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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重生之宠上眉梢-第17部分

小说: 重生之宠上眉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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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烂到根里了,不如弃之,另起炉灶。
  鲁俊达笑眯眯点头:“嗯,孺子可教。”
  眉心探头望向他面前,雪白的子邑纸上笔走龙蛇三个大字“绿杨春”。
  “先从这家下手。”
  眉心颔首:“我正有此意。”
  天衣坊对沈家货源的依赖最大,最好拿捏,敲打敲打即可。金玉满堂看着最混乱,但“倒买倒卖”这种事历朝历代屡禁不绝,因为根本禁不了,打点好了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大家都懂的。最要紧的是先摸清的交易账目,敲山震虎,再徐徐图之。
  惟有绿杨春,早就改姓换主了,还留着空壳子吗?
  恰好中午又闹那么一出,主子在自家楼里差点把被踩死了,这还了得!眉心要是不整出点事来都对不起“沈家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响当当的名号。
  大局敲定,下面就是选铺子、聘人等琐碎事宜。
  外头的事有鲁俊达在,眉心不用操心。但她也不能闲着,茶点的事她拍着胸脯应下,允诺三天之内拟出三十道独家秘制的菜肴点心。
  鲁俊达缓缓卷起子邑纸,漫不经心道:“阿眉,你还记不记两年前京都劫持你的那几个歹人,当时他们操的什么口音?”
  眉心仔细想了想,摇头:“当时太慌了,没注意。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她虽长在江南,娘亲容氏却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所以眉心自小便会一口流利的京都官话。记得那时呼救时,她怕旁人听不懂特意用的京都语,至于歹人是何口音,她倒真没留意。
  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就是歹人说的话她能听懂。
  “没什么,随口问问。”
  眉心盯着鲁俊达:“鲁老头,欲语还休不是您老风格吧?”
  鲁俊达淡定道,“是有些事,不过等我查清楚之后再跟你说也不迟。”
  “哦。”眉心虽心存疑虑,却没再追问。这小老头子嘴巴可严实着呢,以前任她怎么逼问他为何不娶妻生子,鲁俊达都是哈哈大笑,闭口不谈。
  “对了,我要的人鲁伯伯可帮我留心了?”
  “明一早儿送来,都是自家庄子收养的孤儿,放心用。小鹌鹑还不到十岁,又是初来乍到京都,别让他整日在外面瞎跑,伯伯另给你挑一个得力跑退的,说说你喜欢啥样的?”
  “太好了!跑腿的嘛,要求不用太高啦!”眉心掰着指头数,“只要长得顺眼,嗯,不能比鲁伯伯您长得难看吧?身手要好,如果再发生今儿这样危险的事,能立刻把我跟鲁妈妈喜鹊全提溜出的那种。识文断字,会算帐,这个也是必须的,还有啊……”
  鲁俊达的脸越拉长,他突然好同情尚家那小子。
  “鲁伯伯留下来吃晚饭吧!”眉心抱住鲁俊达的胳膊撒娇。有亲人在身边宠着的感觉,真好。
  “算了吧!”鲁俊达干笑,“我还是赶紧去找一个比我长得好看的、身手比你鲁叔厉害的、头脑比你爹灵光的、你要求不高的跑腿的去吧!唉,不知老夫穷尽一生,可否寻到此人。”
  “噗……”眉心捂着肚子大笑。笑完之后,她又心生悲凉。
  她何尝不明白鲁俊达并非不想留下来吃饭?
  吃了晚饭,眉心按时辰到浮云堂请安。
  尚家的规矩,初一十五请安即可,老夫人喜清净。
  眉心才不信那套说辞,人啊,越老越孤独,怎可能不想有人陪着呢?她命喜鹊取来一只尺余的扁口琉璃瓶,亲自到沧浪池旁连根挖出一株生得正艳的鸢尾,小心剥离泥土,植入瓶中。换了一身简朴的素裙,捧着琉璃花瓶往浮云堂行去。
  

