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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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太监走上来,轻而易举的将跌坐于地的彤儿包围住,目的不言而喻。
彤儿一张俏脸惨白,她爬了两下,爬到香巧脚边,像拉救命稻草一般拉着香巧的衣摆,慌乱又恐惧的道:“香巧姑娘,我错了,我不要奖赏了,求您放过我,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香巧任由她拉着,嘴角残忍的勾起一缕笑痕,冷讽道:“不行,奖赏是娘娘亲自允的,娘娘的命令,你要违抗不成?”说完,她朝几个太监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一拥而上,将彤儿拉开,再手劲惊人的将她钳制住。
双臂被强行向后扭曲,彤儿疼得呲牙咧嘴,大声嚎叫:“我做错了什么?我为娘娘立下大功,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为什么?”香巧交叠双臂,笑得冰冷极了:“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如此糊涂,当真是死了算了。”说着,她手指一挥,凌空做了个手势。
这手势一下,几个太监中,匀了两人将彤儿双手,双脚固定住,让她整个平躺着睡在地上,其他人就找四周可用的武器,有拿板砖的,有那木棍的,也有拿尖石的。
“不要……不要……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彤儿大叫,手脚拼命挣扎,可力量有限,怎么也挣脱不开。
眼看着那些太监拿着凶器朝她一步一步逼近,她急得满脸泪痕,拼命的摇头哭叫,可空旷的荒园内,哪里有人会来救她?
怎么办?就要这么死了吗?不会的,她立刻大功,娘娘应该赐她厚禄,对她加官进爵,赏识有加才是,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求求你们放过我,只要肯放过我,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呵。”香巧突然失笑,她蹲下身子,就近看着彤儿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顺手捡了块尖石,在她脸旁比划了两下,凉凉的道:“到底是狐媚勾子,对着太监也敢使媚子,做什么都愿意?他们能对你做什么?不过你这张脸的确太招祸了,小姑娘,在皇宫里,有一副好的样貌,可不见得是喜事。”话落,她手中尖石突然一划……
“啊——”伴随着一声既凄厉又痛苦的尖叫,彤儿的脸上霎时出现了一条血红色的伤口,伤口从右边眼睑,蔓延到右边脖颈,伤口又大又宽,疼得她差点厥过去。“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
她的哭叫声听在香巧耳里就像缠绵的丝竹之音,好听极了,香巧轻轻的笑着,手上再划一笔,彼时,彤儿右边的脸上已经惊现出了一个血红的“x”字,随后血流不止,她整张右脸,红成一片。
几个太监看了,有些不忍,其中一个便婉转的道:“这贱蹄子污了香巧姑娘的手,香巧姑娘歇着,我们来就好。”
打死
香巧像是也觉得亲自动手失了身份,便哼了一声,丢下尖石,站起身来,禅了禅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定的在旁观战。
那几个太监也不含糊,当即板砖木棍朝彤儿身上招呼,彤儿哭得越是大声,他们打得越是重,直到彤儿头破血流,身上不知被砸断了多少根骨头,已经奄奄一息,叫不出声来了,那些太监才住了手,齐齐看向香巧,眼神询问:直接断命,还是留着一口气?
