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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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外,阳光纵烂,蓝天白云,如今这时辰,巳经很不早了。
前线捷报已径传遍,终于要结束战争,来往的士兵都面有喜色。
往侧面看去,能看见医帐附近仍聚集了一群流民等候每日的出诊。
薛冷玉有心想着要找机会再去见一见魏大夫,可是却苦无理由。低
头看了腰间挂着的荷包,不禁皱了皱眉。
殊离做事,一向是干净利落,极有分寸的。即便是因为展风颂看
管太严所以不便动手,可是这魏大夫,也实在觉得差了些什么。
可那暗号,却又实实在在是只一珠离和自己才知道的东西,难不
成,是有什么不方便给自己知道的计划。
薛冷玉心里不甚安稳,七上八下的乱想着,面上却不能露出一分。
随着展风颂用了中饭,再旁听了一场对凉伊日后统治改革之类,发了
一些今人侧目的惊人之言,不时的有快马来报的士兵,先是说巫将军
领兵,巳在三十里之外,又一时说楚王在途中用藏在身上的匕首自尽身
虽然又是一条人命,薛冷玉却因为并不认识所以没有一点感觉。
说话间,巫平的人马巳到了近处,展风颂亲自站在营前,迎接这些
大功之臣。
那最前方并行了两匹高头大马,分别坐着叶藏和另一个魁梧至极的
男子,也是一身的盔甲,手中提着柄雪亮长刀,那身量体型,只怕是比
叶藏壮上一圈不止。
薛冷玉看的暗暗的心惊,可是却觉得这巫平,才像是征战沙场的将
军。展风颂也好,叶藏也好,虽然也许脱了衣服那一身肌肉也不输
谁,可就外表而言,实在有些过于秀气了。特别是叶藏,做个军师还有
些感觉,担个将军的职位,却是有些少了煞气。
几个念头闪过,叶藏和巫平便已到了面前,看不见后面还有多少人
马,却是一齐的止了步子。两人飞身下了马,巫平快步走到展风颂面
并,单膝跪下,掷地呀声:“臣巫平邓见皇上,臣幸不辱皇命,巳将
叛军歼灭。叛臣展风扬,亦巳知罪自尽伏法。”
展风颂微微一笑,上去一步单手扶起巫平:“巫将军这一路,辛苦
巫平站起身来:“臣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展风颂的目光,越过巫平,遥遥看向一路排开的士兵:“大家辛苦
了,朕今晚摆酒设宴,为诸位将士接风。一醉方休。”
一时间,身后呼喊地动山摇。
“臣等,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巳。”
展风颂转了脸,视线落在茫茫草原,碧水蓝天。那俊秀面上,威
严如神。那淡淡一抹笑意,说不出的自信笃定。
这艰辛走了多少年的男子,终于如愿的稳坐在权利的顶端。再没
有人可以动摇。即使这中间付出了太多代价,得偿所愿,也总算是值得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薛冷玉微抬了头看这本来便高上自己许多的
男人,只觉得说不出的迷茫,便是没有殊离,便是她从来不觉得自己低
人一等,可是这样高高在上的男子,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吗?
