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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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虚的话,门秋色并没有听,“我走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将孟子虚扶上床,拖着轮椅便是落荒而逃,她从骨子里,其实还是很怕孟子虚的。
辗转碧落又黄泉,一杯独酌两难见 第五十七章:本性难移
孟子虚叫不住门秋色,只能呆坐在床上,努力回想在魔界时关于花尽渊的记忆,但是越是想,脑子里便越是混沌一片,忽然灵光一线,孟子虚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一声,“师父……你就那么不想让我知道么?”花尽渊在孟子虚脑海里面下了一道禁制,摆明了就是叫她不要管这件事,孟子虚揪住被子,使劲蹂躏,“凭什么就是不让我知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干脆就把我的记忆全部消除,这样你也省下了我这个祸害!”
琅璈再回到禅房的时候,孟子虚侧身支着下巴,“相公,醒酒汤。”琅璈极尽贤妻良母之势,孟子虚轻轻回头,“不喝,你放着。”
“先喝了吧?”琅璈小心翼翼地问道,完全表现出了封建社会女子夫为天的社会面貌。孟子虚摇头,“夫人,你带我到后山去走走吧?”
琅璈闻言,立马兴奋地点点头,然后有些为难地垂下头,“不行啊,白念师兄说过,后山不准去,他还守在那里呢。”
孟子虚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呆滞地点点头,然后叹口气,“可是,我很想去后山看看,夫人你不是很厉害么?还用得着听白念的话?你带我去肯定不会让白念发现的对吗?”
琅璈有些害羞地捧住脸扭捏了几下,然后点点头,“好……”
“或许,你真的应该考虑做女人了……”孟子虚小小声地说道。
“相公你说什么?”琅璈没听清,孟子虚摆摆手,“没,我是说你怎么就这么贤惠呢?”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家娘子!”
孟子虚黑线,果然是我把你带坏了吗?
后山 涤心瀑
“师父,你现在怎么样了?”白念撑着一把红面缎伞在瀑布前的卵石上冲山洞里叫道,但是只有空洞的回音,花尽渊似乎被涤心瀑的山洞吞噬了一般。白念有些着急,但是又不敢贸然进去打扰花尽渊。回想昨夜,花尽渊浑身是血地回来,带回了许久不见的孟子虚,可是孟子虚毫发无伤,只不过喝醉了,想想就好笑,怎么大家担心了好几个月,她却是醉着回来的?虽然不能否认孟子虚腿筋被割断的事实,但是,还是觉得孟子虚实在是好运,在六界有着最狠毒的魔君手里只是被割断了腿筋,她是祖上烧高香了吧?
这么想着,白念又拢起手,“师父!你到底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空灵山今天特别的安静,仙气似乎也比平时更加浓郁,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孟子虚被琅璈背在背上, 只是远远地听见白念的叫声,伤得重不重?果然是受伤了吧?
“夫人,你能不能快点?”孟子虚催促道,琅璈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相公,我们要悄悄进去,不要讲话。”孟子虚听话地闭上嘴,花尽渊似乎是昨晚进去的,到现在都是没有半点动静,果然不能不让人着急啊。
白念站在鹅卵石上,孟子虚又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发现白念似乎长大了一点,不像是初见的白狐童子了,有了一点少年的味道,还是青涩,可确实有了一些成长。
琅璈静悄悄地路过白念,因为身上施了隐身咒,所以白念毫无所觉,绕过水幕,琅璈背着孟子虚一脚迈入黑暗,眼前先是一片深沉的黑,继而出现闪烁的幽光,水幕之后的洞府别有洞天,竟是长满了水晶,丛生的水晶一簇簇地生长着,也不知积累了多少年。
“师父?”孟子虚轻声唤道,洞内很幽静,但是不能忽视的是,这里满是血腥味!眼睛适应了之后,孟子虚惊叫一声。
地上满是凝固的血痕,顺着血迹一直往内,花尽渊靠在巨大的水晶丛上,水晶上挂满了血迹!
