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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17部分

小说: 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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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上知天文,下晓地理,诗词歌赋,书画琴棋,八卦算数,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就连农田水利,商经兵法都样样精通。

在年仅八岁的云浣看来,世界上没有比师父更完美的人了。

从遇到师傅的那一天,云浣不一样了,她不再是云家被人遗忘的庶女,不再是那个连下人都能对她呼呼喝喝的小乞丐,更不是连吃饭都需要自己上街乞讨的可怜虫,她会写字,会武功,师傅将他的一切都传授给了她,师傅说,他与她就是投缘,因此就算后来师傅也收了几名弟子,可在师傅眼里,她还是他最独一无二的大徒弟,她是师傅的传承。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东方凛而变了,师傅当时看她的眼神是失望吧?因为她执意要嫁给东方凛,就算知道云梓已经入了宫,她也想嫁给他,嫁给这个曾经对她恩宠千倍,百依百顺的男子。

可是最后的结局呢?不过是一场笑话,成亲当夜,她的梦被逼醒了,那一刻,除了恨还有悔,不是后悔自己的命就此断送,而是后悔,她竟然为了所谓的爱情,负了赐予她新生的师傅,她竟然让师傅失望了,她竟然错得这么离谱?

师傅,他现在好吗?如果他知道她重生了,他还愿意见她吗?

“蹬蹬蹬……”急速的脚步声从树下传来。

浣儿猛地回神,清冷的寒风将她的脑子吹清醒了些,她直起身子,探出脑子想看看是不是一山来了,可看到的,却是两条清俊的身影,与少量的争执声。

“萧之咛,你这是在玩火。”隐忍着怒气的声音从后头那碧衣男子口中迸出,语气中夹带着星点火花,脸色难看极了。

前头快步之人闻言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皎洁的月光下衬着这人眉清目秀,却尚算稚嫩的脸庞:“景王殿下不必多言,萧某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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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

景王上前两步,妖娆的桃花眼因为怒气,而眯成一条细缝,他咬了咬牙,揪住眼前之人的衣领,语气阴鸷的道:“你果然投靠我大哥了,萧之咛,皇上待你不薄,我记得就是我对你,也算是礼让客气的。”

那叫萧之咛的少年并未挣扎,只是瞪圆了眼睛,白皙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声音却冰冷彻骨:“我没投靠谁,我为的是天下苍生,怎么?他东方瑾治国不怠,还不兴我上奏了?”

“你……”景王咬牙启齿,可对着这人初生牛犊般不羁狂妄的双目,他又只得松开手指,压抑着闭眼道:“我警告过你了,若是惹怒了皇兄,你的日子不会好过,你萧家好不容易出了个官吏,该珍惜的就珍惜着,别没事找事的拿全族人的性命豪赌。”

萧之咛没有再回他,只甩了甩袖子,转身就走。

但这次景王没跟上。

直到那青色的少年走远,景王方才伸手按了按腾条的鬓穴,像是疲惫极了。

浣儿眨着眼,看戏般的看着下方的闹剧,歪着脑袋倒是有些兴味。她感觉得出随着这两人到来,小镜湖边又多了几道高手的气息,就潜伏在不远……

“这大半夜的,四弟倒有游湖的兴致?”果然,不过半刻,一道如珠玉落盘般伶仃温润的男声,就响了起来。

【文】浣儿顺着那人的方向望去,就见一道靛青色身影缓缓走近,这人一袭玉袍,腰间伶仃环佩,头上朱玉宝簪,就算是这夜半三更,浣儿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贵气。

【人】不同与这妖魅有余的景王,稚嫩青涩的萧之咛,甚至倨傲高昂的东方瑾,他身上能让人的看到的,除了金玉其外的富贵,别的,竟然一概而无。

【书】当然,除了他这张倒算俊逸的脸庞,只是配上这浑身的宝器,他这份俊气,倒也显得俗了。

【屋】“三哥?你回来了。”景王一抬头,便见到熟悉的身影,当即快步跑过去,亲昵的往他身上靠:“还当你忙着你那些生意,又不回来了。”

靛青男子持着纸扇,随意敲了敲眼见桃花男子的额头,笑眯眯的说:“听说大哥快进京了,咱们四兄弟也该聚聚了,我就是再远,也是要赶回来的。”

“这话就该让二哥听听,免得他成天说你不务正业,亲情凉薄。”景王似乎对这位哥哥极为喜欢,方才对着萧之咛的那些怒气,也慢慢消了。

靛青男子笑着,却不语,那位一国之君对他的看法如何,他似乎半点也不在意,倒是对方才的情景,有些好奇:“刚才那位就是金科状元萧之咛?四弟与他似乎有些争执?”

一说到这个,景王的脸色又难看下来:“这孩子是榆木脑袋,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三哥今日回来,我们兄弟三人也是要抵足长谈的,走,去翔安宫去,就是挖我也要将二哥挖起来,三哥你可得好好与我说说,你这江南之行都有什么趣事了……”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便走远了,随着两人离开,那几道暗藏的气息也消失了。

“景王?三皇子?原来是他们……”对于这宫里的几位皇子,浣儿倒是也事前打探过,就是没料到会在这样的情景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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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景王东方仲,乃是太妃云秀所出,因为年纪最小,加之又是个黏人的调皮性子,从小便受太后所怜,更因此,他几乎是与东方瑾一同长大的,两人的关系是四兄弟中最好的,甚至比与景王同母所出的方王更好。

