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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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祁国的皇太后薨,接着新帝登基。
顾家,也是那时候权柄赋身,她的父亲护新帝有功,成为新一代的权臣。
那两年在祁国动荡不安,帝位更迭不断,刚继位的祁国皇帝也不过是在位两年,就被祁封越代替。
只是,她无法知道凤四是如何摇身一变成为祁封越!
正文 59 求收藏~
思绪纷乱如麻,虽是春暖花开好时节,却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她依然心事难开。便早早起了身,去给母亲王氏请安。
母亲向来早起,早已和王嬷嬷梳洗好了,在一旁做针线活。
“娘,衣儿说了几次,这些下人自会做好,你别操这份心,小心把眼睛熬坏。”看到母亲眼角已出现淡淡的波纹,心际划过一丝酸疼。重生后,她一直想守护自已的母亲,但她在邵宫伴驾十年,很少在家中陪伴母亲。
“娘——”眼圈一红,半跪在母子亲身前,探身搂住母亲的腰身,将脸埋进了母亲的怀中。
王氏温柔地笑,将缝了一半的胸衣搁一边,道:“娘听说祁国那比我们这要热一些,你到了那后,要是到了夏季,恐怕一直裹着长长的胸巾不舒服,娘给你制一层,边缘用结实的扣子,你穿了,既看不出什么,也不会太热。这些个东西,为娘也不好让别人做,就和王妈一起做了,娘的手工虽比不得宫里的尚宫,但还是挺结实耐穿。”
她亲手给红衣倒了杯茶,看看如今身量已长高的宁红衣,心里感慨万千,这一眨眼之间,女儿就大了,但一想,因为自已一时的糊涂,让女儿这样不明不白地做男儿打扮,再过几年就要误了花期,每回想到这,她就忍不住要落泪。
宁红衣最怕这样的娘亲,总觉得是自已不孝才惹得母亲伤心。
尤其是这两年,母亲一见到自已,说不到两句话,眼圈儿就开始犯红。
她坐了两个时辰后离开,走前,递了个眼神给王嬷嬷。
王嬷嬷在宫里呆了十年,早已成精,忙找了个理由,跟了出去。
宁红衣也没有走远,到后院鱼池边,这里比较宽敞,四处一目了然,有时在这里说话反而方便。
“王嬷嬷,我随爹出使祁国,恐怕一时半会不会回来,最快也要半年。以半年为期,若半年,我未回来,你就带着我娘去元宝寺住下。走时悄悄地,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若我回来,自然会寻你们。”宁钟元出使已成定局,虽无法确定被刺杀身亡的邵国使者是不是父亲,但对母亲她还得及早做安排。
“老奴记下了!”王嬷嬷并不多问。
“万一我没来找你们,你也不要来找我,在元宝寺安心等我的消息。这些银票,足够你们在元宝寺养老。还有记得,娘生性胆小,不用告诉她,你只要寻个理由就行。我和爹离开后,娘就看你了,她性子软弱,要是有人欺她,尤其是雪衣这丫头,你就拿出当管家的身份,扣住她的例银。她要是再敢放肆,你就跟她说,说我走时放下话,若她敢登鼻子上脸,我回来就上折子将她远嫁到祁国,给邵祁联姻!”
“是,公子放心。对付这些个丫头,老奴有的是办法!”在宫中十年,王嬷嬷手下管了百多名的宫女太监,这府里就连着主子也就四十来个人,小菜一碟!
(今天先更一章了,明天就到祁国~谢谢阅读!!)
正文 60 初到皖州
从帝都笙月码头出发,船沿流坡水域一路南下,到了祁邵边境流坡水城。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整,粮水的储备后,宁红衣与一路护送的邵容齐分别。
离开流坡水城改骑马,走混元山脉,一路是狭窄羊肠小道上,直到三个日夜后,方到了祁国的边境重镇丹诺城,与祁帝派出的护将会合。
进入祁国国界后,由他们负责邵国来使安全。
这一路不仅平静,而且相当顺利,不到半个月就到了祁国最繁华的京都皖州。
祁国的太子祁封元率一众的文武大臣在城门口挟道欢迎!