若是这敞开的心胸又添了这样一份感情,等到有朝一日失去时,
该是怎样的痛彻心廉。
低下头,看自己脚下。薛冷玉心中略有一点酸涩,便是她再不在
意,他再温柔平易,他们之间,终究是有着天与地的距离。那距离,他
可以靠近,也可以远离,而自己,却只是无能为力。
展风颂的视线,看向那茫茫草原,心中涌起从未有过的豪迈激动,
深深吸一口气控制着情绪,向巫平等人道:“诸位将士一路辛苦,先行
休息,稍后尽兴。”
诸人又再谢了,展风颂径自转身回自己帐里,走了一步,春着薛冷
玉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以为她不习惯这样场面,竟是笑了笑,不避嫌
的去拉了她的手,拖着便一起往前走。
这一举动,在男女朋友之间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是在这大军面
静,在展风颂一个君王身上,却是有些不真实。
众人都看的目瞪口呆,薛冷玉也能感觉到四处而来的灼灼目光,
尴尬的用力想要挣脱,可那宽大手掌却是牢牢将她的手握着,半点商
量的地也没有。
这样时候,薛冷玉便是再有震惊不愿,也知道不能由着自己性子。
只得无奈的由他牵了,跟着走回主帐去。
她知道,展风颂想给她一个承诺,想给她自己一直强调的平等,可
他却不知,他这承诺的分量,太重太重。
扛起一个国家的眼光,这担子,自己该如何才能负的动。
展风颂这样行为,叶藏几人虽然也是侧目,却并不多惊楞,因为毕
竟有了几日的相处,知道薛冷玉在展风颂心中确实极不一般。可那远
道而来的巫平,却是吃惊的要咬一下舌头,借着疼痛来确定眼前这一
幕,是真实还是梦幻。
展风颂往前走了。巫平自然不敢出声询问,可是难掩惊异的眼神
转向叶藏。来是路上,叶藏见了他为展风颂物色的几个凉伊美女,只
是苦笑了一下,说他这番心意,只怕是白费了。
他自是不明白,虽然知道展风颂并不嗜女色,可是如今做了皇帝,
多几个女子充实后宫,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并不是为了自己想有什
么特殊目地。
待到要解释,叶藏却是摇了头,说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不知道
他的意思。再问,便说皇帝如今全部身心正有宠爱,其他的女子,只
怕是入不了眼。
这解释听巫平如何能放在心上,从来帝王便是后宫三千,哪里有宠
爱一身的道理。何况自来伴展风颂征战多年,自以为知道他的为人,
哪里能够相信他有这样痴情。
刚才下了马,第一个视线便悄悄的蒂在了薛冷玉身边,心里揣测此
时能坦然站在帝王身边的女
子,应该便是叶藏口中的那个姑娘。只是再偷看一眼,虽然秀美不
凡,可也不至于惊为天人,而展风颂身份,什么样的绝色女子没有见
过,便是今日自己带来的几个凉伊女子,也丝毫不落她之下。
视线从薛冷玉面上溜过,巫平的心里,就更不在意了。就在他想
着叶藏还是一般的大惊小怪时,展风颂转身,便那么自然的牵了她的
手,往自己帐中去了。
薛冷玉的步子,虽然有些不情不愿,却是跟上了他的脚步。能和
帝王并肩的女子,除非有那样的权势,否则,该要一颗什么样笃定地心。
叶藏收到那迷惑的目光,笑了一笑,这件事情,他也觉得匪夷所
思,根本无从解释。
展风颂直到进了主帐,这才放开薛冷玉的手。
薛冷玉有些微不安道:“展大哥,你这样不好。”
“怎么不好。”展风颂回头看了她。
“你现在这样的身份,会影响不好的。”薛冷玉哺哺道。这天大
恩宠,自己受的有愧。
“朕说好,便好。”展风颂一笑,笑容中,是一如既往的笃定自
信。如今,他是真的有这资本了。
薛冷玉轻轻叹息着摇头。不过知道他刚站上这权利的顶峰,便是
