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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暴君的勾心王妃-第51部分

小说: 暴君的勾心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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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波,你也累了,在呼衍部歇几日再回去吧。”

他觉得她距离自己很远,他们之间不止隔着千里草原,还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突然,寂静的寝帐响起嘹亮的啼哭声,打破了诡异、尴尬的气氛。

杨娃娃小心翼翼地抱起瞳瞳,怜爱地哄着她,轻轻摇晃,软言抚慰,“宝宝不哭,宝宝乖哦……”

呼衍揭儿比母亲还着急,忧心忡忡地问:“为什么哭了?宝宝哪里不适?”

“宝宝该是饿了吧。”

“饿了?”他拔腿就跑,神速地冲出寝帐。

她想叫住他,却来不及了。

解开衣袍,她喂瞳瞳吃奶,顿时,瞳瞳不再哭,用力地吸着,睁着一双清俏的眼眸。

她喃喃自语,“宝宝真可怜,这几日你吃什么呢?是不是饿着了?”

有人掀起帐帘,天光流泻进来,杨娃娃一惊,转首看去,原来是呼衍揭儿回来了。

他端着一个汤碗,见她正在喂奶,就搁在案上,略有尴尬,“我忘了你可以喂奶,这几日都是用羊奶喂瞳瞳。”

她垂首,“谢谢。”

呼衍揭儿的目光落在瞳瞳吮*吸的小嘴上,接着慢慢往上游移,定格于凝白如脂的乳房上。

顿时,他全身僵硬,体内烧起一股大火,火烧火燎,手足很烫,鼻息粗重,就连目光也炙热起来。

这一刻,他有点羡慕瞳瞳。

杨娃娃抬首看他,看见他炽热的目光,脸颊一热,红晕散开,窘迫地低头,低垂了眼睫。

眼见如此,他不再看她,看着瞳瞳。

瞳瞳睁着乌黑的眼睛,旁若无人地吮*吸、吞咽,惹人怜爱。

————

这夜,呼衍揭儿把寝帐让给她和瞳瞳。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睡,因为,她的音容笑貌总是闪现在脑中,挥之不去。

她就在自己的寝帐,离自己那么近,而他为什么不敢“下手”呢?

或许,他懦弱,他优柔寡断,然而,假如他真的强迫她,他会鄙视自己的禽兽行为,他会痛恨自己。说到底,他真的怜惜她,他要在完全拥有她的时候,才真真正正地得到她。

他披着一身璀璨的星光,蹑手蹑脚地溜进寝帐,只为了看一眼她和瞳瞳沉睡的容颜。

轻轻蹲下来,他凝神静气地看着她们,一个娇弱得惹人怜爱,一个清滟得让人痴爱,可是,她们都不属于他,属于另一个男人。

一想到禺疆,他猛地觉得有一只利爪握着自己的心,慢慢用劲。

那种无法言喻的心痛,沉重得令他几乎窒息。

瞳瞳长大以后,一定与她阿妈一样美若天仙的吧,会有很多英雄围绕在她身边,最后只有一个男子能够在她身边永远陪伴着她,拥有她的爱。

眉骨酸涩,热泪盈眶。

他踉踉跄跄地跑出寝帐,没发现杨娃娃已经醒来,目送着他离去。

死一般的沉寂,她睡意俱无。

刚刚诞下双胞胎,虽说已经复原,但是很容易疲累,加上三日的马背颠簸,一挨上床,她就沉沉入睡。但是,她的警觉性很高,呼衍揭儿一靠近寝章,她就被轻微的脚步声惊醒。

因此,方才他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

她轻叹,始终不明白,呼衍揭儿劫走瞳瞳到底为了什么?只想见她一面?就这么简单吗?

