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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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与弄凉一道,冲安璧重重磕了个响头。
安璧顿在那里,神情略显呆滞,只木讷的半垂着头。许久才道,“起来吧!”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兰姬愣了愣,实在不明白安璧的转变为何如此之快。
无暇其他,兰姬急忙跟上去。
若倾城搀起弄凉,眼底满满的心疼,自从跟着她,弄凉从未有过好日子。不是挨打,就是挨饿受冻,当真苦了她。轻柔的抹去弄凉额前的冷汗,若倾城轻叹一声,“弄凉,你还好吗?”
“小姐,弄凉还撑得住。”弄凉面色煞白,身子冰冷颤抖。
“莫要逞强,回去躺着。我会与素秋姑姑说一声替你干活,自然也就没事了。”若倾城又着急又心疼,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
弄凉倒吸一口冷气,“可是”
“小姐之命,弄凉怎可不从。”若倾城摆着脸,黑沉异常。
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弄凉颔首,“弄凉遵命。”
闻言,若倾城放心的笑了笑。只是心中有个疑问挥之不去,那个出手相救的娘娘,似乎是有意帮她。莫非她想从自己身上谋得什么?可她一无所有,还有何物值得她人觊觎?到底是为什么?
第一眼看到安璧,若倾城便觉有些眼熟,仿佛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无论怎么努力去想,若倾城都想不起来。许是当时真的没有在意,所以毫无记忆。罢了罢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若倾城也不想再计较这些。权当是遇见了好人!
只是以后看见滕丽华,她与弄凉都得绕着走了。宫里又多了个不好惹的主子,绝对不是件好事。
小心的将弄凉趴在床,若倾城取来原先瑞香给予的药。那是治外伤的良药,对于弄凉的皮外伤也有裨益。
刚上完药,若倾城忽然觉得胃内翻涌得厉害,面色霎时泛青。急忙跑到门口好一阵干呕,连眼泪都呕出来了。
弄凉一惊,“小姐?”
若倾城摇头,“无碍,怕是吃伤了东西。”自国破以来,三餐不继,难怪肠胃要坏到如此地步。起身顺了顺自己的气息,若倾城深呼吸,这才缓下来。转身冲弄凉道,“你好生休息,我干完活便回来。听话,躺着不许动。”
弄凉乖巧的点头,“是。”
雨夜,冷宫危机
刚上完药,若倾城忽然觉得胃内翻涌得厉害,面色霎时泛青。急忙跑到门口好一阵干呕,连眼泪都呕出来了。
弄凉一惊,“小姐?”
若倾城摇头,“无碍,怕是吃伤了东西。”自国破以来,三餐不继,难怪肠胃要坏到如此地步。起身顺了顺自己的气息,若倾城深呼吸,这才缓下来。转身冲弄凉道,“你好生休息,我干完活便回来。听话,躺着不许动。”
弄凉乖巧的点头,“是。”
甘露宫。
安璧的脸色不是很好,自游园回来,便独自一人临窗而坐。这一坐,整整坐了三个时辰,一动不动。婢女秀儿终于忍不住,怯着胆子上前,躬身施礼,“娘娘,晚膳您好歹吃一些,不然饿坏了身子可不得了。”
“放着吧。”安璧的视线始终落在遥远的天际,面容哀伤,眼底微微漾开不为人知的盈光。
甘露宫首领太监——纪年躬身进来,见着安璧便跪身施礼,“娘娘,皇上今晚留宿承欢宫。”
闻言,安璧敛了敛神色,低头痴痴冷笑,“兰妹妹之幸,也未尝不好。”再抬头,眼底的盈光尽逝,换上略带冰冷的寒意。起身,缓步走到门口,灰茫茫的天好似随时都会下雨。一场秋雨一场寒,想来天气会变得更冷。
纪年哈着腰与秀儿一同站在安璧身后,突然听见安璧开口,“你们在宫中多久了?”
闻言,纪年与秀儿对视一眼,纪年原已三十出头,大半辈子都在宫中。便低声道,“奴才自小便在趾幽宫中,新朝初立才进得皇宫。”
秀儿颔首,“奴婢也是。”
安璧的眼睛里闪烁着夺目的光泽,大有喜悦之色,“这么说,你们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眸色微转,安璧继续道,“你们可曾听过一个叫薛启烈的前朝将军?”
