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使我的棕色眼睛忧郁-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菁菁悻悻地,瞪着江明珠,很不以为然。
江明珠不理她。于菁菁开口又说:“那妳没忘了打给立成吧,上次妳跟他不是也遇到了。”
姚莉察觉不对了,惊讶地看看于菁菁,又看江明珠。
江明珠不理姚莉询问的目光,更懒得回应于菁菁的话,对姚莉说:“今天不巧,我刚好有事,不跟妳多聊了,改天,我保证一定打电话给妳。”
听到方立成的名字,她心头已经不会再觉得痛,奇怪的那感觉就那样消失无踪。但即使不痛了,她还是不想再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或与他有关的事——也不为什么,就是为想而已。
也或许,她该庆幸,不管外型、条件,何纪川都是属于上乘的男人吧?——起码,看在于菁菁眼里,对她优越的胜利者狂气就消掉不少。
很多女人喜欢说,对负心的人最好的报复是“过得比对方好”。而所谓过得“比对方好”,不外就是指光鲜亮丽,工作顺利起色,最重要,有一个条件比对方好且出色的男友。
结果,还是得依靠另一个男人来达到那报复的快感,还是得依靠另一个男人来打击那当初伤害自己的男人。
结果,重点还是得有那样一个男人,有条件有成就,才能证明自己是“过得好”。
而在于菁菁眼里,显然就是这套“逻辑”,所以,想讽刺江明珠的话,都显得没有力度,气焰也弱七分。
江明珠突然觉得厌烦起来。她并没有比别人清高或超脱。她不想见到方立成,甚至于菁菁,也没意思去比较,就只是因为她觉得讨厌而已。
讨厌一个人了,还要去跟对方“证明”、“比较”什么?她只希望她的生活不要再被讨厌的人、事打扰。
“啊!”姚莉突然叫出来,合掌一拍,说:“我想起来了!是那个何纪川!明珠,妳男朋友是不是就是那个何纪川?以前在某中心兼过课?”很兴奋的样子。
“对啊,就是他。”江明珠大方承认。
“真的是他!妳怎么跟他在一起的——啊!”姚莉兴匆匆对略皱眉的于菁菁劈哩啪啦解释,说:“菁菁妳不知道,那个何纪川——就是明珠的男朋友,以前在某中心兼过课,专讲金融投资理财的。他可厉害了……”从何纪川在国外哪家名校毕业,有过什么经历,到外型、长相,一一表述,不稍遗漏。
突然的,江明珠觉得几分虚荣的快感。
说到底,狐假虎威,女人最大的成就,还是依靠一个有成就的男人,来显示自己的成就。
于菁菁悻悻的,表情有些难看,轻哼一声,狠瞪着江明珠。略带不屑说:“哼!真有那么好,那当初干么还跟立成牵扯不清。”
“啊?”姚莉错愕住,看看江明珠又看看于菁菁,再看着江明珠。
江明珠不痛不痒,对姚莉一笑,简单说:“姚莉,我以前跟方立成交往过,后来方立成跟于菁菁来往,我退出——不,应该说被甩了,我跟方立成分手,辞职,就这样。”
“啊……怎么会这样?……”姚莉听呆了,讶异不已,实在不敢相信。“妳……方立成……我都没听妳说过……”
“现在妳都知道了。”如果刚刚他们没有看到何纪川,那现在,她一定会被看得或想得很凄惨吧?结果,所谓过得好不好,全得需要一个条件好的男人来衬底。“不好意思,我没时间多聊了,改天再聊,我再打电话给妳。”
“等等——”姚莉连忙拉住她,拿出手机。“我看妳还是把电话告诉我吧,等妳打给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江明珠犹豫一下。算了,还是将电话告诉姚莉。反正姚莉也不至于会告诉方立成。退一百步,就算方立成知道了又怎么样。她不想再见到他,对这个人都无所谓了,什么也影响不了她了。
走进大楼,她仍可以感到于菁菁瞪着她的目光的那种刺感。
想想,于菁菁是胜利者,不是吗?但本来于菁菁可以以胜利者的优越态度高高在她之上,结果,一个何纪川,却让于菁菁的优越感不具任何意义,甚至不惜重提那段往事企图打击她。
江明珠扯扯嘴角,心生几分荒谬感。或许,她真应该感谢何纪川的存在,要不然,就算她即使对发生过的事已经觉得不关痛痒,她的“凄惨”或会有不同的解释,于菁菁的态度或就更令人觉得讨厌三分。
结果,她还是“超脱”不了。不管愿不愿意,情绪是一种牵扯,她觉得不关痛痒了,但整个情绪相关关连中的任一变化,最后还是会波及到她,让她觉得不痛快。
这也算是所谓的“蝴蝶效应”吧?
在一个动力系统中,最初的微小变化,足以引起影响那个动力系统中其后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与变化。套用在感情关系中,某段感情一开始的某些变化,可以影响其后那段感情关系中感情的反应变化。
她的物理乱糟糟,乱套乱用。
反正不管什么效应不效应的,有些事,就算她觉得不关痛痒了,还是会讨人厌的影响到她愉快的心情。
地球有磁场。人类,果然也有磁场的差别。
负负得负。还是负。相互排斥。
在人与人的感情关系与相处里,没什么所谓负负得正的。
负负,只能相互排斥。
第九章
就说是“蝴蝶效应”吧。还是倒楣、不凑巧,或者运气不好,什么都好,反正就是她不乐意遇到的。
“明珠。”方立成手提着公事包,穿着设计师时尚改良的西装,神采奕奕,一副城市精英白领的模样,走向她。
江明珠停下脚步。一点也没有欣逢的感觉。
避无可避,还是与方立成遇到了。
方立成是从前方走来的,与她迎面相向,不巧地就在她要转向健身中心大楼前,在大楼前方人行道遇到。
“好久不见。”方立成表露一副熟姿熟态。“听菁菁说,前几天跟姚莉在这附近遇到妳。妳在这里上班?”
