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小户之闺色商途-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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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爷杵在我们闲鹤楼门口做什么?难不成也想进去瞧瞧诗词歌赋?”
夏小钱出了门,毫不吝啬自己的口才笑了一番,夏翰昌心眼小,难得有机会气他一气,夏小钱怎么能不乐意?
“你这贱人!”
夏翰昌哪里受得了刺激,他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火,再被夏小钱挑拨一番更是气急,大手一甩便冲着夏小钱挥了过来,大庭广众之下,骂人的话更是刺耳,让这来往书生,更是多了愤慨之意。
夏翰昌手劲再大,也比不过元老大,那一巴掌还没甩过来,整个人便被元老大用力挡了回去,他一个踉跄,直接扑在了地上。
“夏老爷,如此大礼,我可受不得。”夏小钱笑道。
“你个贱妇,还知道受不得?我是你爹!你就不怕违背孝道!”夏翰昌厉声一喊,附近的人都听得见。
这下可就热闹了,对门两个茶庄,竟然是父女二人所开,这也就罢了,当爹的大庭广众之下扑在了女儿脚下,还口口声声骂女儿是贱妇?
读书人注重礼仪,注重孝道,夏翰昌故意大声说出二人关系就是希望别人看清楚夏小钱的真面目,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不孝之徒!
只可惜对方是夏小钱,她既然敢明目张胆的在夏翰昌对面开茶庄,就早已做好了准备!
镇定的从怀中掏出之前的断绝书,冷笑道:“夏老爷莫非忘了?我们早已断绝关系,官府衙门已有备案,莲湖镇上六位长者见证,由不得你胡说!你口口声声说我违背孝道,可这些年来,你未曾对我有养育之恩,甚至让我做牛做马,险些丢命!上次签下断绝书之后,途经山路,我更是险遭恶人迫害,落入山坑,若非我相公搭救及时,我夏小钱一条命早就还给了阎王爷!正好当初我虽然没看清歹人面目,可却听见他口口声声说回头要找夏老爷多要些银两,我可否问夏老爷一声我的命!值几钱呀?”
“竟然是你害我嫂嫂!”元老二大吸一口凉气,直接冲上来对着夏翰昌踹了一脚。
怪不得嫂子当初被救上来的时候先将断绝书交给大哥,当时他还觉得嫂子分的太清,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她明知道娘家不好,所以提前做好准备,就算是死,有断绝书在,夏家也为难不了元家!
嫂子虽然记仇,可并非是恶人,若不是他人咄咄相逼,万万不可能做出断绝他人后路的事儿,何况还是有血脉之亲的夏翰昌!
以前他讨厌夏翰昌,但还有几分同情,但现在!哼!此人死不足惜!
夏小钱担心元老二打的太重将自己牵扯进去,不着痕迹的将他拉了回来,又道:“我们元家几兄弟重情重义,二弟一时晃了眼,没瞧准路,不小心碰到了您,夏老爷您可别介意呀。”
碰到?元老二骄傲抬头,他家嫂子就是这点好,护犊子!
他刚刚那一脚,可没少用力!
旁边,原本觉得夏小钱不孝之人也有些想法,毕竟是父女能有多大的仇恨?就是再不孝也不至于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对方,除非是做爹的不慈,当女儿的被逼到了绝境!
天底下父亲,并非尽数是好的,尤其是这个年代,一家里头有可能七八个孩子,总有些偏颇,有些做父亲的为了钱财,甚至能做到卖儿卖女的地步,夏小钱身为女子,被当爹不喜也属正常,但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心狠,买凶杀人!
“你这个贱妇!竟敢胡说冤枉我!”
夏翰昌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杀人,只能装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
“是不是冤枉你,你心里清楚,你对我如何,莲湖镇的人自有公正,郧阳城的百姓也都是明事理的,且先不说你害没害我这事儿,单说你今儿在我水云闲鹤楼跟前大闹辱骂我,就不占理儿,我虽然年纪轻,但好歹已经嫁人,你如今又不是我的父亲,有何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夏小钱步步紧逼,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强势,一双眼睛更是死死盯着夏翰昌,如同饿狼,恨不得将眼前猎物撕碎,喝其血、食其肉、啃其骨!