宁钟元与宁红衣依礼于百丈前下马,步行至城门下。
城楼上的钟鼓,城下的老兵,甚至鼻息中传来甜腻的桂花香味,一切如此熟悉,恍如昨日。
十六年了,她终于又回到了曾经生她,养她的故乡!
一路沿街两旁皆是路人,个个跷首瞻仰邵国名动天下的公子宁红衣。
尖叫,呼喊不绝以耳,甚至有人扔掷鲜花于他,当众以歌喉求爱。
幸而两旁的祁国禁军护卫有力,疯狂的祁国人近不得他马身十步。
祁封元将她们安排在驿馆。
当日略为休整后,随行侍奉官员再次清点,检验礼单,以备第二日上朝觐见祁国皇帝及皇太后。
是夜。
“赤焰,见过公子,公子这一路可顺利?”她的暗卫早她一个月前进入祁国皖州,为她刺探所需要情报。
“就是太顺利了,好象所有的路障都有被提前清除过的痕迹。尤其是丹诺城后,沿路都有厮杀过的新留的痕迹。这说明,祁国很希望我们尽快到达皖州。你这边有什么可疑的?”
“属下查探到祁国的皇帝已病入膏肓,所以,明日的觐见坐在皇位上的一定是假皇帝。这是公子要的皇宫及皖州地形图。”
“看来祁太后是想在皇帝身上做文章,否则,一国皇帝病重,便邀请他国来使,难道是想替皇帝办国殇?”
第二日上朝觐见,宁红衣方真正体会到,祁国男风盛行到什么程度。
金殿之上,美貌的男子比比皆是,除武将及一些老臣外,许多年轻的官员不仅略施粉黛,甚至有几个与殿中的男子暗中眉目传情。
宁红衣知道所有的人的眼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有淫邪的,有爱慕的,有妒忌的。
她一路昂首向前看,与宁钟元一步之遥紧紧跟随,风姿凌然,如修兰玉竹君子般,虽男生女相,却与一殿的红粉男子截然不同。
宁钟元是使臣,殿上的皇帝及皇太后的询问皆由他一一应答。
下了朝,直接回驿馆处。
下轿的那一瞬间,一阵异样,身后就好象被一双眼盯着,有如被蛇盯上!
她迅速回身,瞄到不远处的楼台里一个白衣的男子伫立在那,他在看着她,竟也不避她的眸光,只是那人的脸被一株吊兰遮挡,她无法看清是谁。
对峙并不长,那人身形一晃,消失了。
正文 61 近乡情怯
沐浴后,看时辰尚早,她让人留了话给宁钟元,便带着几个贴身的护卫出去。
石南路巷口的桂花糕,珍鹤楼的玲珑虾球,浣玉楼的酱鸡珍,一样的味道,一样的脸孔。
“宁公子,不能再逛了。”护卫小郑扯了扯一路上失魂落魄的宁红衣。
“怎么啦?”她还想去伶人管看看以前她救下的那个伶人妙靖。喝他亲手酿制的玫瑰露。
“公子你看身后。”小郑不得不出言提醒。自宁红衣一出驿馆后,就慢慢被一些男子跟踪,逛久了,跟的人越来越多,此时,身后已有近百名的年轻男子跟着。
宁红衣此时方蓦然惊醒,祁国重男色,常发生当街一男子向另一男子求爱。遇到强势的,甚至当街抢人,围观的人通常并不阻止,反而个个兴趣十足地跟着起哄着。
前世,她也常女扮男装游于市井时,被一些男子调戏,但仗着艺高胆大从不暇于辞色,要是碰到一些敢动手动脚的,立马出手打他个蜂窝头。
宁红衣此时没被骚扰,应归于她出门时带了四个护卫,那些男子一时不敢上前,但身后的人越来越多,总归是个麻烦。
身后的路被人围堵了,只能往前行,宁红衣看看四周的景色,心下黯然,这不知不觉中,逛到了这里。
当驻足于顾府门前时,她方知什么是近乡情怯。
护卫上前和顾府的门卫商良,要求暂避一时,很快,老管家顾叔迈着稳健的步伐迎来。
“宁使臣请,老奴这就派人去请将军回府,劳宁使臣在此喝杯茶,歇歇脚。”
“今日不必了。红衣打扰实不得已,改日红衣自当正式上门递贴拜访。”宁红衣坐下后,心里跳得历害,甚至脸色变得愈来愈苍白,额际泌出了一层薄汗。
顾管家只道他是受了惊吓,宽慰一笑,道:“宁使臣,老奴建议你下次出门,还是乘轿方便些。祁国重男风由来已久,上至天皇贵胄,下至市井小贾,宅中都有养一两个年轻美貌的少年。这几年风气愈盛,当街抢人之事屡屡发生,朝庭虽想压制,可是上行下效,那些人屡制屡犯。”
顾管家嘴上虽宽慰着,心底却暗自嘀咕:这邵帝怎么会派这个男生女相的美貌艳少年当使臣,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难不成是美人计?