听他的语气,他并非不放她回去,可是,她总感觉太过顺利,冥冥中似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以防夜长梦多,她决定后日回去。

第二日,她对呼衍揭儿说,明日整队启程。

他坐在小凳上,抱着柔软无骨的瞳瞳,一边说着奇奇怪怪的话一边做各种鬼脸逗瞳瞳。

一听到杨娃娃的话,他面色一沉,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么快就回去?”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的波动。

“两个宝宝不足月就出生,不好养,我必须尽快回去。”她焦虑道。

“我明白,明日我送你们,今晚你好好歇着。”呼衍揭儿看着怀中的瞳瞳,淡淡地应了。

她管不到他的想法,因为她不能让禺疆等太久,更不放心儿子。

他把瞳瞳还给她,怜爱的目光停留在瞳瞳可爱的粉脸上。

瞳瞳的小手轻轻握着,当他的指头拨弄着她的小手时,她居然张开手,握着他的手指。

他开怀地笑起来,眉宇温柔,“瞳瞳好像喜欢我,一看见我,就笑得很开心。”

杨娃娃也发现了,瞳瞳对他确实特别,不是笑呵呵的,就是亲昵地握他的手指。

让她奇异的是,呼衍揭儿看瞳瞳的目光,千般温柔,万般疼惜。

☆战国末期赵国代郡治所在今河北蔚县、雁门郡治所在今山西右玉县南。

☆公元前265年、公元前246年,匈奴与赵国的两次大战,年份的说法,史籍记载不祥,各家并不统一,本文采取该种说法。

————

回到挛鞮氏部落,歇了三日,杨娃娃觉得神清气爽。

这日,瞳瞳睡着,她坐在床沿轻声软语地哄儿子睡觉,不久,这个调皮的小家伙总算睡着。

禺疆撩起帐帘走进来,刀削斧刻般的脸孔没什么表情,也不看她一眼,兀自坐在床,目不转睛地看着瞳瞳。

她觉得他怪怪的,三日来他都是这副德性,有点莫名其妙。

那日,他在距离挛鞮氏部落两百里处接她,满面笑容,夜里就变了一副嘴脸,此后就是一张臭脸,寡言少语。同在一个寝帐进进出出,两人却形同陌路,似乎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把头曼放在床上,盖好毯子,盯着他半晌,无奈地叹气,“我有话跟你说。”

走了两步,她吩咐真儿道:“真儿,好好照看宝宝。”

真儿应道:“阏氏放心,我会小心照看。”

禺疆再看一眼一双儿女,跟着她回到单于寝帐。

帐中昏暗,令人觉得压抑。

“你到底怎么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杨娃娃开门见山地问,“整天板着一张臭脸给我看,你究竟怎么了?”

“那你就不要看。”他扔下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掀袍坐下来。

“你存心跟我吵架是不是?”怒火疾速窜上来,她深深吸气,勉强压住火气。

“好像有人找我说话的。”他戏谑道。

“早知如此,我就在呼衍氏部落多玩几日,这么急着赶回来干什么?人家又不会领情。”她忍无可忍,恨恨地剜他一眼,心中委屈,眉骨酸涩起来。

禺疆不语,呆呆地看着她。

杨娃娃不想再和他说下去,虽然很想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变得这么冷漠,可是,她更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不想再忍受他的冷言冷语……

可是,刚要转身出帐,她就被他拽住。

她挣扎着,气愤道:“放手!”

他听出她快哭了,心中蓦然一抖,情不自禁地抚着她的粉腮,看着她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看着她一双水眸忧伤地看着自己,他所有的伪装顷刻间塌陷,所有的冷漠刹那间灰飞烟灭,猛地拥她入怀,低沉道:“不要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她环着他的腰,埋脸在他肩头,不知为什么,泪水潸潸而落,满心委屈。

这是第一次,她在他的怀中哭。

禺疆知道,他再一次伤害了她,她看似坚强,实则脆弱,他不该这么对她。

“是我的错,不要哭了……”他摸着她的头,软声哄着。

“你什么事都不跟我说,就会欺负我……”她撒娇道,鼻音粗重。

“我保证,以后不再这样了。”

他低了姿态,沉了音调,松开她,为她拭泪。

接着,他的唇轻触她的眼睫,滑过她的鼻尖,吻去她残存的泪……

一分一寸的温柔与怜惜,尽数化在他的轻吻中。

杨娃娃心中暖暖,不再那么委屈了。

禺疆捧着她的脸,笑问:“你没有话跟我说吗?”

