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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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更强大的理智硬生生压了回去,让这具身体的主人痛到窒息。
那种眼神,他读不懂,再读懂时,人非物是。
“你说,是不是只要努力争取,你就能永远得到你想要的?”苏月白的声音细如蚊蚋,林风清却被他这一声从恍惚中叫醒。他看看别处,胡乱应道:“什么?”
“没什么,”生硬的语调从背后传来,林风清回头,却见苏月白眼神恢复正常,正一脸高傲的看着他,“我累了。”
夜间十点半许,展飞一身臭汗推开自己家门,不出意料地,家里一片漆黑。
一个人也没有。
展飞也不在意,熟练地开灯洗手换鞋放书包,一切停当后,他从冰箱里翻出一块冷面包就着热水啃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那个心理学老师的母亲去哪儿了,也不想知道,反正自从父母离婚后他母亲就经常往外跑,把他一人扔下不管;他父亲离婚不久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从此更是断了来往。
母亲自尊心极高,觉得婚姻失败是人生的一大污点,展飞自然就成了她泄愤的对象,久而久之,展飞的自信面临崩溃。缺爱的孩子往往生命力更顽强,他为了不让自己疯掉,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心理学上。他发了狠地钻研,期望有朝一日能得到母亲的认可。不过这种毫无恶意的初衷被展母一次次践踏后,他受不住了,开始把目标转向班里。他不择手段地收集别人的把柄,然后变成自己运用心理学分析出的结果,以期得到同学的夸耀与敬畏。效果还不错,大多数同学到真的开始害怕他了。毕竟心理学这东西大家都没有深入了解过,再加上展飞神乎其神的演技,大家就把他看做了鬼神一样的存在,宁可敬着也省得惹祸上身。
除了两个人,苏月白和林风清。
展飞慢慢撕着面包,脑子里把林苏两人的互动回忆了个遍,然后有些诡异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第4章 收音
盼星星盼月亮,全校同学终于盼来了大解放,啊呸,是运动会。祖国的花朵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伴着广播站里嘹亮的歌声尽情欢唱——“这大太阳是要晒死爷的节奏么!”
震环嫌恶的往一旁挪着身子:“胖子你离我远点,一身馊味!”
胖子臭不要脸的往上凑:“死洁癖,胖爷我乐意,熏死你熏死你~”
苏月白坐在看台上自动过滤老师的存在入迷的玩手机,一局终了,一瓶水就刚好递到眼前。苏月白头也没抬,接过水准备继续,却听得手的主人在自己耳边不停碎碎念:“太阳下长时间看手机容易造成青光眼,喝点水,休息休息再玩,又没说不让你玩,只不过让你休息休息,别中暑了,喝点水再玩。。。。。。”
见苏月白不应,那人仍旧锲而不舍的作死道:“月白,月白,小苏,苏月白,苏妲己。。。。。。”
苏月白不鸟他,继续摆弄手机,心下狠狠吐槽:谁在呼唤,精神异常!本想着等那厮口干舌燥了自觉住嘴,没想到那货却变本加厉:“苏月白,苏小白,小小苏,苏小小。。。。。。”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儿也忍不了了!
“够了林风清你不要像个更年期大妈一样成不成,有那剩余精力怎么不去跳广场舞啊?”苏月白被吵得完全失了兴致,扔下手机就开始不留情面的毒舌。
林风清抱歉的笑了笑,顺手把水瓶拧开递给了某只全身低气压的妖孽,然后随手把剩下的两瓶水全扔到了胖子的肚子上,砸的胖子一声哀嚎。
“风清,”苏月白拿水瓶捅捅身旁刚刚坐定的风清,眼神却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嗯?”
“你照顾我是因为我还是咱俩爸妈?”
“嗯?怎么突然纠结这个问题了?怎么感觉跟‘我和你妈一起掉进河里了你救谁’的二缺问题一样啊?”
“一个拿着奥特曼变身腰带在满小区哭着问大人‘为什么我的变身器变不了身’的人没资格说别人的问题二缺!”苏月白仿佛这时才回过神来,语气有些急的回了一句,眼睛仍旧望向远处,眼神却不似刚才的迷茫。
一旁的胖子笑的前仰后合:“小风清啊小风清,您这童年果真是不堪回首啊。。。。。。”林风清红了一张脸,正欲迁怒于胖子,却瞥见身边苏月白仿佛有什么想说的,便想着放胖子一马只等十年后再报仇,刚想张嘴询问,忽听得后面一阵欢呼,转头就看见陈平在400米男子赛跑中冲刺成了第一。
“赢了!”不知是谁一声高呼,全班顿时沸腾。林风清耳边欢呼声、广播声、相机声交织在一起,瞬间点燃了他的兴奋点。他起身,跟着叫好。待人群再次平静下来后,身旁的苏月白早已捧起手机继续杀怪,于是林风清到嘴边的问句也就作罢。
运动会这种事,一天半天的还好,时间长了就是一种变相折磨,台下的运动员累,台上的观众也不轻松。到了比赛的后半阶段,人人都跟脱了层皮似的,连说话的兴致都没有了,除了班长和体育委员还在催促同学交广播稿外,剩下的都在挺尸。在多次索要广播稿无果后,张大班长将攻击目标集中到了语文课代表的身上。于是,贾文在大家同情的目光下眼含热泪笔耕不辍的写了一下午稿子。
“下面马上就是集体项目了,参加的同学开始准备了啊,”方仪手拿名单站在众人面前指点河山,听得大家老泪纵横。
“小林子,环儿”胖子双手紧握二人,一脸郑重,“如果哥们儿今天折在这儿了,革命的重担就交给你们了,任重而道远,同志们务必杀身成仁啊!”
