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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妃子策-第65部分

小说: 妃子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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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行径。”

只要她一日没有寻到证据,她姓林之事,一旦被抖落出来,便是致命毒药。任是谁,都回天乏术。

玉秀瞧着孟月,暗忖:原来这么多年来,将近年关的斋戒,除夕夜秘密前往梅林,这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祭奠,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让她如此不顾安危去祭奠?

“太皇太妃……”

孟月瞧着玉秀与小元子肃穆的神情,笑道,“不必如此感伤,若是父亲母亲在天有灵,也会希望哀家同你们能快乐的活下去。将果品糕点摆上,陪哀家一同做好这最后一场祭奠吧。”

当果品糕点摆放妥当之后,孟月屈膝跪下,磕了三个头,“父亲,母亲,这已经是女儿第十一场祭奠了,你们在那边过得可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不孝女始终未能为二老平反冤情,报仇雪恨。你们可会怪女儿?如果女儿说,这会是女儿最后一次祭奠二老,你们可会生女儿的气?瞧!女儿多自私,为了能够活下去连祭奠都要停了……”

说着说着,孟月便情不禁的泪流满面,“父亲,母亲……你们二老放心。无论如何,女儿都一定会找到证据,为二老讨回公道。”

孟月转头瞧了瞧跪在她身后的玉秀与小元子,“父亲,母亲,你们瞧,这便是如今女儿身边最信任之人,正是因为有他们,女儿才有今天。无论女儿以后会如何,都清父亲、母亲保佑他们二人平安喜乐一生。”

二人听得孟月此话,小元子不禁很是动容,而玉秀却是泣不成声,她知道着小元子所不知道的秘密,孟月,他们的主子,随时都可能殒命。若是当真到了那一日,他们又怎么能平安喜乐得起来?孟月事事处处为他们着想,可是他们只想要她好好活着,无论是荣华腾达,还是落魄不堪,他们都是想与她风雨同舟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孟月参拜完毕便起了身,她抬手扯下身上的斗篷,往一旁的梅树一抛,夜风席卷着雪粒子纷繁飞扬,落了孟月满头满脸。

玉秀瞧着青丝飞舞,衣衫飘扬的孟月,不禁止了哭声,怔怔唤道,“太皇太妃……”

一条白绫自孟月袖中飞出,缠绕在一株开得极为繁盛的梅花树上,孟月接力而上落在梅树之巅。

旋转、跳跃。

白绫飘舞,衣阙翻飞。

飞雪为衬,梅花作伴。

这一切,美得似是一场梦境,然而,在这场美轮美奂的舞即将收尾时,那在平日里易如反掌的飞天之姿,却让孟月右脚一歪,自梅树上跌落下来。玉秀与小元子大惊,跑上前去,却已然是来之不及了。

孟月只觉胸口处一阵钝痛,她不禁认命的闭上眼睛,等待即将来临的冰冷与疼痛。恍惚间,她觉着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地方,似是有什么东西紧紧缠绕着她,并未如预料中那般冰凉且疼痛。

孟月睁开眼来,瞧着上方那张熟悉的脸旁,她不禁怔了怔,张口欲言,却听得对方道,“你的身子很虚弱,我送你回去歇息吧。”

孟月摇了摇头,挣扎着下地,端木华瞧着走上前来相扶的玉秀与小元子,便将她放了下来,谁知孟月竟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连带的,玉秀与小元子也摔在了地上。

端木华瞧着跪坐在雪地中咳喘得不成样子的孟月,他不禁走上前去为她把脉,却被孟月避开了,“多谢、多谢端木公子出手相救,只是旧疾复发,没、没什么大碍的。”

端木华颦了颦眉,都已经这般模样了,还叫没事儿?他从未见过这样逞强到睁着眼说瞎话的人。

端木华不顾孟月反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我送你回去歇息。”

孟月咳喘间,一缕血丝顺着唇角滴落,端木华瞧着孟月的反应,不禁若有所思,将她送回雨禅院后,他状似不经意的抚了抚她的手腕,那似平非平,似乱非乱,表象平稳,暗藏紊乱的脉象,让端木华颦紧眉头。

趁着玉秀与小元子不注意的时候,端木华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不是中了蛊?”

