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落春光无数(女尊)-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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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初瑶看着对面忽喜忽悲的脸,大概猜到其心思,遂也不作声,只眼睛却看着他那隆起的肚子意有所思,半晌终是叹道:“你也不用和你父姐一处住着,我京效城外的那座庄子给你,再加上你自己的陪嫁,日后不论生儿生女,你且自跟了你姓,我不强求。”
凌瑜之惊愣的望着对面云淡风轻的女子,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颤抖着嘴唇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半晌方稳定情绪,泣道:“你,你竟如此恨我?竟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想要?”
甘初瑶低垂下眼帘,抚着手边一方明显未刺完的小衣裳,“若莲若还活着,若孩子还活着,也许我终其一生都会为他们呆在这里,可惜……这里再没什么能留住我了,我也不恨你,只是,我终是不能再以平常心待你,有些话点到即止,你也是聪明人,何故非要究根追底,这样……挺好!”
那日甘初瑶领着众人上了炽焰峰,冯宝带着孩子进了藕花院,府中亦安排了足够的人手,本以为所有重量极人物必将全在山上,在这敏感时刻,想来也不会有人胆敢去动他们,可熟料等甘初瑶她们一行人回至府中时,府内已经被洗劫一空,甘初情重伤不知所踪。
甘初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在炽焰峰顶之上没有见着萧岚,而自己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萧环,于是,府中一切不言而喻。
萧岚的死在外人看来是她自己禁不住事害怕而选择自焚,可只有凌瑜之知道,那是一起有预谋的自焚事件,而主导者便是眼前这位了。
而对于甘府老夫君和那刚出生没几天的孩子,凌瑜之没有办法脱口说出那与他无关,虽然在这当中他也曾极力的想法救他们,奈何当时他面对疯狂的萧岚时也差点性命不保,这点他自是没办法告诉眼前这人的,别说他自己也不信,那时后萧岚盯着他肚子的眼神,若不是他拼死也要护住,现在怕是早被他给弄掉了,最后疯狂无法发泄的萧岚便将满腔怒火牵到了老夫君和孩子身上,于是,等甘初瑶她们一行人回府时,他们已然没气了。
可这些凌瑜之不能说,倘若这次死的人是他,也许甘初瑶会好过些,也许还会为他流几滴眼泪,可是现在是他活着,而她所有在乎的人都没了,于是,凌瑜之知道,这次他们之间再没转寰的余地了,那萧岚的险恶用心得逞了。
“如此,瑜之先回了!”凌瑜之紧紧抓着一旁串儿的手,强作欢颜道。
甘初瑶最后看了他一眼,终是轻点了下头,“新皇不会为难你,你且好自为之吧!”
“谢谢!”凌瑜之最后深望了甘初瑶一眼,拉着不断想挣脱他手的串儿出了门。
“主子,您为什么不说?您……明明就不关您的事啊!”串儿流着眼泪为自家主子心疼。
回答他的只是凌瑜之沉默的表情。
许言进来的时候甘初瑶仍保持着先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你可想好了?真要离了此处随我离开?”轻叹一声,许言上前轻拥住她。
甘初瑶闭了闭眼,握紧手中小裳,“嗯,这里太过繁杂,我……”
甘初瑶不能告诉他,这里其实不是她的家,她的家在岳麓,她要回去,纵然那里已经物是人非,可比起这里又不知好了多少,再者,那陈芳的消息早就传来,箬邑国如今当政的居然是邑宏的后代,那么她原先的打算也就没有实施的必要了。
“嗯,如此也好,如此我也不用担心了。”许言心底里的喜悦渐渐冒了出来。
“凌宥怎么样了?萧婷是不是已经回来了?凌乐呢?”甘初瑶闭着眼睛靠在许言身上。
“我将你所有的玉牌都给了她,若她还进不去也就枉费了你的一番心意。”对于甘初瑶为何要将到手的名利拱手送人,许言不知道,但却也不想问,他的心理似乎有一个声音在提示他,不能问,于是他遵从了他的心声,对于甘初瑶一系列的不合理的事情不问。
接着许言又道:“萧婷回来后处理了萧府现在一地的烂滩子,如今忙的很,怕是一会过不来,至于凌乐,呵呵……永王倒是想让她回去,奈何人家如今是新皇近臣,对于那世女一位倒也看不进眼,狠狠扫了永王的面子,如今京里都在说她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气的她当天就回封地了,哦!你还不知道她的心头爱女被凌宥给留下了吧!呵呵,她可快气死了!”
