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似曾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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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儿说:“什么报恩!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天儿情绪激动,没在意‘最毒妇人心’这句话。)
少年说:“嗯~我确实想要你~的命。”。
少年目光真挚,天儿心跳狂乱,她就地而坐。少年呵呵一笑,挨着天儿坐下来。天儿看着深潭沉思,若不是少年强行抱着她从天峰台落下,恐怕她永远也不会享受到刚才那种刺激,用溺水的痛苦换取跳崖的刺激,她毫无怨言。暖阳倾照,两人的衣服微干,天儿趴到少年面前,盘腿而坐,仔细端详少年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少年贴近天儿的脸,顿时,天儿心跳加速。
少年说:“你在看什么?”。
天儿说:“你是~无名?”。
少年的眼神变得飘渺,他注视着天儿说:“无名是谁?”。
天儿有点失落,她说:“你们的眼睛非常相像,而且都是紫色的。”。
少年说:“你看着我,想着别人!”。
天儿赶忙说:“对不起!”。
少年说:“我接受你的道歉。”。
沉默一会儿,天儿说:“你经常这么做吗?”。
少年说:“偶尔。”。
天儿问:“为什么?”。
少年说:“喜欢这种感觉,像飞一样。”。
天儿仰天说:“真正的飞应该像天空中的雄鹰!”。
少年说:“可惜人没有翅膀!”。
天儿想着翅膀,猛地抓住少年的胳膊说:“风筝!风筝怎么样?”。
两人心有灵犀,少年扶起天儿说:“我们去镇上买材料!”。
“嗯!”,天儿兴奋不已。
片刻过后,两人飞下山,来到附近的小镇上,天儿停下了脚步。
少年问:“怎么了?”。
天儿打量着少年的衣衫说:“我没有银两。”。
少年说:“傻丫头!把你卖了如何?”。
天儿愣了一下,她俏皮地俯身仰视少年说:“你该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连男女都分不清了!”,说罢她挺起胸膛,拍拍胸脯说:“看清楚点,我是男人!”。
少年忍俊不禁。
天儿上下扫视少年几遍说:“倒是你~嘿嘿,该不会是个娇女子吧!”,说罢她大步走开。
少年自言自语:“傻丫头!”,说着他快步向前,与天儿并行。
少年带着天儿选了个丝绸坊订做了几身衣服,又带着天儿选了个客栈吃过午饭。下午,两人仔细挑选了几张大牛皮,两根大铁针,少许粗绳细线,几根粗细不等的竹竿。少年出手阔绰,几个店铺的老板点头哈腰。少年要几个店铺老板明日寅时之前,将这些材料送到武当山天峰台。
傍晚,两人在客栈吃过晚饭。天儿回到客房,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舒适的新衣。过了一会儿,少年邀约天儿去看星星。客栈屋顶,天儿望着满天闪烁的星星,回想着她和少年的点点滴滴,她感觉和少年在一起很美好。
天儿说:“今天太兴奋了,没来得及问你的名字。我叫天儿,你叫什么?”。
少年说:“云。”。
天儿说:“我是女子!”。
云凝视着天儿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顿时,天儿心里美美的,绷着笑避开云的目光。
过了一会儿,天儿说:“我们睡一张床如何?”。
云惊喜,他说:“傻丫头!我们刚认识一天。”。
天儿说:“那又怎样?”。
云说:“你信任我吗?”。