她的怨恨了两世,父亲给她性命,可却折磨了她一生,今生同样如此,可她不像再像上辈子那样草草结束!
她退也退过,让也让过,夏翰昌却还想要她性命,那从此以后,无关血缘,欺她辱她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夏翰昌被夏小钱的狠意吓得连连败退,整个人入赘冰窟,眼前的小丫头明明是他的女儿,何时、何时有如此吓人的气势
“我是你爹”憋了半天,夏翰昌却只能说出这四个字。
夏小钱抑制住那想猖狂大笑的感受,冷冷说道:“你是我爹?现在你倒是知道了,只可惜,如今的我恨不得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天生地养都比做你的女儿来的干净,你可知道,这血脉之中有你的延续,我自己有多嫌弃?呵呵夏老爷,闲话不多说,现在才开始呢,今儿是茶庄,三月之内,我还会送你一个大礼。”
夏翰昌瞳孔一缩,“你要做什么!生意你还想抢我生意?”
夏小钱砸了咂嘴,“这个呀,说不好呢不过我们闲鹤楼是个修身养性为主,你放心,我是闲鹤楼的老板娘,自然不会做出任何肮脏之事,我呀,会一点点对着你用阳谋,阴谋诡计肯定不会出现的”
夏翰昌浑身颤抖着,一时之间竟好像老了十岁,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他从不看好的女儿!
夏小钱,夏小钱!
她出生不久,克死亲生母亲,当然,那个对他无用的女人,死了也便死了,省的越发拖累他,而这个女儿,从出生之后他就没抱过她一次,没正眼瞧过她一眼,他一直觉得,她与丫鬟无异,甚至他都觉得夏小钱不配担着“夏家小姐”的名头!
可是现在呢?明明该是个懦弱的女儿,怎么就突然如此针锋相对?
按理说她嫁到元家该受人欺辱,该伺候元家上下,该被元家几个兄弟嫌弃,自己那夫人曾经没少让她干粗活,她那孱弱的身板根本经不起这个元大憨子折腾!该、该早就死了才对
是的,他早就想让这个命比草贱的女人去死她克死亲生母亲,更克的他生意频繁受阻,如果不是她命硬,自己肯定还是京城里头的富商,没准生意越做越好,没准娶上几门娇妻美妾
夏翰昌心里越来越多的怨怼,再次看向夏小钱,竟觉得夏小钱不该长这样。
他那贱命的女儿,眉目忧伤,从来都是一双泪眼,唇角也总是向下耷拉着的,脸色更白,不是这样笑颜如花
“噗!”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夏翰昌直接气昏了过去。
闭上眼的那一刻,还见到夏小钱若有若无的笑意,残忍的好像个亡命之徒,疯子。
夏小钱也没想到这老子这么不经气,才说了几句话而已竟然就晕倒了?不过这也证明了这夏翰昌对他的生意有多么在乎!
他在乎的,生意?沈佩?夏望知?一样一样的,总都会离他而去。
“您是来福茶庄的掌柜吧?我倒是见过您几次,我早就听说过,您家儿子欠了一身赌债,结果拿孙女抵还,夏翰昌买了您的孙女,您为了孙女才在来福茶庄辛苦劳作,可惜夏老爷并不欣赏您的才能,工钱比小二多不了多少,还时常因为生意不好被夏翰昌打骂,您那孙女今年才七岁,更是应夏翰昌的要求在茶楼做苦活,我说的可对?”