宁红衣敛下心悸,道:“顾管家,不必上茶了,适才红衣一路品偿祁国风味佳肴,腹中已有积食。顾管家,我看顾府楼台亭榭,与我邵国大相径庭,可否容宁某人独自逛逛,一来消食,二来想参观参观这江南的楼台别苑。”
秋千在风中轻荡,池中的鲤鱼儿尚未被淘气的七弟用投放的食人鱼吃个精光,远处还传来十二姨娘的婉转清唱,若历史没有变,那半年后,十二姨娘因为和家中的琴师私通而被爹爹一同杖毙。
正文 62 巅覆的错乱
魂不守舍地逛着,茫然间,竟来到了幼年时常和姐姐来玩耍的后山的一处小景。
这里,是当初建园子时,在边角处树荫茂密处,扎了个棚子供小工们休息乘凉时用的,后来,园子建好了,发现这棚子虽建得极简单,却应景,别有一番田园风情。于是就没有拆除。
宁红衣小时候最喜欢随姐姐来这乘凉,有时她为了逃课,也常常跑到这来偷偷睡觉。时间长了,这里的东西倒越置越多,形成了一个小居室。
她小心翼翼地扒开茂密的枝叶,侧着身子钻了进去。
入眼处,夭夭如桃霞,鼻尖处,随着微风袭来的,满是馥郁的香气醉人。
里面传来了一声很轻,近乎甜腻地童音,“这样子不对,三姐画的没有四姐漂亮!”是七弟,光听声音也可以想象得到,此时他一定是嘟着粉脸表示不满!
“可兔子长得就是这模样!”画了一天的兔子了,还是说不对,顾晓岚无耐地瞧着自已的弟弟。
宁红衣想起,曾经给七弟画过流氓兔,夸张的动漫形象,色彩艳丽,自然深受孩子的亲赖。
“就是不同!”七弟有点悻悻然,“四姐什么时候会回来?”
“三妹的师付病好了,三妹自然就回来。七弟,不如我们不画画,姐姐教你做个许愿灯,把想说的话写上去,然后到晚上,我们放到天空中,也许三妹会听到我们的声音。”顾晓岚诱惑着,再叫她画兔子,她可真要崩溃了。
“好啊,好啊,三姐,我一定要写下,四姐你快回来吧,我天天在想你!”
宁红衣掩着嘴在那里静静地流泪,隔了一世的亲缘,如一瞬的华丽无法生根开花。她几欲想上前,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姐姐,我听娘说,四姐不是我的亲姐姐,我娘说她是野种,什么是野种?我娘。。。。。。”
“住口!这话你听了就忘了,还有,野种是骂人的话,你以后不要再说出口。”顾晓岚不觉中口气有些严历,看着七弟眼眶发红,便软声道,“你记得,晓枫是我的妹妹,是你的姐姐,别人说什么,你不要理!”
“三姐,我没理,”七弟声音变得细小又委屈,“可是我娘还说,四姐生出来明明死了,后来又活过来,说四姐是邪货,不让我跟四姐玩。。。。。。”
她再也听不得半句,面色,惨白如纸!
顾卫邦又怎么变成不是自已的亲生父亲了?到底这一切是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