“什么话?”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没有话跟我说吗?”他重复问道,眸色略沉。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他仍然不说。

她怒从心起,脱口骂道:“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堂堂一个大男人,藏着掖着,有事不敢问,你是男人吗?”

被她噼噼啪啪地数落,他真觉得自己做错了,满怀歉意,“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对你……”

她晕死了,难道他这三日对她冷淡、疏离,就是因为她没有对他说他想知道的事?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他想知道什么啊。

杨娃娃斜瞪着他,“你想知道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禺疆仍然没有回答,勒紧她的腰肢。

她觉得奇怪,仔细一想,才恍然明白——他想知道的,应该是她在呼衍氏部落所发生的事吧,尤其是她和呼衍揭儿的事。

护送她去呼衍氏部落的一百护卫,都是他的心腹,麦圣会将她的一举一动向他禀报。

如此说来,自从她回来,他什么都不问,就是要她自动坦白。而她什么都不说,他当然怀疑,继而生气,就摆出一张臭脸给她看了。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顺利地回来?”她故弄玄虚地问,见他仍然不开口,她责问道,“你不相信我?你是不是认定我和呼衍揭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不是?”

“我信你,可是……麦圣说你和他单独待在他的寝帐。”禺疆看似很无辜。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那样霸王硬上弓?”她不悦地瞪他。

“霸王硬上弓?”禺疆喜上眉梢,激动道,“他真的没有碰你?没有对你……”

“没有。”杨娃娃不打算告诉他呼衍揭儿抱她、吻她这件事,因为,以禺疆的脾性,势必无法忍受,他会做出什么事,她无法预料。那么,就让她保留这个秘密吧。

“我不该怀疑你。”他不再有疑虑,吻着她的额头。

“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吗?”她神秘一笑,“你必须补偿我。”

“如何补偿?”他捻着她一绺乌发。

她的回答,她的神色,让他不得不相信,她与呼衍揭儿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禺疆总觉得,以呼衍揭儿的脾性与行事,抱走瞳瞳,引她去呼衍氏部落,肯定大有用意。而她顺利地回来,确实让人费解。难道呼衍揭儿只是为了见她一面?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呼衍揭儿的意图。

杨娃娃难以启齿,犹豫了片刻还是说出口:“我说过,我嫁的人不是普通男子,不过,你是不是想等到成为匈奴大单于才娶我?”

他惊喜交加,又有点不解,脱口问道:“这不是你的心愿吗?”

当初,他震惊于她的说辞与要求,怀疑这只是拖延的借口,不久他就确定她不会再离开自己。成为挛鞮氏部落单于那日,他幻想着成为部落联盟单于的那日,幻想着统一大漠南北的那日,更幻想着与她一起统帅大漠铁骑、称霸草原的那日,他要把整片草原献给她,作为他娶她的聘礼与荣耀,让她成为天神佑护的草原女主人。

现在,她这么说,是何用意?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使得她提出这事?,

禺疆的疑惑越来越多,却不敢直接问出口。

“如果你坚持当上匈奴大单于之后再娶我,我只好嫁给别人咯。”杨娃娃笑眯眯道。

“我绝不让你嫁给别人。”禺疆陡然抱着她,狂喜道,“我立刻吩咐下去,过几日我们就举行大礼。”

她娇媚地笑,他看呆了,打横抱起她,往毡床走去……

自从生了头曼和天瞳,她一直想着:嫁,还是不嫁?

答案很明显,她爱他,不想离开他,结发相伴,生死相随,在这片辽阔的草原上天荒地老。

嫁他与否,只是一个形式问题,对于他,却具有无可比拟的重大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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