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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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宴后,尽管女儿面色红润未有多少倦色,海棠却道其一路劳顿将皎儿留在王府,一家人这才各按原路返回。
非雨、文昊这才宿于王府,其实遭花家父子一前一后“恶语”相向后,谁都明白铁定不会让他们住进花家,若非王府、侯府便是客栈,皎儿宿于王府,他们自然跟随左右。
焦白赖着不走,非等凤之清起身告退才肯离去,湘儿则求宿于王府,两个姑娘同榻而眠,久别重逢自有道不尽的悄悄话。
洗漱后,湘儿仰面朝天躺在舒适无比的榻上喃喃道:“十五妹妹,这次回来了就别再走了。”
对于湘儿之言,皎儿答非所问:“湘儿,你的好,他迟早会看在心里。”
湘儿一愣坐起身满面羞红结巴起来:“谁,谁与你,说,说这个!”
“好好好,不说就是了,你紧张个甚么!”皎儿略微一试,湘儿心意赫然显现,难为她宴上装得辛苦。
“谁紧张他了!”湘儿低若蚊蝇,辨白无力,静了一静又换言道:“妹妹,那位小王爷不止傲慢、冷漠还他对你好嚒?”
在南桐城住了两年多,如今湘儿的汉话早已熟练,时不时也能冒出几个日常不闻不言的词句。
湘儿依稀记得在京城时齐王府里见过那位小王爷,面貌的确是俊得很,只是那人比冰雪还冷,对公子极其无礼,那日前后也不曾听他吐出多少字,且又是那样面色苍白、身体虚弱、足有残疾之人,哪里称得上是夫君人选。
皎儿心道,此事父王母妃与爹娘尚未问起,倒是花子竣与湘儿一前一后先劝告她,湘儿未听见子竣言辞,身为女子口舌也慈些。
“湘儿,他那时只是心里苦,我称他哥哥,他待我自然好。”皎儿言罢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平东王府人人待我都好。”
湘儿闻言颇为诧异,秀眉一拧面色凝重道:“妹妹,听你这话,你一直与他兄妹相称,可如今他却要娶你你答应了?”
初闻千秋楼
“我哪里”皎儿正要辩白,一想府里留着非雨、文昊,若是一回来便说明白,湘儿藏不住事,又不知要闹出甚么事来。
皎儿路上已打定主意,等住上半月寻个时机支开他们去赤灵山上避避风头,此刻面对湘儿不得不隐了后话,淡笑不答。
皎儿这般神情看在湘儿眼里自是着急,她这是默认了要远嫁北方,这才刚回来就得知她待不长久岂不叫人又气又急!
“妹妹,你可要多加思量你若嫁去,日后同亲人难聚,我同你年龄相仿若师父不禁能前来看你,师父她往后又该如何!”
“湘儿”皎儿有口难言,日后她自会明白,现今只得让她念叨自己。
“妹妹”湘儿见她词穷更是来劲,今夜非要将她这一念头消了不可。
“好湘儿,我赶路半月身子疲乏,有话明日再说吧”片刻后皎儿使了杀手锏,半梦半醒好似喃喃自语道,房内安静了。
翌日清晨天刚亮,湘儿起身却早已不见皎儿,问了丫鬟才知她去王妃处请安了,她这哪里有半分一路车马劳顿的影子!
一番匆忙洗漱,丫鬟带着湘儿前往王妃处寻郡主,正值王爷一家四口欲用早膳,这姑娘盛情难却又在府上蹭了一顿
用了早膳皎儿正起说爹娘,侍卫便传焦白登门来访,一见焦白,湘儿蹙眉讥他:“今日倒是奇了,大白天竟也能撞见你!”
焦白昨日跟着凤之清身后走的,那时这女人还在王府,谁知她竟会留宿在王府里,一大早就叫她出言讥讽真是扫兴!
