共骑?”“你们两个去商量。”吴顺超道:“吾尔开溜,老疙瘩会不会有复活的可能?”
吾尔开溜摇头说:“绝无可能!”“可是……”吴顺超仍欲追问。
山碴片插口道:“好了,不要再讨沦了,咱们管他棺中人是死是活,只要保护到达目的地,还可一睹无缘师娘一面,何乐而不为!”
此言一出,果然立即见效,大家都笑了。歇了半个时辰,众人又启程赶路,小平顶说要和叉烧包共骑,叉烧包也拿他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二天后。一行人已抵达江口。
但将近长江时,吾尔开溜忽然把马车,驶入一条小路,乌蚊龙看了奇怪,问道:“前面不远便是渡口,你不是在渡口上船吗?”
吾尔开溜微笑说:“不是。”乌蛟龙诧异道:“可是,你曾一再表示要在渡口的江口上船……”
吾尔开溜打断他的话,笑说:“老乌,我已成为众人欲擒而得的人,为安全运棺返回天仙派所在地,岂能不虚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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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蛟龙这才恍然大悟,不禁笑道:“你是足智多谋,怪不得师父会选上你。”“老乌别捧我,在没上船之前,危机仍在。”
“你一再表示在江口上船,目的在引诱觊觎者齐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