孟月面上的神情不禁僵了僵,即便是她并未作答,端木华却是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出得雨禅院,端木华便见着守在门外的端木离一脸担忧的迎上前来,问道,“哥哥,那位姐姐怎么样了?”

端木华神色冷清,并未回答端木离,而是道,“不要再唤她姐姐了,她是景国的太皇太妃。”

“便是因了她的身份,所以,哥哥不能娶她为妻了吗?”

端木离的话,不禁让端木华怔了怔,自从遇见那个女子开始,他便变得不像自己了。是啊!便是因了这所谓的身份,他便不去试上一试吗?他端木华看上的东西,即便是得不到,又怎能容得她如此轻易逃脱?

端木华转头瞧着端木离,道,“明个儿,便同哥哥去禹州驿馆吧。”

当乌木前来求见刘瑜,并告之此次前来和谈,西域王也随行前来的时候,刘瑜不禁有些措手不及。虽是在此之前,他早已派人多方打探消息,却不曾想,竟是漏了如此重要的消息,可见此次西域于此次保密之上下了多少功夫。

刘瑜转眸瞧着乌木身旁那个头带斗笠的男子,命人赐了座,笑道,“不知西域王随行前来禹州城,有失远迎,不周之处还请西域王海涵。”

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自斗笠下传出,“景帝客气了,隐瞒身份前往,本是为了避免途中发生意外,延误行程。是孤王未曾提前知会,不知者无罪,景帝如此周到以待孤王臣下,孤王甚是感怀。”

“西域王如此宽宏大量,当真如传闻中的那般。”

西域王显然是个不善客套之人,因此,便未曾与刘瑜你我来我往的接下去,而是径自开门见山的道,“想来景帝也听说过,我西域最重婚盟之约,如今我西域既是前来和谈,便是欲与贵国结成婚盟之约,息战交好,互通往来。”

刘瑜见着西域王如此直接,怔了一怔的同时,又觉开怀,如此倒省了不少麻烦,“明个儿朕便命所有适龄的贵族之女齐聚皇宫,任由西域王挑选。被选中的女子,朕便册封为公主,以嫡亲公主之礼嫁于西域王。”

☆、第十一章 指间砂(一)

西域王蓦然起身,道,“不必如此麻烦,孤王心中已经有了王后的人选。”

刘瑜不禁笑道,“如此甚好,不知西域王中意之人是何家女子?”

当刘瑜听得西域王的话时,不禁怔了一怔,。

在前往龙佛寺的路上,刘瑜一遍又一遍回想着西域王方才的话。他说,“孤王的王后若是要在景国选的话,只能是她。”

“何人?”

“想来景帝也晓得我西域想来擅长歌舞,能当我西域王后之人定要景国第一舞姬。”

西域王明着所指的是舞姬,但是刘瑜再明白不过了,在景国,若是论舞,再无第二人能比得上孟月的飞仙神舞。先前西域使臣乌木将军是在龙佛寺见着孟月的,如此两相对比考虑,只怕这西域王醉翁之意不在酒。

况且,西域与景国不同,在她们那里成了亲的女子是可以改嫁的,叔娶寡嫂之事亦不在少数,若是世袭爵位,连带承袭妻妾子女,也是再正常不过了。若是西域王当真是瞧上孟月,只怕还真是一件极为麻烦之事,这拒绝软不得硬不得,分寸极难拿捏,稍有不慎便可能和谈崩裂,引发战争。

刘瑜到得雨禅院的时候,孟月并未如他预料中的那般坐在庭院中品茗、观景。玉秀迎上前来见礼,刘瑜一问之下,方知孟月竟是病了,此时正于寝房中休养。玉秀将刘瑜引到寝房外,进去知会了一声,见孟月并无不妥,方才请刘瑜进去了。

刘瑜遣退所有宫人,走到孟月床边坐下,他抬眸瞧着她苍白的面色,沉默了片刻,方才道,“寺庙之中难免清苦些,太皇太妃还是随朕回皇宫吧。宫中有太医随侍,想来太皇太妃的身子不日便会痊愈。”

孟月抿了抿唇,道,“皇上,可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孟月如此答非所谓,倒叫刘瑜怔了一怔,她总是这般出了奇的敏锐,有时候,刘瑜不禁在想,她究竟是对宫中的局势了然于胸,还是了解他到,他一开口说话便能猜出三分事端来。

“太皇太妃何出此言?”

