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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步步杀机之浴火凰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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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先前说过的话,可是当真?”司马逸此时此刻什么都不管,一心只想达到自己的目标。

眸子拧出危险的信号,慕容元策没有做声,心底隐隐觉得司马逸不怀好意。须臾才幽然道,“英王是指什么?”

“若倾城!”司马逸脱口而出。

四周的气氛登时降至冰点,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落在趾高气扬的司马逸身上,不多久又全部转移至黑着脸的慕容元策脸上。

【若倾城】这三个字可是整个毓朝最忌讳的字眼,竟出自云国的使臣之口,不得不令人咤舌。更有甚者,当做好戏期待。谁都想知道,尊贵的、高高在上的皇帝,会如何处置这样一件棘手的事情。

然而山芋再烫手,也要解决。

“你说什么?”慕容元策的五指微微蜷握,声音低冷至极。

司马逸大步上前,笔直站在慕容元策跟前,大声重复,“皇上说过,只要本王赢了,便能向你讨要一样东西,所以本王要若!倾!城!”

霎时,四下一片哗然。

窦辞年与李沧木不敢置信的扭头,去看面色铁青的慕容元策,一时慌了主意。

慕容元楹冷眼注视傲气的司马逸,未想到,他当真这般狂佞。大庭广众之下,向皇帝索要若倾城。即便是慕容元楹,也不敢有这样明目张胆的勇气。

“放肆!”窦辞年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英王殿下知道若倾城是何人吗?”

长袖一挥,司马逸傲然伫立,眼眸不屑的扫过窦辞年的脸,“前朝大汶,赫敏公主!”

话音刚落,慕容元策咻然起身。

谁在背后推了一把?

“放肆!”窦辞年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英王殿下知道若倾城是何人吗?”

长袖一挥,司马逸傲然伫立,眼眸不屑的扫过窦辞年的脸,“前朝大汶,赫敏公主!”

话音刚落,慕容元策咻然起身。

扫一眼底下议论纷纷的官员,冷冷直视司马逸势在必得的眸子,慕容元策厉喝一声,“回宫!”

若倾城!又是若倾城!到底发了什么疯,一个两个都围着她团团转。他已经毁了她的脸,想不到她骨子里的媚人之术竟还会作祟,非要搅得他的皇朝天翻地覆不可吗?若倾城!若倾城!

云国使臣——英王司马逸向皇帝索要若倾城不成,皇帝甩袖而去之事,不消片刻已不胫而走,传回了皇宫。一时间,前朝后宫,不得安宁,所有人都在揣测事情会如何发展。

若倾城正在清扫御花园的荷塘,将荷塘边的小石子路细细的打扫干净。

不远处,弄凉抓狂的奔来,整个人神色异常。

“小、小、小姐,不、不、不好了!他他他他”弄凉憋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成句的话来。挥舞着手,若倾城不解的望着她,不知弄凉在比划什么。

放下笤帚,若倾城拉了弄凉去一旁坐下,“弄凉慢慢说,何事如此惊慌?”

“我方才经过、经过香积宫,听见秦美人跟赵美人说,说”弄凉看着若倾城的脸,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有点后悔,是不是不该告诉若倾城这件事。

“说什么?无非是家长里短的闲话,或是又在背后骂人。”若倾城浅浅笑着,“弄凉你也是的,后宫女人说的话,怎可放在心上。”说完,起身接着扫地。

弄凉一把按住若倾城的手,脸色微微异样,“她们说,云国的英王,向皇上索要索要小姐你!”

