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不良皇后-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四甚至来不及叮嘱一句,只深深看了邵修城一眼,掌力一托,将怀中的人向邵修城抛去,而他,以更快的下坠,掉入深不见底的深崖
那一瞬,天地仿佛停滞不前,穿过迷漫的水雾,她仿佛看到他的笑,那笑,竟象极了那一个婚礼前,他带着她邢伊人离开时,转首对着她轻轻一笑。
那时的她,至死也没明白那样的笑容代表着什么?
是炫耀?不,藏得再深,她亦看到他的眼里迷漫着伤悲,那眸光潋潋没有焦聚地透过她的脸,可是,偏生她读得懂。
是不舍?不,他的脚步如此的坚定,阔步上前,不是急急地想抽身离去,而是配合着身边伊人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远离她的视线。她看得出,他没有一丝犹豫迟疑。
是内疚?不,他要走,有千百次机会,而她不会用任何方法求他,拦他,既使是想一死解脱,她也会在他离去后悄悄地死去。最终他却选择一种最令她难堪的方式离去,她明白,他这样做,无非是他要她活着恨他。
五年的冰凉岁月,每到夜深人静时,她这个都市的守夜人,捧着他离去时的那一笑容,一直一直地在回味着
如今蓦然明白,那笑,似乎象是死亡前的道别!
电光闪烁间,邵修城双足缠上没入岩壁的剑柄,人俯身朝下,一手捉住了她的右手。
“衣儿,来,另一手给朕。衣儿,快,快把手给朕。”水流急剧地冲刷着两人,他怕那把剑亦撑不住两人的体重断开,他一手撑住岩壁的一方,一手紧紧地捉住她的手,他不停地焦急地唤着她。
终于,他将她的神思唤回,可是,他的心骤然被她眸中的死绝捅了一刀果然,她开始挣开他的手,甚至,另一只手去扳着他的手指。
她没有看邵修城,此时她眼中已看不到任何东西,她的思想尚停留在那个婚礼时,他转身留下的那一笑。
她觉得他好傻,苦苦等着他回来给她一个答案,却从不曾去追寻他的脚步,去问一声,为什么?
历尽两世仓桑,这一世她以为终可以选择放下,爱也好,恨也罢,若放不开,就远离。她想放了自已,先从身子,再到心!
却在读懂他最后那一抹笑容时,恍然大悟,她从未曾将他从心底抹开过,因为那一朵笑已住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现在,她要去追寻这个答案了,上穷碧落下黄泉。
“放开我我要去找他”可是,她的手被什么缠住了?她机械地,一根一根地扳开邵修城的手指,她要挣开那束缚,去找他
他突然无声而冷酷的笑了,那么自嘲且自鄙,在她去扳他手上最后一道能控得住她体重的力量时,他骤然松开,看着她如狂风暴雨中的落叶飘零而下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知道有些东西终于被他割舍了,连着他的心,血肉磨糊的从胸腔挖出,从此随她葬身海底——
正文 今生,你别想逃
屠央从崖顶攀沿而下时,终于看到邵修城。
他如一只黑鹰稳稳站立在剑柄之上,全身泛着冷漠的气息,他脸色苍白如鬼,一缕鲜红的艳色从嘴角蜿蜒而下,却找不出丝毫的缺陷和狼狈。
“皇上,请您先速离!”屠央将绞绳呈上,“待属下去寻找宁公子。”
“不必了!”邵修城晃了晃身子,眸光微颤,缓缓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淘天的巨浪,闭上闭眼睛,再睁开时,眸中光华全褪如死水——
他一手抓过绞绳,足下轻轻一点,身如巨龙,直冲云宵。
身后,屠央张口结舌地看着——
悬崖上,六个紫色衣裳暗卫齐齐跪下,道:“皇上,奉先帝爷命令,接皇上回帝陵,请皇上随我们走一趟!”
