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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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如何七日后能坐马车?”皎儿蹙眉道,四周人看着,委实无法实言相告,但她又不愿此时诳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南宫无极一怔,真是在考虑如何行路还是拖沓之词,他竟瞧不出来,重重看她一眼,转身击掌三声,皎儿面前立时落下二十余人,这二十人齐刷刷随着领头的左右护法落地之际便径直俯身行单膝跪礼,肃静无声。
不知他让门人现身意欲何为,皎儿才刚见过无心不多时又再见他,突然想起不知为何此番相见未曾听过他一言,莫非是当日开封城自己让他出城去相助无极,事后让无极罚了甚么拔了舌头?
这一闪念让皎儿心下一惊,南宫无极尚未开口示意他们作甚,她已抢言先道:“左护法——”
她这一声唤让南宫无极及无心无恒都怔了一怔,南宫无极已起身面对一地门人,闻言侧身回首来看她,男人蹙眉忧虑,低咒一声。
无心不解,垂首俯身的男子身影曾有不足一刹那的轻颤,未立即应声,顿了顿才恭声道:“请姑娘吩咐。”
原来没哑只是不愿与她说话,连在她跟前也不愿多言,皎儿瞟了一眼南宫无极,心道,这人定是罚了此人甚么,否则怎会忽然生疏避离,虽说原先也并不亲近多话,可到底没这样的。
南宫无极见她如此知她未有所觉,虽对她竟因无心将自己疑成甚么残暴之人不悦,然而神色却缓了三分。
男人淡笑续上先前话题:“他们与我多年,轻功尚可,四人轮番,一顶竹轿。”
“”他倒是想的周全,竟舍得用自己门人作车轮术来带她走!
见南宫无极并不答她眸中疑问又将话题绕了回去,皎儿心道她的猜测许是不错,也不知无心受了甚么罚,转念一想,能飞檐走壁,四肢及目耳口鼻都稳稳当当的在原位,多半罚得也不会太过分了,老实巴交的人怎会自元宵至今日端阳已过怎还会因此事
皎儿垂眸思忖疑点,神色颇显三分凝重,南宫无极当她心里不愿离去,不便当众人面上启口却让自己堵了话才沉声不语,男人心里已然不悦,可她并未名言,自己也不好多说,她不接话,他便就当她默许了,殊不知她此刻思绪分作两路同在调理。
好端端一个午后,本是重获新生的愉悦,却因南宫无极一句话而变了氛围。
南宫无极击掌示意门人隐去,焦白见她又同南宫无极有所僵持,这本是该高兴的吧,可似乎心里也没有,对着她深思犯难的模样,焦白忽而觉得只要她高兴比甚么都强,他虽很想知她究竟如何打算,但显然此刻他不该在此打搅她,破天荒的不足片刻他便离去了。
焦白离去不多时,皎儿亦让南宫无极带她进屋,心下不禁自问今日是否不该出门,不出门烦恼尚且少些。
暂缓江南行
是夜,安柯儿与她同塌而眠,因南宫无极这几夜回到自己房里去歇了,安柯儿不用再与那霸道的傻子一样和衣将就趴着睡。
“皎儿,要与他回无极宫嚒?”安柯儿躺下身便直言相问。
皎儿不知她从何处听来午后那片刻之事,暗卫嚼舌?莫非是烨然
“皎儿,一个姑娘家无聘无书,你怎好同他归家?他要娶你,便该上门提亲,用八人大轿娶你过门!”安柯儿见她不语蹙眉道。
天地可鉴,她这话可不是全为着如今自家小主子才如此说的,别看她们仅是在杭州城时的海堂走得近,这些年各自奔走甚少相聚,安柯儿心里可是早就把她当作亲妹妹般的,谁说姐妹亲厚就非得挂嘴边儿,非得日日年年相聚在一道。
安柯儿忘了她自己还不远千里上门自荐呢,此刻拿礼法来说道她
“”皎儿白日里思的是她要回江南,但自觉还未到带他一同回去的时候,又想以她此时的伤,纵使她无奈之下带他回江南,近三千里路带伤而行,岂非要将他二十余名门人全撂倒了!
