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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失贞弃妃不承恩-第146部分

小说: 失贞弃妃不承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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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采薇厉喝一声,抢上前扯着我的衣领说:“这里面一定有鬼,一定是你搞得鬼对不对?你说你玩了什么把戏,我那夜分明”

    她说了一半忽然咽住,私自下药,这罪名可又加了一层。

    我冷冷地盯着她道:“薇夫人说什么,本宫听不明白,不如说大声一点,让皇上也好好听清楚!”

    澹台谨怒极道:“温采薇,你放肆,当着朕的面竟敢对皇后动手,可见你私下是如何张狂?看来朕真的对你太宠爱了,来人,将薇夫人拉下去。”

    “皇上,不要啊皇上,颖儿是臣妾的亲生儿子,臣妾不能把他送人啊!”温采薇状若疯癫地拉着澹台谨的衣角求道。

    澹台谨厌恶地皱眉:“朕的承诺是金科玉律,岂是儿戏?朕还没有治你筮告皇子,污蔑皇后的罪名,你若还不下去反省,朕即刻便除掉你夫人的封号!”

    温采薇终于绝望,她狠狠地盯着我,两只眼晴像兽一般射出怨毒的光芒。

    我却视而不见,只是伤心地抱着祉儿坐在一边生闷气。

    呵,多么可笑,上一次他要验拓儿,拓儿是他亲骨肉我却因为对他有爱死活不让验;这一次他怀疑祉儿,祉儿真的不是他的亲骨肉,但是我对他唯有厌恶,竟然真的滴血认亲。

    不过这样也好,一来除他疑心,二来以后保全祉儿的身份,三来当然是让温采薇生不如死,夺了她的孩子,她将怎么样的痛苦?

    温采薇下去后,殿内是死一般的沉寂。

    我的眼泪滴在地上,片刻便湿了一片。

    可能是我们久已经不亲近,或者是因为彼此已经没有了深厚的感情,因此让他动了几次唇,都难以开口道歉。

    

母仪天下 第212章 过继

    第212章过继(6295字)

    在沉闷的气氛中,澹台谨终于缓缓地开口:“妤是,朕不是不相信,而是因为,朕知道,浩已经恢复记忆了!”

    我猛地一惊,抬头看着他:“是吗?臣妾并不知道。”

    他缓缓地说:“朕总觉得,当初是朕勉强你的,所以才不自信”

    呵,既然知道得来不易,却还是因为一个男子而几乎致我于死地。

    他自私的占有欲让我痛不欲生,因为他就算不要我了,那怕我死,也必须是死在皇宫里!

    我轻掩着他的唇道:“皇上不要说,臣妾明白皇上的意思。但是皇上也请相信臣妾,臣妾和皇上做了十几年的夫妻,育了四个子女,难道这些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澹台谨猛地拥我入怀,低沉地说:“对不起妤是,朕以后再也不会怀疑你了!”

    我在内心冷笑,脸上却是感激无限:“皇上能相信臣妾就好了,臣妾现在什么都不想,只希望祉儿平安长大,后宫和睦。不为皇上添乱就好。”

    “这数十年来,朕细看宫中的妃子,只有妤是最能忍,最大度,最善良,最能安抚后宫,朕选你为后,是对的。”他说得是真心话。

    但我的付出有谁看到了?

    “皇上,累了半日了,还是喝口冰镇酸梅汤解解暑气吧。”我扯开话题。

    他就着我的碗喝了几日,闭目养身。

    等着睡着后,看着他的容颜,我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松驰的皮肤,眼角的皱纹,偶尔的几颈白发,这些都不是他变陌生的主要原因。

    而是他善变的个性,多疑的性格,还有不肯付出爱的心,对所有人玩弄权术的方法,这才让人齿冷。

    既然你是皇帝,那便注定了无人付出真心给你,这一辈子注定孤独。

    更可悲的是我,还要守着一个不爱的男人,过完这漫漫的一生。

    而那个深爱我的男人,却要日日受着焦熬之苦,咫尺如天涯,也孤独地过着。

    “不爱宫墙柳,只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我缓缓地呤着这首诗,看着院中的美景,只觉得一个瞬间,心已经苍老得无以复加。

