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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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花尽渊正色道,墨蝶向锦瑟勾勾手指,锦瑟乖顺地走上来,“当然是找你有事咯。”
花尽渊挑眉,墨蝶咧开嘴,“花尽渊,我要废了你。”
白念坐在床边坐立不安,花尽渊的蝴蝶已经收到了,自然是不能出去的,只是不知道这大半夜的还有什么来客,只怕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外面如今十分安静,能清楚地听见风声,白念有些不安,兀自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可以用水镜观察,连忙飞扑一样地扑向梳妆台上的洗脸盆。
“啊!”念完水镜诀,水面一阵波澜之后恢复平静,渐渐映出一个画面来,白念惊叫一声,匆忙转身向外跑,袖子打翻了水盆也顾不上收拾,径直ixang山门处跑去。
“废了我?怎么废?”花尽渊墨黑的眸子波澜不惊,墨蝶眯起眼睛,“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钿瑟在魔界,我要是废了你,就算天帝想要和魔界宣战,也是难事吧?毕竟尽渊上仙的威名,便是听见了也会撼动敌方军心吧?”
“你那么有把握能废了我,为何不投奔魔界?”花尽渊问道,真是奇怪得紧,墨蝶跟瑟儿有什么关系,为何他要来这里找麻烦?
“那是因为,给钿瑟下毒的人就是我,她虽然不会太计较,可是我会计较,既然如此,我还是换个方法帮她好了。”墨蝶说道,“废了你,我既少一个情敌又能保住瑟儿的命,岂不是两全其美?”
花尽渊看着墨蝶,慢慢地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你身上那是什么?”
墨蝶得意一笑,转过身背对花尽渊,将脖子后面的头发掠到一边,现出脖子后面的印记来,“原来这九州六界,还有人认识这个印记啊。”
花尽渊抿着嘴唇,脸上难得地有了一丝严峻,“断骨鞭,你从何得来?”上古之神的神器怎么会在墨蝶手上?难道是瑟儿的神脉……不对,若是失去神脉,她会死,那断骨鞭怎么会……
“你别猜了,断骨鞭是我生来就带着的,我原本就是她手里的断骨鞭,她死的时候把我丢了,于是我也跟着转世。”墨蝶说着,脸上浮现出痛苦地表情,“她没有不要我,只是忘记了罢了。”
花尽渊有些惊讶,“断骨鞭也一并出世,难道封印真的要解开了吗?”
墨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丢给花尽渊,“御魂丸,钿瑟没有按时服用,我猜就算她解了毒,也活不过一个月了,况且她体内还有神脉在吸收生命力。上仙,你恐怕是见不到她了吧?”
白念跑到山门口的时候,花尽渊已经不在了,墨蝶和锦瑟站在山门口,地上都是沟沟壑壑,周围的树木东倒西歪,看样子竟是被人硬生生劈断的,白念有些心疼地看着那些被劈断的在山上种了几百年的古木,抬头瞪墨蝶,“我师父呢?”
“跑了。”墨蝶说道,伸手摸摸锦瑟的头发,“你倒是和她长得很像,真不愧是双胞胎姐妹啊。”锦瑟双眼大睁,毫无神采,“你给她施了夺魂术?”白念一看锦瑟的样子就明白了**分,咬牙切齿地看着墨蝶,墨蝶呵呵一笑,“你要是也想想你师父一样,就尽管来向我挑战,反正你师父也不是我的对手。”
“哼,你得意什么,师父那肯定是让着你的!”