原来,是于菁菁。
她跟姚莉通过电话了。她想,姚莉也不至于把她的电话告诉方立成,难保于菁菁不翻脸。却没想到,会不走运直接遇到。
不管方立成是有意无意,或是凑巧,或是有意等候,江明珠都不想遇到他。即使不痛不伤了,她还是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有些女人喜欢说,可以笑着面对伤害过自己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不在乎了,真正的走出过去的阴影。
管别人怎么说,她就是不想再看到方立成。
好像大便大得很顺畅,没有人会希望长个痔疮卡在gang门口吧?
同样的道理,日子过得好好的,顺顺心心,干么去找事来麻烦自己!
“妳好吗?明珠。”表情语气态度显得那么关心。
“很好。”她不怀疑他表露的关心。但就像当初他口口声声说爱她的同时,还可以一边跟于菁菁上床,这个关心实在也太廉价。
经过这些时日,江明珠总算也看得更透了一点。要要求一个人永远不变心,是很难的。人既是感情的动物,感情又不是不会改变的东西,所以,要冀求人的感情天长地久,那也太为难了。
也所以,爱情才会那么不可测,未来显得那样不确定。今日的海誓山盟,很可能就成了明日黄花。所以,冀求一个人永远的不变心、永远的天长地久,似乎不切实际了一点。
但是,人之所以为人,之所以不像动物那样,发情期到了就交配,交配过后拍拍屁股就走,也因为尘世男女对感情有冀求。难求永恒不变心,但至少在相恋相守这一刻,全心以对。将来不爱了是将来的事,感情可以消褪,可以分手,但在这相恋相守的这一刻,所谓忠实承诺是有重量的。
爱情中,伤害的往往不是“分手”这回事,而是欺瞒背叛。是的,人不是货物,不是另一个人用“爱情”的名目定了,就永远拥有这个人。但至少,在爱情中有一种东西叫忠实与坦诚,不爱了,可以说不爱了,不肯说,不肯背负心的名,结果却将人伤得更深更彻底更痛。
一开始,江明珠并不明白这道理的。她只觉得,方立成既然说爱她,怎么可以那样对她。还在冀求一种“永远”,谴责他的变心。
经过了这些日子,她慢慢才明白,一个人的爱很难永远不变的,相恋这一刻全心的相对,才是最重要的。在一段感情结束之前,忠诚地对待这段感情。
可议的是,在一段感情关系中,同时牵扯着另一段感情关系,在欺瞒对方的同时又背叛。
明白后,想起过去是那么不堪,对方立成这个人,江明珠就不再觉得痛痒了。
但也许,她也许必须承认,也因为她遇到了何纪川吧。
新一段感情,或许有救赎失败的那一段感情的魔力。魔力。重重的两个字。这一点,她想她无法否认。
“妳看起来气色不错。”方立成干笑一声。
“谢谢。”的确没有憔悴没有枯干没有暴肥更没有形销骨立。
相对的,方立成也健健康康、顺顺利利。他甚至更加神采飞扬,事业得意,生活也如意。一点也没有得到所谓负心的人应得的报应。
“好久不见,妳变了一些,不过,更漂亮好看了。”以前方立成嘴巴就甜,甜言蜜语攻人心。
“谢谢。”江明珠不冷不热道谢。句句简洁。她是变了许多,外表也罢,内心也罢,虽然不至于所谓“再世为人”,但以前看不清的,现在可以看得相当清楚。
“那时候……”方立成语气忽然一转,低沉下来。“都是我不好……明珠,妳一定很怨我吧?”看她消瘦的,不到一年,她一定很痛苦难过吧。
江明珠抬起头,直视方立成。“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所以过去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她抬头直视他,方立成小小惊一下。他还以为……如果她垂着头,一直避开他的目光,他想她心里大概还没能忘掉……但没想到江明珠居然抬头直视他——他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听说妳有男朋友了?”他忍不住追问,口气干干的。
“是的,我有男朋友了。”江明珠正面回答。“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明珠——”她那么急着走,回避着,心里还是在意着吧。方立成追叫着。“我知道妳怨我,我——但我们总可以做朋友吧!我一直很关心妳、惦着妳……”
朋友?
江明珠微抬了抬眉。干脆直视他,直接清楚说:“谢谢你的关心。不过,就说清楚一点吧,立成,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牵扯。”连朋友都不想做。
方立成碰了一鼻子灰,简直自讨没趣,心里有些悻悻,却还是勉强笑着,说:“不管妳怎么想,我心里一直是很关心妳的。以后如果妳有任何事情,尽管找我,不必客气。”
“失陪了。”不会有以后的。
说她心情没受影响是骗人的,好心情变糟了,这就像遇到一件讨厌的事,坏了兴致。说什么只要走出了,遇到那个人都可以无动于衷什么的,简直是瞎说。她又不是木头人,没有神经没有情绪。过去的事即使影响不了她了,但讨厌的事还是会影响心情。
她吸口气,走进健身中心,与几个迎面走来的人打个招呼,直接走到更衣处。
叶婷婷在何纪川那里受到了“类路人”待遇,免不了向何纪川大姑诉苦外加抱怨一番。何纪川大姑听。 了几分来气,加上上次黄家的事,旧气加新怨,忍不住发起了脾气。
“纪川,你怎么那样对婷婷!竟然把她关在门外。明知道她拿了许多东西不方便,也不送她回家。”
“大姑,”何纪川慢条斯理解释。“我那时正好有事在忙,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