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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东风夜放花千树-第33部分

小说: 东风夜放花千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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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怀她的时候也没吃多少苦头,很懂得孝顺娘。”孤笙欠身递了茶过去。颂扬兴许是玩闹倦了,在觉麟怀中眯着睡着。

日子久了,孤笙看得出,颂扬长得跟觉麟一模一样,尤其是那个鼻梁骨,跟他都有个浅浅地小弧。

“还好是你,不然……我也不会放心让他跟着老二。”

“嗯?”孤笙惊异:“大少爷……”

“还是喊大哥罢。”

“大哥……”孤笙怕吵醒了孩子低语:“大哥都知道?”

觉麟苦笑:“我的孩子,我怎么会认不出呢?”

一下子让孤笙无语凝噎,这多么年来,他是要有怎样的胸怀,才能将这些承受?

“孩子抱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觉麟回想着:“我接受,默许,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孩子跟着老二还有留下的希望。我知道晴初的心……她不会背叛我的。老二心里爱她,就一定会对孩子好,不然也不会为了晴初跟家里闹翻。我跟晴初始终都是亏欠他的,还好有你……我的懦弱无能,害得妻离子散,孤笙,老二是个好男人,你跟对了人,不要放弃。”

孤笙噙泪:“我知道,大哥……你心中也定是不好过的……”只要一想到觉麟只能这样来见见孩子,听着他唤的是“大伯”,孤笙就不免为他感到伤心。

觉麟离开后,连着几日,竟然有风言风语传到孤笙耳中。说她是怕失了地位,就同觉麟走得近些,搞不好会跳过二少奶奶,变成大少奶奶。

这样的议论传着,芦儿气得同那些嚼舌根的丫头们打起来,惹到了上房去。孤笙急忙赶去,见芦儿同那个嚼舌根的丫头齐齐跪在地上,翠馨正叫碧环拿着戒尺责打她们。

“在关府兴风作浪,还了得了!给我狠狠打!怎嘛?是不是看着关府不景气你们心里难受啊?”

孤笙走过去跪在芦儿身边,“娘,芦儿是给我打抱不平,不怨她的,您责罚我好了,都是因我而起。”

“责罚你?”翠馨气得拍着桌子:“我是还没来得及呐!你瞧瞧你,这才几日,你给我捅了多少漏子?叫我还如何想留你?”

芦儿拉着孤笙急忙求饶:“太太,少奶奶是清白的,是小凤乱造谣,说少奶奶跟大爷暧昧不清,我才气不过同她争了几句,跟少奶奶没有关系的,您千万不要怪罪少奶奶啊!”

翠馨不断地转着佛珠:“以前有过这样的乱子,我早该戒备,你怎么又做出这样的事!”

“少奶奶……”芦儿带着哭腔:“您快起来解释啊,别因为我被太太误会了。”

“娘。”孤笙依然跪着:“我明白在大户人家,叔伯姑嫂间无可避免会出现些瑕疵。关系远了,被人骂不和,关系近了,又被人说暧昧不清。我做了一年的媳妇,自以为拿捏得很好,没有跟大哥姨娘间闹不和,也没有跟谁扯不清。我以为好,但是还是会有发生。我的承受能力没有那么好,我也有熬不下去的时候。但是今天芦儿因为我跪在这里受您的责罚,我不得不撑着来说几句,我没有,做一丝一毫给关家抹黑的事。这片宅邸,是给了我勇气,温暖,力量的地方,我不会蠢到自掘坟墓,破坏掉心中唯一的憧憬。您如今是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请您绕过芦儿罢。她自从跟着我,也陪我承受了很多,我当她是姐妹,求您开恩。这尺子打在背上的滋味我也受过,我知道有多疼,我不想因为我让别人也觉得疼。我怎么受委屈都可以,但是我见不得她们替罪。”

翠馨看着她凛然正气的模样轻笑:“说完了?我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你也是张利嘴呦。不要以为老二喜欢你你就觉得有恃无恐了。我兴许会是第一个赶你走的!”