  ☆、第21章 点绛唇

尚老夫人似乎每时每刻都端坐在佛堂念经,庭院寂寥,唯有古老菩提树随风轻摇。
  眉心将琉璃瓶放到菩提树下的小石几上,敛容提裾,跪到佛堂门口的小蒲团上闭目静思。半个时辰后,睁开眼,对着佛堂正中宝相尊严的释迦牟尼佛顶礼膜拜,三下,起身,退出佛堂。
  至始至终,老夫人的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眉心踏出佛堂,一抬头,便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菩提树下,静静望着石几上的鸢尾。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
  尚玉衡听见脚步,抬头见是眉心来了,便迈开步子朝她走来。根本不给眉心任何反应的时间,拽起她的手就走!
  “喂!”
  “跟我去一个地方。”
  “我自己会走。”
  尚玉衡嘴唇紧抿,拽着眉心从浮云堂的后院穿出,来到后山。
  传说玉兰花中有种“龙女花”,又叫大理木兰,花色洁白而馨香,据《滇海虞衡志》载:“龙女花,止一株,在大理之感通寺。”谁能想到尚家的后山,大片大片的龙女花遮天蔽日,凋零的花瓣铺落芳草萋萋的地面,像笼上一层静静的雪片。
  石径幽深之处,有亭,亭旁有秋千,树藤为绳,寂寥地伫立在夕阳下。
  眉心望着眼前恍如仙境的美景,惊叹不已。她快走几步,来到秋千旁,小心翼翼坐上去,藤蔓发出吱呀的响声。脚底下是一层厚厚的落叶,看得出这秋千很多年没有碰过了。
  尚玉衡跟到秋千旁,居高临下,眉头紧蹙:“你怎样才可以原谅我?”
  哟,原来是想求她原谅啊?不错啊,还学会欲擒故纵了。
  眉心轻笑:“不可原谅。”
  “你……”尚玉衡眉头皱是快要拧出水来,“能不能讲点道理?”
  “不能。”
  尚玉衡简直要疯了,俯下身子,双手抓住秋千的两根藤蔓,咄咄道:“沈眉心,当初说要非我不嫁的人是你,拽走我玉佩的人也是你,这算什么?想反悔吗?”
  眉心脑子一下子“轰”地炸开了!
  他认出她了?
  他居然认出她了?!
  “怎么,还想继续装傻?”尚玉衡将身子缓缓逼近眉心,咬牙切齿道,“沈眉心,你死心吧!这辈子你生是我尚玉衡的人,死是我尚玉衡的鬼。想反悔,晚了!”
  “咔嚓”!
  手臂粗的藤蔓竟被生生扯断!
  一阵天旋地转,眉心猝不及防仰面摔到地上,紧接着,一具沉重炙热的身躯重重压下。她惊恐地睁开眼,发现尚玉衡的脸近在咫尺,急促的喘息清晰可闻!
  尚玉衡狠狠吻上眉心的唇,毫无章法地咬着,掠夺着,一路横冲直撞!
  这一吻来得太突然,眉心懵了!她瞪大眼睛,男人冷峻的容颜近在咫尺,眸色沉沉,如同暗流汹涌的深海,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好疼……放开我!”她吃痛,想推开,反而更激起男人占有征服的欲|望,炙热的舌粗暴地撬开她紧闭的唇瓣……
  “呜呜……”眉心很没出息地哭了,嘴唇上破了皮,好疼!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尚玉衡抬起头,急促地喘息着,然而体内极速涌起的燥热与不安却不让他浅尝辄止,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
  眉心是真的怕了,哭着骂道:“尚玉衡,你混蛋!”居然敢咬她!
  见小美人哭得梨花带雨,尚玉衡强压下周身的躁动,僵硬地爬起来,别开脸,“你……你没事吧?”
  “滚!”眉心摸着被咬烂的嘴唇,又羞又恼,抓起地上的落叶朝尚玉衡身上砸去,可叶子轻飘飘倒落得她满头满身都是。她难过极了,将脸埋入双膝中,哭得好不伤心。
  白衣素颜,青丝如墨,勾勒出纤细悲伤的身影。
  尚玉衡有些不知所措了,“对不起,我……。”
  原本只想问几话,谁想到……
  “你走开,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哦。”尚玉衡呆呆站起身,“你别难过,我……”
  “滚!”
  不知哭了多久,眉心才闷闷抬起头。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难过,不就是被咬一口吗?就当不小心碰见一只疯狗好了,哭哭啼啼的多丢人。
  眉心缓缓站起身,眼下这副尊容要是被罗氏那帮女人瞧见,又该幸灾乐祸了,索性等天黑了再回去吧!她垂着头,在树林中漫无目的走着,走着,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她极力强迫自己不去想,而那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呼啸着想破茧而出!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时肚子已经好大了,说是快要生了?当时她粗粗一算,尚玉衡娶她之前那女人就怀上了,所以才会羞愤难当,策马狂奔而逃!
  如果是这样,尚玉衡与那女人早该有过肌肤之亲,可刚刚尚玉衡明明就像是……像是从未经历过。虽然她也不懂,但是女人敏锐的感觉骗不了人。
  难道说,她一直误会了尚玉衡?
  不,不可能!
  似乎潜意识中,眉心对尚玉衡在外面养野女人的事坚信不疑,这个念头盲目到毫无理由,无比坚信。此时,眉心却突然怀疑了,她为什么会那么肯定?前世她几乎一直躲在房中顾影自怜,连门都很少出,一开始她是怎么知道尚玉衡在外面养女人的?
  好像……是喜鹊告诉她的?
  对,是喜鹊!她不可能怀疑喜鹊,所以就认定是尚玉衡在骗她!
  可喜鹊是从何处得知的,她竟一无所知。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哪会想到去追问质疑?从小到大的姐妹,喜鹊不可能会背叛她。唯一的可能就是喜鹊被人利用了。
  这个答案一出来,眉心不禁脊背生寒。
  天色渐暗,寂寥的树林传来几声鸟叫,扑愣愣向远处飞去。残破的千秋,高大茂密的白玉兰,疯狂滋生的野草,在黑暗中仿佛化作野兽的巨口,将要吞噬一切!
  眉心双臂抱紧,快步逃离!
  黑暗中猛然伸出一只手拽住她,吓得她魂飞魄散,刺耳尖叫!
  “别怕,是我。”一个低沉嗓音传来,很快眉心被拥入宽厚温暖的怀中。她不顾一切死死抱住那人的脖子,恐惧莫名。有人要害她!为什么?为什么!
  “别怕,没事了。”尚玉衡好生懊恼,自己似乎又干了一件蠢事。
  深林静谧,如钩银月散发淡淡的光辉。
  最初的惊恐退去,眉心松开手,猛地推开抱着她的男人。她到底在想什么呢?怎可能仅凭感觉就断定尚玉衡是无辜的?莫不是被人家亲了一下,就春心荡漾摸不着北了?
  “你,还好吧?”尚玉衡干巴巴开口,想上前,又不敢。
  眉心抬起头,平静道:“尚玉衡,你想让我原谅你,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
  

