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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童林传-第28部分

小说: 童林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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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贝勒,双眉紧皱,二目圆睁,神情不安,双拳紧攥,你别看他伸手不行,但他对武艺的鉴赏能力却很强,经验也十分丰富。他一看李元仍未有取胜的迹像,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转脸便问童林:“海川,你看李老英雄能抵得住吗?”“爷,您放心,他俩现在不分上下。”童林用稳重的口气安慰道。贝勒又道:“可别让老头儿栽了跟头,人家是为了咱们呀!”“爷,您放心,实在不行我就上。”童林胸有成竹地答道。“对,你做好准备!”贝勒一听童林这话,不由得心中暗喜。

    他们主仆二人着急,侯氏兄弟更着急。就见东侠凝目而视,呼吸紧张。你想,李元是来帮他们的忙,真要一个跟头栽到这儿,那怎么交待呢?此时此刻,台上台下声息皆无,一片肃静。

    俩人打了六十几个回合之后,泾渭分明,胜败可辨。那位说谁不行了?冷面佛法雷不行了。别看他一冲一撞颇有气势,时间一长了,气脉就有点打不上了,招数也显得迟钝、缓慢。

    再看李元,两臂摇开,越战越勇,啪啪啪不断地向前进攻,把法雷逼得围擂台滴溜滴溜乱转,打着打着,就见李元虚晃一招,噌跳出圈外,冲法雷一抱拳道:“老师父,果然名不虚传,李某领教了!”

    法雷收招定式,吁吁直喘,心说:罢了,李元够意思,对我手下留情,不然我非栽跟头不可,见好就收吧。想到这儿,法雷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多谢老侠客手下留情,贫僧有礼了,告退!”说完,法雷转身下擂台,回归西看台,对潘龙道:“老朽大败而归!”潘龙客气了几句,转脸对大伙儿道:“哪位上?”

    话音未落,就见边北辽东的于老寿站起来道:“总镖主,不才老朽愿往!”潘龙一乐道:“哎哟,老人家,您要上台可太好了!请多加小心!”

    于老寿登上擂台,来到李元面前一拱手道:“请问您就是清河油坊镇的老英雄李老侠客吗?”李元一看,嗬,又升了一格,这不是边北辽东的于老寿吗?但闻其名,不知其艺何精,便答道:“不错,正是在下。”于老寿又道:“三生有幸,想不到我们哥儿仨在此能结识中原的高人,能跟李侠客伸手动招,这是我们的荣幸!不知老人家可赏脸否?”李元一笑道:“我李元无非是个无名的小卒,蒙江湖抬爱,送了我这个小小的绰号,老朽有名无实。既然老人家愿意跟我伸手,我是求之不得!也打算学学边北辽东的武艺。”“您太客气了!请!”俩人互道了个“请”字,就见于老寿身形转动,两臂摇开,向铁掌李元啪啪啪不住地进攻。李元接架相还,身形闪动,双掌齐晃,俩人就战在了一处。

    这回倒好,急茬儿对急茬儿:李元性如烈火,于老寿沾火就着,就见俩人发招飞快,如同闪电,四臂齐摇,打了个难解难分。

    书说简短,俩人打了也就是三十多个回合,李元身形一转就到了于老寿的背后,单掌往空中一立,“嗨!”朝于老寿的后心便打。等此掌快碰背的时候,李元心说:且慢,冤仇宜解不宜结,我不能下这么狠的手,无故得罪辽东的人,犯不上。所以,李元只用了三分的力量,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于老寿噔噔噔往前跑了几步,身子一晃,使了个骑马蹲裆式,这才站住。再看他脸一红,回身抱拳道:“李老英雄果然名不虚传。我认输了!”话罢,于老寿转身回归西看台。他表面上嘻嘻哈哈无所谓,实质上,他觉着胸中一阵阵闷热,五脏直翻跟头,嗓子里往外冒热气,两臂发麻。

    边老成一看兄弟大败而归,心说:这样回了辽东能说得过去吗?紧接着边老成登台同李元又大战了一场。书说简短,边老成和李元打了不到二十个回合,也大败而归。总之边北辽东三老个个皆输。

