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妇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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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爬起身,唯恐走慢了,惹恼姑娘,出了门,用袖子抹抹头上的冷汗,她的命是主子的,主子能抬举她,也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她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只得紧着去找夏婆子,不敢误主子的事。
老夏婆子听二姑娘找,心里明白,喜滋滋的一路小跑,害得胭脂后头紧撵,暗骂这老婆子疯了。
月娥瞅眼跟在老夏婆子身后的胭脂,“你下去不用上来了”
胭脂眼光闪了闪,磨蹭着往外走,月娥递了个眼色,云珠会意,走去外面,看着胭脂下了台阶。
月娥退下手腕上的另一只镯子,又从头上拔下一只银簪,和在一块塞在老夏婆子手里,“妈妈费心了”
老夏婆子喜得接在手里,趴下磕了几个头,“谢姑娘赏”
月娥笑笑,“起来听我说”
老夏婆子爬起身,“姑娘还有何吩咐,老奴肝脑涂地也替姑娘办。”
“你去打听一下,那叫□□的窑姐还住在八尺巷吗?”
“姑娘放心,保证不误姑娘的事”老夏婆子得了好处,自然尽心。
云珠看着老夏婆子欢欢喜喜地走了,忍不住问:“姑娘有事?奴婢看这几日姑娘总找老夏婆子?”
月娥当云珠是个心腹膀臂,把前后经过对云珠说了一遍,云珠听了,满脸喜色,“如此姑娘想明白了?”
“这两回的事,我也看清楚了,赵家非良善人,我要及早脱身”
月娥嘴上说,其实何尝是这么回事,经历生死才把情字看破。
“姑娘能这么想就对了,赵家母子不是东西,姑娘提防吃他们的亏”云珠是肚子里有话,不说出来憋得慌。
月娥摆摆手,嗔道;“小声点”云珠吐吐舌头,说话声压了下去。
次日,吃过晚饭,秦府内宅夹道上,一老婆子兴头头地往后面小跨院去了。
秦府二姑娘秦月娥边在廊子里纳凉,边跟老夏婆子说话,这次,倒是没背人。
“老奴得姑娘吩咐,告假回了趟娘家,听说那女人今儿一早着人过来搬东西,院门都锁了,说不回来了,侍候她的老婆子说她们姑娘搬去赵府,做了赵姑爷的妾”
老夏婆子把打听到的一五一十回了。
“办得不错”月娥点头,摆手招呼她近前,低声说了几句,老夏婆子拍着胸脯,“姑娘放一百二十个心,只要是姑娘交代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没有不尽心的”
月娥微笑着看老夏婆子出了小院。
□□自搬去赵府,便竭尽心力侍奉赵伯章,把勾栏里练就的本事,使将出来,床第间,引诱着男人无所不至,赵伯章色鬼上身,明知下作不妥,却不曾有半点收敛,出入成双入对。
邻里背后嚼舌,儿子已被人戳破脊梁骨。葛氏还不知觉。
这些月娥一清二楚,假作不知,暗地里高兴,赵伯章新科举子,未入仕途,私德有亏,为世人诟病。
老夏婆子奉二姑娘的吩咐,秦府里听见风言风语,消息很快传到季氏陪房杜义家的耳朵里,杜义家的没隔宿便告诉了太太,添油加醋,充分发挥想象,绘声绘色说得跟亲眼看到似的,“太太,您老不知道,外头传得可难听了,说赵姑爷见天守着那狐狸精,连房门都不出,也不管黑天白日,做那勾当,光腚拉碴的不知背人,连赵家使唤半大老婆子都臊得慌。”
季氏怒喝:“别说了”季氏面红耳赤,大声打断她。
