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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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今日这时辰有些早了,但连日来丫头同他怄气甚少与他说话,昨日午后刚和解又因那两人嚼了甚么跟他暗暗置气,这是头回言辞上对他有所“关心”,也无半点昨日午后故意支开他的意思,南宫无极自是一笑欣然应了,起身将她抱起靠坐好了才出了门。
然而这苦了安柯儿,她原是打算先来瞧瞧她有甚么需求,早些完了回房补眠,打算将此事延至午后,不料他们一句话便商定了。
片刻后,安柯儿令人取来了清水及热水,关上房门插上门栏,调了水温放入药粉,将整个瓷盆放在宽敞的床榻上,放下了床幔。
“柯姐姐,可是我贪心了嚒?”皎儿忽而喃喃低语,似在问安柯儿,又似再问自己。
“你说甚么?”安柯儿正跪坐在她身旁捋起了袖子,拧着帕子,垂首搭了一句。
“柯姐姐觉得无极他待我可好?”皎儿抬眸迎上正伸出玉指来解她衣裳的安柯儿。
安柯儿停下动作蹙眉,当然好了,好得跟贴身膏药似的,恨不得含在口里,捧在手心,恨不得用眼瞪死那些个起了惦记心的人
如此男子世间无双,能羡煞多少世间女子,却偏巧对上亦是绝世独立的皎儿,安柯儿不答反问:“皎儿自觉如何?”
“他待我极好”他对她温柔体贴、无微不至,宠她宠上了天,身边无旁人在时,他所给的自由与尊重毫不吝啬,然而有人时,他的霸道独断展现无遗,尽管如今隐忍不语,可若是心态不改,谁又能隐忍一生而不生怨恨?
或许是她贪心了罢,当日明知他便是如此霸道的男人,却还妄图人前人后皆得爹爹待娘“不分尊卑,自由无束”百般信任的“好”,他是堂堂无极宫主,却肯为她于人前隐忍,她却只锁着当日约法三章一步未曾相让。
皎儿想起曾几何时听过一句话,因为喜欢,多多少少都会为对方有所改变。
不详之人
“柯姐姐淩哥哥可好?”想通无极之事,皎儿突然想起她一早去送药送的人影都没了,再睡了大半个时辰前醒来一时给忘了。
正当安柯儿等了一阵不见她说话便开始手上忙活之际却听得她这么一问。
“忧虑太重,吃睡不安,虚弱消瘦得很。”安柯儿顿了一顿直言道。
“他,问起我伤势了?”皎儿心道,总该不至于如此刻与她说话般对着重伤患报忧不报喜吧!
“你紧张甚么,我自然不会告诉他你如今瘦得跟猴子似的小王爷都成竹竿了,你这小屋怎比人家大屋!”
“”小巫见大巫嚒?那他得瘦成甚么样儿!
安柯儿突然想到,自己善意的谎言诓骗了小主子,这丫头要真不给她圆谎,她的威信不就砸了,他再这么瘦下去,他日平东王爷还不把她这个无用的大夫给轰出平东王府,当然她也是真心心疼那少年。
“皎儿,再过些时日待你能起身走动了去看望小王爷吧!”这应当不算煽风点火吧?
“”这女人把她给卖了嚒!定是于人面前夸下甚么口了。
“你口口声声称他兄长,经此事又当属生死之交,如今他重伤难愈,你是大夫,不过前去探望诊诊脉罢了,有甚么好顾忌的!”