纪年低头想了一下,“好似听过。”
“可知他在哪?”安璧神色慌乱,紧张得连身子都有些颤抖。
“奴才只是听闻,宫破之前,有位叫薛启烈的前朝大将在阵前抵死抗争。至于后来如何,奴才倒未曾知晓。想来如果未死,应在大牢或是冷宫囚禁。”纪年断断续续的说着,“冷宫里关押着前朝的皇裔和官宦,想必”
秀儿面露难色,“冷宫如今守卫森严,是断不许任何人踏入的。”
抑制体内的兴奋,安璧故作释然的轻笑,“本宫也不过路边听说,如今随口一问,你们切莫当真。权当听个好奇,说说便是。只一条,不许传扬出去。否则来日有人追究,势必会说本宫同情前朝余孽,其罪当诛。”
闻言,纪年与秀儿急忙点头,“是。”
抬头去看已经飘起小雨的天空,安璧的心仿佛重生般跳动得铿锵有力。重重吐出一口气,也不再说话。
原来天气真的凉了。北方的天气,到了秋末冬初,就该下雪了。
夜,不似从前安静,带着风雨交加的繁杂声音。雨水砸在叶面上、屋顶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动静,在夜深人静的时刻尤为声响。
一抹黑影在屋顶疾驰,不消片刻便从墙头窜入,浑身湿漉漉。只见其身形敏捷,如灵猫花豹,迅速靠近冷宫。
冷宫外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重重把守,不教前朝余孽有机可趁。冷宫,无异于另一座人间地狱,里面的人日夜劳作,如猪如狗。前几日还有老弱饿死,今夜开始变凉了,想必不多久还会有人冻死。
头微挑,黑影骤然跃上屋顶。趁着雨声与夜色的掩护,小心的越过守卫人墙,直奔冷宫正殿而去。
蓦地,黑影翻身落回地面,就势一个打滚,悄无声息的窜入冷宫内院。
到处漆黑一片,冷宫作息有着严格规定,过了时辰是绝对不许打灯的。黑影躲在角落里,待巡查的侍卫走过,才敢小心翼翼的探出半个身子。
仿佛在找什么,黑影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轮过去。奈何冷宫何其大,即便是一间间房子走过去,也要花上老半天的时间,何况还是这般黑灯瞎火。
突然,一声怒喝划破寂静的午夜,“谁?来人,有刺客!”
顿时整个冷宫炸开了锅,里外三层的侍卫像蜂巢一般涌入,将黑衣人团团围住。黑衣人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除了露在外头的双眸,闪烁着迫人寒光。
手,抚上腰际,陡然抽出一柄银色软剑。黑衣人眸色一沉,赫然出手。
救我
突然,一声怒喝划破寂静的午夜,“谁?来人,有刺客!”
顿时整个冷宫炸开了锅,里外三层的侍卫像蜂巢一般涌入,将黑衣人团团围住。黑衣人浑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除了露在外头的双眸,闪烁着迫人寒光。
手,抚上腰际,陡然抽出一柄银色软剑。黑衣人眸色一沉,赫然出手。
奈何双拳不敌四手,黑衣人即便武艺甚高,也难敌得过轮番上阵的侍卫。一波接一波的疲劳攻略,让黑衣人逐渐败下风来。身子一撇,不想侍卫的剑恰巧划过那人的胳膊,顿时鲜血如注。
扫一眼四下,重重围困,黑衣人深知再僵持下去,必会惊动皇帝。不但如此,还会有比现在多千倍的侍卫闻风赶来,那时再想脱身,只怕是痴人说梦。眼眸凄冷,却见侍卫们的长剑齐齐刺向自己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冷不丁凌空一跃,脚尖恰好落在侍卫们齐聚而来的剑尖上。借着侍卫们的力道纵身一跃,赫然翻墙逃离冷宫。
冷宫与何园不过一墙之隔,若倾城在睡梦中听到异样,不禁蹙眉起身,想要看个究竟。
谁知她刚刚打开何园大门,却见一个鲜血淋漓的黑衣人迎面撞了进来,手上的软剑不仅闪烁着杀人寒气,还沾着猩猩血色。
若倾城骤然怔在那里,心里咯噔一下。糟了,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救我!”黑衣人突然开口。
却是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先是一怔,也不知怎么了,若倾城当真将她搀入何园,急速的关上大门。鲜血源源不断的从黑衣人胳膊上涌出,无声的落于地面,却在雨水的冲刷下消失无踪。门外响起了急促而纷杂的脚步声,若倾城很清楚,追兵到了。
那人脚下一软,登时跌跪在地。
若倾城眸色一转,试探性的开口,“你去了冷宫?”