“先帝?”邵修城哈哈大笑,虽狂笑,却无限的雍容华贵,“你告诉邵景弘,二十年前,他抛下烂摊子时,可曾想过,朕当时不过是十三岁的幼齿小儿?朕上无旁室宗亲相助,下无兄弟姐妹,一人独撑起邵国江山时,他却空棺发丧,带着他的女人走!那时,他可曾有留支言片语给朕?你告诉邵景弘,就让他一生护着一个人就行,这江山,朕没有他亦守得住!”
“皇上,先帝爷交待,务必将您带回,皇上,先帝爷若不是被急事所牵绊,早就前来亲自接皇上回帝陵!”
“牵绊?”邵修城频频冷笑,“他一生的牵绊无非就是水灵儿,我们这些子孙对他而言算什么?你告诉邵景弘,或许别人羡慕朕身上流的圣血,但朕不希罕,生死又有何惧?”邵修城越过他们,阔步离去。
身后,六个紫衣人齐声喊,“皇上,请您别为难属下!”
邵修城蓦然转身,俊美无铸的脸在风中清晰深邃,他极其邪魅地一笑,阴恻恻问,“怎么?想动手,就凭你们?”
“属下不敢!”邵景弘身边的暗卫自然知道,邵修城的武学是邵景弘亲授,除非邵景弘亲自前来,否则这里没有人能困得住他。
“不敢就给朕滚!”邵修城已无耐性,话音一落,手中的掌风澎湃地朝六人身上袭去。
六人一惊,身形急速掠向后方,避过一击。
邵修城双目微沉,寒芒乍现,冷笑,“不愧是邵景弘带出来。你们回去,记得捎上一句:若明年真是朕的大限之年,那也是拜他逆天所赐,邵氏子孙因他,没有一个能善终!”
“皇上且慢!”其中一个紫衣暗卫一个掠身到邵修城眼前,谨声道:“皇上,先帝有言,皇上这番劫难可解,只需到帝陵一趟,先帝会为皇上恢复神识,那皇上所有的一切都迎刃而解。先帝爷请皇上暂时放下心中结念,务必听先帝爷的规劝。”
“恢复神识”邵修城的手微微一颤,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父皇母后被烧成灰碳的模样,背后没来由的冒起了一股寒气。
一直以来,这个回忆就像是被诅咒一般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恢复神识?”他喃喃一句自问,蓦然,仰天长笑,“哈哈哈象他那样不生不灭不死,而后看着自已的子孙后代一个个死去?这种活法,朕要来干什么?还有,你知道朕的父皇为何不回呢?那是因为,不是每一个邵家的子孙都拥有圣血,只是朕运气好,但朕的子孙呢?”他阴鸷的双眼赤红如修罗,紧紧地盯着紫衣暗卫,竟生生将那紫衣暗卫逼得后退一步。
邵修城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言辞凿凿,“朕长生不死了,那是否要朕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死去?生死伦常,谁能幸免,为什么独我邵家皇族可以幸免于外?你告诉邵景弘,他能做得到的,并不代表朕做得到。这么多年来,朕自已的皇子公主从不肯抱,不是不愿,而是不敢,朕怕儿女亲情一旦放在心上,这一生到死都放不下!你告诉邵景弘,朕祝他活上千年万年。但于朕——免了!”邵修城双目赤红,想起幼年时,连父皇母后的遗体也不能瞻仰一眼,这些都是拜邵景弘所赐。想到这里,那被压抑在心底的恨意犹如新生的野草,丝丝缕缕从胸口处蔓延开来。
“皇上,先帝爷当年也是有难言之隐,请皇上先回帝陵,有什么话,皇上可亲自问先帝爷!”紫衣暗卫轻轻一叹。
“朕跟他已无话可说,若说有恩——”邵修城冷冷一笑,脸阴沉得仿佛能挤出水来,“他不过是赐了朕身上的一滴圣血!”
到此,紫衣暗卫知道再劝也是无济于事,轻轻一叹,从怀中掏出一本兰色书,“这是朴修元札记的最后一本,是先帝爷留给皇上的。”
***
凤四一手攀附在微凸起的礁石上,一手抱着宁红衣,他有些艰难地用脸蹭着将她的脸勾过来,看着她昏厥过去的容颜,竟似平静象沉睡过去一般,眉眼弯弯舒展开来。
他心里突然痛恨起来:“为什么?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邵修城,又何苦跳下来?”