香巧厌恶的看了看满身血污的彤儿,这黏糊不堪的摸样,让她不悦的皱起了眉,口中也烦躁的命令道:“打死为止。”
她都这样吩咐了,太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几记闷棍再次向彤儿袭去,又不知打了多久,待彤儿已经彻底没了生气,几人方才气喘吁吁的停手,其中一人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即一笑,仰头对着香巧讨好般的道:“她死了。”
香巧“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仍到黄泉井里去,别留在流华宫碍眼。”说完便扭着腰肢,不可一世的按着原路返了回去。
太监们确定香巧走远了,其中一人才恶狠狠的呸了口唾沫,语气烦躁的道:“这个天儿去黄泉井那头,那头可是闹鬼的。”
“反正我不去。”另一个太监连忙撇清。
“谁也不想去,在冷宫那头去了,还得扛着这要命的死人走那么远。”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知谁冒了一句:“索性就把她扔在这儿吧,这大冬天的,也没啥气味,等到入了春,尸体也该被乌鸦吃干净了不是……。”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这荒园说是离偏庭近,但没事儿也没人会过来,发现不了,就把她扔这儿吧……”
几个达成了共识,便随手将彤儿丢进野丛里,又拿了树枝将她的尸体盖着,一行人这才急匆匆的出了荒园。
他们走得太过匆忙,因此没发现,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颗百年大树后头,慢慢走出来一抹柳绿色的娇赢身影,那身影准确无误的走到方才“掩尸”的地方,纤细的手指拉开干涸的树枝,看着被掩埋着里头,那满身像是浸了血水似的人儿,她啧啧两声,语气喟叹着道:“不是说了我是待你好的,怎么偏偏不听话呢?这不,受罪了吧。”说完,她突然一笑,凉风拂过,掀起她额前碎发,将她清秀有余,美艳不足的小脸露了出来,而她的唇边,那抹满含讥讽的笑痕,也越发明显深邃了。
看着黄土之上那疮痍满目的彤儿,浣儿没什么情绪眨了眨眼,站直了身子,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过了好半晌,才冒出一句:“知错了吗?”
死寂般的沉默,没人回答她,地上躺的,只是个没有呼吸,没有脉搏的死人,寒冷的冬风夹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漂浮在这幽静荒凉的废园之中,杀气与寒气,并存着。
今年的冬天,表面上似乎与往年一样,无甚不同,可实际上,打从太后做了那“凤凰临世”的梦境开始,这个冬天便注定不能平凡了。
见过
十二月初五一大早,绯烟宫里传出消息,小帝姬发了高烧,正昏迷不醒……而不多时,听音宫也传出消息,白妃同样高烧昏厥,奄奄一息。
病到一块儿去了,有这么巧的事?
“听说了吗?白妃也病了。”
“知道,我还听说,前日小帝姬吵着嚷着要找白妃娘娘,白妃娘娘就去了,哄了足足三个时辰才把那小祖宗给哄好,可是……第二天就传出闹病了,还一病就病两个,该不是传染的吧?”
“瞎说什么呢,要是传染的,太医不早说了,没看到皇上、太后都安安生生住在宫里吗?帝姬与白妃也没隔离医治,别乱嚼舌头根子,回头惹了事看你怎么收场。”
“我这不也是听说的吗?而且我还听说,太医到现在还没查出来帝姬与白妃害了什么病,只是这两日太医院乱糟糟的,今个儿早上我去太医院领药膳里的药材,看那场面乱得咧,可别是真病得严重吧?”
几个小厨房的宫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起劲。
浣儿默默的在旁盛了饭,又寻了个角落坐下静静的吃着……下三庭宫女的膳食都是小厨房的人做,膳食用料自然不必上三庭的人金贵,味道也就勉强下咽,裹个腹也就是了,要想多吃,也吃不下那个口。
浣儿本正在安安生生的吃饭,突然一个宫女转头,看到了她,咦了一声:“你是草木坊的?”
浣儿抬首,对她温柔一笑,腼腆的点点头:“嗯。”
那宫女看她态度温和,便蹭了过来,八卦兮兮的问:“你们草木坊能进上三庭吧?你有听上三庭的姑娘们说什么消息吗?就是帝姬和白妃那病的……”
“茗儿。”一个年纪稍大的宫女瞪目,横着那探问的小个子宫女,没好气的道:“跟什么人都敢白话,不怕闪了舌头?”
