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落春光无数(女尊)-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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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初瑶看着凌宥走来,眼都没眨一下的就将盒子递了过去。
凌嘉见她们竟旁若无人起来,心中强自镇定,皱眉指着她们厉喝出声:“好大的胆子,今日是本皇女的好日子,你们就这样在这里横加干扰,无视本王,就不怕本王继位后治你们个大不敬之罪么?”
甘初瑶这才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眼角余光瞥见许言几若可无的点头后,心中愈发安定,当下竟嗤笑出声,“你也说了,要治我们罪也得等你继了位才成,可眼下……你怕是继不成了。”
凌嘉颤着手指着她,瞪眼喝道:“来人,将此狂妄之徒拉将出去,今日一是本王的大日子,不宜见血,另一方面就看在她祖上之功免了她的死罪,且打她五十大板赶出山峰。”
一句话喝完,除了围在凌嘉身侧的亲卫动了两下,其他人竟都似被定住了似的,就连发话之人竟也愣住了,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如此状况,尤贵君更是在一旁频频向萧环使眼色,奈何萧环竟似没看见般矗立在那里巍然不动,便连那声响也未见哼一下,当下气的苍白了脸色。
甘初瑶好整以暇的望着凌嘉,“三皇女,哦不,初瑶应该称呼您一声三皇姐才对,毕竟你那皇弟还在我府中做夫呢!”
尤贵君似立马找着开口时机似的拦在暴怒的凌嘉面前,扯开抹亲切的笑容,声音婉转道:“儿媳啊!这事怎么弄的这是,有误会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解释清楚了多好,何必弄的气氛这么紧张?如此不如等你三姐祭过天之后再详谈?”
甘初瑶背着手也不答话,只脸上渐渐没了笑容。
凌宥此时看完了盒中物件后,亦点头道:“嗯,臣下看着,监国皇女怕是祭不成天了。”
甘初瑶看着她一脸正色,不竟失笑出声,“你就没有什么想法?这物件可是多少人失了命也没拿到的呢!”
凌宥将盒子递至初瑶面前,摇头一脸鄙视状,“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这东西怎么轮好像轮不着我这个旁支吧!”说着眼睛朝着永王那里梭了一眼。
凌乐一把将盒子抱了过来,转身背对着探过头来的永王,一脸愤愤道:“我倒是想要来着,可怕有人拿孝字来压我,到时候我还要将她高高的供养着,想想就觉得憋屈的很,如此就是坐在那上面也会整日的不舒坦,哼!咱们中倒是谁还有资格要这玩意?”
说着眼睛溜过一圈,最后定定的望着凌宥,一副你不应就走着瞧的架式,甘初瑶呵呵笑着拍了拍凌宥的肩膀,这才掉转头来向着典仪官道:“这位大人,本官有一疑惑相问,可否解释一二?”
那笃定的神情,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来请教问题的。
那典仪官本就是个顽固不化的,前头被逼不过才应了她们,此时见有人相问,自然又将那老祖宗留下的法度重新宣扬了一遍,末了将两眼瞪成个铜铃状直直望着已经站在三皇女身旁的尤贵君身上。
甘初瑶很是感激的谢过了典仪官,拿眼扫视一周,那些的皇室贵女们此时也都将眼睛集中到了这里,这才笑眯眯的令凌乐将怀中的盒子交给了典仪官,自然在这之前,凌乐将盒子打开,绕着众人走了一圈,好叫她们都看清里面装的是什么。
凌乐很满意的看着其母白了脸色,而凌嘉与其母亦是有些站不稳当。
那典仪官接过盒子,在众人的眼睛下仔细的检查了遍,末了激动的抬头一把拉着凌乐,“世女殿下,您既然出示了此物,那么下面便改由您来进行祭天仪式方才合乎情理。”
凌乐笑眯眯的看着自家母亲那似喜似悲的脸,忽而正色道:“典仪官大人,我早已不是永王世女了,虽论着血脉最近,奈何已被逐出家门,也是没资格的了,且这玉佩也不是我找到的,是甘大小姐找全了的,所以……决定由谁来继承此方玉佩还需由她定夺。您只需给咱们证明这玉佩的真伪即可。”
典仪官点点头,看着众人开口道:“此确系炽焰玉。”
周围立刻发出不小的议论声,一部分原先支持凌嘉的开始动摇,一部分却仍坚持当今女皇血脉为尊。
而一旁的永王脸上已经冷汗淋漓,成酱色了,没来由的凌乐心情超好。
甘初瑶笑看着周围,那萧环已经退至外围,眼见着似要溜了,甘初瑶怎会给她这个机会,当下开口叫住。
“萧督统难道没话说么?”