“姐姐!”门口忽来一道声音叫停了屋内两个勿自说的欢的两人。
甘初瑶身体一震,接着立刻站了起来,眼睛一时有些发黑,身体欲坠,许言立马扶住。
甘明纶满目泪痕的跑了进来,一头撞进甘初瑶怀里,身后王碧急急随后进来。
“头还疼么?”甘初瑶抚着那还用白布包着额头的甘明纶,一脸欣喜的问道,只是那一直没有流泪的眼睛已经湿润了。
“不疼了!”甘明纶闷在甘初瑶怀里抽泣着答道。
王碧站在他身后,满脸不高兴,“还没好呢就急着起身,我若不跟着怕是你到不了这里又晕了。”
甘明纶只抱着甘初瑶,对于身后之人爱理不理,可许言却正对着他的脸,居然发现这个一向霸道的三公子脸红了,虽则仍有些苍白,可看起来比那日里好多了。
原来萧岚血洗甘府时,甘明纶也不幸被抓,疯狂的萧岚一心想毁了甘初瑶身边所有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他,可没想到甘明纶也是个烈性的,当即撞了南墙,等甘初瑶找到他时看着已经没气了,只胸膛还微有些起伏,于是王碧在甘初瑶默许下将他抱回家去了。
“谢谢你王碧!”甘初瑶头一次认真而真挚的对着王碧道谢,倒让王碧有些手足无措,忙忙摇手,出口的话令甘初瑶险些大笑出声。
“不用,不用,我自己的夫郞理当尽力,大小姐这样客气做什么!”那样子说不出的窘然滑稽。
甘明纶飞快的看了王碧一眼,嘴唇动了动,终是没说话,只甘初瑶知道,若依着他以往的性格,早反驳回去了,当下也有些明了。
“嗯,这倒是,自家夫郞是该疼着些,这样吧,等三弟的伤好了,我便做主给你们办喜事,省得还要你们等三年,想来父亲也不会怪我让他没有尽早入土为安。只是,你们婚礼怕是要俭省了。”甘初瑶轻轻拍着甘明纶,心情终是欢快了许多。
王碧一探身,拱手谢道:“多谢大小姐成全!我一定好好待他,请大小姐放心!”
甘明纶早羞的抬不起头来了,只一想到父亲,不由的又流了眼泪。
他自醒了后王碧便将萧家的事告诉给了他,虽心中大快,可一想到疼爱自己多年的父亲就这样没了,还是觉得让萧岚那样死去太便宜她了。
甘初瑶不忍告诉他自己的决定,王碧自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两人眼神交换后,具是会心一笑。
王碧的前程甘初瑶自是不必再挂怀,前几日听说她家那个族长有心想扶持她,虽也知道是因了甘初瑶,可这并不影响她俩的交情,反而更加同气连枝了,尤其在她救回甘明纶后,甘初瑶心里想着是不是要在走之前跟凌宥通个气,不然这个药呆子何时能升官发财呢!她可不想让自家弟弟去住她那三进出的小院,且还没个人侍候。
想到这里甘初瑶的心仿佛又活了,且还充满了干劲。
由于甘明纶的伤还未完全好,刚才只不过凭了一股气,现在渐有些支撑不住,王碧自然上前二话不说的将他给抱走了。
许言有些羡慕的看着远去的两人,想那木头样的王碧都这样了,自己若还是这样听天由命,可不知要等到何事。
当下趁着甘初瑶心情还不错,上前就拉住了她的手,在甘初瑶充满疑惑的目光中轻咳了一声,“如今你即要跟了我回去,那我二人总也该有个名目,到时候人家问起来我也好回话不是?”