话音刚落,若倾城的羽睫骤然扬起,手一颤,扫帚吧嗒落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怎样?小姐你别吓弄凉啊?”弄凉惊恐的望着呆若木鸡的若倾城,一颗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几乎要哭出来。

敛了神色,若倾城的面色微微泛白,眸子黯淡无光。唇角牵起抽搐的笑意,“弄凉你道听途说,怎能当真。莫要再说了,否则我会被人训斥为不安分,到时候只怕又要受罚。”身子微颤着,弯腰去捡扫帚。

“小姐?”弄凉急得直跺脚。

“我已是宫奴,人家是堂堂的云国英王殿下,怎会看上我这样的残花败柳。更何况如今我的面目已毁,还哪里配得上。”若倾城轻轻摇头,灵魂恍如坠入深渊,冰冷至极,“弄凉莫再胡言乱语,快回去干活吧,免得到时候被人说成懈怠,要受责罚。”

弄凉撇撇嘴,没有坚持说下去。

毕竟,弄凉也没有亲耳听见司马逸与慕容元策的对话。

望着弄凉缓缓而去的背影,望着她消失在不远处的拱门口,若倾城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勉强扶着荷池的栏杆站着,低眉去看水面的倒影。破败的容颜,憔悴不堪的面孔,哪里还是原来的若倾城。

司马逸此举到底意欲为何换了以前,她也许会认为司马逸贪图她的美色,如今她却不懂。

那夜,她分明对他说得很清楚,也让他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残败,为何司马逸还要纠缠不放?是想继续羞辱她?还是利用她对付慕容元策?抑或两种兼而有之。

心头的波澜再也没办法停歇,涟漪不断的湖面,回不到最初的宁静。

即便皇帝肯,她也不愿离开国土,哪怕在此饱受折辱。因为这里有她的父皇,有她的毕生荣辱。还有那个让她爱了一辈子,也恨了一辈子的男人。云国远在西域,与这里何止万里之遥,一旦迈出去,便再也回不来了。

眸子重重闭上,心乱如麻。

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若倾城感觉有一双手在背后推了她一下,不待她惊叫出声,整个人如倒栽葱一般径直坠下荷塘。

冰冷的池水顿时将她淹没,求生的本能让她不断扑腾着手脚。

“救救命我不会、不会游泳”空荡荡的荷池只剩下若倾城呛水的呼救,以及双手不断拍打水面的声音。

呼救声惊动了周边的宫婢,以及正巧途经御花园的安璧与兰姬。说时迟那时快,安璧仿佛被人重击般震惊,以最快的速度直奔荷池。不及多想,纵身一跃跳进荷池。快入冬的天气,荷池的水冰冷刺骨,不断消磨人的求生意志。

若倾城的呼救声愈发微弱,一开始还在水面上挣扎的手,渐渐的没入水里,消失在水面上。

安璧力有不逮,吃力的游向若倾城,在她彻底沉入水底的瞬间,一把拉住若倾城的手,将她拽到自己身边。随即托起她的脸朝天,划动手脚,费力的游向岸边。

兰姬吓得面色煞白,一见安璧游回来,急忙使人拉她们上岸。

无力的将若倾城推上岸,安璧气息奄奄,冻得瑟瑟发抖。

见状,安璧的贴身宫婢秀儿忙不迭用出门前带着的披风,紧紧裹住安璧的身子。冷不丁,安璧打了个喷嚏,整张脸冻得发青。

扭头去看若倾城昏迷不醒的模样,安璧撑起身子去探若倾城的鼻息,还好,一息尚存。神色稍缓,四下的宫婢太监不知何时已经团团围上来,安璧忙冲兰姬道,“兰妹妹,快传太医,否则公主性命危矣。”

闻言,兰姬骤然睁大眼眸,面露难色的盯着安璧颤抖得厉害的身子,“可是安姐姐知道她是宫奴罪妇。如果你我擅自做主,来日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承担不起啊!”

安璧愈发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人命、人命关天,自然是救人为上。”

说完,又是几个响亮的喷嚏。冷水浸了身子,连脑袋都晕得厉害。整个人开始一冷一热的体温交替,安璧有些神情恍惚。

身怀有孕?

安璧愈发着急,“都什么时候了,人命、人命关天,自然是救人为上。”

说完,又是几个响亮的喷嚏。冷水浸了身子,连脑袋都晕得厉害。整个人开始一冷一热的体温交替,安璧有些神情恍惚。

“但是”兰姬踌躇着,依旧不敢传太医。

“你!”安璧正要开口,不料脚下一软,险些跌倒在地。所幸秀儿眼疾手快,忙将她搀住。

“安姐姐?”兰姬一惊,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你的手好冷,面色也难看极了。既然人已经救了,是死是活全凭天意,咱也不要管了。安姐姐如今身子不爽,还是快些回宫吧。荷池的水冻人得很,切莫被一介宫奴连累,冻出病来。”

安璧无力的睁着疲惫的眼眸,身子更是颤得厉害,“传传太医!”