    待澹台谨走后,小蝶才长吁一口气道:“幸尔娘娘早有准备,否则还真是险呢。”

    我微微地冷笑:“温采薇既然下了药给我,便知道我一定会与男子行房才能解开这毒,但皇上那几日在守灵,因此断不是皇上的,她虽然不敢肯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但确定一定不是皇上的,所以便决定赌一把。岂料我早就算到这一点,方才的解暑汤中,加入了白矾,祉儿的血和谁的血都能相融。这个蠢女人以为这样能扳倒我,岂料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蝶也笑道:“皇上已经下旨夜晚要举行夜宴,要当着所有宫妃的面将九皇子交于娘娘抚养,这下,看温采薇还得意不得意?”

    “呵,是啊,今晚我要又多了一个孩子呢,须得盛妆打扮。”我坐在铜镜前吐气说道。

    寝阁内悬挂数帷玉色绡纱,纱幔后放着一尊金纹双耳梅花鼎,内中的沉香屑发出轻微的“噼啪”之声,愈发显得宁静似水。

    一袭蜜合色馥彩流云纹轻纱宫装,下着烟霞色菱花绡纱裙,头挽繁复重叠的桃心乐游髻。因吉日需盛装,特插了一支赤金嵌三宝步摇,上头分嵌蔷薇石、榴莲石、芙蓉石,末尾垂有一溜红玛瑙米珠串,摇曳生辉。

    我对着镜子里看去,镜中人光华璀璨、宝光流转,抬手理了理云鬓,又将耳间的七莲子玲珑耳坠摆正,转身吩咐道:“好了,走罢。”

    九曲十八回的连廊过后,豁然出现一汪人造碧湖,湖上的八角宝亭极宽且四面环水,只有一条黄竹小桥通向亭心。湖面上是新绿一碧的连天荷叶,金光下一池碧波粼粼,菡萏柔摆着宛若仙子翩翩起舞,荷叶深处泊着一叶小舟,几名女伶正手握玉笛吹奏,笛声裹着水气向上幽幽散发。

    众人依次坐下围了一桌,当中早已备好琳琅满目菜肴点心,刚开启的陈年佳酿透着谷米香气散开,清乐美景,宛若诗画一般让人未饮先醉。小太监们陆续呈上东西来,先是玫瑰糕、藤萝糕等小点心,接着又是佛手、香橼等十余种小碟蜜铺,以及旧年花蕾煮的雨水茶。

    “今夜爱妃们不必拘礼,”皇上扫视着她们,“都可以放量饮酒,随意说笑。皇后之意如何?”

    “皇上所言诚是。”我温和地回答。

    “把颖儿抱来。”他吩咐道。

    一个身穿大红印花织染罗衣的女子步入殿中,正如一直带颖儿的江玉莲,她手里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儿。白晰如雪的脸庞扭向皇上,敛起衣裾,跪了下来,朗朗地说道:“皇上,颖儿来了。”

    皇上招了招手,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颖儿。”

    穿着月白色衫裤的幼儿跪了下来,用稚气的声音恭谨地说道:“父皇万岁,万万岁。”

    澹台谨忍不住放声大笑:“好颖儿!果然有过人的聪明!象朕的儿子。”

    “皇后,你看这个孩子是不是世间少有的英物?”皇上大笑着,向我转过脸来,“朕这就将他过继给你当谪子了!”

    谪子?

    我微微皱眉,现在澹台谨的长子应该是武儿,谪子也就是太子是拓儿,为何他要将这个才二岁的孩子过继给我当谪子?