这一次,季氏气得不轻,朝地啐了两口,“这腌腻的话,别学了”
杜义家的兴头上正说得津津有味,看太太恼了,不敢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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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亲戚
? 黄玉县毗邻上元县,与上元县隔了一条江,季老太太是十月里的生日,季氏早早吩咐定下船。
初秋,天高云淡,秦府大门敞开,几辆马车驶出,季氏带着两位姑娘、宋姨娘、丫鬟婆子,并旺财跟一个小厮,一行人到江岸,一艘船泊在岸边,船中等大小,有几个舱,季氏带着众人上船,船便扬起风帆,朝江对面驶去。
江面很宽,清澈的江水拍打木头船帮,激起阵阵浪花,几个丫鬟叽叽喳喳站在船头看风景,季氏在后舱歪着歇息,月娥有点晕水,远远的坐在船舱窗子边上,悠闲的往外看,船很快离了陆地,江水碧蓝,远处水天一色,月娥的心像要飞了一样的惬意,这自由自在的日子真好。
“妹妹一个人闷坐,怎么不出去?丫头们都在甲板上玩。”月芸在船头站累了,回舱中歇息,明知妹妹晕水,故意问。
“这里看江面极好,视野宽阔”月娥没有动弹的意思。
“姑娘,看那边有条大船,比我们的船大一倍,不知是那个官家女眷的船。”云珠手指着左后侧不远处江面,月娥放眼望去,一艘大船,雕栏玉砌,富丽堂皇,租这条大船的价钱,比自家这条船贵几倍都不止,能租起这种船的人家必是朝廷官员或富商巨贾。
大船速度极快,离秦家的船越来越近,对面船上的人和物都看得清清楚楚,宽敞的船头摆放一把藤椅,一个身着淡青杭绸褂子的富贵人家的公子悠闲地躺在摇椅里,身侧海棠小几上摆着鲜果、茶壶茶碗,身旁几个穿红戴绿的丫鬟侍候着,两船靠近瞬间,月娥看见那公子欠了欠身,像是很突兀,往这厢船上看。
月娥身子往里缩了点,一侧头,不知何时,身旁的姐姐不见了,云珠附耳小声道;“姑娘,那个公子一直盯着咱们的船看”
“小蹄子,竟往歪了想”月娥笑骂,这丫头口无遮拦,就是这么回事,你也不用说出来,突然,打住话头,惊见姐姐月芸走上船头,江风扑面,湖绿色薄纱裙裾飘扬,凸显婀娜体态,她玉臂高抬,撩起耳边碎发,动作如行云流水,优美至极,那公子瞬间看呆了,这江南的美人,别有一番韵味。
两船并行,靠得很近,月娥暗处细看那公子面如冠玉,齿白唇红,风流倜傥,此刻正目不转睛盯着姐姐月芸。
那贵公子正扒着眼睛往这条船看,舱里走出一位十四五岁的姑娘,容貌清丽,清脆声道:“二哥,大哥找你”
那公子嘟嘟囔囔,“什么事偏这时候找我?”
那姑娘抿嘴笑,“老毛病犯了,仔细大哥还在舱里面”
那公子极不情愿走去舱里。
月芸收了姿势,慵懒地斜倚在船头,看那公子被人唤进去,许久没出来,似略觉失望,走回舱里,“妹妹你说这是谁家的大船,上元县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家出门舍得包这样的大船,一趟下来,没个百八十两银子怕都不够。”
“看穿戴大概是京城来的”月娥不经意说了句。
月芸奇道:“你怎么能看出来?”
“你看那公子的一身行头,明显是官宦人家少爷,丫鬟的穿戴比普通人家小姐都好,来头不小,服饰也不像是南边人,看排场是显赫世家才有的气派。”
“是吗?还是妹妹聪明”月芸朝朝外看了一眼,那大船已超过小船,转眼就把她们这艘船撇在身后,奔对岸去了,月芸抻长脖子望着那条船的影子,良久才收回目光。
“姑娘,那艘船上的官眷是要去那里?”胭脂羡慕地望着前面越来越远去的大船。
“管人家做什么?”