众人视线这才注意到脚尖往外的萧环。
尤贵君更是一下拉高声音,“萧督统,你答应本宫的事难到就这样没个说法了?就这样想溜之大吉了?”
萧环深吸一口气,环视一周,“本督统本不想参与这种皇家之事,且既然凤玉已出,该怎样还请听从典仪官的安排,本官没有任何议异。”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想走人。
尤贵君这下彻底失去了靠山,身体不稳的向后倒去,幸而被身后的凌嘉扶住。
“萧环,若你再敢往下走一步,本宫便不得不将你之丑事宣之于众了。”尤贵君咬牙声嘶力竭道。
萧环盯着他看了一眼,脸上竟奇异的泛出丝笑容,也不辩解,直直的便下峰而去。
甘初瑶挑眉,回头望向一脸呆滞状的尤贵君父女,摇头叹道:“萧督统也是个血性女儿,被你们拿捏这么多年,想来也不在乎生死了。”
“你……你,如何知道?”尤贵君惊异的指着她问。
甘初瑶不在乎的回望了眼许言。
原来许言早就暗中调查过萧环,自然,那尤贵君的阴谋也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而原本萧环确实是一心一意的帮着尤贵君的,可是在被人老是三番五次的不经易的碰伤擦伤,然后那伤还老是好不了的情况下,终于发现了自身的异常,想着善恶到头终有报,心中对于将女皇至死一事的愧疚之情也便淡了。
而甘初瑶的出现介好将她那矛盾的心思给扯平了,此时自然不会再顾着他了,而对于他的威胁,萧环自知时日无多,也就不在乎了。
甘初瑶见萧环走了,尤氏父女终于消停了,于是对着一旁半晌没说话的凌宥道:“如今便只得你了,你也知道,如果让那位继了位,咱们……”
甘初瑶也不说完,只拿眼梭着她,而长鹩候早就呆住了,她作梦也没想到,最后居然会临到她家。
凌宥盯着甘初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其实早就打算好了吧?你……为何一定要我还当?”
甘初瑶此时心内出奇的平静,望着与自己前世七分像的凌宥,牵着她的手一步步的走向至高峰,来到典仪官面前,“你不用问,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是,当然,这样做我也存着些私心,但……此一切都以你的利益为先,谁也不能越过你。”
凌嘉不服,还想反抗,可被其父死死按住,这才在他的指点下看清,那山脚下已经密密麻麻的列了一队队身着甘字服的武卫,而山峦间还隐隐的冒出些黑衣人,当下再也不敢反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凌宥祭天受封。
由于皇宫里一直是尤贵君主持,凌宥虽祭了天,但想进驻皇城还需尤贵君同意。
可是尤贵君带着凌嘉进入皇城后再也没出来,因女皇病重后朝贺便停了下来,此时一众官员倒全不知所措,毕竟这样的事体她们谁也没有遇见过,就是前个女皇接任时,那内皇城内也是没有当家作主的,可眼下,面对尤贵君的积威,众人一时竟不敢上前劝解。
而皇城守备也异常森严了起来,黄芜深悔那日在山上没有立即将她父女两个拿下,这下众人只眼巴巴的看着皇城而不得门而入。
甘初瑶心事已了,原也没想过要赶净杀绝,只是却没想到他父女俩个竟似铁了心的要和她对着干,这下也不得不皱眉想法。
“大小姐,少夫君求见!”门外传来冯宝的声音,甘初瑶有些不明所以。
可没等她说话,那凌瑜之已经走了进来,并且还挺着个大肚子,一旁的串儿则小心的搀着他。
许言掉转头不看,只自顾捏着杯子的手有些发紧。
“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不许出院门的么?”甘初瑶挑着嘴角笑道。