“安姐姐,你我如何担得起这个责任。还是别逞强了!”兰姬看着安璧虚弱的模样,越发着急。

“若是来日皇上追究,全由我、我”安璧气息奄奄,视线始终落在面无血色的若倾城身上。

若倾城浑身湿漉漉的,昏迷中战战发抖,面色发青唇色发紫。再拖下去,别说若倾城,即便是正常的男子,怕也熬不过这凄寒的天气。

“如有追究,本宫一力承当!”话音刚落,四下登时一片死寂。人群不由自主的分开一条道,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敬畏二字。

安璧最后睁了一下眼,耳边是太监高呼之音,“贵妃娘娘驾到!”

下一刻,安璧无力的将头垂在秀儿怀中。

“娘娘?娘娘?”秀儿急的直掉眼泪。

来的,正是华贵而不失优雅的萧丹青,萧贵妃!大步流星走到若倾城跟前,望一眼昏迷的安璧,萧丹青面露赞许,“来人,送安贵人回宫。”言罢,急忙俯身去看若倾城。

还好,还活着。

起身冲身旁的瑞香道,“将若倾城带回徽雨宫,去请太医过来。”语毕,扫一眼四下围着的人群,面色陡然一沉,“都散了!”

话音刚落,人群顿作鸟兽散。

长袖一挥,萧丹青傲然回宫。

徽雨宫。

瑞香与宫婢一起换下若倾城的湿衣服,取来热水,将若倾城周身擦遍,速速燃起室内的炭盆想让若倾城的体温回温。然,若倾城深度昏迷,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面色更是难看到极点。

见状,瑞香心头暗暗焦灼。

撇过头去看端坐在不远处暖榻上的萧丹青,脸上虽是一贯的从容淡定,但她的视线死死定在若倾城身上。手中端着的茶亦不曾饮下分毫,想来也是心头焦急。不然,又岂会亲自盯着宫婢们做事。

太医匆匆来至。

“下官参见贵妃娘娘。”刘太医手提药箱,冲着萧丹青施礼。

“起来吧!”萧丹青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不知娘娘哪里不舒服?”刘太医将药箱放在圆桌上,“待下官与您把脉”

“不必了,本宫没有不舒服。”萧丹青淡然,“去看看她吧!”

顺着萧丹青的视线,刘太医看见不远处床榻上的若倾城,不觉眉头一簇。躬身向萧丹青施礼,转身走向若倾城。

取下丝巾覆在若倾城的腕部,刘太医坐在床头凳上,细细为若倾城把脉。然,把得越久,眉头蹙得越紧,到了最后几乎要堆成两座山。仿佛受了惊吓,刘太医的手陡然从若倾城的腕部弹开,面色铁青。只取出几支银针,扎在若倾城的头上的几个穴位上,稳住若倾城的生命特征。奇怪的是,没有一丝一毫后续的举动。

萧丹青起身走过去,心底隐隐觉得有事发生,不禁问道,“怎么?还能救吗?”

莫非若倾城命绝于此?

刘太医抬眼看着萧贵妃,起身拱手,“贵妃娘娘放心,能救,能救。只是只是甚为棘手,下官不敢下药!”

娇眉微蹙,萧丹青狐疑的望着言语模糊的刘太医。这太医一边说能救,一边却又不敢下药,到底是何缘故?是因为若倾城命悬一线,所以下药需猛,太医怕治死了若倾城获罪?还是另有他因?

顿了顿,瑞香道,“刘太医说话怎如此不着头脑,娘娘面前也不怕失了礼数?能救便是能救,不能救便是不能救,何来的能救而不敢下药之说?”

闻言,刘太医的面色愈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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