“嘴硬!锦瑟,帮我打醒他,我先下山了,待会儿跟上来。”墨蝶笑盈盈地缓步下山,锦瑟目送着墨蝶离开,转过头来看白念,白念被她的木管下了一跳,“锦,锦瑟你不能打我,不然我告诉师姐!”白念结巴地威胁道,锦瑟摇摇头,抬手揪住白念的衣领……
花尽渊道魔界的时候,孟子虚正在睡觉,呼吸有些紊乱,但是睡得很熟。花尽渊掠开床帘,站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孟子虚,孟子虚睡觉的时候习惯性背对着外面,把一切目光都挡在背后。
“瑟儿。”花尽渊轻声唤道,声音轻得像是一阵柔和的微风一样,孟子虚诚恳地呼吸着,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花尽渊冰凉的手指轻轻替孟子虚将挂在嘴角的发丝拨到耳后,盖在孟子虚的额头上查看,孟子虚的额头很冰,几乎和花尽渊的手一样冰冷,这几乎就是死人的温度了,墨蝶说得没错,钿瑟命不久矣。
“瑟儿,为师不想你死,你知道吗?”花尽渊缓缓地弯下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替孟子虚盖好,“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要回了六界,我情愿亲手杀了你。”指尖抚上孟子虚眉心的堕天印,花尽渊几乎是在和孟子虚耳语,孟子虚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要醒过来一样,花尽渊迅速离开,将床帘放下。转过身看见幽夜骨站在门口,“尽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幽夜骨看着花尽渊满身血迹,有些惊讶,花尽渊长发凌乱,身上衣服上是大大小小的口子,特别是花尽渊肩胛上拿到血痕,更是触目惊心,“无碍,我只是碰到了一个厉害的人。”
“厉害的人?尽渊你已经是六界第一,怎么还有人比你更厉害?”幽夜骨尽量放低声音,室内除了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之外,还有揉眼不可察觉的仙气,花尽渊若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怎么可能会有仙气流泻出来?
“他是……夜骨,你不该知道,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幽夜骨挑眉,“你们师徒两个还真是一个样,个个都说知道了对我没有好处,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瑟儿对你说了什么吗?”花尽渊脱下外袍,露出里面的深衣,大大小小的伤口在不停地流血,雪白的深衣很快就变成一片斑驳。
幽夜骨快步走到床边,找到床底下的药箱,想替花尽渊上药,却被花尽渊摆手阻止,“为什么不要?你伤得很重。”
“她到底说了什么?”花尽渊拧着没有还是摇摇头,“我的伤是伤药不能治的。”
“她说她知道了结局,所以已经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了,因为那个结局是必然的。”幽夜骨把药箱放了回去,花尽渊看向孟子虚谁的床上,透过床帘能隐约看见孟子虚躺在那里,“结局?”
“是,她已经决定了结局。”幽夜骨说道,花尽渊拿帕子拭去手臂上的血迹,随后觉得有些不妥,“我们到隔壁去谈吧,不要打扰了瑟儿的休息。”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一十二章:表白
“你还真是关心她。”幽夜骨快步走到门口停下,转过头示意花尽渊跟上,花尽渊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孟子虚躺着的床榻,似乎能透过垂下来的床帘看见孟子虚躺在那里。
“你伤的不轻啊。”幽夜骨看着花尽渊换好衣服后躺在榻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够伤他伤得这么严重。
“嗯,我碰到了墨蝶。”花尽渊说道,“墨蝶?墨蝶是谁?”
“你没必要知道,知道了,对你没有半点好处。”花尽渊淡淡地说道,幽夜骨挑眉,“瑟儿也这么跟我说,你也这么跟我说,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她怎么说的?”花尽渊抬眼看向幽夜骨,幽夜骨忙摆摆手,“我也不知道,她什么都没跟我说,她只是说,她知道了结局,我问她是什么结局,她说已经没必要跟我说了,我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好的。”
“她知道了结局?”花尽渊闭上眼细细揣摩,就连他都不知道的结局,她知道了,会是什么样呢?
孟子虚背对着门口,像是睡得很熟,却慢慢睁开眼睛,眼眶渐渐地红了,“师父。”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就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是在说什么,泪珠从脸颊滚落,沾湿了枕巾。
“她命不久矣。”花尽渊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幽夜骨有些惊讶,“为何?她不是已经解毒了吗?”