凌瑜之心中发苦,只是此事关他父姐俩人,他也不得不屈身前来相求,盼望自家妻主能看在他为她怀孩子的份上放他父姐一条生路。
咬着唇,凌瑜之不愿在众人面前开口,就那么站在那里,黄芜几个立刻退了出去,只许言似没看见一样继续喝酒,全然不将他放进眼里。
甘初瑶有些明白许言,当下只朝他笑笑,“你先出去,我也有话跟他说。”
许言停了手中酒,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甘初瑶,抿了抿嘴,“我前日接到家书,这两日便要回去了。”
说完也不看她,迳自提了酒壶走了开去,留下一脸错愕的甘初瑶。
凌瑜之委屈的看着甘初瑶,见她半天也没回神,便轻轻的咳了两下。
甘初瑶这才收回神思,皱眉指着一旁刚刚许言坐过的软榻,“坐下说吧!恁大的肚子也不嫌累的慌!”
甘初瑶使终无法将莲若的死与他撇清,虽然知道他也是毫不知情的,可谁让主因就是他呢,那萧岚疯狂的后果便是甘初瑶找去时人已经没了。
而在皇位定下来后,萧岚便因害怕在家中自焚了,萧环气急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众人这才知道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竟有十余处。
萧环这几日听说是不好了,身体上的疮口根本愈合不了,而许言始终不肯将怎样伤到她的过程告诉她,这令甘初瑶非常好奇,想那萧环本身的武艺全国便没几个人能敌,可许言却做到了,甘初瑶再不敢随意对待许言了。
凌瑜之咬了咬嘴唇,终是递上了一张薄纸,甘初瑶挑眉。
“请妻主看在瑜之为您怀孩子的份上饶了我父姐吧!瑜之甘愿自请下堂。”脸上没有太多伤心,凌瑜之依旧保持着他一惯清冷,只是那心底里的苦味愈发难受。
“唔……你听谁说我不会饶了他们的?”甘初瑶转着杯盘心不在焉的问。
对于凌瑜之,甘初瑶心里不是没有惋惜,毕竟之前还想着要好好与他过日子,可一连串的事情将她们越扯越远,现在纵使她不计较,也不去管外面那些言语,单就凌瑜之本人的心气而言,怕是两人就已经走不到一起了。
凌瑜之似是下了决心,“大小姐,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恨我从一开始便不以诚相待,纵使后来我也努力过,但……奈何现在已经成这样了,我只希望你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宽恕他们一次,从此,我们会安静的住在你们给圈出来的地方,绝不越雷池一步。”
“如此……也好!”甘初瑶终是悠悠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原谅偶将争斗过程简化了,偶实在想写俩人JQ,可奈何老有事夹杂着,偶一生气就干脆给他来个釜底抽薪直接让凌宥上位了……下面搞JQ……嘿嘿……想抽偶的仅管来吧……偶躺下了……
定乾坤万事成
虽早知对面的女子会同意,可当她真的开口顺了自己的意思后,凌瑜之心口还是感到了一阵阵的疼痛。
强撑起笑颜,凌瑜之看着甘初瑶略显疲惫的脸,有心想再多呆一会,可却也知道,两人实在也无话可说,抚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愈发的难过,想自己不过为了能保全自家父姐的性命,一心想挑个好妻主,却不曾想命运弄人,中意的却不中用,等到发现原来身侧的才是个好的,却也已经迟了。
甘初瑶看着对面忽喜忽悲的脸,大概猜到其心思,遂也不作声,只眼睛却看着他那隆起的肚子意有所思,半晌终是叹道:“你也不用和你父姐一处住着,我京效城外的那座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