  ☆、第22章 立中宵

回到沧浪院,眉心快步跑进房中,“嘭”关上房门!
  “小姐,你……你的嘴怎么?”喜鹊哇哇大叫。天呐!她家小姐衣衫不整,满脸潮红,连嘴唇都……这模样,分明就是……啊!啊!啊!怪不得她娘不许她跟去!
  眉心被吵得心烦,操起茶盏砸过去,小丫头这才闭嘴。
  尚玉衡没跟着进来,也没去书房,一个人静静站在院中的白玉兰树下,闭目沉思。
  眉心摸出一盒绣花针,将尚玉衡映在窗户上的影子当靶子,用针使劲戳戳戳!她心想,这混蛋定是舍不得外头那个女人吧?小模样是生得不错,哭起来梨花带雨呢!
  而尚玉衡想的却是,不让他碰她,究竟是多久?
  他以指抚唇,细细回味从未品尝过的娇嫩甘美滋味,柔若无骨的小手,不盈一握的纤腰,她趴在他怀中微微的娇喘……那些他曾嗤之以鼻人的东西,如今竟化为蚀骨的毒|药,令他欲罢不能。
  不许碰她,怎么可能?
  眉心戳累了,望着密密麻麻满是针孔的窗纸,忽感颓败。将针一丢,熄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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