甘初瑶皱眉想了想,“我是说和你一道去那里看看,顶多也就是结伴而行,这要何名目?人家问你就说是搭伙的不就成了?”
许言黑了脸,咬牙道:“大小姐如今孑然一身,我亦待字闺中,两相正好的事。”
甘初瑶低头沉思的半会,方抬头,“我要守孝来着,你怕是等不得了,我可还要为我甘家留后呢!你都这大岁数了,还能生娃么?”
许言头发都竖了起来,气哼哼道:“大小姐是不信我么?那成,你反正也要替你三弟办婚事,我俩这个时候研究一下生女问题想来也不会冲撞了老夫君。”
当下一弯身就将甘初瑶抱了起来,在她还怔愣当中就丢上了身后的软榻,合身扑了上去。
王浏带着功得圆满归来的刘兰前来谢恩,只是看着屋内一室春光,皆都愣在当场动也不能动。
刘兰指着内里两人,“我就知道这许先生不是个好人,你看,大小姐终于被她拐上手了,天啊!甘家要绝后了!”
王浏瞪着她冷声道:“绝什么后,五皇子肚子里已经有一个了,大小姐再要做什么事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你乱担个什么心!”
只是一回身便冷汗直下,对天求道:千万不能叫大小姐知道她的隐密被她们撞见了,不然她们可不敢保证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许言挑唇笑的得意,甘初瑶被他压在身下挣扎,自然没注意门外响动,此时见门外脚步声渐远,许言立刻上前关了房门又重新扑了过去,只这时甘初瑶已经被剥的衣裳皆无,正手忙脚乱的想穿衣呢!许言哪里肯给她机会,当下又三下五除二的给扒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此完结,会有甜蜜番外……下面是偶滴新文,小白轻松向滴,大家顺道给收个吧,嘿嘿!点击可直接穿越二婚依然彩旗飘
正文 事成之后尘嚣起
…
甘初瑶看着矗立在烟雨濛濛中的京城,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惆怅。
身后立着为她撑着油布伞的许言,旁边一驾简单至极的马车,前方十里亭外依旧执着挥手的一众人,甘初瑶尽管不愿承认,但内心里还是不由得温暖了许多,想来自己做人还是很成功的,看看来送别的人,竟也挤满了整座小亭。
这样想着甘初瑶脸上不由带上一丝微笑,整个人一下子柔和了许多,这让一直站在她身后担心她随时会反悔的许言也放松了脊背,脸上也带上一丝笑容。
“走吧!再磨蹭下去今晚我们可就要露宿野外了。”许言轻轻的拉起甘初瑶的手,心情无限好。
甘初瑶最后一次看了眼近在咫尺,下一刻就要远在天崖的众人,最后一次对着她们挥手,最后一次对着她们展开了从不曾在她们面前露过的笑颜,在众人怔愣中随着许言进了马车。
甘明纶早哭晕了过去,他实在不能相信,他的姐姐就这样抛下他离开,他更不敢相信那一直以女子现身的许先生竟是个男子,他靠在新婚妻主身旁无力的看着马车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眼前。
新皇并未来送行,甘初瑶非常理解,可亭中一众人等都为她叫屈,谁人不知若不是因了甘初瑶的原故,轮着谁也轮不着她,可是事已至此,虽一个个都不愤的表现在脸上,但在被甘初瑶严厉批评过几次后,众人也都收起了不满,只将不舍挂于脸上,这令远走的甘初瑶颇为担心,好在于半道之上接获了新皇的一封告别信,倒叫她一时颇觉宽慰。
“怎么了?这么郁郁寡欢的?”许言看着闷声不响的女子,心情极度好。
“没事,就是累而已。”在放下了一切心理包袱后,本来一身轻的甘初瑶却忽地感到前路茫然,虽答应了许言同他一起离开,可就在这时她竟忽然生出了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