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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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旬心有余而力不足。”苏瑉边斗开话题边打量花锦龙。
切莫小看了车马管事的头衔,凤煜辀喜武,将者不外乎兵器宝马,能为齐王府车马管事,尽管是副职亦是主子极其信任之人,当年若非苏老爷子年事已高不宜居北地,苏家如今当在凤煜辀手下效力。
花锦龙“把玩”着指上玉扳指并未接话,此事王爷姐夫必已知悉,他们夫妇倒是笃定得很
“花兄,平东王一片诚意,但看今日绕城聘礼便可见一斑,平东王世子与令千金可谓天造地设、金玉良缘,若因世间俗视而未结连理岂非憾事,今日聘礼绕过镇南王府而至花兄处来实是无奈之举——”
花锦龙蹙眉打断道:“苏大人,此事并非老夫绝情不认女儿,老夫虽将她过继却也总是嫡亲的骨肉,也望她得个好归宿,得平东王世子垂青是何等幸事,奈何此事事关皇家礼法与镇南王府,于情于理概无花家过问之理。”
“花兄,此事——”苏瑉尚要再劝,却见厅外花家老太爷拄着拐由下人搀扶而来。
“烦劳苏大人转告平东王爷,我花家莫说无女,纵是有女也不入他平东王府!”花老太爷沉声道,一言作罢气喘嘘嘘,气的!
花老太爷
苏瑉起身尚未施礼即被花老太爷一通“骂”,十分莫名,只得看向花锦龙。
“爹,您不在房里好好歇着,来此处说甚么气话”花锦龙赶紧上前搀扶道,暗道父亲这一来此事可就更为乱了。
苏瑉忽而思及一事,拱手笑道:“花老太爷想必是有所误会——”
花老太爷的拐杖重重敲击着地砖将此人的话断下,怒斥道:“误会!平东王妃一事不足二十载,莫非要我孙女也遭此噩运!”
苏瑉闻言不禁提袖拭汗赔笑道:“花老太爷,平东王妃产子而去实为不幸,平东王爷不曾续弦立妃,可见二人情深意重。”
“苏大人可否释义老夫,平东王府内的萧侧妃源自何处?”由儿子扶着入座的花老太爷不与他废话,径直明言道。
当年老爷子虽不曾亲见,但儿子儿媳却在平东王府中,此事当时沸沸扬扬多年不息,世人虽道平东王爷常年驻守边关甚少回府,萧侧妃空有虚名并不得宠,但若无实何来一女!
平东王妃去时据闻不过“花信”之龄,如此年华叫人何等惋惜,常言道虎父无犬子,前车之鉴,他的孙女岂能步其后尘!
苏瑉额上直冒汗,此时袖子也不管用了,径直取出绢巾擦汗
“此事本是平东王家事,小侄本不该将其外道,但今日为求替平东王爷保得此媒也顾不得了,花兄可否屏退下人”
花锦龙见其颇显难色,倒真像有话要道,扬手吩咐道:“退下。”
厅内原本也仅是花锦龙两名贴身随从以及花老太爷身边的二人,花锦龙一声令下四人无声退出,更将厅门由外带上。
“花老太爷,花兄,萧侧妃早已被软禁于平东王府,去年秋此女险遭灭口,正是令千金将其救治,愈后其亲笔书写罪状呈于平东王爷过目,当年平东王爷对重病王妃难以割舍而借酒浇愁疏于防范致本已回天乏术的平东王妃过早离世,平东王爷则是悔恨了半生。”苏瑉之言五分实五分虚祥装镇定,他却不知自己所言九成为实。
“苏大人,恕老夫直言,这不过是你片面之词,如何叫人信服!”花老太爷纵横商场数十年,岂是无知小儿轻易信人。
苏瑉暗道这对父子个个难缠,这回真是揽了桩麻烦事,正要硬着头皮再言却听门外下人正呼“夫人”。
厅门一开一合,来人正是花夫人,苏瑉忙起身施礼,他已连碰两颗钉子,见了妙手回春花海棠,心道行医之人宅心仁厚总比商人“厚道”,直起身已复了笑颜,贺道:“恭喜花夫人——”
海棠回府
“不知苏大人道我何喜?”海棠回以一礼,故作蹙眉不解。
苏瑉不禁怔愣,乘此海棠向公公请了安,又与相公打了个无声照面,夫妇二人对视一眼各自复了几分心神。
苏瑉面上笑意已僵,却只得继续厚颜道:“夫人,苏某前来特为平东王世子做媒。”
海棠颇为“讶异”,故视锦龙蹙眉道:“相公,你在府外置了外室?”