自大骄傲些,倒也情有可原。
展风颂不知道薛冷玉心中想法,道:“坐一会,朕去处理一些事
倚,一会晚宴开始,再来唤你。”
薛冷玉点了头,自在桌边坐下。虽然自己并不想参加,可是展风颂
的神情却是没有商量,这男人就算是再温柔,毕竟是强势惯了的,而
自己,而自己,也并不想和他弄到僵直的地步。
今夜还筹备着想找机会逃跑,若是此时闹得厉害了,岂不是功亏一
簧。
展风颂见薛冷玉温顺,心里便就舒服,笑了一笑,自出了帐去。
那楚王虽然巳死,不过毕竟是皇族一脉,如何处置,还得自己亲
去吩咐。
薛冷玉在帐中坐的心里不安,待要出去转转,帐外有士兵守着,没
有展风颂或是隗裕陪同,定不会让自己离远。正想着,帐外传来几人
对话。
那熟悉的声音,竟然是魏大夫。
薛冷玉心中一阵的紧张,不敢出去了暴露的那么明显,竖着耳朵听
帐篷外的对话。
只听得守帐的士兵喝问起魏大夫何许人也,做什么前来。魏大夫
不慌不忙道,是薛冷玉知今晚狂欢,怕皇上酒多伤身,特意命他送了解
酒的药来。
薛冷玉真是无奈,听了这话,便赶忙的起身出了帐子。看来这魏
大夫是一直在一边看着的,知道如今自己独自的留在帐中,才便赶紧的
过来。
魏大夫见薛冷玉出来,连忙施礼道:“薛姑娘。”
“恩。”薛冷玉应了,顺着她的话道:“我麻烦薛大夫淮备的
药,可淮备妥了。”
“巳经准备妥当”魏大夫忙道,自身边拿了个纸包,恭敬递给薛
冷玉。
薛冷玉尚未伸手,一边士兵已经接了过去。
在展风颂帐前护卫的,皆是他亲兵亲信,对外人的东西,那警觉性
不止是一点点。
不知这东西有没有问题,薛冷玉却不能露出半点不情愿。怕是一
点异样情绪流露在外,也会被这些常年在计算中打滚的人看在眼里。
守卫的士兵将魏大夫那包药打了开来,里面只有几粒小小的药
丸,仔细的看了闻了,确是常用的解酒药品。这才又原样的包了,递
给薛冷玉,口中道:“皇上安危重要,不敬之处,还请薛姑娘见
合”
薛冷玉接了药在手,便也客气道:“小哥职责所在,冷玉怎会在
意。”
那守卫便点了头,再又再无表情一本正经的站在一旁。
薛冷玉再对魏大夫道了谢,两人假装的客气了一番,这才进了帐。
知道自己在这些士兵面前的形象,并不多好。不过这也没有什么
好生气的,自己如今这身份,在外人眼里必是一个魅惑君主,恃宠虽
不骄,却也极为任性的女子。
薛冷玉此时哪里有什么心思管别人怎么看,背对着门坐了,坚信魏
大夫不会没有理由的送了这么些东西过来,便再将那药包打开仔细的看
仔细的找。
这药包很小,是用好几层的纸包着。薛冷玉先是在药里拨弄了一
会,甚至还捏开了一个看看,确信这药丸实在,没有藏任何的东西。便
又将包着药的纸一张张正反面的看过去一页页正反的看了,却没有看到任何问题。薛冷玉不禁心里犯了
嘀咕,难道魏大夫真的只是好心来送些解酒药?这不可能啊。
再不然是想来告诉自己一些什么的,只是因为看守太严所以没有办
法说出口来?可这主帐看守一向如此,他既然早有谋划,不应该不知道
这点。
薛冷玉捏了那包药百思不得其解,将药包打开又合上,忽然觉得这
纸不似那日拿回那些药的包装,而是要厚上许多。
心念一动,将那纸一页页的摸过果然中间呀一张比其他的都要
厚些。将厚的那张抽出来,对着光线看了,果然好似微有缝隙,用两只
使劲一撮,竟是卷起了薄薄的一角。
薛冷玉忍着心里震惊,竟然放平稳了心绪,再静静的听了周围的动
静,这才伸了两个手指,顺着那卷起的角轻轻撕开。
果然,这纸,是由两张纸粘合而成,中间夹缝的地方,极轻的写了
一行字,薛冷玉仔细的看了,那行字写的是:今天用药迷倒展风颂,
住南去,有人接应。
薛冷玉看了一眼,将那字全部收入眼内,不急的细想,便赶紧将那
纸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