安柯儿以为她是因南宫无极在,俩人之间本就互相僵持隐忍着,不愿再生事端才如此,可撇开红尘琐事不谈,她分明记挂人家伤势,偏要压抑医者仁心,这多不像她的性子呐,安柯儿愈说愈觉得理直气壮,全然没了前一句话时的心虚。
皎儿沉声不语,安柯儿知她深思着也不打扰,只管手上忙活,直累的她额上晶莹淌下,才给她着好衣衫。
皎儿垂眸缓言道:“我并非全因顾忌无极才不愿去见他,柯姐姐许是也瞧出他有心,他出府寻我,先遭无极重伤,才好了四五分又遭遇苍衣人,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先不说他的心意我无以回报,他这连番的灾祸都是因我而起,叫我如何再敢去接近于他。”
安柯儿忙活了一阵,还没喘够气便听她道出心里话来,怔了一怔,心道,原来这丫头是这么想得。
“他的伤,你当真不再亲治嚒?”安柯儿心道,莫非给她方子并非只因她此时力不从心,而是根本不愿亲自插手。
“有雪衣为他疗伤,又有他师傅与柯姐姐在此,我这个于他不详之人”
安柯儿无言以对,她承认,让她带上自己一句,心里还是挺'炫'舒'书'服'网'的,但她又极为郁闷,她的慌谁给她圆,这丫头甚么时候信命了?
安柯儿动了动唇没再说话,将床幔往两旁收起,端着瓷盆下地。
重见天日
因皎儿让南宫无极去歇着,使得安柯儿没法回房,只得在她床榻上与她并肩稍躺了一个多时辰,午时便起身伺候她午膳。
午后不多时,焦白与古峰前脚跨进门,南宫无极后脚便到,算了算才歇了两个半时辰,好在凑近了一看没见着血丝,就由着他了。
安柯儿瞧有人来接替,一阵风似地溜了,生怕在此逗留一刻又有甚么事儿赖上她,可怜她一夜未眠才歇了这么点工夫。
南宫无极瞧她今日用了早膳歇了会醒来之后神情及言辞倏然缓和,且是愈发好了,虽不知究竟为何,但见她淡笑里染了三分愉悦,心中阴霾尽扫,连焦白在此一时也全当他是个摆设,他令人送来清水及昨日她只食了数颗其余放在他房里的鸎桃,亲手洗了一碟。
古峰如常待上一小会儿就走了,安柯儿不在,无人同焦白斗嘴,又见她与南宫无极和解了,虽说自己与她说话都有应,可到底是变了调,面上撑着心里早又不是滋味儿了,不禁恶从胆边生,心念着那雪妖今日怎地还不到,他琢磨着南宫无极也就那人能治了。
正暗忖着他念的人就来了,不了却是无波无澜,来去匆匆如常,南宫无极的脸色也仅是稍敛了敛,禁不住泄了气。
这日起,焦白虽仍是日日前来看她,话却渐稀起来,安柯儿连日同他磨嘴皮子常是被气得咬牙切齿,虽说这人有那么不堪的往昔,但见他当真失意倒也不便落井下石,皎儿房里渐显清净了几分。
转眼一旬,昨日端阳已过,再过五日在这阳平城养伤便该有一月了。
皎儿莫说在雪衣无极面前,就是任意暗卫跟前也当算不得会武,但因早年打通了任督二脉又是自幼没个闲的性子其体质格外地好,使得她较开封城凤之淩更重两分的内伤不足一月便能在雪衣无极和安柯儿三人照料下初愈近三分。
南宫无极今日便有意放她落地,待她再调养数日便可动身离开此处。
清早,南宫无极亲手布置着一张花梨木的大圈椅,将椅面椅圈布置了一番,请安柯儿以身试椅良久,这才停歇。
午后,往日那些来访者还未“上门”,皎儿由无极举止轻柔地抱坐进一方软绵绵中,南宫无极本是让她今日坐上小半个时辰慢慢适应,恐她累着了,但皎儿盼着这一日掰着手指不知数了多少遍,这辈子压根没卧床这么久过,一落了地直望着敞开的房门张探
“无极抬我出去晒晒吧?”皎儿试探性的问他,但这话其实语病颇多,已入仲夏,午后又是一日中最热的时辰,她要晒太阳!