“啊——夫人何出此言,为夫何来外室!”花锦龙一惊一乍道,像足了深怕岳父岳母找上门来的神色。
“若无外室为你诞下女儿,苏大人怎会上门下聘?”海棠满面愠意,对花锦龙之言颇为不信。
“花夫人,苏某受平东王爷所托前来下聘之人正是您女儿”苏瑉取出绢巾往额上一阵乱按,这一家真是耍着他玩儿呢!
“苏大人真是说笑,我夫妇二人唯有一子,哪里来的女儿!”海棠不愧是与花锦龙相依相伴二十载之人,夫妇二人所言无差。
“花夫人此言差矣,籽月郡主可是您十月怀胎诞下,母女连心岂能不认”
“苏大人所言甚是,但大人既称她为籽月郡主,当知她早已入了镇南王府姓了凤,又怎能再道是我花海棠之女,镇南王爷王妃对她百般疼爱,若叫他们夫妇听着了岂不要伤心!”海棠故作为难道。
“苏某不过是枚有幸掌管三郡漕运的粗人,平东王爷与苏某祖父有恩,故而受托前来做媒,方才所言皆是肺腑之言,只愿贵府与平东王府能结秦晋只好,一对佳人得以珠联璧合,还望三位莫再顾左右而言他,白白耽误两位贵主大好年华。”
苏瑉言罢深作一辑久久不起,这头都垂到了与腰际平行,他一张口说不过人家三张口,只得用起了苦肉计。
海棠看了一眼相公,终是女子心软,蹙眉叹声道:“苏大人请起身,此事并非我等推脱,这女儿的的确确是过继给了姐姐家,我夫妇二人如何还能为她做主,何况大人即是镇南王辖内官员怎能只图报私恩不为自家王爷想想,若是两家结亲,这大凤”
苏瑉身为三郡漕运官,岂会不知会桐鄱阳两郡与北国边界的那段云江早已暗中加固,南北尚且如此更莫说与西凤交界之处。
两年前长清侯,一年前平东王世子皆于府外遇刺,去年秋萧侧妃亦遭刺客“行刺”,平东王将此事闹得大江南北人尽皆知,借此为由将萧妃软禁,但凡不为官者只稍懂三分政事,敢于暗中妄加猜测之人便知,如今的局势已箭在弦上。
但这话谁都不敢出口,不想此刻花夫人道出了肺腑。
岂有此理
苏家虽早年得平东王恩惠,如今却是在镇南王手下为官,他苏瑉原不过是一名粗人近年却逐步得到王爷信任,三郡漕运官虽非大官,然而会桐鄱阳两郡有云江边界段,会桐乃首府南桐城所在郡,跨过云江可直袭南桐城,大军两日可达,一旦里通外人
若论这两位王爷对苏家的恩宠,镇南王自然远胜,纵使今日仍是名漕运小吏,也当效命于现今的主子,才是臣子之道。
然而苏瑉应下此事前亦是有过一番思虑,并非如海棠之言只念旧主不问新主。
平东王被逼暗中已“反”,镇南王因手足之情且“同病相怜”绝不会相助西边那位,但其顾虑百姓而只求保得一方太平,但倘若南北不联手相抗,平东王以一己之力不能成事早晚事败,他苏瑉虽是个粗人也非目不识丁,亦知唇亡齿寒的道理。
今日若说是受平东王所托,倒不如说是提了他苏家一门十余口人的性命来逼今主与旧主齐“反”,以求动乱之后迎得久安。
“花夫人所言甚是,苏某今日前来正是为王爷着想,王爷仁心不忍百姓流离生灵涂炭,却不想当今上位为君不仁,唇亡齿寒,梅山一败,云江迟早,为今之计唯有南北联手方可与之一搏。”苏瑉将心中之言一气呵成尽数道来,生死已抛诸脑后。
苏瑉之言令花家三人各自倒吸一口凉气,方才海棠之言尚未十分直白,而这位苏大人可谓大逆不道至极,此话若是传出去
“苏大人,花家不过是商家,天下大事恕不敢论,大人今日之言权当未闻,还望苏大人谨言慎行,切莫引火上身悔之晚矣!”