焦白跨步进来,折扇一收拜见王爷、王妃,又将迎上来的凤之祥抱起来掂了掂分量,颇为满意地放下他催促其去书房读书,显然他是在补昨日“混乱”之间未行之事。
待凤之祥走出院门,焦白勾唇夺魂一笑:“徐姑娘若想见本公子,大可随时前来千秋楼,本公子一定沐浴更衣以待姑娘!”
湘儿立刻面红耳赤,张口结舌,甚至于瑟瑟发抖皎儿好奇焦白口中“千秋楼”是何地,他住在那里,莫非是他开的铺子?
终回家门
凤煜轩干咳一声以示不满,这两年多来他始终想不透女儿如何认得这样一个妖孽,花娇龙亦是面色一变颇为无奈。
皎儿见三人各有异色更是好奇,便向焦白求解:“大哥,千秋楼是何处,是你开的铺子嚒?经营哪一行?”
去年书信中皎儿曾请爹爹助他成家立业,路上问起他却不肯多言,只道一不偷二不抢,是个正紧买卖。
三人见她问起面色更是难堪,焦白却毫无掩色,笑道:“妹妹看了便知。”
“不可——”花娇龙与湘儿一时不知如何启口,凤煜轩看不下去起身沉色遏止。
皎儿让父王突如其来的一喝吓了一跳,可这心里愈发好奇,隐约猜到了几分却未敢肯定,改天定要偷偷去瞧瞧。
焦白摸摸鼻子不敢多言,皎儿回到房里易容,半个时辰后再出房门已判若两人,容颜只可说是清秀,丢在南桐城里平平无奇。
焦白应凤煜轩之令在城里行走颇为低调,出门必备马车,按两家一贯节俭的习惯,皎儿要回家去自然而然搭了他的马车。
之所以如此麻烦,是因密道本是为不时之需而备,这前前后后三年里方最近用了两回,且全是因皎儿之事,如今又已封上。
湘儿本该回海堂做事,见他们二人独处极不放心,索性旷它一日工,硬是上了她极为不齿的人马车。
非雨、文昊早已在他们跨出千娇阁院门时跟在了身后,这二人今日非但婉拒了长清侯之邀更堂而皇之的随身保护起她来,一路护送也就罢了,而今让两位堂堂平东王义子为其侍卫何其荣幸!
今日花子竣未入王府念书,昨日让爹娘斥责了一番,晚宴上见他饮了一些酒,海棠走时,皎儿嘱咐娘亲回府后就给弟弟醒酒,这孩子莫非是气着了,赌气不服醒酒汤醉到此刻
一里路,马车转眼便到了,皎儿昨日入王府未走正门,方才经过王府大门时挑开车帘才瞥了一眼,此刻跃下马车光明正大地仰望那扇朱红大门上的花府门匾,方有种回到家中的感觉。
皎儿此刻虽是生面孔,但衣着式样是镇南王府婢女模样,又与焦白、湘儿一道来,且方才明令二人将她当作王府来催课的丫头,花家应门的小厮没入过王府哪里认得人。
半夜酒疯
但凡常见焦白、徐姑娘的都知道两人不和,人前常闻徐姑娘冷言奚落之词,背后就更是不得而知,然而这二人一道前来寻少爷也非初次,今日又有王府里人同来更是无疑,守门小厮仅是如前次般多看了两眼。
副管家木砚听闻通报前来迎客,大老远外一眼便看见小姐,此时夫人已去了海堂,老爷正在少年房里十分头疼地好言相劝。
“焦公子,徐姑娘,少爷正在房里,两位请——”木砚明白小姐易容回来的目的,在下人面前并不点破。
木砚说得是“两位”,显然皎儿身后那二人并未受邀,但二人昨夜已商议过,今后诸事充耳不闻,只管于她左右护其万全便是,只需其心意已定,还怕婚事有变?况且弟兄们昨日都落脚在了花家,这家人今日总不至于撵人。
花子竣房门外,花锦龙无奈拂袖而去,正出院子遇到来人,“义父——”,“师爹——”,焦白与湘儿纷纷朝其施礼。
碍着身后尚有丫鬟小厮经过,皎儿盈盈福了一福,道了声“花老爷万福”,身后二人拱手施了一礼。
