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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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儿把花子竣拉在一边,威胁他,刚出生的孩子很嫩,要是你不小心把他弄伤了,就把你送给姑姑做儿子
花子竣瞄瞄那个襁褓,看看自己爹娘,心里的小算盘不打也知道不划算,缩了缩脖子,嘟着嘴退到了一边。
凤之清今日很高兴,笑容挂了蛮久的,也没掩饰自己的欣喜。
转过头看阿籽,过两日她又要走了。
自从去年冬天给了自己一颗药丸后,渐渐的她来王府的日子少了,以前每日都会来清风阁,尽管这两年多数师傅教的差不多了,他们多数是在清风阁里看书、作画、下棋,拉着他比赛射箭什么的。只是这一年来,只有那些没被“榨干”的师傅的课,阿籽才会来。凤之清心里有明显的不安,可又不知道在哪里不对,因为每次阿籽来的时候还是那样甜甜的唤他哥哥,赞美他的画。
凤之清向来一副没脾气的样子,墨竹在他这里总是没上没下,没大没小,俨然当他是个晚辈一样照顾,他曾说自己这两年看到阿籽的时候,明显看得出来,很开心(言下之意就是以前没那么明显)。前几天还在他面前自言自语些没头没尾的话,可等他说完,便听懂了,意思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既然喜欢就要去表示,放在是心里没用的,就像当年父王与母妃那样
凤之清不是不明白,那年秋猎,他就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的心意,但阿籽年龄尚小,他只是在等她长大。
他一直在等她长大,却不知,似水流年里,她想的只有怎么逃
若是此刻他知道的话,还会不会依旧只是淡淡浅浅的笑看着她?会不会变得热情主动的把她紧紧的撰在手心里?
只是她若是要逃,定是不喜欢我,若是不喜欢我,就该让她走,尽管自己的心会碎一地
当然此刻他是不知道的。
离别前的腊月1
洪德二十年冬,离别前的腊月。
这一年,凤之清行了冠礼。(古人男子虚岁二十岁当年,通过“筮日”即用占筮的方式确定冠礼日期,举行冠礼。)
皎儿过了年,就是及笄之年(十一月生的,所以周岁十三岁多点,过了年虚岁就到十五了),要赶在年前再回赤灵山上看望外公外婆,顺便多拐点山上的宝贝才行。
据说当年娘亲下山的时候外公外婆各给了三斤的成品与半成品这拿着也太重了吧。
皎儿这几年早开始囤她日后闯荡江湖所需的“武器”了,几十个两节指节大小的小瓷瓶,都是成品拿着也不重,轻装上阵才方便,反正一般的材料路边白采又不要钱。
凤煜轩和花娇龙这两年心里一日比一日焦急,因为他们早听海棠说了轩辕家那条惊世骇俗、与世不合的家规
可凤之清不明白呐,今年儿子都行了冠礼,仍没见他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
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怎地他的儿子那么沉得住气?没半点他当年的“雄风”?
凤煜轩心里也想过,是不是该给儿子提个醒。
可这些年下来,他也看不懂了。
之清就不提了,十年前沉默忧郁,如今内敛温和,给人的感觉完全两样呐!
凤煜轩是看不懂阿籽,这孩子自打把她带回家,第二日就囔囔着要去清风阁跟之清一起上课,这些年阿籽与他相处的时候远远多于他夫妇。
若说无情,怕是谁也不信。
若说有情,这三年阿籽来王府的日子也少了,去清风阁待的也少。来了王府多半时辰却是陪着娇龙和之祥。
莫不是说女儿家大了,因害羞,故意避之少见?
可阿籽与之清相处之时毫无小女儿扭捏娇态,不像少女情窦初开时。
难道真是他夫妻二人看错了?阿籽对之清只是兄妹之情嚒
若真是如此,也只好轻叹之清无福。
虽然凤煜轩心里也猜着了七八分,可事情并没板上钉钉,凤之清是自己儿子,又视阿籽更胜己出,俗话说胳膊肘总是往里拐的,哪有不帮之理。
这个笨儿子,不点拨一下,将来肠子都要悔青了他
凤煜轩故意设计让凤之清听到他与花娇龙的谈话,因为他儿子脸皮薄,直接不得。
就这样,被凤煜轩故意骗来的凤之清站在门外听到了屋内极度自然的对话。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他怔在那里久久无法动弹。
这是父王在故意提醒他,只要不是傻子都听得明白。
凤之清一夜难眠。
离别前的腊月2
花家起初搬来南桐城两年,皎儿两处住的均匀,这两年却很少住在王府,凤煜轩与娇龙“夺”了弟弟的闺女那么多年,如今同住一城,见面也不难,哪会有什么怨言。
皎儿再过半月就要离开了,这两日尽情的享受与亲人相处的时光。
凤煜轩与花娇龙这些年对自己视如己出,疼爱她绝不比爹娘的少。
在皎儿心里一碗水端的级平,爹爹、娘亲、父王、母妃,用心里的称量一下重,没差别!