花锦龙言罢高声招唤下人,厅门立时由外至内大开不容苏瑉再言,花锦龙起身扬手淡然送客:“苏大人,还请回——”
“花兄——”苏瑉面色大变,大跨一步上前欲握其臂,却让海棠拦下。
“苏大人请回。”海棠笑颜送客,与之前肃颜已截然相反,俨然是方才回府时下人眼中神色。
苏瑉重叹一声,蹙眉拂袖而去,此时花家大门外早已水泄不通,苏瑉出得花家大门却复了笑颜,只一声令下,托抬聘礼之人陆续得令纵身跃过花家院墙,将宝箱宝盒尽数置于院内,这些人转眼间已各自散去,花家门外仅剩苏瑉一人拱手笑对围观百姓
花锦龙夫妇闻听木砚来报哭笑不得,真真是小看了他苏瑉,原以为他是个老实人,不想也是满肚的“诡计”,堂堂平东王府,岂有强行下聘之理,这如今该当如何是好!
“纠正”百姓
先前花家大门外,靠前的百姓听着方才花锦龙之言,所谓一传十,十传百,此刻已传到了四五里外,人群议论纷纷
苏瑉拱手笑对百姓道:“众位父老乡亲,苏某谢过诸位今日前来观礼,方才花老爷因一时未看清聘礼数目,以为爱女受屈道了一番气话,现今误会已除,花老爷已收下聘书。”
人群之中有传出声声质疑——
“大人,您可是替平东王世子爷前来下聘?”一位先前听他亲口说出平东王爷之人欲寻其求证,看此人穿着打扮非寻常百姓。
“花小姐早已由咱们王爷收为养女封为郡主,不是该往镇南王府下聘嘛!”又一道质问声传来,似是看出强聘,语气并不客气。
“老弟,你傻啊!平东王府怎能往镇南王府下聘,两位王爷可是兄弟”一道中年男音未等苏瑉开口已解疑道。
一语掷地,观者乍然,又一人语出惊人:“这么说,两位王爷要结亲呐!”
苏瑉闻着此起彼伏的诸多言论额上冷汗又起,却仍得“纠正”百姓道:“诸位乡亲——花小姐虽得王爷王妃宠爱封为郡主,但正所谓骨肉相连,仍是花老爷掌上明珠,平东王世子与花小姐乃天作之合,我大凤世风开明,岂能因当年美谈之事坏今日一双佳偶!”
话音一落人群之中又是一番乍议,花锦龙与海棠疾步而来,朱门微启之际门外恰巧爆出一道叫好声,人群忽而安静下来,继而赞声如潮涌而来,二人暗道不妙跨步到门外,一字尚未出口贺喜之声已不绝于耳。
一旁苏瑉躬身告辞,笑颜道:“花兄、花夫人,两位请回,苏某尚要再向王爷贺喜,先行告辞。”
花锦龙心里那个气呐,脸都变了色——红了,这馊主意绝非苏瑉一人能想出,必定是平东王支给他的,那只老狐狸!
百姓之中有少数年长之人颇为“迂腐”,对苏瑉之言并不赞同,认为此事是坏了规矩,奈何寡口不敌众,何况花老爷花夫人已出门相送,二人红光满面似对这桩婚事极为满意,他们之中有谁家不曾受花家恩惠,海堂医治,当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