花锦龙因拉扯不动装醉的儿子去王府念书心中颇为无奈,此时见了女儿又喜又忧,昨日尚未过问她与平东王世子一事,只因女儿久别归来,两家人一时谁也不愿立即问及此事,生怕她回来之日便道远嫁之事确实无疑。
“快去劝劝你弟弟,昨夜撒了半夜酒疯。”花锦龙此话是对女儿说得,但皎儿在焦白侧身后,就是让一般下人见了也无妨。
焦白一笑:“子竣年少面子薄,想必是昨夜酒后失态有失颜面,义父不妨令院中下人退去,再宽慰几句便是。”
花锦龙会意朝木管家道:“传话下去,任何人不得来宝园打扰少年休息。”
此言一出,非雨文昊被木砚“请留步”在了院门口,院子里一名十来岁的小书童也退了出去,花锦龙随即带三人返回儿子寝室。
焦白与湘儿留在了屋外,花锦龙带女儿进屋后退了出去,尽管下人打扫过,仍看得出室内曾一地狼籍,且酒后熏人的气味仍萦绕不去,床榻上挂了幔子,里头传出花子竣粗粗地喘气声。
子竣控诉
“子竣,快起来。”皎儿走到榻旁催促,到底男女有别,弟弟大了又自小极要面子,皎儿不便拉开帘子以暴制倔。
花子竣气鼓鼓的喘气声一顿,少年压抑许久的情绪在一道深吸之后迸发了出来——
“你一走三年多没个影子,我和爹娘日日想你盼你回来,哪知你一回来就要嫁人,那人身在江南体弱些倒也罢了,让娘给他调理调理就是了,只要你欢喜,可那人远在青州城还身有残疾,你真狠心抛亲背井一辈子不回来——”
花子竣一股脑地发泄了心中怨气,原本就正在变声的嗓子饮了酒又一夜未眠甚是难听,但皎儿却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好听的。
花子竣因过于激动嗓门提得挺高,房外焦白听得尤为清晰,其余二人隐约也听得七七八八,花锦龙不禁暗叹,女大不中留
片刻后,花子竣不哭不闹起了身,只是面色憔悴有些沉闷,他出房向父亲认了错、给爷爷请过安后随姐姐出门去王府念书。
花子竣的变化委实快了些,皎儿在房里说话轻声,花家墙壁门窗又格外结实,这让习武的焦白也没听见她究竟说了甚么
上了马车湘儿笑话花子竣跟个姑娘似的,原意是叫沉闷的少年开口说话,惹来美少年白眼加以回敬,最是讨厌被人说他像女人!
“湘儿姐学医今日得以出师了?”谁捅他致命痛处,花子竣才不管亲疏远近,一概羞辱回去,他料湘儿今日铁定没跟娘告假。
湘儿让他噎了一句,只得红了脸结巴着辩白,是因他未见去王府念书,自己担心他才跟来看看,稍后就去海堂。
湘儿之所以心虚,是因这理由是个其次,她更担心的是妹妹与贼人独处
如此一来,湘儿不得不赶去海堂,马车在镇南王府门前停靠放下了花子竣,皎儿动身时却让焦白暗暗拽了一把衣袖,侧首一看这人桃花眼一眯暗示颇明,今日父王命令不许去他的千秋楼,顶风作案必伏诛,想去也得等过几天风头小些。
皎儿拉住身前欲下马车的湘儿,笑道:“大哥,送送湘儿吧!”
“好”与“不用”在她耳边左右齐响,在皎儿看来,这就是湘儿不对了
星夜纳凉
洪德二十四年六月初二,皎儿回到南桐城已五日,因王府戒备森严,这几日皆宿于王府之中,两家知情人始终也曲指可数。
平东王府到花家下聘已近一月,城内百姓多有关切,寻思在外静养的郡主何时回城,凤煜轩与妻弟这日商议派人走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