“是。”黑衣人勉力撑起,左顾右盼,想要找个缺口冲出何园。
“冲你这句话,我救你。”若倾城面色肃冷,撕下裙角用力扎紧黑衣人的伤口,“快随我来。”
不消片刻,整个何园被团团包围,领头的侍卫踹门而入,直抵若倾城房门之前。
弄凉无力的从床榻上撑起,因为白日里受了脊杖的缘故,现下有些低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发生何事?”
“弄凉莫怕,安睡便是。”若倾城将黑衣人藏进自己的被窝。
听得若倾城这般说,弄凉倒头便睡,依旧是半醒半睡的状态。
侍卫们也不敢随意冲进去,不多时,若倾城听见门外李沧木的声音。
外头下着雨,方才若倾城出去开门,衣衫已然淋湿。不由心生一计,将湿漉漉的衣衫全部脱去,挂于床头架子上。
清晰的脚步声响起,若倾城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被窝里的黑衣人丝毫不敢动。
果不其然,李沧木面色森冷的出现在若倾城跟前。却见若倾城整个人都埋在被窝下,只露出脑袋在外头,不觉眯起危险的眸子。
“李大人所谓何事,如此兴师动众?”若倾城明知故问,一脸的迷惑不解,“莫非皇上又要召唤倾城?”
李沧木扫一眼房内简陋的一切,与上次来时无异。不由的将视线落在若倾城无辜的脸上,幽然开口,“公主可曾见到有人来过?”
“此处除了弄凉与我,哪里还有别人。就算有,也是李大人。”若倾城笑的尴尬,“原本也该让李大人彻查一番以示清白,只是夜里从庭院阁回来时,倾城的衣衫已淋湿,如今还悬挂在侧。所以无法和衣相见,让李大人为难了。”
这样一番话,让李沧木找不到言辞相对。
若倾城说得清楚无比,无法【和衣相见】。言下之意就是她此刻未着寸缕,让他尽早离开,以免污了彼此名节。
李沧木剑眉横立,心中暗忖:有人夜闯冷宫,势必与前朝有关,若他轻易放过,皇帝定会降罪责怪。思及此处,不由的面色微恙,“公主当真未见到任何人 ?'…3uww'”
面色涨红,若倾城知道李沧木的不信任。深吸一口气,她忽然拉紧胸前的被子缓缓坐起。精致剔透的香肩,白嫩光滑的脊背,全然呈现在李沧木眼前,毫无遮掩。
我若不知,你便安全
李沧木剑眉横立,心中暗忖:有人夜闯冷宫,势必与前朝有关,若他轻易放过,皇帝定会降罪责怪。思及此处,不由的面色微恙,“公主当真未见到任何人 ?'…3uww'”
面色涨红,若倾城知道李沧木的不信任。深吸一口气,她忽然拉紧胸前的被子缓缓坐起。精致剔透的香肩,白嫩光滑的脊背,全然呈现在李沧木眼前,毫无遮掩。
骤然转身,李沧木面色微红,眼底泛出异样的微光,连气息都有些急促。握紧手中之剑,李沧木一言不发,突然夺门而去。
门外一声似怒非怒的冷喝,“走!”
伴着细碎的脚步声,侍卫们全部撤离何园。
终于松了一口气,被窝下的黑衣人急速钻出来,直勾勾的站在若倾城面前。眼底显现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