天儿说:“当然。”。
云说:“江湖险恶。”。
天儿说:“罗嗦!”。
云呵呵一笑说:“我愿意陪你做任何事。”。
天儿心颤一下,微微含笑。
客房大床,两人侧卧,面对面。
天儿说:“云,晚安!”。
云说:“天儿,晚安!”。
夜色朦胧,天儿醒过来,她轻轻地翻过云下床。
云翻转身说:“早啊!”。
天儿扭头,看向云说:“早上好!”。
两人洗漱过后,飞到天峰台。几个店铺的老板已经候在那里,云付过银两后,几个老板各自离开。从天边出现的第一抹亮色,到圆圆的金盘浮现,两人静静地陶醉其中。
天儿看向云说:“好美!”。
云看着天儿说:“确实很美!”。
不久,客栈老板拎着汤菜来到天峰台。两人用过早饭,分工协作。午时左右,一张大大的牛皮风筝横躺在天峰台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天儿笑眯眯地说:“还会有人送午饭过来吗?”。
云笑着说:“我们吃野味如何?”。
天儿说:“你吃野味,我吃野菜和野果。”。
云说:“昨晚我就注意到了,原以为你是为了给我节省银两。”。
天儿说:“我喜欢吃蔬菜和水果!”。
云笑着说:“原来是个傻尼姑!”。
天儿说:“傻小子!尼姑有这么长的头发吗!”。
两人呵呵傻笑。
天儿摘了些野果,云逮了一只野兔。两人各自享受美食。
天清,林寂,草静。
天儿说:“东风什么时候来?”。
云说:“想来的时候便会来。”。
天儿说:“你相信我们做的风筝吗?”。
云说:“相信!”,停顿一会儿又说:“因为这是我和你共同制作的风筝!”。
天儿问:“你会害怕吗?”。
云凝视着天儿说:“有你陪我,再幸福不过,哪会儿顾忌其它!”。
天儿微微一笑,尽管她深信卓然说过的话,眼见为实,然而她还是十分虔诚地向东方跪求:“风神,求求你,快送东风来!请保佑我和云!”。
不一会儿,东风吹起,天儿急忙拉着云朝着东方跪谢。两人飞速解开绳索,并排站立于风筝下方的竹竿前。此时的风速刚好,两人飞奔向天峰台的崖边,相视一眼,纵身一跃。牛皮风筝翱翔于武当山上空,两人幸福地俯瞰着整个武当山,如同神仙眷侣一般。东风将牛皮风筝缓缓地送至武当山下的稻田后渐渐地远去。天儿静静地躺在风筝旁边回味,云趴在天儿身边,静静地品味她的恬静。
许久过去,云说:“天儿,我们回京州吧!”。
天儿说:“你是京州人?”。
云应声“嗯!”。
天儿不想离开云,可是她已经来到江南,她想游览过江南的美景后再回京州。天儿凝视云一会儿说:“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
云凝视天儿一会儿,起身飞离。云飘远,隐身。天儿看着云消失的方向,呆坐了许久才离开,云尾随其后。
天儿偷了一匹马,走马观花。刚到杭州的第一天,天儿便被一片神秘的湖吸引。这片湖呈圆形,方圆几百里是翠绿的竹海,湖面散落几块紫色凤眼莲、蓝色菖蒲、毛茸茸的碧绿水草和几片墨绿色浮萍,湖中央漂浮着一大块方正的琉璃石床,湖岸上找不到任何能够到达琉璃石床的路径,只有轻功极高的人蜻蜓点水,方能到达琉璃石床。
阳光灿烂时,火红色琉璃石床,伸展绿树枝,生机盎然。
月色朦胧时,紫红色琉璃石床,飘舞夜来香,神秘梦幻。
晚上,琉璃石床泛起紫红色的薄雾,好似飘渺的纱幔。天儿大字摆开,沐浴着皎洁的月光。忽听竹林中有沙沙声,疑似风吹竹叶摇,天儿安心静卧。竹林中两人擦肩,云飘远。一缕月光倾泻,天儿上身倾斜,双肘托地,心跳狂乱,她的绿眸闪亮。一位少年,身穿月光斜襟袍,骑跨在天儿腰前,他的眼神迷离,笑容魅惑。少年怀抱胡琴,盘坐于天儿双膝之间,一曲《宁月》,琴声婉转悠扬,撩拨天儿的心弦。
遥远的时空,苦涩的思念,魂牵又梦绕。
此时此景,醉情醉心。天儿静静地聆听,甜甜地入梦。
清晨,天儿被竹林中的鸟儿唤醒,她睁开眼看到少年诱人的脸庞,垂涎三尺。