此局实则早已分明,但潜意识里心知难以抉择亦路途遥远难回江南,因而连日来才会避而不思。
她一心想着回江南,寻思如何应对于彼此最好,并不曾细想过跟无极回无极宫,从而也未曾想过若跟他回去——名节如何!
世人口中“名节”,皎儿并不在意,也信无极为人,清者自清,名节之说无非是因人非议而起,近一个月来,他一日八成在她身边,昼夜不分,也就这几夜回房歇着去了,若论世人口中的“名节”怕是早已九霄云外,倒并不差一笔。
她也并不以为无极宫龙潭虎穴,进得去出不来,她信无极为人纵然霸道也是明辨是非善恶之人,如若她要走,总不会用强留她。
许是当真她不该急于回家,当先随他回无极宫养伤吧。
良久,安柯儿昏昏欲睡,撑着最后一分意识时才听她开口答话。
“柯姐姐不必忧心,我欲回江南,但路途遥遥不便带伤而返,留在此地亦给平东王府添了累赘,随他回无极宫仅是养伤,伤愈后自是会返江南见过家中长辈,何况山上二老未曾见过他,自是请他们应允才可论婚嫁之事。”
皎儿轻言缓语将此刻做下的决定告诉安柯儿,她话里虽不仅一重心思,可大半真是在为自己着想,不愿让其为她担忧。
她话音未落,安柯儿倦意已去五分,正欲再以礼法来劝诫她,可她自身也没好好习过此类,加上三四分倦意,一时显得有些语塞。
“柯姐姐长我十春,如今在平东王府上觅得良人,当早些将家中二老接来同住,也好早日共享天伦。”皎儿亦对安柯儿诚心关切。
安柯儿让她突如其来的将矛头转向了自己,怔噎地说不出话来,一张清秀的脸噌的就红了,“恼羞成怒”的安柯儿不再吭声。
蹒跚习步
一晃数日匆匆而过,那日已过整整一月,皎儿出房透气的时长日增,阳光是最好的良药,重见天日的第五日起已能由安柯儿搀扶在廊下慢慢地“蹒跚习步”。南宫无极在她另一侧身后,他靠得十分近,其实以他的速度若在三四丈外,但凡有丝毫异样同样万无一失。
那日她面上虽有迟疑却未曾言拒,这几日,二人谁也不曾再提起离去之事,一如前几日那样融洽,似已是将行程谈定。
南宫无极本以为那日她不便当众道,虽在外人面前当她默许了,心下实以为她迟些会明言,却两日未曾见她提起,也便舒了心,只当她是对凤之淩的伤有所记挂罢了,因那人旧伤是他所为,她原先便是要为其医治送其回府,也便不过多计较。
安柯儿扶着她缓缓走了片刻,自从昨日这丫头开始“习步”,初次便走了一盏茶的工夫,歇上片刻又囔着再来,一旁那人也不管管,可怜自己先让她拽着不松手,手上都是她出了汗水的“毒”,完了还要给衣裳湿了一层要沐浴的人添把手
皎儿气息略显三分急促,可她却并不想停歇,安柯儿蹙眉欲劝,话到嘴边便见南宫无极已到她身前堵了路。
“哎呦”皎儿正跨出一小步足未点地,南宫无极的突如其来,使她径直撞入他结实的怀里。
南宫无极轻笑一声,一手扶上她左手手臂:“丫头,先坐下歇歇。”
对她如此急于行走,南宫无极昨日便欣喜于心,只要她不是太过,他都由着她逞强。
“”他那日说六七日后要带她离开,这不已是自那天算起第六日,最迟后日便要行路,但今日她一如古稀老人般由人搀着走,还只能走上片刻便要歇,难道还真让人用竹轿抬着腾空而行,这路上得吓蒙多少百姓呐,遇到些年纪大的,还不直接进了棺材!