“师,师父!”孟子虚差点从琅璈背上摔下来,琅璈托住孟子虚,将孟子虚换成抱在怀里,放到花尽渊身旁。然后不声不响地走到洞口守着。
“师父?师父……师父,你醒醒啊!师父!”孟子虚轻轻拍打着花尽渊的脸,生怕花尽渊因为这点接触受到更大的伤害,花尽渊没有半点动静,好像是死了一样,孟子虚抽噎着,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正擦着泪,花尽渊睁开眼睛,“子虚……”
“师父!师父你醒了?”孟子虚连忙抓住花尽渊冰冷的手,“无碍的。”花尽渊似乎是为了让孟子虚放心,有点吞吞吐吐地解释着,孟子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师父,你还是不会讲话啊。”
花尽渊微微一笑,“不生气了吗?”
“我哪敢啊?”孟子虚小声道,轻轻伏到花尽渊耳边,“师父,子虚就算是怨天恨地,也不会怨你半分。”
“你当初可不是这样说的呢,呵呵……咳咳咳咳……”花尽渊半是调侃道,猛然间咳嗽起来,咳出更多的血和暗红的血块来,孟子虚一下子慌了神,连忙伸出手去接那些血,花尽渊一把推开孟子虚,“为师不是说过了么?你不要来后山!否则……咳咳咳……”
“否则什么呢?否则逐出师门?师父,子虚不是傻子,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你……”花尽渊捂住嘴,喘了许久才平复下来,孟子虚呆呆地看着满手的血迹,冰冷的,花尽渊的血是冰冷的。
花尽渊叹口气,“子虚,为师只是怕你担心而已,我不会死的。”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要死了一样!”孟子虚举起手,将手掌上的血向着花尽渊,“你吐了很多血!”
“不会有事的,只是,恐怕我以后不能再做上仙了。”花尽渊勾起唇角,“这样也好,不用再去担心天界的斗争,不用再去担心六界安危。”
“师父你到底是受了什么上?为什么……这么像断骨鞭?”
花尽渊一愣,“你知道?”
“我在魔界的地牢里听说过,你受了两鞭?”孟子虚盯着花尽渊的胸口,鲜血从花尽渊胸口的伤处不断涌出来,花尽渊点点头,“所以这几日,为师都不能出去,要等这仙人之血流尽了,才能出去。”
花尽渊身上仙人的血没流干,伤口是绝对不会好的,孟子虚摇摇嘴唇,“师父,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一点都不疼。”花尽渊笑道。
孟子虚吸吸鼻子,“可是我好疼啊。”手颤抖着捂着胸口,“我的心,好疼。”
花尽渊拧了拧眉,继而释然,“子虚,你先回地府向小鬼报个平安吧,为师真的没事。等伤好了,或许还能陪你游历人间界呢。”
“我不要,我要师父好好的。”孟子虚跪坐起来,泪水一滴一滴滴落到花尽渊身旁,和花尽渊的血混合在一起,越发的鲜艳起来。“子虚,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花尽渊这么说着,孟子虚点头答应,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最后是被琅璈拖出洞府。
“相公,师尊受的伤并不致命啊,怎么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孟子虚回头,用红肿的金鱼眼对着琅璈,“你要是喜欢上一个人, 一定也会明白的。”
琅璈闻言咧嘴一笑,“相公,我喜欢的,不就是你么?”
孟子虚摇摇头,“也许吧?”