“孤笙不敢,只是壮着胆子说出心中所想而已,请您责罚。”

“我哪里还敢责罚你呐!”翠馨搁下佛珠:“说得是头头是道。来人呐,传下去,谁敢在府里无凭无据乱造谣,绝不姑息,一律撵出府去!你们起来吧,都给我记住喽!”

孤笙连忙扶起芦儿,芦儿抹着泪涕不住地行礼:“谢谢太太,谢谢少奶奶。”孤笙扶着芦儿紧紧抿着唇,越发觉得心中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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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气候变化,孤笙这两天身子上长了很多疹子。芦儿检查过这几天的饭菜,思来想去:“少奶奶,您对什么过敏么?”

孤笙摇摇头:“从小到大都没有过的,能吃能睡,还从来没有长过这些红豆豆。”

芦儿担心是天花一类的难疾,忙去请大夫来检查看看。华大夫来望闻问切一番,认定只是湿疹,留了药膏,说屋子里潮气冲,多开开门晒晒看看。

觉非对抹药这一类的活儿是最爱的,天天关起房门来拉着孤笙涂涂这里抹抹那里,渐渐地就不怀好意了。

可是一周过去,痘疤除了消下去一点外还是不见少,无奈只能请了西医来看。洋大夫看了一番,又对孤笙的饮食生活及有无传染的现象做了调查,还是认为只是普通的荨疹而已。

请大夫等于白请,气得觉非整日研究医方,查询类似的病症。好在孤笙身上的痘疹不碰着就不疼不痒,脸上也没有,也就不觉得太难熬。

虽然如此,也还是避开了海鲜,辛辣的食物。

不想这天夜里,孤笙突然发起高烧来,还久久不退。觉非急忙将西医中医通通都请了来,偏方正方靠谱就留着用。折腾了两日,奇迹般地,孤笙身上的疹子悉数消退,又恢复了白白净净的好皮肤。

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觉非还是不敢含糊,执意要洋大夫再检查检查,免得落下什么病根。洋大夫便一一记录下来,答应回去做个研究,,下个月再送来检查的单子。

孤笙看着他记录的洋文,撅着嘴巴:“都说了是疹子,何苦还麻烦人家。”觉非拉着她的胳膊,看着手腕子又恢复了白皙,笑道:“你的病再麻烦都值得,万一落下病根怎么办,留下个印子也不行啊,多难看。”

关家迟迟没有动响,叫霜南坐立难安。洛太太在一旁唉声叹气,“你呀,没有消息就算了,我们话都说出口了,等着他们应下不就行了,你这样老是在我眼前头晃悠,看得我心烦死了。”

霜南拎起包走了出去,洛太太喊着:“你这又去哪儿啊!外头冷!飘雪了!戴上帽子啊!这熊丫头!”

落了雪,芦儿给院子里正忙着敲敲打打的觉非撑了把伞。孤笙皱着眉拿着件厚重地斗篷出来给他披上,觉非撂下锤子将她赶进屋去:“下着雪你还往外跑!”

“那你还坐在雪中呢。”孤笙弹着他肩上的雪花:“你又在那里研究什么了?一身的碎木屑渣子,要弄什么不能找别人帮忙么?”

“那可不行,我自己弄才放心。”觉非喝了口热茶,搓搓手抓住她亲了一口:“马上就弄完了,等着看,不许出来!”

孤笙无奈,看着他又钻进了漫天雪幕中。芦儿拎进来一筐血橙笑道:“少奶奶别担心了,我给二爷摆了三个大火盆还夹了伞,不会让他受冻。”

“火盆子也比不得屋里暖和呀。”隔着凝着雾气的窗户,还能见着觉非边干活边搓手,叫她很是心疼。

芦儿切开血橙来:“少奶奶先来吃块橙子吧,这橙子是洛小姐送来的,太太全让拿来给你,嘿,太太就是故意气她呢。”

“霜南来了?”孤笙看着那几个卖相极好的血橙,“记得她是最爱吃这些东西的。”

“管她呢少奶奶,反正老爷太太就是不放话,二爷又懒得理她,您也不必去管太多,安心待在这里就成。”

“我也很想不去管……”可是我没办法……孤笙黯然望着切好的血橙,猩红的果肉透着水渍,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雪下得更大了。觉非大嚎一声,惊得孤笙下意识地开了门,见着觉非笑嘻嘻地背着手从雪中进屋来,变戏法似的举出来一只婴孩睡觉的摇床。

“长安要长个子了,原先那个不够长还总是吱吱呀呀响,我就亲手给她做了个,可以随意移动呢!”