夏小钱似乎没瞧见被气晕在老者怀里的夏翰昌,转口对向了那来福茶庄的老头。
其实这老头年纪也不算大,古人成婚早,这人虽然有了孙女,但实际上不过才四十多岁。
老头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夏小钱道:“我们闲鹤楼虽然有几个东家坐镇,可惜缺一个经验十足的掌柜,若是您老不嫌弃,倒不如前来我们闲鹤楼,别的不说,工钱方面绝对不会亏待于您的,至于您那小孙女,我们也可以去官府赎了她的奴籍,与您一道住在闲鹤楼中,怎样?”
那老头一听,身子一震,“您说的可真?”
他一把年纪做什么都好,只是孙女还小,小小年纪因为父亲不良入了奴籍,他本就心疼,如今眼前的女子更是一样,也有一个恶毒父亲,更是觉得命途与孙女相连,若她真能赎了孙女,无论做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孙女是卖给夏翰昌的,只要夏翰昌不松口,他那点银子根本不能赎人,唯一的办法便是去官府,只可惜,这种强行脱籍的办法需要一大笔钱,他哪来的能力?
南夏国对奴隶的管理甚严,就算是奴才,也有三六九等。
一般从小便是家生子的奴才,就算是官府也无权强行脱籍,唯一的办法就是主人乐意,而后来被迫卖身的则可以去官府赎身,只可惜所需银钱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的了的。
夏小钱点了点头,“自然是真,只不过待你孙女脱离奴籍,你要于我签下契约,并非死契,而是你要答应在你有生之年、有能力的时候为我工作,你干的越久,工钱越是丰厚,我不会强制你其他事情,只要你不背叛我们闲鹤楼。”
老头一听,顿时喜极而泣,连忙将夏翰昌塞给旁边的小二,对着夏小钱直接就跪了下来,“只要你肯赎了我孙女,就算让我当牛做马又有何难,我萧乐正发誓,从今以后绝不背叛闲鹤楼,绝不背叛东家!”
夏小钱一乐,上前将人扶起,“萧伯,我叫夏小钱只要您一心为闲鹤楼,往后您便是我长辈,这些俗礼在我们闲鹤楼可是禁止的。”
萧乐正刚知道对面开的是茶楼的时候,气的险些昏倒,还以为从今以后就完了,来福茶庄一倒,夏翰昌必定会将他赶出去,此生此世哪还有机会见到孙女?却没想到这闲鹤楼的小丫头竟然请他做掌柜!还赎了孙女!
“东家大恩,小老儿终身不忘!只是他”萧乐正指了指那个昏厥的夏翰昌,有些为难。
夏小钱抿了抿嘴,道:“毕竟是我曾经的父亲,又是萧伯的老东家,他虽然不讲情义,可我们却不能让他污了咱们闲鹤楼的喜事儿,萧伯,还麻烦你随便找个大夫给他瞧瞧,若是他不小心在我们闲鹤楼门口暴毙,可就不好了。”
夏小钱话虽然难听,可毕竟也没绝情绝义,还请大夫为这不要脸面的父亲医治,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旁观的书生们对夏小钱的态度也变了一些,怪不得此人能与那大才之人做忘年之交,有如此坎坷经历和身世,却不妄自菲薄,还与夫家一起打造出如此美妙的书阁茶庄,真是蕙质兰心,外强内韧!
夏小钱说话说到做到,做好决定之后便让元老二拿着银子去了官府。
那古问儿难得消停了一些,她可不想自己跑上门寻麻烦上身。
当初萧乐正的孙女萧潇只卖了五十两银子,而到了官府,已经涨到了五百两,夏小钱看着元老二带回来的干瘪瘪的荷包,自然心疼,强行脱籍的代价果然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
这些日子点心铺赚了不少钱,可闲鹤楼却花的更多,又要买房子又要装修,笔墨纸砚、名茶等,样样都要钱,原本点心铺的三千多两和书稿的两千两银子,到了茶楼开张这天,直接所剩无几,如今又去了五百两,眼下,整个元家的钱,只有几百纹银了。
不过好在,夏小钱正愁银子的时候,上次送去的书稿赚的钱又送了过来。
一个月的时间,新书册发布,因为少玄先生的名声比以前响亮,又聚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