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也逍遥-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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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像是这一夜,便想用尽所有热情一般。
在薛冷玉无数次的极致欢愉后,殊离终于狠狠抵在她深处发泄出筷。
半响,喘息方定,弓着身子含着她的唇,低低的道:“舒服吗?”
“恩……”薛冷玉两手抵着他肩,红了脸:“你那毒早解了吧。怎么还这么欲求不满。”
殊离笑了笑,在极致欢愉中嘶哑的声音说不出的性感:“我都说了……不要玩火……”
身子一腾空,薛冷玉一声惊呼,急忙的伸手搂紧他的脖子。
殊离一手托着她的翘臀让她两腿环在自己腰上,一面的低头寻了她胸前花蕊,用牙齿细细的轻咬。
身下极紧的贴着,将那处填的满满,娇小的薛冷玉挂在殊离身上没有一点分量,从桌到床,这几步走的两人都喘息的不行。薛冷玉见殊离这么折磨她,心里使坏,在他结实的肩上张嘴咬了下去。
殊离身上全是常年习武练出坚实的肌肉,薛冷玉也舍不得多么用力,这一下咬了下去,只是留下几个淡淡的印子。
到了床边,将薛冷玉压进柔软的床铺,反手一挥,窗幔落下,掩了一床的春色。
这一夜,极尽缠绵;这一夜,殊离似是要将一生的热情都用尽。
这一夜激情,待到薛冷玉筋疲力尽的眯了眼睛想要自己睡去时,都已经到了天色发白。
殊离知她是累极了,心痛的吻了吻她汗湿的发髻,想着或放地自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以后的日子,她将在别人的怀抱,心中痛楚慢慢的划开,面上神色却是放的更柔和。
薛冷玉眯着眼看了他,身上确实累的手指头也不想动一下,可心里却是不可否认的喜欢殊离这样的为她着迷。
看着殊离那满是情意的眸,伸手抚了抚他的脸,心里竟是有些淡淡的不安蔓延开来。
今夜的殊离,实在是有些太过激烈了。
看薛冷玉面上,多了一点疑虑,殊离不等她开口,先是笑了道:“知道累了吧,今天先饶了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勾引我。”
殊离直白的情话出了口,薛冷玉脸上又是一红,噘了噘嘴,一阵阵的困乏袭来,张嘴打了个呵欠,终究是敌不住那睡意浓重。
殊离在她身侧躺下,将那疲软的身子揽进自己怀里,拉上薄薄的锦被将两人盖着,将下巴抵在她头顶:“睡吧。”
“恩。”薛冷玉想着醒了以后,定要好好的问上一问。可闭了眼,铺天盖地的困倦袭来,她这身子,哪里经得起殊离这一夜的需索,几乎是闭上眼的同时,便睡了过去。
待到怀中的呼吸渐渐平稳,殊离方才睁开眼来。
那清明眼眸中,掩不去的悲哀和不舍。眼里丝丝的血色,不仅仅是身子所显示出的疲惫。
薛冷玉的呼吸,平衡和舒缓,若不是身上清晰显露出的可怖血脉,怎么也不像是个中毒之人。
殊离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伸手在她睡穴上轻轻一按。这才放心的起了身,取了屋中备的水,先将自己清理干净穿了衣衫,这才替她细细的打理了。
自己这一夜虽不像中毒那日粗鲁无至,却也是在她那娇嫩的地方磨蹭的微有红肿,手上动作不禁放的更轻,撩过毛发,薛冷玉动了动腿,哼了一声,仍是在沉沉睡梦中。
殊离唇角勾出一个微笑,听得屋外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公鸡啼鸣,知这天,已经不早了,虽然心中万分不舍,却还是手上动作不再停,替她把衣衫穿妥,这才直起身子站在床边看她。
再看一眼,便记的清楚一分。这一眼,或许便是最后一眼。
心中酸楚,一阵热意涌上眼角,殊离竟是觉得自己感觉脸上一阵微微湿意。
懂事起,自己这一路走来,伤痛也罢,寂寞也罢,何时再有过泪。
殊离却不想伸手去擦拭,闭了眼,心中一浪一浪的涌上的痛铺天盖地的袭来,将他全身笼罩的不留一点缝隙。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院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殊离这才回过神来。
眼角泪痕已干,殊离再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儿,心里没有半点犹豫,握紧拳,大步走出房去。
却见张子山和萧泽正站在院子一角,抱了手臂看着他,神色淡然。
殊离勉强笑了笑:“前辈,萧兄。”
张子山没说话,萧泽点了点头:“你决定了。”
殊离看了眼房门:“尽快开始吧,冷玉身上的离红,只怕是快要发作了。”
萧泽上前几步,揽了殊离肩,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屋里:“殊离,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薛姑娘醒来后,会怎样?”
殊离收回视线:“冷玉是个坚强的女子,她答应过我,会好好活着的。”
何况,殊离没有说,这世上还有两个优秀的男子,自会替自己照顾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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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殊离即是已做了决定,谁也不好说什么。
张子山面无表情道:“那便准备一下,马上开始。”
殊离点了点头:“麻烦前辈了。”
“哎……”萧泽叹了口气:“殊兄……你……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但说无妨。只要能力所及,我没有不答应的。”
殊离道:“只要到时候,萧兄替我将冷玉送到幕渊朝中的宁卿手里,我便再没有什么心愿了。”
“放心。”萧泽道:“我定会妥善将薛姑娘安置好。”
殊离点了点头,笑了笑:“冷玉无事,我便再没有什么遗憾了。”
想了想,俊面一红,道:“还有,我想请你,配一副药。”
“恩?”萧泽道:“什么药。”
殊离竟然有些害羞,顿了一顿,这才道:“就是女子避孕的那种药,等明日她身体好了,给她服下,免得……”
萧泽愣了一愣,自是知道这最后一夜两人必是难免的缠绵,只是还没想到这一步。听殊离说出来,不禁道:“若是冷玉腹中能留下你的骨肉,这岂不是好事。”
不管怎么说,殊离也是为她而死,何况他们之间有着如此感情,想来薛冷玉也必然愿意为他留一个孩子。
殊离苦笑了笑:“我自是想有个孩子,可是冷玉还年轻,日后还必将有自己的生活,我人都去了,难道能留着这念想拖累她一辈子?”