    我看着花容失色,紧紧抱着孩子的温采薇,微笑着向前俯身:“颖儿,到母后这儿来,让母后好好看看。”

    温采薇无声饮泣,怎么也不肯松手。

    “颖儿,来。”我笑着,拿起案上的一枚胶东饴糖。

    孩子被这颗深红的糖果迷住了,试着去挣脱薇夫人的手。但那双羊脂玉般白腻的手仍然紧紧牵住他。

    “薇夫人,”我收敛了笑容,沉静地说道,“放开他。”

    皇上也察觉了我和薇夫人之间那种微妙而紧张的气氛,立刻冷下脸来:“薇夫人,皇后之命必须遵从。将颖儿抱给皇后,这孩子现在已经是中宫之子了,正式移交淑华殿抚养!”

    薇夫人猛然抬起头来,那张光滑明净的脸上满是泪水。她泣不成声:“陛下,陛下请陛下开恩”

    皇上却将脸扭了过去:“胡说,朕这就是给你的脸面,颖儿现在已经是嫡子了,将来自然能封食大邑,列位大国诸侯,何等的风光体面。等将来颖儿有了封地,定了国都,建了王宫,你也就是至高无上的王太后了!除了皇帝和皇后,还有谁的威权能胜过你?现在倒舍不得孩子!真是妇人之见。再不遵命,朕就要命人动手了”

    薇夫人的手无力地垂下。

    那孩子却不过来,惊讶地站在我们三个人中间,左顾右盼,一双细长而灵动的眸子最后盯住我。

    我茫然地举起那块朱红的饴糖,两岁的澹台颖,蹒跚向我走来,脸上凝结着微笑,他是如此可爱而俊秀,却是我最危险的敌人。

    这种残酷性足令我心惊。

    “叫母后。”皇上蔼声教诲。

    “母后。”他甜蜜地叫着。

    我的心此刻正在滴血。我已经爱上这个孩子。但是,无论如何,我不会服从这种软弱的感情。

    满殿箜篌声,酒气氤氲,香烟缭绕,灯火通明,在这个喧闹的时候,殿中却飘浮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皇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真的想立这孩子为皇嗣,为什么不先废黜我,立薇夫人为皇后,然后名正言顺地废去沦为庶子的拓儿?废庶立嫡,才能不召致天下人的非议。

    将澹台颖寄在我的名下,薇夫人怎么办?她不能母凭子贵,岂非一场空欢喜?但澹台颖成为嫡子,那么拓儿又怎么处置?他的太子之位,到底还保不保得住?如果拓儿沦为亲王,澹台颖被立为太子,我又该怎么办?

    我想不通这些复杂的互为因果的关系,更不明白皇上是怎么想的。

    只是知道,目前的情况下,薇夫人输了我一招。

    自从这孩子被我抱养之后,薇夫人不但是安静,几乎是消沉了一阵子。

    温渊虽然是礼部尚书,但他却没有权过问后宫之事。

    他几次欲找拓儿的麻烦,但是可惜,都被我在朝中埋得人顶了过去。

    而且,温渊的家奴因为圈地建豪宅,失手打死了一个民女的父亲。

    此事便被我加以利用,让民女将状书递到刑部,直接呈报澹台谨。

    虽然平时温渊仗着权势,可以以银两私了,但此事一旦闹开,便不好收场。

    法典自古便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一个尚书。

    万般无奈之下温渊只好亲自处死了家奴,又将土地还在那家人,赔了不少银两才平息了此事。

    我提议给澹台谨要广开言路,不能偏听偏信,澹台谨最懂帝王之术,自然是不愿意温家坐大,因此提拔了不少年轻人。

    而温渊也怕自己重蹈复辄,因此行事小心谨微,倒是不敢再为难拓儿。

    日子过得平静而安逸,不觉两年时间已过,祉儿已经二周岁了,颖儿也四岁了,因为拓儿与祉儿年纪相距太大,又分开宫住,因此倒不如颖儿和祉儿亲近。

    小蝶曾叫我防着薇夫人的孩子,我总说人之初性本善,他是小孩子,哪来什么坏心眼,若以言传身教,以后末必不是一个好孩子。

    祉儿两周岁的生日,浩命人送来一枚好的古玉,温泽有光,听说是他常年贴身佩的,是他的母妃留下来的。

    我不禁想到了那年离别的时候,我亦将母亲的玉佩留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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