至于那位三皇子,身世可就有意思多了,他的生母也算云家的表亲,浣儿记得她当年有位姑姑,这位姑姑是她父亲云添的庶妹,因为从小身子不好,嫁给了当时蜀天国的翰林侍读潘应东,可蜀天国被蒙古所灭后,潘应东与这位姑姑便死于战火,之后崇锦国建,云家虽因为云寰的关系被降格成庶民,但烂船也有三斤钉,云家还是有点余粮,可以收养这个孤女的。

对自己这位名义上的表妹,云寰几乎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她将蒙古兵驱除中原后,去过一次云家,而当时这位表妹,便默默的匍匐在云梓身后,小心翼翼,瑟瑟缩缩。只是那时的她只是将这人随便扫了一眼,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云添,云梓,甚至云秀身上……

云秀是云家二老爷所生的嫡女,就是现在的秀太妃,她也算是云寰的堂姐,小时她欺负云寰的次数最多,不过云寰知道,她都是受了云梓的指使,而云梓从来就是个只需动口,便有人为她动手的聪明人。

“奇怪?没来?”下头,细弱却熟悉的呢南声突然响起。

浣儿俯头,轻易的便看到了那个容貌与中原人明显有异的中年女子。她身子一闪,快速的跳下树,巨大的声音惊得朱尔一山急忙回头。

眼前之人浅浅的笑靥荡在脸上,不算出彩的容貌因为她眉宇间的温柔,双眸中的清澈,而显得惊艳……再次看到这张脸,朱尔一山仍是十分确定,自己不认识她,绝对不认识,可这人却又无形中给她一股熟悉感,就像现在,两人只是默默的对视着,寒风呼呼的刮着,状态绝称不上美好,可她却奇异的在这人的眼中,看到了种难以言表的亲切。

好奇怪的感觉,却不显得突兀。

“你到底是谁?”她问,声音里隐隐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她在猜测一个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太过荒谬了,她不敢再想,即便当年最后一次见那个人时,他说过“云寰没有死,她只是暂时离开而已。”可当时她只觉得,这些不过是推脱之词……其实,她现在也是这么觉得。

“一山,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清柔的音调,婉转的语气,如轻风拂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寒风大作,吹得两人都是青丝乱扬,朱尔一山瞪大了眼睛,瞳孔缩了一下,眼眸眯起,心里猜测的火焰却越发高昂。

熟悉的眼神,熟悉的语气,甚至连唤她时眼角带着的那丝婉约都那么熟悉,朱尔一山浑身一颤,双拳紧紧握住,心中某个被封印了三十年的地方,慢慢剥落脱皮,一株新生的春苗破土而出,胸腔激烈而动荡的感觉,仿佛要将她自己吞噬。

曾今,在那个叫云寰的少女,将她从进贡队伍中解救出来,并不顾民族恩怨,教她习文习武,让她伴与她身侧时,朱尔一山就发誓,她的命是这个女人的,她的小姐,她一辈子忠诚的对象,只要她活着的一天,就要为小姐效力一天……

而眼前这个人,就是小姐吗?那个人当时说的,是真的吗?

“小……小……”她舌头发卷,干涸的喉咙有些发不出音,是因为激动,也是因为害怕,害怕眼前这人不是她,害怕三十年的等候,只是她自欺欺人的愚蠢,她知道那人的话不能信,可是她还是悲惨又可怜的抱着一丝期待,只希望这丝就算不实现,也至少不要破碎。

小姐

看着朱尔一山不可思议的表情,纠结又恍惚,浣儿只是微微一笑,却似回忆般的说了一段话:“中原文化博大精深,你不要我收你为徒,执意叫我小姐,我不勉强你,只是若你不会文武,就没资格呆在我身边,一山,从今开始我教你习字,蒙古大都路途遥远,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内,你至少要学会如何说中土话,否则我就将你送走……”

熟悉又令人怀念的一段话,这段话是她救下一山后,哄骗她学习中原文化的话……

朱尔一山霎时膛目结舌,到此时,她若是还有疑问,就愧对她与小姐主仆情深的八年光景了。

她上前一步,眼中的惊讶早已变成了惊喜:“小姐……真的是你?小姐……”

她不确定的语气惹得浣儿又是一笑,口气去依然温婉素淡:“是我,我回来了……”

恍如天外飞来的六个字,震得整个世界仿佛都颠簸了。

朱尔一山猛地一步跃到她面前,什么也不说,伸出手便死死将她抱住,温热的触觉让朱尔一山心中喧腾的喜色更加蓬发,是小姐,真的是小姐,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

故人重逢的喜悦在两人之间弥漫,一个是三十年来,日日兢兢业业等候主子归来的忠仆,一个是三十年来,在地狱受罪受苦,一朝重生,终于能与人间再次接洽的鬼魂,久别重逢,两人竟都有些恍惚。

三十年,真的已经过了三十年了,而她们也都熬过来了,一个等候,一个坚持,名义上的主仆,实际上的战友,终于再次相见了。

“小姐,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我等得好苦吗?我以为我有生之年等不到小姐了,小姐,小姐……”说着说着哽咽了。

现在的朱尔一山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坚强顽固的小丫头了,她成年了,甚至已经老了,可纵然如此,她还是颤抖着流下泪,女人,不分年纪,总是感性。

浣儿拍拍她的肩,眉宇间也是动容,却没她这么激动:“其实我也不清楚,只是突然一天,我苏醒,便进了这具身体,或许,这是老天对我的怜悯吧……”

“不是老天,是山石先生。”朱尔一山突然说,此时她已控制了眼泪,可脸上却满是泪痕。

“师父?”浣儿怔忡,一山口中的山石先生,就是她的师父山石道人,师父说他无名无姓,无父无母,从有记忆以来相伴于他的就是山石花木,因此他自名“山石”,寓意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你说师父知道我会回来?”

朱尔一山连忙点头,明明已是徐娘半老,点头之间却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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