原以为他定不会答应,本也没抱太多期望,却听他顿了顿道了个“好”字,真是让她太过惊喜。
南宫无极击了一掌,无心便落到屋内,无须太多言语,左护法在敞开的房门外听清了屋内言谈,这二人一左一右抓上椅圈两旁,同时足下轻点腾空而起,却是怕她有所惊吓离地仅一尺,一眨眼的功夫稳稳落在门外廊下。
皎儿面前便是两级台阶,仲夏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斜洒在身上,还未来得及看那片久违的天空,屋外的明媚让皎儿双目略微有些不适应,闭目调整了一会儿,睁开眼缓缓仰起了脑袋迎上一片蔚蓝,她熬了这么些天终于重见天日了呢!
欲带她回“宫”
耳畔传来一声轻咳,被忽视的南宫无极提醒她,切忌过河拆桥。
皎儿被他唤回了神,无心早已隐去,安柯儿去给凤之淩的侍卫探伤尚不曾回来,黑袍正伸手一扬撩起衣袍坐上她侧前方台阶。
“”屋子里又不是没凳子,这满院子的暗卫少不得平东王府的一干侍卫,云霄烨然定然看着,他不是向来注重仪表的嚒?
为使她不必侧首或侧仰首与他说话不舒适,南宫无极便在她侧前方低身坐下,比坐在圈椅中的皎儿低了几分,他侧身伸出大掌覆上她垂在身前的柔夷,轻笑道:“丫头,憋坏了吧?”
皎儿撇撇嘴,这不废话嚒,换谁能躺这么些天不腻味嗯,不知凤之淩可下地了。
皎儿自十日前安柯儿去送药回来问起过凤之淩便再不曾问过,云霄烨然也不曾再现身,但依十日前安柯儿之言,怕是还不能吧。
南宫无极略蹙了眉,多日不曾见她走神了,怎地刚一出房又胡思乱想。
男人掌中刚收半分未及言辞,便听有人前来,那贼人又来添乱!
手上大掌一紧,虽未听他出言,亦唤回了刚飘离不远的思绪,不多时,一抹白款款而来,却未见古峰与他同行。
南宫无极心念立起,他原已算过日子,再过六七日便能带她离开此地,他二人彼此心知肚明带她离开是必然之事,这本无须多言,只是具体时日尚且要她点头应允,否则又该怪他独断专行,本想再过两日与她商议,但此刻忽起了个念头。
待到焦白走上前来,皎儿同他道了声好,未曾偏首看焦白一眼的无极忽然唇角一勾,柔声的蛊惑便蔓了出来。
“皎儿,内伤已愈三分,待你再调养六七日便可行路,你意如何?”
南宫无极倏然“语出惊人”当真是没半点先兆,着实吓了皎儿一记,转念一想,他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问的吧。
虽说这院中的人唯有焦白现身于前,其余人皆无踪无影,但闻这四周的气味便知不在百人之下,他何至于将此事置于人前来提。
此处,自然是要离开的,只是她尚未将家中召唤告诉他,他显然是想带她回无极宫。
她想回江南,他若知晓必定欣然随她登门,然而不知为何连日来她都未曾去想此事。
不对,似乎是想过的,只是一想江南便心绪纷飞,不去深思罢了。
当日开封城外时曾想与他一同回江南,此时深想,当时他们真正相处的时日不过只两个月,多是因出了那样一事而连日心力憔悴才会突有那一念,曾言半年之期,此期早已断断续续,若是连着下来倒正是这个时候,此刻显然是因相处时日未久她尚未做好准备
皎儿面上似水般平静迎着南宫无极一双深瞳良久无声,男人脸上的笑意依旧,却不禁显得有些僵持。
她一沉声,焦白吊至嗓子眼儿的心微微缓了缓,暗处亦有三人紧锁着她,待她如何作答。
避而不答
覆着她的大掌指尖微动,他在催她回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我这样如何七日后能坐马车?”皎儿蹙眉道,四周人看着,委实无法实言相告,但她又不愿此时诳他,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