    李元连胜四阵,不禁暗喜。按理说,铁掌李元应见好就收,可老头儿一高兴就说了几句过头话:“各位英雄,刚才与我伸手的三老,都很厉害,别看他们下台了,人家那是容让我,他们要拿出真能耐,我不是对手。不过我李元今天登台不是冲着他们三位,也不是冲着冷面佛,我是冲着那位而来的!”说着话,他用手一指西看台上的法禅又道:“请上来吧!”他这么指名点姓地在台上一嚷嚷,法禅可就挂不住了。法禅本不准备这么早就露相,唱主角的得压大阵,可他这个人生性好斗,再一看李元又连胜四阵,金龙镖局的威风大减,要是再输两阵,士气越发低落,这仗就没法再打了。法禅久经沙场,实践经验十分丰富,他明白,打仗凭的是士气,如果大伙儿一鼓掌,也许就能胜,反则大家一松气也许就败。他一想自己不出面不行了,非得把这个局面扭转过来,把大伙儿的精神提起来不可。

    想到这儿,法禅咯吱一声站起身来道:“阿弥陀佛,潘龙!”“弟子在!”潘龙起身答道。“准备准备,贫僧登台!”法禅吩咐道。潘龙一听法禅要上阵,就有点急了,道:“哎哟,老罗汉,现在用得着您吗?早呢!大将压后阵,您再等一会儿吧?”“不,难道你没看见吗?这李元口出狂言,指名点姓叫贫僧出头,我不去,岂不怕他了?闪退一旁,贫僧登台!”

    就看法禅晃着高大的身躯,迈开方步,撒着嘴,目不斜视,旁若无人地走下西看台。金银铜铁四僧扶着老师上了擂台,然后往两旁一站。

    法禅迈大步来到李元的面前,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李元,贫僧来了!我要跟你大战三百合!”李元心说:这倒好,真把他给激上来了。打就得打这样的,打他一拳顶别人一百拳,如果把他赢了,就等如胜了这四五百人。想到这儿,李元冲法禅抱拳道:“老师父,谢您赏脸,李某不才,学过几招粗拳笨脚,本打算前往云南八卦山拜访各位庄主,没想到今儿个在这儿与四庄主相遇!机不可失!来来来,我李元可要得罪了!”

    李元刚要伸手,法禅摆手道:“且慢,李老侠客!贫僧登台非是冲你而来。为什么?你这两下子不行,不行哪!快请回去歇息歇息,你连胜四阵也够瞧的了!把震东侠侯廷侯振远给我唤上来,我要战一战驰名天下的东昆仑!等你缓过了劲,如愿与我比试,贫僧奉陪!”法禅根本没把李元当回事。李元活了六十多岁,还没听见过这种话,心中不由得阵阵发烧,心说:你的口气也太大了吧?你把我当什么人?瞧你说的这番话,比骂我老祖宗还厉害。想到这儿,李元又道:“法禅,你不必口吐狂言!你是有名气,可那是你自己的感觉。我李元要捧你,怎么说都行;要不捧你,你算个什么东西呢?想让侯大侠登台不难,但你得先把我赢了!”“阿弥陀佛!李施主,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不听贫僧良言相劝,来来来,贫僧得罪了!”说着话,法禅把僧衣卷了卷,把底襟掖到带子上,周身上下收拾了个紧凑利溶,亮了个二郎担山式。

    别看李元嘴上那么说,心里却夹着一百二十分小心。就见他身形往后倒退了几步,晃双掌也亮出了门户:这一招叫冲天一炷香。俩人互道了个“请”字,李元噌往法禅的面前一纵,双掌合十往前一推:这一招叫老君关门,朝法禅的花盖穴打去,李元这回连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了。

    法禅心说:你不是铁掌吗?今儿个让你碰碰我身上的筋骨。想到这儿,法禅把胸脯往前一挺,骑马蹲裆式,把肚子一鼓,双手叉腰,“嗯!”在这儿等着挨打,耳轮中就听得嘣的一声,李元的双掌正砸到法禅的花盖穴上。要换个别人,这一掌下去,那胳膊、手就全废了。法禅的筋骨硬如金刚,李元这一掌落上去,震得他双臂发麻,两个手腕子好悬没折了,掌如火烧似地那么难受。再看法禅纹丝不动,面色泰然。