少年闭着眼睛说:“口水流出来了!”。
天儿含羞含怒地说:“你不是要回京州吗,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娇嗔地说:“你为什么跑到我的喜床上来?”。
天儿看着美轮美奂的琉璃石床,想到清静孤高的武当山,不同的天人合一。
少年说:“你睡了我的喜床,可就是我的女人了!”。
天儿听了满心欢喜,她爬站起来说:“我想找个地方洗漱一下!”。
少年抱着天儿飞向竹海,两人飞落在一个园子里。
几个俏丫头走过来行半跪礼:“主人!”。
少年说:“带小姐沐浴更衣!”。
天儿沐浴过后,几个俏丫头抱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进来。这些衣服,或简洁雅致,或玲珑轻盈,或端庄秀丽,天儿挑选了一件鹅黄色羽纱裙。天儿更衣完毕,丫头们看呆了。少年身穿淡粉色斜襟袍,静静地等候在浴池外。天儿走出浴池,少年的眼睛闪过紫红色的光。
天儿惊喜地说:“刚才你的眼睛又闪光了,不同于天峰台上的蓝紫色,而是和无名一模一样的紫红色。”。
少年注视着天儿说:“我是谁?”。
天儿笑着说:“你是云。先是武当山,后是琉璃石,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少年说:“琉璃石是我和你的姻缘石。”。
天儿笑开了花,她走到全身镜前,自我陶醉一会儿说:“原来我这么好看!”。
少年走过来说:“等你头发晾干了,梳个发髻更好看!”。
早餐过后,少年拉着天儿走到梳妆镜前,他亲自为天儿绾了松散发髻。
天儿看着少年修长的手指说:“莫非你本是个女子,却投错了胎!”。
少年说:“那你只能是个男子,也投错了胎!”。
天儿呵呵一笑。
两人走出府门时,天儿回头看了一眼,匾牌上刻着“无名府”。天儿心颤一下,她看向少年时,少年已经走开了。
天儿追上前问:“为什么叫无名府?”。
少年说:“因为无明,所以无名。”。
天儿想到了无名的那句“因为~所以。”,她听成“因为无名,所以无名。”,她认为这是不想回答的回答。
两人携手同游,少年翩翩,少女跹跹,好似神仙眷侣。
一时间,两人成为杭州城最亮丽的风景。
午饭时,天儿注视着少年的美瞳说:“我对无名一无所知,他总是戴着一幅面具,我认识他的眼睛。”。
少年哈哈大笑说:“你和无名关系一般嘛!”。
天儿说:“我相信无名不会骗我。”。
少年说:“幼稚!”。
深夜,往事重演,过程有点变化,结局没能改变。
琉璃石床上,少年抱天儿枕着他的右臂,他的左手依然握紧天儿的双手。
天儿说:“无名曾经这么抱着我。”。
少年打个哈欠,过了一会儿,天儿抽出她的右手,少年几乎同时抽出他的右臂,两人单手较量几下。少年右手握住天儿右手腕的同时,天儿的左手反手点穴少年的左手腕。少年单手敌不过天儿的双手,为了防止天儿点穴,他翻身旋转一周站立,与天儿分离开。天儿起身飞离时,她的衣服被少年的右手拉扯下大半截。天儿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飞进竹林,少年紧随其后。天儿抓了两把竹叶,回首向少年投掷,少年躲开竹叶的瞬间,被天儿飞射过来的银针射中。
天儿说:“对不起!”,说罢她飞出竹林。
天儿连夜飞离杭州,策马巡游,一路北行。
天儿在苏州城盘旋一圈,她看到了一个小皇宫,此乃金碧辉煌的荣府。卓然的心经提到过,先皇时代的荣府曾经富甲天下,当今的皇太妃便是荣府的人。太妃的父亲过世后,太妃的弟弟荣贲,选择了仕途,现任苏州刺史,荣府的生意逐渐衰退,直至天儿离开卓府的前三四年,荣府的生意重新铺张起来。
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