“不是,她内里受损过重,毒解了也已经是油尽灯枯,最多还剩下一个月。”花尽渊脸上尽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幽夜骨扶着桌子坐下,“我不想她死。”
“我也不想她死。”花尽渊道,“因为灵台仙君一死还有血洗诛仙台这两件事,天帝已经震怒,向魔界发兵是迟早的,若是魔界再护着钿瑟,仙魔大战是免不了的,怕只怕,到时候两败俱伤。”幽夜骨叹气,“魔君还愿意护着她么?”
“他怎么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毁了魔界呢?”幽夜骨自嘲地笑笑,“他不愿意护着她,但是我愿意。”为了钿瑟,我什么都愿意!
“夜骨,你不该意气用事。”花尽渊皱起好看的眉头,“如今天界誓要诛杀瑟儿,魔界若是不容她,这九州六界,还有什么地方能容得下她?”
幽夜骨抿抿嘴,倒了杯水一口喝干,“已经没有了。”
伴随着幽夜骨这句话的出口,是长久的寂静,花尽渊突然按着心口猛咳起来,咳出点点殷红在榻上,幽夜骨见状,连忙上前把花尽渊扶起。“你果然伤得很重,那墨蝶到底是什么来头?”
花尽渊墨黑的瞳孔不带半分感**彩,静静地注视着幽夜骨,一字一顿地说道,“若是我告诉你他的来历和在瑟儿身上的秘密,你能否保证魔君愿意保护她?”
幽夜骨一愣,正要回答,花尽渊却先他一步开口,“墨蝶不是一般的妖怪,他是鸾鸟族三百年前叛逃的仙君,他的前世是上古之神的神器断骨鞭。”
“难怪,难怪!难怪他能把你伤成这样,你到底有没有被打到?”幽夜骨看着花尽渊的肩胛,“那不会是鞭伤吧?”
花尽渊点点头,“只有一鞭,墨蝶是断骨鞭转世,必定会寻找上古之神的转世。当初上古之神身陨的时候,把他丢弃于轮回之中,他心中的怨念该是极深的。”花尽渊说着抬手捂住肩上被墨蝶鞭子扫到的伤口处,“自从三百年前墨蝶知神脉降世,找了她三百年,如今找到了,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可是……墨蝶应该也是给瑟儿下毒的那个人吧?”幽夜骨不确定道,“按理说来,瑟儿还是他的主人,为何他要下毒?再怎么怨恨,也不该这样啊。”
“他这是因爱生恨,爱极了,便也恨极了。”
幽夜骨恍然大悟,“原来那条鞭子喜欢上自己的主人了?”
花尽渊平静地看着幽夜骨,后者立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安分地闭上嘴巴,“瑟儿是上古之神的转世,体内封印着神脉,若是解开了封印,她便能重新成神。”
“可是,钿瑟已经走火入魔了,虽然她现在没什么事,情绪也不激动,可是她若是成了神,怕也不会是什么好神吧?”幽夜骨猜测到。
“邪神。”花尽渊补充道,“所以绝对不能解开封印,即便最后她会……”
“你想让她死吗?”幽夜骨见花尽渊满脸的无奈,突然生气了,“瑟儿她不该死的,不该的啊!”
孟子虚安安静静地靠着墙壁,听见隔壁的对话,轻轻舒了口气,原来如此,难怪墨蝶会这样缠着她。嘴角无力地勾起,孟子虚掀开被子,穿好衣服,一边传一边听隔壁的动静,幽夜骨已经走了,隔壁长久地没有动静。
花尽渊靠着软榻,抽出一支贴身保管的玉笛,跟墨蝶对战时,好几次差点就被毁了,好在没什么大问题。拇指扣着吹孔出的那一片血渍,轻轻抚摸几下,便横到唇边吹奏起来。
玉笛的音质很好,深夜吹奏,引人入梦,孟子虚穿好衣服,靠着墙壁陶醉地听花尽渊吹曲子,像是千年之后那个夜晚,和花尽渊坐在空灵山的绝壁上仰望满天繁星,或许,再也没有比那一天更加美好的了。
“师父,师父,钿瑟因为孟子虚而爱上花尽渊,孟子虚也因为钿瑟而爱上花尽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天意。原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可是我还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