一旁的苏月白把手机往兜儿里一揣,嘴角勾笑:“您可别,您这不是给国家制造不可回收垃圾么,您还是撑着点吧啊。”
“苏妲己你个黑五类分子,我今天就代表人民就地正法了你!”胖子嚎叫着冲向苏月白,林风清下意识挡在前面。
胖子扑了个空,愤愤不平:“小林子你个护媳妇的货!”
“啊呸,胖子你少乱说!”林风清一脚正中胖子,胖子作势倒在震环怀里:“叛……叛徒……为了美色插兄弟两刀!”
震环连忙往回缩:“死胖子一天没洗澡少碰我!脏死!”
“哎哎哎,小同志不明真相不要乱讲啊,”胖子使劲往上凑,“爷这明明是两个礼拜没洗。”
“死胖子你大爷!滚!”
……
吵吵闹闹中,集体长跑开始。其过程之惨烈,难以赘述,其行径之悲壮,不忍目睹。总之,高二三班同学用自己的血与泪,在自己母校的运动会历史上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
当校领导饱含深情在主席台上宣布“本届运动会到此结束”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一种艾玛二万五千里长征终于结束了可以回家洗洗睡了的赶脚。
方仪小班花抱着集体表现突出奖笑的很没形象,胖子趁机掏出手机偷拍,PS后起名曰:校长再打我一次。然不慎被班长发现,卒,复被小班花知晓,生不如卒。
苏月白对此事的评价言简意赅:该!
贾文揣着自己仅存的良心很有义气地承包了胖子的墓志铭,典旗扶扶眼镜大方地承诺给胖子设计一个软件算算墓地风水,公孙锦以生物课代表的会员身份提前预定了胖子的尸体处理工作,赵祯和万峰强烈要求参与棺椁的设计,震环就地开了个赌局,一赔十赌胖子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众人积极响应并一致表示胖子可以安心的去了身后事交给他们就好,毕竟赔率这么大,难得赚上一笔么。
远处公共厕所里打扫的胖子收到林风清的短信后胸口一热,一口老血溅在了手机屏幕上。
尼玛一群没良心的孙子!
下午三点,阳光正好,暖暖的照在人身上,照的人懒洋洋地像只猫。赵祯牵着蓝玥的手,慢慢地在杏林大道上散着步,颇有种老夫老妻的安谧与默契。蓝玥个子不高,却刚好能靠在赵祯肩膀上,一头长发编成了麻花,尾端用海色丝带绑住,在阳光下闪耀着跃动的光。赵祯一身风衣长裤,说不出的俊朗。大道很长,留给他们独处的时间很短,这条路两人已经走了不知多少遍,每次都是半路说再见,可他们的步调从未着急,如同二人从开始到现在的这份自然恬静的相恋。
他们为什么要着急?不是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么,足矣。
依旧是下午三点,依旧是那份正好的阳光,金灿灿的洒在苏月白的脸上,勾勒出美好的轮廓。
对面的展飞双手环胸,眼镜下的目光一派打量,然后徐徐开口,嘴角宛如洞察一切似的的得意上扬:“你居然没把林风清一起叫来?真是让我有些意外。”
“有什么好意外的,”苏月白头也没抬地玩手机,“我和他又不是连体婴儿,你出去见同学时难不成还要把认识的朋友全都叫上?人之常情,展大课代表竟然连这都不知道?这才令人意外啊,不是么?”
“人之常情?”展飞嘴角扯得更大,“话说苏同学应该和我的情况不一样吧。”
“是啊,”苏月白难得的放下手机,一脸同情,“你那些是狐朋狗友,我朋友自然甘拜下风。”
“朋友?”展飞笑笑,“也对,朋友分很多种,林风清和你的那种关系也可以称作朋友。”
“发小儿自然也算朋友,”苏月白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展飞,“如果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普及有关朋友分类的知识的话,那抱歉我还有事,这种无聊的东西麻烦自己百度。”说罢就要起身。
展飞也不急,只是定定的望着苏月白,脸上全是不屑。
苏月白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嘴上更是不留情面,甩了两句话转身要走,只听得身后展飞慢慢地吐出四个大字:“恼羞成怒。”
苏月白没有回头:“我原以为展大课代表只是不懂礼貌不近人情,没想到知识层面也这么欠缺,连恼羞成怒这个小学生都会的词都能用错地方,我真是好生佩服。”
展飞扯扯嘴角道:“你和林风清当真是普通朋友关系?你俩的一举一动,表现出的可不仅仅是朋友关系那么简单啊。”
“那敢问展大课代表,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情人。”
苏月白施施然转回身,一脸揶揄地看着展飞,看得展飞生生向后退了一步:“你还真是眼光独特思想惊奇,网上那些玛丽苏文章该不会都出自你之手吧?”
“苏月白!”被嘲笑的人再也忍不住了,“我是研究心理的,你们的动作在爱情心理学上绝对可以被界定为情侣。苏月白,你对林风清的依赖程度也太未免大了吧,大到让我这个外人看了都有些不自在,你敢拍着胸口说你们两个就是单纯的发小儿关系么?”
“呵,”苏月白脸上的嘲讽意味更重了些,“展飞,你还真是脸皮厚的可以,随便翻翻几本心理启蒙书就敢自称研究?你看的那些书和小人书的唯一区别也就是上面没有拼音了吧?”
“我看的都是康德一类大学者的书,你少在这儿胡吣!”
“没那个脑子,看再多大学者的书也无非是对牛弹琴浪费时间罢了。”
“你——”
“我看你还是趁早去路边摆个摊子给人算命吧,好歹饿不死,去晚了估计就没位置了。”
“苏月白,”展飞咬牙,“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你最好别让我抓到证据,否则我让你好看!”
“好啊,”苏月白冷哼一声向前几步,逼得展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