是想还我一条命?就此与我两讫?
还是,是我太妄想,竟想着,你终是看清了你的心,愿与我生死相随?
宁红衣,在那一刻,我唯想,只要你好好活着,伴你身边的不是我,又如何?所以,我放了你自由!
他轻抚着她脸上已浅色如线的指痕,浸染着水雾,有些显眼,轻轻一叹,眸光变浅,抿了抿唇,“既然你跳下来,我就当你是认定了!”
如此,这一生,我再不会放开你的手,你若再想逃,我就打造一个水晶宫祠,将你一生囚禁我怀里。
你——听清楚了么?
心情激荡,被邵修城掌风伤到的内腑翻搅着,一口血喷在了岩石上,他却咬牙低笑,幽冷黑瞳加深,俊秀双唇狠狠朝那方扎去。
至少,现在他还是活着,或许,待他精疲力尽时,他的臂力再也撑不起两人的重量时,他和她,会一起掉入万丈深渊。
但此刻,他只要好好的亲她!爱她!疼她!
***
宁红衣是被不断喷薄在她的脸上灼热气息扰得不安,那种潮热炙烈的烫一直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脸上和颈上,她不舒服地蜷了蜷身子,想将自已缩成一团,唇上却微微传来一下刺痛,终于把激醒,睁开眼眸,看到的却是一双如墨染,点着莹莹晶亮满含着笑意的眼,是凤四。
“凤四,只要是和你扯在一起,准是没好下场!”她暗咒,顾晓枫死前在冷宫也是饿了两个日夜。
原本邵修城带着她找吃的,你来搅什么局?这下好了,丢了命不说,她还得接着饿!
可他,貌似还很幸福愉快地不停蹭着她的脸。
她微微侧开脸,环了一眼四周,气若游丝地报怨一句,“凤四,你是不是坏事做多了,累得我也跟你下了地狱。”
“没下地狱,阎王老爷见了本王还得三叩九拜,他累得慌,不敢收本王。”凤四呵呵直笑,抚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笑道:“自然他老人家也不敢轻易收你!”他吃吃地笑开。
“那这里是——”怪石木立的,真有点不象人间,而且,身上又湿又冷,真让人觉得有身在地狱的感觉。
“老地方,我们绕回来了。不过,别的路已经被堵死了,这里是唯一一个地方通到外面。”宁红衣第一次跳下青河险滩时,他在这里整整找寻了几个月,自然把这里的每个地方都绕熟了。
“怎么上来?”她吃了一惊,不会是人品爆发,又遇到那个为了给妻子寻药引而下海寻龙的奇人?
他低低地又笑开了,宁红衣觉得凤四今日有些狷狂,如此爱笑。她疑惑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哪撞坏了?呆这鬼地方有这么好笑么?”
他很快收住笑声,但咽喉处还是不停发出闷出来的低低气喘,他低头抵到她脸上,随之慢慢滑到她耳廓,她想避开,却下颌被他牢牢捏住。他的舌猛地含住她的唇瓣,模糊又低沉的声音带着震荡灌进她的腹中,送进耳里,“衣儿,把牙齿打开,让我吻一下……”
有这样直接开门见山地要求舌吻的么?
“不想说就别说”口一开,他的舌趁机没入,余下的话未说完,已被他全数咽下,想反抗,耐何饿得连多喘一口气的力气也没有,待那人吃干抹净,满足谓叹出声时,方松开她。
反正便宜也被占尽了,这回不问倒显得她拿矫,她瞥了他一眼,闷闷道,“现在可以说,我们是怎么逃出来了吧?”她见他嘴角一挑,双眸一眯似乎又想笑开,立马瞪了他一眼,咬牙道:“说完再笑!”
“好!”他眉眼虽弯着,但唇角已敛尽笑意,他攘了她一把,让她在自已胸前坐得更舒服后,方道,“应该说全沾了你”他压住腹中又想喷出来的笑意,顿了顿,满脸痞意地指了指她的胸前,“裹胸的光。”
看到她眸中涌起的羞怒之意,倒收了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