“可是……”萧泽还想再劝,殊离摆了摆手:“萧兄,你若是当我是兄弟,便帮我做了这件事,这是我和冷玉之间的事情,我自有计较。”
萧泽见殊离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张子山抬头看了看天,淡淡道:“萧泽,准备一下,开始吧。”
“是。“萧泽急忙道。
进了屋,命小言又搬进一张软榻,在薛冷玉术边放了,张子山挽起袖子,洗净手,在桌上一字排开许多各种器械。
手指缓缓扫过,从中间挑了把锋利的小刀,那刀锋宽窄还不到一指,极薄,张子山眯着眼看了那闪着微芒的刀刃,对着萧泽道:“准备麻药。”
“不必了。”殊离道。
张子山皱了眉:“这血液回流之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的。”
殊离挽了袖子,伸出手腕平平的放在一侧,头却转向床那边。淡淡道:“我想多看她一会儿。”
张子山点点头:“即是如此,那我开始了。”
殊离点点头,松开拳头,再是结实的身体,手腕上的血脉也是脆弱的,那极为锋利的小刀只是轻轻的划过,一道血线便显露出来。血管裂开,鲜血汩汩而出。
殊离并不回头,身子连动也没有再动一下,生命自体内慢慢的流逝,眼前的视线慢慢的模糊,却努力的不想闭上眼,眸中神色有些涣散,眼前出现了无数的黑点,一点一点的增多,密集。可他努力坚持着,因为他知道。若是被这一片黑暗吞没,便再也没有机会看见眼前的人了。
意识明明灭灭,殊离一直在勉力支持着,张子山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早已经感觉不到,那一波一波极烈的痛楚袭来,又退下,能感觉到一身的衣物已经湿了软榻,不知是血,还是汗。
眼中,只有薛冷玉惨白的脸,迷迷糊糊的意识中,只觉得那脸色由惨白慢慢的开始有了红润,而脸上的红色经脉,却是渐渐的退了过去。
殊离心中,只觉得一片欢喜,慢慢的放松下来。感觉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便一阵放松,正想放任自己被那痴缠了很久的黑暗带走,却听见萧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殊离,殊离……”
殊离想张嘴说话,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用尽了力气,却是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小的呻吟。
凑在殊离嘴边的萧泽却是面上现了狂喜来:“师傅,他还活着。”
张子山也是脸色一变,身形一闪便到了殊离身边,伸手搭了他手腕,脸色又平静下去:“便是此时还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
萧泽心中那一点喜悦被一下子浇熄:“那么说……”
张子山又走回床榻,为薛冷玉细细检查了一番,她倒是没有生命危险,道:“离红这毒,除了机缘匚合能得什么天地之间的灵物,否则根本无药可解。殊离即是说愿意为救这女子付出一切,我也才想了这换血的法子,那毒血如今到了殊离身上,也就是和在这女子身上一样,可能还有个三五天的缓和期,随后才会发作。”
萧泽点了点头,只是殊离现在既是还有气息,自然民不愿意放弃,将准备好的人参灵芝之类极补的药汁给他喂下,一边道:“可这离红,在薛姑娘体内便受了压制,如今到了殊离体内,殊离身子比起薛姑娘要强上不知多少,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撑过这一关。”
张子山摇了摇头,开始收拾一桌子东西:“今天你便在这守着,若是殊离今夜能醒过来,还能多撑几天,若是醒不过来……”张子山叹了口气:“求仁得仁,他也算是得偿所愿。”
萧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里有些酸楚的感觉。和殊离认识这许多年,虽并没有什么出生入死的日子,却也是难得的知己。如今转眼便阴阳,心里又如何能不感慨万千,何况殊离的死,还是为了这样的理由。
张子山收拾了东西,径自出了门。自去吩咐了小言小语,好生伺候着。
虽然他说着全无希望,可毕竟如今殊离一息尚存,他也不愿放弃。
这一日一夜,萧泽便就坐在殊离榻边,不时的拖起他灌下一些丹药,虽然心里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是聊胜于无。
这宅里并没有女子,没有人方便照顾薛冷玉,因为有殊离在的缘故,又不方便再去找不熟的人,萧泽便硬着头皮一起料理了,好在薛冷玉虽然一直没有醒,却是生命体征已十分明显,并没有出现什么排斥反应。
汤水到了嘴边,也知道吞咽,不过是尚没有清醒的意识罢了。
不多时,小言便送了一碗黑黑的药汁过来,萧泽接了碗,不禁皱起了眉。
萧泽是个大夫,虽未成亲,对各种药草却是熟悉。那药端在手里便知道是什么。心里不由得犹豫起来。
殊离想着自己必死,不愿留下任何事情拖累薛冷玉,免得她日后不能再面对别人。
这心情,萧泽自是理解,而且明白,可他总是觉得,这对殊离来说,也未免太残忍了一些。而且这事儿是在薛冷玉不知道的情况下完成,对她来说,也并不公平。
看了看榻上气若游丝的殊离,萧泽叹了口气,关上门,踱到薛冷玉床前。
一手端了药,一手将薛冷玉扶起,可那拿碗的手,却是始终有一丝的颤抖,稳了几稳,竟是都没有将那药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