直到午后,门秋色才端菜来看孟子虚,孟子虚正躺在床上数梁上雕刻的异兽到底有几片鳞片,“吃饭。”门秋色不敢跟孟子虚多说话,生怕自己言多必失,孟子虚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拿过筷子,“我要去地府。”
“今天暂时先吃素……你说什么?”门秋色以为孟子虚又会大闹一番,结果出乎意料,连忙点点头,奔出门去把被嫌弃的轮椅拖回来,孟子虚吃完饭,门秋色就招呼琅璈带人走,好像孟子虚呆在空灵山一会儿就会造成世界末日一般。孟子虚翻着白眼被琅璈快速地推进了传送阵,直到离开前一刻似乎还听见门秋色在身后松了口气继而发出灭哈哈哈的笑声,是幻觉吗?孟子虚想。
或许,不该现在来地府?孟子虚看着脚下的满地狼藉,嘴角一歪,小鬼蹲在奈何桥头,“大人!”刚刚还好好的长龙因为孟子虚的到来,瞬间毁灭,地上都是一些来不及逃跑的死鬼落下的断肢残臂,还有几个心脏和一条舌头,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掉的啊?孟子虚弄不明白,缩在桥下石缝里的鬼也弄不明白,小心肝这么一吓,跳动得又快了几分,孟子虚看着地上那个越跳越欢快的心脏,桀桀怪笑一声,一脚踢进了忘川……
丢了心脏的死鬼欲哭无泪,你还我的宝贝小心肝啊啊啊啊……
“大,大人?”小鬼放下汤勺走向孟子虚,孟子虚伸手捏住小鬼的发髻,“你有没有想我啊?”
小鬼含着眼泪,“想,怎么不想。”想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啊!
“哼!你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是不是很久都没有给你松松筋骨了?”孟子虚摆出夜叉脸道。
“不想,不想!我一点都不想!”
“你居然对本官有二心?说!你是不是贪图我的职位很久了?”
“大人……”你根本就是来找茬的吧?小鬼求救地望向琅璈,琅璈转过身眺望忘川,“呀,风景不错啊。”
小鬼撅起嘴,然后华丽地大哭起来,孟子虚看见小鬼哭了,这才松了手,“早知道你想我回来想得这么有诚意就应该好好表现嘛。”
“是……”这么难伺候的人,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
滚滚红尘双双渡,一朝分离难割舍 第五十八章:捉拿
孟子虚折腾完小鬼,方才心满意足地罢了手,推着轮椅到大锅前看汤,汤锅咕嘟咕嘟冒着青烟和泡泡,成色不错。“看来,你倒是挺用心的嘛。”
小鬼唯唯诺诺站在一边,才注意到孟子虚的双腿,“大人,您生病了吗?为什么坐着轮椅?”见孟子虚想盛汤,立马摸了木碗踮起脚递给孟子虚,孟子虚头也不回地接过碗,拿兜勺盛了一碗搁到桌上,奈何桥上吹起一阵阴风,招牌晃动,发出吱呀的声响,琅璈叹口气,“别说了。”
小鬼还待再问,三途滩上空徐徐行来一辆牛车,驾车的是罗刹男,夜叉守卫在两边,孟子虚咦了一声,“阎王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上天界去,没有半个月不会回来啊,怎么这次这么早就回来了?”正问着,守卫的夜叉眼尖地看见奈何桥上的孟子虚,立刻兴奋地咧开嘴露出满口的獠牙,从腰间掏出锁链向孟子虚掷来。
“怎么回事?”孟子虚没反应过来,琅璈出手一把抓住锁链,手腕一甩,将夜叉连同锁链一起甩飞出去,然后警戒地护着孟子虚,阎王掀开牛车车帘,却是满脸歉疚,“子虚,你擅自逃婚,天帝震怒,亲自下旨要抓你上界去问罪,我们这些地仙分位低微,保你不得,你还是不要抵抗随我上界,到时候向少帝求个情也好啊!”
“说的是什么屁话!”琅璈啐了一口,“天帝那个昏庸的傻帽,亏你们还对他忠心耿耿!我家相公逃婚便是逃了,那又如何?你当那少帝是什么天人之姿,配得上我家相公!”
阎王脸色变了一变,但是在看清琅璈长相之后一怔,然后哆嗦着弯腰鞠了一躬,“您也莫要护着她,子虚毕竟是天帝要缉拿的人,不如您陪她上界,天帝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啊。”
“我才不信你们这帮子老家伙呢!”琅璈恨道,孟子虚坐在轮椅上被琅璈护在身后,轻轻扯了扯琅璈的衣袖,示意琅璈不要说话,然后清了清嗓子,“阎王,我一直都知道你胆儿小,子虚也不怪你,但是天帝本来就是看我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