那被唤作茗儿的小个子宫女吐了吐舌头,畏惧的缩缩脖子:“是,瓷儿姐姐,我知错了。”
那叫瓷儿的宫女看了看不言不语的浣儿,眉头没有松缓,继续眸带不悦的道:“下次吃饭早些,这个点儿该收膳了。”
浣儿乖憨的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耽搁诸位姐姐们了,姑姑让我除虫,我做得晚了些。”
瓷儿看她态度倒是端正,又看她双手乌黑,像是还没来得及洗,就赶着过来吃饭,口气便松和了些:“算了,我就是说说,下次记得就行。”
这草木坊算是下三庭中最苦最累的坊处,做的都是花泥的事,若是拔拔草,剪剪枝也就算了,但凡遇到除虫,移坑这种不轻松的活计,通常都是给整个坊处里最不讨喜的宫人做,这种活不止累,手上还容易沾上土毒,若是事后不洗干净,不小心食了嘴里,揉进了眼睛里,中毒眼瞎都是小事。
浣儿吃得很快,匆匆将餐盘放进了大桶里,拿着自己的小铲子,便离开,从头至尾不多说一句话,静默得犹如不存在一般。
待她走远了,方才那叫茗儿的小个子宫女,才拉着瓷儿的袖子问:“瓷儿姐姐你在看什么?”
瓷儿没有回头,只拧着眉,望着浣儿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回道:“我之前见过她。”
如妃
“姐姐说笑话了,一个宫里的,她又日日来咱们这儿吃饭,见过是自然的。”茗儿满不在乎的呵呵一笑。
瓷儿却猛地回头,看着她意味深长的道:“在冷宫见过也是正常的?”
“冷宫?”茗儿愣了一下,打了个寒颤,声音也压小了些。“姐姐是说,黄泉井旁边的冷宫?”
“就记得黄泉井,怎的不想想如妃娘娘?”瓷儿没好气的点了点茗儿的额心,嗤着道。
茗儿立刻脸色大变,拉着瓷儿退到无人的地方,才颦着眉头问:“姐姐又偷偷去看如妃娘娘了?如妃娘娘都疯了这么多年了,也关进去这么多年了,这场主仆情谊,也该过去了。姐姐可还记得咱们是拖了多少关系,才能安定在这流华宫里头的?姐姐再这样三天两头的去冷宫,回头若是被发现了……咱们可就完了。”
瓷儿苦了苦脸,目光黯淡了下来,声音也低了些:“如妃娘娘那儿没人送饭,那服侍的宫女隔几天才送盘馊了的白饭给她,我再不送点吃的过去,她可……”
“姐姐。”茗儿面色猛地严肃下来,眉头越蹙越紧:“她就是死了也不关咱们的事,现在玉妃才是咱们的主子,如妃,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况且咱们以前在如妃那儿,做的也是粗使的活计,也因此,如妃做了那天理不容的事,咱们才没给牵连进去……姐姐,我知道如妃性子好,待人也和蔼,可今时不同往日,咱们这会儿多管闲事,也于事无补,回头还容易把自己搭进去,姐姐是明白人,怎的就想不通呢?”
瓷儿抿唇不语,她也知道过去的事不该再流恋,可是以前如妃对她有恩,要她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她实在做不到,这才偶尔的送些吃食过去,到底没让如妃给平白无故的饿死在那冷宫里头。
可是茗儿说的也对,她接济如妃虽然是好意,但那件事当年闹得太大,纷纷扰扰的,被牵连的人不胜其多,好不容易事情消停了,她与茗儿也找到新主子,安定了下来,再旧事重提,对谁也不好。
想到这里,瓷儿就叹了口气,无声的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茗儿的话,往后不再接济如妃了。
茗儿看她想通了,欣慰的笑了一下,才又紧忙问:“姐姐说刚才那宫女出现在冷宫过,莫非她也与姐姐一样,是去看如妃的?姐姐以前在如靥宫,可见过她?”
瓷儿摇摇头,目光又深了下来:“我以前没见过她,而且我记得她是近年才进宫的新人,该是不知道如妃的事才对,当然也保不定她是云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