月娥也纳闷,看来他们落脚的地方也是黄玉县,不知是那户人家能有这么体面的亲戚。
秦家的船靠岸,旺财先跳下船头,上岸顾轿子,秦家主仆下得船来,三顶小轿子往黄玉县城正街季府去了,走不到半个时辰就看见季府大门。
季家是黄玉县首富,买卖遍布江南,季家老太太的叔父曾做过一任江南织造,因此季家在整个黄玉县算赫赫有名的人家。
早有人报进去,季府大门顿开,几乘轿子直接抬到中门,季府老祖宗季老太太听人报大姑太太到了,脸上堆起笑容。
季氏生母早丧,继母与季氏的生母是堂姊妹,过门生下二子,季氏未出阁时,继母对她是表面功夫,没什么真感情,季氏嫁人后,跟娘家不大往来,后来年岁渐长,同娘家走动才勤了,今年是季老太太六十整寿,自然要回去应景。
前房的女儿早已嫁人,季老太太上了几岁年纪,人也看着慈祥多了,外孙女都大了,季老太太面上亲亲热热,拉过月娥的手,“二姑娘个头长高了,这一年窜了半头,人也俊俏了,比你娘当姑娘时好看”
“秦家两位姑娘像两把水葱似的,站在一块叫人打心眼里稀罕,我看亲戚家的孩子里就数姑太太的两位甥女出色。”二太太方氏笑着夸赞,话里不忘提及月芸,方氏是庶出,在嫡母手底下讨生活,养成为人处事圆通,说话滴水不漏。
方氏是见过大世面的,娘家爹是京城大名鼎鼎的太医院院判,是专侍太后皇帝疾的御医,方家是几辈子祖传的医术,在京城名头响亮,深得皇帝信任。
大太太范氏不善言辞,凑趣地笑道:“甥女儿标致、稳重,不像我们家的俩丫头人来疯。”
“好啊!我姊妹不在,大娘和母亲就没口子夸表妹,把我二人贬低”
随着声音,就见走进来几位姑娘,头里走的是方才说话的姑娘,叫季文绣,在季府排行最长,是长房嫡女,人称大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神态活泼,俏丽多姿,后头跟着的姑娘与之年龄相仿,是二房嫡女,府中排行人称二姑娘,闺名季文籣,瓜子脸,眉目清秀,紧后头跟着的姑娘,年纪略小,是大房庶出人称三姑娘,季文珊。
“二表妹,你可来了,我有好东西给你留着,一会到我屋里看看”季家二姑娘季文籣亲热地拉住月娥的手。
“文涛侄子怎么没见?”季氏左右看看问。
“跟他父亲在前厅待客,着人告诉了,一会进来拜见姑母”二太太方氏笑着解释,又补充了一句,“是我娘家侄子,刚从京城来的”
“文海去那里了?有客来怎么不出来见人?”季老太太偏头问大太太
范氏欠身赔笑,“说出去有点事情,刚走”
季老太太看出大太太神情有点不自然,当着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季家两房就一个嫡出男丁季文涛,是二太太方氏生的,大房妾生下一个庶子,取名季文海,养在大太太范氏名下,今年也已十八九岁了。
季家孙一辈不论男女名字中间字都带‘文’字。
“你们年轻人玩去吧,不用都拘在这里,陪着我们上年纪的人说话,看闷坏了。”季老太太开明得很。
大夫人范氏也迎合着道;“小小年纪,听我们说话,有不该听的,听了去,文绣领着你妹妹们,一年难得聚在一处,别太拘束她们。”
姑娘们就去偏厅,文绣和文籣俩姊妹拉着月娥吉拉呱啦说个没完,把月芸冷落一旁,季文珊和月芸同是庶出,惺惺相惜,二人亲近地聊起来。
“姊妹们原来都在这里,也不喊我一声,把我一个人仍在一边”月娥听说话声耳熟,越过文绣和文籣俩姊妹,惊见这位姑娘原来是来时遇见的大船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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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月
? 月娥听见说话声,一转头,惊见来时遇见的大船上的女子,原来是也是投奔季府来的。
月芸暗喜,原来那贵公子也是来季家走亲戚,同是亲戚就有机会见面,她才不想嫁什么门当户对商户少掌柜的、乡下土财主,养儿育女,操持家务,弄得蓬头垢面的成了无知妇人,看来季家是来对了,季家老太太的寿宴的正日子客人多,年轻公子定然不少,自己多留个心眼