孟月自刘瑜漠然的神情上瞧不出半分端倪来,他们之间的恩怨只是他们的恩怨,在景国天下面前,这份恩怨是能够暂且被搁置的,“哀家在龙佛寺见过西域王了,西域王既是随行前往禹州城,想来定是有所谋算。想来皇上已经见过西域王了吧,只是不知此事与哀家有何关联?”

孟月如此直言不讳,倒叫刘瑜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见着刘瑜沉默,孟月便道,“皇上既是不便同哀家说也无妨,此事既然同哀家扯上了关系,哀家便少不得要回宫去瞧瞧。不知皇上预备何时启程回宫?”

“太皇太妃病体未愈,此事不急,不必非要同朕一起回宫,还是待太皇太妃身子好些再行回宫吧。”

话至此处,此行的目的便算是达成了,刘瑜也是了解孟月的性子的,一旦涉及景国利益的事情,她的上心度丝毫不逊色于他这个君王,听得皇宫中发生了事儿,想来她定会尽快回宫的。

刘瑜处理国事可以处理得完美无瑕,可是面对孟月的时候总是多多少少会有些失控,即便时隔半年,他也仍是学不会沉静,终是忍不住道了句,“西域王说要迎娶我景国的第一舞姬做王后,不知太皇太妃如何看待此事?”

孟月就事论事,并不去揭开刘瑜话中的深意,“西域人向来重婚盟之约,西域王如此说,定是真心同景国和谈,和平相处之日,指日可待。此乃国之幸事。”

幸事?若西域王要迎娶之人是她,这还是幸事吗?景国依靠改嫁太皇太妃换得和平,若是传扬出去岂非叫人笑掉大牙?

刘瑜转眸瞧见书架上满满的书卷,不由得不瞧了几眼,“太皇太妃以为景国谁的舞跳得最是出类拔萃?”

孟月沉吟片刻,回道,“哀家听闻歌舞坊前些日子选进一名色艺双绝的舞姬,且那名舞姬很快便坐上了第一把交椅,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坐上歌舞坊第一把交椅的舞姬,想来定是实力不俗。”

刘瑜自认将话说到这样的份儿上了,已经是再明彻不过了,若孟月还是不能理解,只怕非是不懂,而是装傻。因此,刘瑜便不再绕弯子,径自点破,“歌舞坊中的第一舞姬实力再是不俗,又怎么比得上太皇太妃的飞仙神舞?”

孟月不禁抬眸瞧着刘瑜,她神色淡淡,却是说出了一件让刘瑜极为震惊的事情,“皇上不必担忧,只怕哀家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飞仙神舞不会再现于世间了。”

刘瑜瞧着孟月的目光虽是冷清淡然,心中却是惊诧且担忧的,“太皇太妃此话何意?”

孟月解释道,“皇上不必为哀家挂心,只是前两日不慎摔了一跤,请了太医前来诊治。太医说是哀家身子虚弱,日后不宜再跳舞了。若要调养,怕是要数年之久,也不见得能痊愈。不过,这都是些小毛病,不会影响日常作息。”

刘瑜瞧着孟月,心中不禁很是感慨,即便过了半年,她仍是老样子,提及自己事情的时候,无论是大多的事儿,由她亲口说出来,都会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会让人觉着事情总会解决,天无绝人之路。

孟月言罢之后,两人相对无言,从前在空庭苑的时候,即便是沉默着刘瑜也丝毫不觉尴尬,而今如此坐着,再无从前那种悠然,刘瑜只觉满心烦躁。

刘瑜担忧继续如此呆下去会发生什么失控之事,于是便起身离开了。

刘瑜心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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