芦儿止不住地叫好:“二爷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孤笙看着那磨得光滑地小床,想象着长安长大些睡在里面的模样。觉非,我若不安心,哪里对得起你?

第四十话 真心



哄着长安睡着,孤笙在房里转了一圈,还是没找着这几日的报纸。芦儿端了水进来,见她弯着腰在觉非的书架子上翻着什么,便问道:“二少奶奶?您找什么呢?”

“不见这几日的报纸,听说青岛那边又有战事了……我担心呢。”孤笙还是在认真翻着,终究找不见,“帮我去买一份回来罢。”

芦儿面露难色,这两天的报纸全都报到着关洛两家要再度联姻的事情,她是有意都收走了,就是怕被孤笙瞧见。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么?没关系,我自己去买就可以的。”孤笙见她的脸色不对,走过去摸摸她的脸颊:“发烧么?这几天是冷得不像话,夜里多添床褥子吧。”

“没事的少奶奶……我这就去给你买报纸!”芦儿心疼地跑开,大不了就将那几页抽出来。孤笙还在疑惑,就听见廊子里一声“府上的丫头都是这般莽撞的么?”

霜南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孤笙推开门,见着芦儿正低着头不语,地上散落了几只嫣红的苹果。

孤笙走过去,和芦儿一起一个个捡起来,“霜南小姐……是我让芦儿出去买份报纸的,无意冲撞到你,还好么?”

“我道她赶着去投胎呢,若是撞着老太太怎么办呢。”

霜南嫌恶地看着那低眉顺眼的样子,仔细数着袋子中的苹果。

芦儿咬着唇懒得去理她,孤笙暗中握握她的手指,芦儿才情不愿地道歉:“对不起洛小姐,我太冒失了。”

“算了罢。”霜南不再理她,拉过孤笙的手:“我带了上好的红富士来,给你留几个,余下的送去太太那里。”

孤笙推辞道:“不用的霜南小姐,都拿去给太太就好,我有的吃的。”

“你还要同我客气么?”霜南笑着拉着她进屋:“就当我给长安的吧!”

芦儿受不惯她的德行,轻轻唤道:“少奶奶,我去了。”

“去吧,你怎么还不走呢?”霜南冷冷看她,芦儿却只等着孤笙的同意,叫她越发讨厌这个丫头。

孤笙拉拉她的手:“去吧,刚下过雪,小心滑。”

“真是忠心的丫头。”霜南冷哼,拿过桌子上的小刀来:“切个给你尝尝吧。”

孤笙见状急忙拿过来:“还是我来,哪里能让你动手。”

霜南满是诚恳:“孤笙……你不要担心,不管怎样都是你比我先进门,是我自作自受,我想了很久,我来做小也是可以的。”

手中的刀子一抖,孤笙浅浅抿唇不语,将一串完整的果皮完美地削下。霜南趴在桌子上看着她:“我记得原来也是你这样给我削苹果的,削得真好看,你果然比我适合嫁做人妇,我当初真是选对了……”

“吃吧霜南小姐。”孤笙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她,自己抹了把手。

霜南食不知味的咬着苹果,瞥见了觉非刚刚刷好漆晾在堂外的摇床,“这是给长安睡的么?真好看。”

“嗯……等大些就要住进来了。”

霜南磨砂着那摇床的边缘:“手艺不错的……哪里定下的?等着将来我有了孩子,也想要这么个小床装下。”

孤笙勉强撑着心中那份要憋不住的痛楚,“是……觉非自个儿做的。”霜南也愣住了,心中明白,自己的话伤到了她,但却惹得自己更加不舒服。

“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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