皎儿拗不过面前一动不动的黑柱子,应了一声被搀扶回座,休息够了才重新上阵。
晌午练习了大半个时辰,走走歇歇,其实实际走的也不过才三个片刻,回房沐浴更衣,安柯儿连着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皎儿清清爽爽的坐在房中桌旁喝茶,自己才算歇了口气,回房自己梳洗了一阵,待她出房时已近午膳的时辰
安柯儿如常在厨房先用了自己的午膳(顺带煎皎儿的汤药),再端来这两人的午膳及令皎儿头疼的苦药,转身去侍卫房查看去了。
南宫无极陪她用过午膳,正要与她道后天卯时三刻出城,让她有所准备,男人刚唤过一声“丫头”却忽然敛容,一眨眼的工夫,无心落到门栏外,却依旧是个闷葫芦,南宫无极与她道了一声便起身出了屋。
不多时,南宫无极折了回来,神色微变,只道她晌午累了,让她到榻上躺一躺,闭门莫见来客了,他去去就回,屋外有无恒在。
南宫无极前脚刚走,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焦白便按时来了,自然同屋外的无恒打了起来。
无恒曾与焦白在濮华县大战过两个时辰,这二人有夙怨,无恒因心中压抑一月无处宣泄手下并不留情,焦白亦因对南宫无极的敌意与连日来心中抑郁而卯足了劲攻他,焦白身无利刃,无恒并不占他便宜,亦是赤手空拳
皎儿由无极临走前扶到了榻上靠坐下,才闭目一会便听到屋外传来闷闷的打斗声,心道定是焦白又使性子了。
安柯儿不在身旁,皎儿只得慢慢地起身下地,搭了房内三四处桌椅家具的边角才到了房门处。
临别一探
房门“咿呀”一声开了,扶着门,皎儿便见院中一黑一白正在忽上忽下,斗得不亦乐乎。
皎儿欲唤他们停下,话未出口,一道白光疾闪,从二人之间穿行而过,眨眼的工夫便见雪衣立于面前,再看那二人已然不动,已重心朝后华丽丽的仰面躺在了草地上,两旁立时各现二人,将他们迅速架走。(云霄念焦白曾相助,令侍卫送他回屋)
雪衣朝她伸出一臂,轻声道:“扶好。”
皎儿略一迟疑伸手搭上他冰凉的手臂,脚下退开一步,让开半扇门。
雪衣扶她到桌前坐下,破天荒的在她屋内落座,冰凉的指尖如往常一样落到她右手手腕。
“要走了?”白纱下蔓出幽幽三字,墨瞳却只落在她腕上不曾移动。
“嗯,大概便是这两日里。”皎儿想起于平东王府不辞而别时,他也是这么问的,但此一时彼一时,显然他不会再跟了。
冰凉的指尖离开了腕间肌肤,房内寂静无声,雪衣并未像往日般匆匆来去,探过脉他静坐不动。
皎儿为他倒上一杯茶,边给自己也倒上一杯,边故作随意的问道:“淩哥哥伤势可好?”
“再过半月方可动身。”雪衣脱口淡声道。
良久雪衣道:“你内伤初愈三分,一路切莫劳累。”
皎儿忙拉住已起身的雪衣衣袖,这人动作实在太快,使她觉得此时说话赶不上动手。
雪衣回身望着她,墨瞳不明所以。
呃其实当雪衣回过身来之际,她倏然忘了为何要拽住他,抑或者仅是一刹那潜意识所为
皎儿不禁蹙眉,白玉指节并未松开,她心绪正飞速流转,欲理出自己“失礼”意欲何为,她的潜意识里究竟要做甚么?
她与他说起要离开,她问起凤之淩,他让她路上保重,他前后不过四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