    李元急忙倒退几步,右手一捋胡须道:“好硬啊!”法禅咧大嘴一乐:“阿弥陀佛,李元,怎么样?见好就收吧,你差的多呢!”这可不是大话,前文书咱说过,刘俊打算拾个便宜,拿鸡蛋那么粗的铁拐拍到法禅的头上,法禅纹丝没动。可见他的硬功练到何等程度。

    李元一合计:既然我一次没打动人家,再伸手也是白来,反而人家要伸手打我一下,我可受不了,干脆,见好就收吧。想到这儿,李元身形后退,满脸赔笑道:“法禅师父,我领教了!高!”老头说完转身下台,分人群回归东看台。

    大伙儿见李元回来了,纷纷上前问阵。东侠道:“贤弟,你连胜四阵,仍不含糊,如果这些弟兄们都能像你一样,咱飞龙镖局是必胜无疑啊!”“哥哥,您甭捧我了,我根本不是法禅的对手,这是见好就收。您派人去吧。”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坏了,侯二侠上台了。

    再看侯二侠来到台上,秃脑袋一晃,啪啪啪把胸脯拍了三响,道:“法禅,认得我吗?”法禅睁怪眼看看侯杰,便问:“你是何人?”侯二侠一报名姓,法禅连连点头道:“哟,您就是侯二侠?失敬失敬!久闻大名,如雷贯耳,闻而未见。没想到二侠客赏脸登台,贫僧非常荣幸!来来来,贫僧陪您走几趟!”侯二侠并未答话,转动身形,使出三十六路白元拳,纵身往前就是一拳。

    再看东侠,坐在东看台上二目圆睁,观望着台上二位的一招一式,心急如火,他暗暗为二弟侯杰担心。他心说:二弟呀二弟,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一点也沉不住气?你就没想想自己是不是法禅的对手?连李元都大败而归,何况是你呢?你这不是找着栽跟头吗?

    东侠有心去换兄弟,但又一想:不行!让人看着我们太不值钱了,哥儿俩打一个,可不过去吧,又怕二弟吃亏。

    你看东侠忧心冲忡,童林又如何安然得了?他心中暗道:二哥,您这不是找着丢人吗?您那两下子我又不是不知道,未必高于李元。童林有心上去把侯二侠换下来,一看人家正打得不亦乐乎,自己不好插手,急得他手心都冒了汗。按下他不说。

    单表台上,虽说侯二侠的三十六路白元拳也不含糊,但一跟法禅比就显得逊色多了。

    没出二十个回合,侯二侠打了法禅三拳:头一拳打到后背上,第二拳打到法禅的小腹上,第三拳打到脑袋上。再看法禅纹丝不动,若无其事。这下可把侯二侠给急坏了,他心里一急,手足无措,朝法禅当胸就是一拳。法禅一闪身,噌一把抓住侯二侠的手腕子,只见法禅单臂叫力,往外一甩:“你给我出去吧!”就像大人扔小孩儿似的,嗖的一声就把侯二侠从擂台上撇下去五六已远。

    大伙儿一看,吓了一跳,呼啦往两旁一闪,亮出一片空地,侯二侠脑袋朝地就栽了下去,眼看脑袋就要挨地的一刹那间,他丹田叫劲,腰里一使力,啪一个倒毛跟头,双足落地。幸亏他的功夫过硬,否则非摔个脑浆迸裂不可。

    虽说没有摔着,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家从台上扔下来,侯二侠脸上发烫,唰一下就红到了脖根儿。他回到东看台,唉声叹气地往那儿一坐,道:“唉,这跟头栽得好暴哇!”

    东侠道:“二弟,这是你自找的。四两棉花纺一纺,你看看自己是不是人家的对手?贸然上台,轻举妄动,你说你能不当众现丑吗?”

    侯二侠心中本来就窝着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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