还有那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爷爷、同窗读书近十年的哥哥凤之清、鬼精灵一般的弟弟花子竣,还有那刚学会背诵三字经的凤之祥
清晨,花娇龙派人来请,说是王爷王妃想念郡主,请郡主回王府住几日。
王府派人来请,皎儿也想起这两年来很少宿在王府,如今要走之前,确实应该好好陪陪父王母妃。
皎儿与每日去王府读书的子竣一同到了王府,照例先去娇龙处请安,凤之清也在。
子竣请安后跟着凤之清去了清风阁,娇龙与皎儿一同在屋内说话。
习园在清风阁旁,本都是为凤之清请来的师傅,授课便也在清风阁里凤之清的书房。
就着课表,轮到哪个师傅的课,便到清风阁来,一个院子里住着十几二十位师傅,闲来无事也斗斗才艺。
当年皎儿跟着凤之清一起读书,这书房便改成了“学堂”,又另外给整了一间书房,虽然才两个学生(因为原来凤之清的书房位置最好,冬暖夏凉)。后来花子竣也来“参一脚”,他比凤之清小了十岁,就算是文曲星转世也没法子小小年纪跟上他们的进度,所以可怜的凤之清,又挪了窝(因为他后来选的书房位置也不错,好的当然要给小的啦)。
为什么当年没在别处设屋子单独教她呢,毕竟男女有别,凤煜轩当年也是问过她的,你想皎儿本来就是来蹭读的,怎么好意思让人家师傅同样的事情多干一回呢?岂不是浪费资源,皎儿很识趣的没有得寸进尺。
皎儿开口要跟凤之清一起读书,当时话说的很有余地,意思是我就是去试试我能不能跟得上,跟不上那个进度我也就不跟了。凤煜轩当时没想太多,心想凤之清都十一了,她才五岁(还是虚岁,周岁才三岁半),虽然她聪慧异常,可哪会跟得上学了多年的人呢,顶多就是去旁听几天竟没想人家穿越来的,可不是一般人!
皎儿安了窝,就懒得动弹了。清风阁清静雅致,多好的一个学习环境,再说本来自己就是希望让这个犹豫的少年开心一些,若是彼此见不着,怎么哄他高兴
这三年多来皎儿在清风阁那间“学堂”日渐减少,因为时光匆匆,这些师傅都渐渐被榨干了,学生出师了,自然也没什么新课再给他们上。
到去年岁末,凤之清与皎儿都虽然还未行冠礼及笄礼,但实际上已经“毕业”了。这些个师傅有的年纪太大了,告老还乡,又广纳人才补了几名,全归了那花子竣,后来小之祥也进来开始接受启蒙教育了。
这一年来,皎儿很少来清风阁,多数是黄昏时分,来接子竣回府,与凤之清打个招呼,闲话几句就走了。
凤之清多数是嗯,噢,点头,浅笑之类的,话还是不多,不过比刚开始相处的时候也是天差地别了。
只不过每次来,总能遇着他,奇了怪了,特意等她?
不完整的表白1
凤之清确实是特意等她,有时早晨请安他也会算准了花子竣过府请安的时辰自己再去,因为有可能她会来。
有时候午后听下人来报说郡主来了,他会在黄昏时特意在院子里散步,为了听她说几句话。
凤之清遗传基因也是优良品质,会感觉不出有异嚒?
细细想来,似乎是从大前年冬开始的,渐渐的疏远。
他不明白,明明她是高高兴兴的回来,还笑着给自己一颗药丸,虽然自己一夜病痛,可第二日醒来感觉浑身舒畅许多。墨竹说夜里父王请了海棠舅母来,只说他服的是颗补药。
只是为何她渐渐的在疏远,后来她又去了秋阴山(世人都是这样以为的),在等她回来的日子里,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她身体不适(花家对外说的就是如此,详情翻看第35章),所以经常住在花府,以便她的母亲帮她诊治。听父王说她的身子只要经过秋阴山下千年寒冰少则十年,多则二十年调理,便可痊愈。
凤之清认为她年纪尚小,这几年身体不适,而且阿籽在他面前的时候虽然越来越少,可对他的态度也没什么不同,便在他心里认定了这个“事实”。
凤之清这几年来便也不做他想,只是等她长大,等她病愈。
却没想,等到的是她的离开。
昨日听了父王与母妃的话,凤之清昨晚一夜难眠,本就白皙的脸色多了一层霜白。
凤之清照例算了时辰去请安,随后带着子竣回清风阁。皎儿这日住在王府。
翌日,东方泛起鱼肚白,腊月清晨,除却寒风偶尔的擦肩而过,格外宁静。
南方的冬季甚少下雪,但因南方湿度比北方大,在温度相同的情况下,让人感觉特别冷。
皎儿在这王府住了多年,这里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同样是自己的“家”,离别之前在王府里随处走走,也算告别一番。
皎儿独爱红梅,在赤灵山上便种了一片红梅林。
皎儿走过一条条走廊,阁楼层层叠叠,想起昔日初来时真是夏季,院子里繁花似锦共争艳,如今仍有些花顽强地开放着,如茶花、腊梅。树木多数都已光秃秃,只有松柏的叶子还是那么翠绿,不畏寒风。
远处的花圃里,也种了许多支腊梅,霜雪寒天傲然开放,花黄似腊,浓香扑鼻,开的正艳。
一抹略微清瘦的白色身影背立在那里,不是凤之清又是谁?
寒风微微拂过,发丝似在风中颤抖,此刻仿佛又是那个神情忧郁的少年。
只是拂面的冷风提醒皎儿,岁月匆匆,已然十年。
凤之清突然转过头来,正好迎上初升的朝阳,刹那间,镀上一层金色,更显清雅出尘。
凤之清见她站在那里,阳光在她的周围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一身火红的衣裙,在光秃秃的冬季,显得格外夺目。因反射的日光,看不细她脸上的神情。
不完整的表白2
“哥哥。”皎儿轻轻唤他,打破寂静。
凤之清的身子一怔,褪去了方才的淡淡忧伤,此刻又是那个温和内敛的凤之清。
他缓缓向她走来,立在她面前,脸上些许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